第六百二十二章 戴胄去世
作者:張圍      更新:2021-04-10 00:05      字數:2253
  李正和李麗質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孩子……

  聽到王鼎這話,李世民把身體的重量全部放在身後的靠背上,低聲說道:“宗正寺那邊是什麽意思。”

  王鼎小聲說道:“宗正寺對長安令和長樂公主的議論很多,甚至有人說李正根本不喜長樂公主。”

  “李正不喜長樂?”

  李世民頷首說道:“若是李正真的不喜長樂,也不會把小兕子和稚奴照顧得這麽好,青雀也會看得出來。”

  王鼎點頭,“老奴也這麽覺得,若是長安令真的不喜長樂,說不定當初就會對這門婚事頑抗到底了,就像是當初的五姓招攬,長安令可是沒有絲毫的動搖。”

  注意到李世民看自己的眼神,王鼎又惶恐地退後一步,“是老奴多言了。”

  李世民低聲說道:“你沒有多言,你說得很對,這世上似乎沒有什麽可以動搖李正的。”

  有些人可以控製,有些事情也可以拿捏在手裏。

  李正此人油鹽不進,若是不能真正地控製李正,李世民打心底裏還是有些不放心李正。

  而且如今的李正越來越富有。

  真到李正富可敵國的那一天,李正會壯大到什麽地步。

  收起思緒,李世民長出一口氣說道:“你去宗正寺把李孝恭給朕叫來。”

  王鼎點頭道:“喏。”

  戴胄去世的當天下午,李世民召見了宗正寺的李孝恭。

  王鼎一直守在甘露殿安靜地聽著殿內,當今陛下與李孝恭的對話。

  長安城內,段綸又回到了長安城。

  這一次隨著段綸而來還有數百名士子。

  這些士子也是跟著自己脫離世家的。

  走在朱雀大街上,段綸帶著這些士子來到自家的院落中。

  許久不回來的家中,空落落的隻有幾個仆人收拾著這裏。

  和高密公主的婚事就是一紙婚約而已。

  雖說自己也是一個駙馬,但也名不副實。

  隻有段綸自己明白這門婚事有多麽地虛假。

  段家也是有些底蘊的。

  段綸從自己的府邸中取了一些銀錢,光是養著這幾百名士子作為門客還是很有壓力。

  安置好這些士子之後,段綸又找到了在長安的許敬宗。

  如今的許敬宗也蓄起了胡須,段綸看著他說道:“許兄,好久不見了。”

  許敬宗也看著他說道:“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麽?”

  段綸低聲說道:“長安令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麽?”

  兩人各自問了一句,也相視一笑。

  段綸說了這些日子他在關中各地看到的情況。

  許敬宗也向段綸講了這些日子長安的情況。

  段綸拿出一份借條說道:“我打算向長安令借一些錢。”

  許敬宗接過這份借條,“你要借五萬貫?堂堂段家已經淪落到這一步了嗎?”

  段綸低聲說道:“我知道長安令這個人,想要借錢就要寫借條,我也不想白欠長安令的。”

  許敬宗收起這份借條說道:“我會和長安令說的。”

  “多謝。”

  等段綸走了之後,許敬宗推開身邊的女人,起身站在樓台上,看著平康坊街道上的路人。

  戴胄去世後的第三天,李正坐在村口看著一隊人從涇陽的路口路過。

  那些人穿著一身白衣,扛著棺材。

  是給戴胄送行的。

  大牛站在李正的身邊,看著老師拿出兩個杯子,又拿出了一壺酒。

  給兩個杯子把酒倒滿。

  平日裏老師都是不喝酒的,可以說是滴酒不沾。

  李正把一個杯子放在自己的麵前,另外一個杯子放在石桌的另外一端。

  舉起杯子,李正朝著遠處的那隊為戴胄奔喪的人敬了一杯酒。

  大牛小聲說道:“老師,學生還記得當初戴胄老先生來涇陽質問你的事。”

  看了一眼大牛,李正說道:“如今的你就快長得和我一樣高了。”

  大牛說道:“學生已經十五歲了。”

  李正重新坐下說道:“河道的勘測如何?”

  大牛低聲說道:“很順利,應該不出幾日就可以做出規劃的圖紙了,還有養豬場的下一次改建已經設計出規模了。”

  李正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水,一口喝下說道:“最近的天氣真是越來越冷了。”

  大牛點頭,“今年的冬季來得真快。”

  奔喪的隊伍已經越走越遠,一炷香的工夫不到已經不在視野中了。

  李正站起身準備回村子裏。

  大牛跟在李正的身後說道:“老師,上官儀想要見你。”

  “上官儀?”

  大牛點頭說道:“他說不想在書院裏教書。”

  稍稍停了停腳步,李正改變了方向朝著書院而去。

  如今新建的涇陽書院可以容納至少一千個學子,而且還有一個非常寬大的平地作為操場。

  如今書院裏還有不少的孩子正在上課,如今講課的褚遂良,正在教孩子們寫字。

  李正跟著大牛,來到上官儀的辦公室。

  此刻的上官儀正在打瞌睡。

  大牛推了推上官儀說道:“上官夫子,老師來了。”

  上官儀睜開眼,見到站在麵前的李正又匆忙起身。

  看著他的神情有些慌亂,李正笑著說道:“聽大牛說你不想在書院做夫子了?”

  上官儀稍稍行禮,再怎麽樣李正也是堂堂一個郡公。

  又擦了擦嘴,上官儀說道:“長安令,我確實不想在這個書院裏了。”

  李正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說道:“我聽聽你的想法。”

  上官儀躬身說道:“在書院裏,李淳風可以教數術,褚遂良可以教孩子們寫字,孫思邈可以教孩子們醫術,閻立本也可以教孩子們做工匠。以前我不覺得,但是現在隨著書院裏的孩子越來越多,就覺得我能夠教給孩子們的,沒有其他人能夠教給孩子們的人多。”

  大牛也看向李正的臉色。

  李正說道:“那你想要做什麽?”

  說到這裏上官儀又沉默了下來。

  李正再次說道:“我大致都明白了,涇陽縣令的位置已經空缺許久了,你可以做涇陽的縣令,管一管涇陽的閑雜事,你可願意?”

  上官儀躬身說道:“可以。”

  “你先嚐試做個縣令看看,我也看看你的能力,若是你的能力夠好,我可以讓你去朝中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