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魏征這個老頭子最近也是閉門不出。

  見到同僚問候之前，先來一題腦筋急轉彎。

  讓人哭笑不得。

  程咬金瞪著大眼珠子，瞧著這上麵的題目，打算記下來背下來。

  免得在被那些文官給戲弄，眼裏掛著血絲，許久之後程咬金放棄了。

  “李正這個兔崽子，怎麽想出這麽多古怪的題目！”程咬金氣急敗壞地把書摔在桌子上。

  秦瓊看著門外的朱雀大街上人來人往，“你發現沒有，這本書一出來，現在識字讀書的孩子們越來越多了。”

  程咬金雖然不識字，對長安的情況也是看得明白。

  家中的門房來報書說道：“家主，翼國公，牛將軍，李正托人送來了一些茶葉。”

  “茶葉？”

  “對，就是茶葉。”下人拿出一把茶葉放到了程咬金麵前。

  看著茶葉，程咬金好奇問道：“這是用來吃的嗎？”

  門房說話道：“這個不是用來吃的，送來這個東西的許敬宗說這個用熱水泡一泡就能喝。”

  程咬金已經抓了一把茶葉放在嘴裏，他盯著眼前自家的門房，“你怎麽不早說。”

  門房一臉的尷尬，“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說。”

  程咬金喜歡喝酒，對茶湯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秦瓊倒是好奇，自顧自泡了一碗，喝了之後說道：“程老匹夫，你真的應該嚐嚐。”

  “看在你秦二哥的份上，某就嚐嚐。”

  程咬金也學著秦瓊的模樣，一把茶葉放入茶碗之中，倒上熱水，衝泡之後一口喝完，就連茶碗底下的茶葉也嚼吧吃了個幹淨。

  看得秦瓊有些啞口無言，雖說粗野了一些，倒也是程咬金的風格。

  “感覺如何？”秦瓊問道。

  程咬金咂摸著嘴說道：“說不上啥味，有點苦有些澀，倒是先前嘴裏的油膩都不見了。”

  秦瓊帶上一些茶葉，茶這種高雅的東西和程咬金這種人一起享用。

  就顯得有些牛嚼牡丹不知其味。

  以前的茶湯有些油膩，喝著像是一種湯。

  說實話，秦瓊也不喜歡這那樣的喝茶。

  倒是這些士子和老學究喜歡高雅的茶湯。

  一道道手續繁瑣，喝起來味道古怪。

  對那老學究來說這是風雅。

  秦瓊是武人，不懂這些風雅。

  但是李正的茶葉就這麽簡單一泡，喝起來很有意思。

  茶葉分別送到了杜如晦家，房玄齡，程咬金，秦瓊，牛進達，程咬金，李孝恭等一眾老國公將軍家裏。

  當天夜裏，程咬金輾轉反側睡不著。

  大半夜走在自家的院子，程咬金失眠了。

  “邪門了，怎麽會睡不著呢？”程咬金抬頭看著明月。

  見到自家牆外隔壁傳出陣陣舞刀弄劍的聲音。

  隔著圍牆，程咬金知道那是牛進達家。

  對這圍牆，程咬金喝道：“老牛！”

  隔壁舞刀弄劍的聲音停下，也傳來的聲音，“程老匹夫，大晚上不睡覺做甚。”

  程咬金笑罵道：“你大晚上不睡舞刀弄劍的做甚。”

  “某睡不著。”

  “巧了，某也睡不著。”

  兩人隔牆一拍即合。

  程咬金一個縱躍翻牆來到牛進達家的院子。

  牛進達遞給程咬金一把馬槊，“練練？”

  “也好。”程咬金接過馬槊一聲大喝，“老牛，看招。”

  兩人對練了好一會兒，直到精疲力盡地坐下。

  依舊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隻聽到牛進達的家隔壁也傳來舞劍聲。

  牛進達和程咬金對視了一眼，爬上圍牆，看著情況。

  朱雀大街兩側都住著一群國公大臣。

  李世民即位之後，就安排大將軍與國公住在朱雀大街兩側。

  武將們喜歡紮堆住，不喜歡和文人住在隔壁。

  牛進達家的隔壁就是秦瓊的住的宅院。

  秦瓊見到扒在牆頭的程咬金和牛進達，“你們兩個深更半夜爬人家牆頭是什麽意思？”

  兩人翻身進入秦瓊的家中。

  三人說了一會兒話，便達成了共識，原來三人都睡不著。

  秦瓊分析著說道：“想來你們幾個也是喝了李正的茶葉？”

  程咬金使勁點頭。

  “隔壁的大晚上不睡做甚！”

  秦瓊家的隔壁傳來了叫罵聲。

  程咬金問道：“秦二哥，你家隔壁是誰來著。”

  “魏征！”秦瓊說道。

  “嘶……”程咬金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回道：“魏老兒，你大半夜不睡做甚。”

  “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又傳來一聲叫罵聲。

  看起來是隔壁的隔壁。

  程咬金又問道：“魏征老兒！你家隔壁誰啊。”

  “是老夫！”聲音隔著一個院子，遠遠傳來。

  “老夫，哪個老夫？”

  秦瓊一臉無言地說道：“魏征家隔壁是李孝恭。”

  三人翻身越過圍牆來到魏征的家中。

  “你們三個！半夜爬牆頭是何意思。”

  魏征叫罵道，“還當著老夫的麵爬牆。”

  秦瓊，牛進達，程咬金三人齊齊落地。

  魏征跳腳叫罵道：“好好有路不走，竟然爬人家的圍牆，老夫一定要去陛下麵前彈劾你們！”

  程咬金早就對魏征的這番話不痛不癢，“某已經罰了三十多年俸祿了，不在乎多罰幾年。”

  說完三人又是越牆而上，齊刷刷翻牆來到了李孝恭家中。

  一時間李孝恭家的刀劍聲不斷。

  惹得周邊幾戶人家睡不好覺，打鬥聲，刀劍聲，大半夜莫非河間郡王家中進了賊？

  一時間半條朱雀大街的人都沒法睡了。

  有人叫罵，有人上門敲門。

  魏征這下更睡不著了，瞪著滿是血絲的眼睛。

  這下可好，朝中各個將領都別想睡了，能睡著的也被吵醒了。

  更是直接驚動了金吾衛，這下李二也別睡了。

  大半夜，李二罵罵咧咧地穿好了衣服來到太極殿。

  李君羨匆忙而來：“陛下，是否拿下。”

  李世民黑著臉說道：“全部拿下，給朕帶來。”

  “喏！”

  三更時分，朱雀大街上很熱鬧，金吾衛出動了。

  等著一群大將軍被帶到了太極殿，李世民沒想到的是武將鬧事連房玄齡，魏征這些文臣半夜三更都不睡覺。

  黑著臉的李世民坐在皇位上問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陛下，是魏征老兒先動手的。”程咬金立刻指向魏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