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下子安靜了一下來。

  程咬金惡人先告狀。

  回過神的魏征也大罵道：“程咬金，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幾個大半夜不睡覺，爬老夫家牆頭。”

  恭敬地行禮，魏征又說道：“陛下！臣彈劾程咬金半夜三更爬人牆頭。”

  程咬金也上前一步說道：“陛下，某將彈劾魏征老兒，半夜不睡覺，行為不檢點。”

  “你血口噴人。”魏征當即炸毛了。

  房玄齡等一群大臣一頭的冷汗與黑線。

  李世民看向還算冷靜的房玄齡問道：“玄齡，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房玄齡三緘其口，也是欲言又止。

  見房玄齡無話可說，李世民又看向杜如晦，“到底怎麽回事。”

  杜如晦說道：“其實臣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發現河間郡王府上有人打架，臣是去勸架的。”

  “對！”魏征也朗聲說道：“對！臣也是去勸架的。”

  程咬金當即喝道：“魏征老兒，你放屁。”

  魏征吹胡子瞪眼三屍神暴跳，“老夫沒放屁！”

  “彼其娘之！”程咬金叫罵著，“明明是你大半夜偷偷摸摸不睡覺，是不是去趁著夜色去外麵找姑娘。”

  此話一出，群臣議論紛紛。

  魏征氣得滿臉通紅，脫下自己的鞋子發聲說道：“敢汙我名聲！程咬金！老夫和你拚了！”

  程咬金也上前一步，“來啊！早就看你魏征不順眼了，過兩招？”

  場麵緊張，眼看程咬金和魏征之間的鬥毆就要一觸即發。

  房玄齡和杜如晦等人立刻拉住魏征，“冷靜，冷靜點！”

  秦瓊牛進達等一群大將軍也拉住了程咬金，“程咬金，你千萬不要亂來。”

  “夠了！”李世民一聲大喝，“都給朕住手。”

  李世民的大喝一落，雙方這才守住了架勢。

  看了一眼程咬金和魏征兩人，李世民問道：“程咬金，你大半夜不睡爬人家牆頭做什麽。”

  程咬金說道：“魏征老兒，半夜行為不檢點。”

  “程咬金！”

  魏征眼裏冒火，是可忍孰不可忍，拿著鞋子砸在了程咬金的腦門上。

  程咬金冷笑著，“陛下，你看到了，是魏征先動的手。”

  “都住口！”李世民痛苦地捂著額頭說道：“先把魏征和程咬金給朕帶下去。”

  李君羨急忙讓金吾衛的人，先把程咬金和魏征帶出太極殿。

  李世民接著問道：“現在你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一個個都睡不著。”

  秦瓊上前說道：“陛下，其實都是茶葉的鬧的。”

  李世民一臉詫異，“茶葉？什麽茶葉？”

  秦瓊從懷中拿出一小袋茶葉說道：“就是這個，李正送來的，喝完隻有我們幾個都睡不著覺了。”

  “是嗎？”李世民看著這一小袋茶葉聞了聞。

  李孝恭也說道：“李正也給臣府上送了一些，雖說隻是一些葉子，不過泡茶喝確實也別有一番風味，喝完之後夜裏特別地精神。”

  “就這個？”李世民好奇地看著茶葉。

  看著這群將軍文臣，李世民心中阿諛，還以為是哪路反賊殺入了城中。

  接著幾次問詢之後才知道是程咬金先爬了牛進達的牆頭。

  而後遭殃的才是魏征。

  李世民搖頭歎息，“程咬金罰俸十年，在家中麵壁思過。你們幾個在宵禁之時鬧事，每人交三貫錢罰銀。”

  “喏！”一群大將軍和文官告退。

  程咬金嘴裏罵罵咧咧，一邊走一路時不時看了一眼魏征，“憑什麽就我程咬金罰俸，明明他魏征也鬧事了。”

  魏征不屑一笑，驕傲地抬著頭像個勝利者走出承天門。

  “哇呀呀呀！”程咬金指著魏征的背影說道：“老牛，秦二哥，你們看看這魏征的作態！”

  “行了，罰俸已經很不錯了。”秦瓊感到很操心，程咬金這個老匹夫太會鬧事了，宵禁鬧事可大可小，好在大家同朝為官最多也隻是笑罵幾句就過去了。

  若是真有有心人鬧事，怕不是要給安了一個密謀行刺造反的罪名。

  秦瓊掃了一眼這次被帶來的群臣中，沒有長孫無忌的背影。

  這才放心。。

  等到一眾大臣離開之後，李世民拿著這一袋小小的茶葉，讓太醫署的醫官看了隻是普通的茶葉。

  徐照鄰說道：“陛下這就是普通的茶葉，隻是經過炒製而已，應該是無毒的，而且茶葉有提神醒腦之功效，喝多了倒也沒什麽大礙。”

  李世民也給自己泡了一碗，喝著這種茶滋味有些澀，不過回甘倒是很好。

  滋味有些奇妙，李世民又喝了一口。

  因為朱雀的大街的事情，李世民被叫醒，長孫皇後也隻好醒著，給李世民披上一件外衣，她低聲說道：“陛下，孩子們都還睡著。”

  李世民稍稍點頭，看著碗中的茶葉說道：“你嚐嚐這個茶。”

  長孫皇後拿起茶碗也喝了一口，“滋味有些怪，有些澀，還有回甘。”

  李世民苦笑一番，“這就是那些大將軍半夜不睡覺的罪魁禍首。”

  “這茶葉有什麽不一般嗎？”

  “茶葉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李世民思量著說道：“李正給這麽多朝中大臣大將軍都送去了茶葉，唯獨就是沒有給朕。”

  長孫皇後喝了一口茶水笑道：“可能是李正忘了吧。”

  “忘了？”

  長孫皇後又說道：“可能李正覺得這些茶葉入不了陛下的法眼。”

  李世民鬱悶地喝下一口茶：“什麽時候連你都幫著李正說話了。”

  長孫皇後看著李世民鬱悶的表情不動聲色笑著，又品了一口茶。

  一早醒來，李正便聽許敬宗的話知道了長安發生了什麽，訝異道：“三十多個文武大臣，深更半夜不睡覺大鬧朱雀大街？”

  許敬宗點頭，“確有其事，當晚金吾衛都出動了。”

  “嘶……”李正倒吸一口涼氣，“這麽帶勁嗎？”

  許敬宗又說道：“後來才知道都是縣侯的茶葉給鬧的，他們半夜睡不著。”

  “……”

  茶葉是個提神醒腦的好東西，長期喝茶葉的人也就算了。

  若是一下子喝太多，這東西和西方的咖啡沒什麽區別。

  而且茶葉更適合中原人的體質。

  茶葉作用很多，可從來沒有喝過的人突然第一次喝大量的茶葉。

  這和打雞血是一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