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不能讓外人知道了。”如玉又強調道，“咱們不能打草驚蛇，為了以後能長長久久，還是得注意一些。”

  趙夫人又開心起來，伸手捏了捏兩個娃娃的臉頰，“小宇，小汐，以後咱們能經常見麵了。奶奶有好多小玩意兒，都是留給你們的。”

  她無比慶幸自己有見到好玩的，好看的小東西就收集來的習慣，到如今已經收集了一屋子的小玩意兒。

  明宇和明汐對人的喜惡很敏感，很容易分辨出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壞來。

  盡管相處時間很短，他們已經對趙夫人產生了好感。小孩子又是愛玩兒的年紀，聞言也就乖巧地點點頭。

  明宇說：“謝謝趙奶奶。”

  明汐也跟著說：“小汐也謝謝奶奶。”

  “對，小汐說得好。”趙夫人笑嗬嗬地說，“都給我把趙字去掉，叫奶奶。”

  如玉再次皺眉，低聲道：“當心隔牆有耳。”

  趙夫人立馬恢複了貴婦人的範兒，很霸氣地說：“這裏雖是素齋院，我養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你們隨便說，隨便鬧，隨便吵，沒人敢說出去，更不會有人傳出去。”

  說這話的時候，趙夫人掃視了一圈兒。

  小霜和小雪都覺得後背有冷風吹過的感覺，紛紛點頭，“我們啥也沒聽到。”

  小雪又補充了一句，“也沒看到。”

  然後福寶笑了笑，“我和姐姐是一夥的。我們是一家人，青雲哥能換個身份，最好不過了。”

  趙夫人看著福寶竟然也笑了笑，“你這孩子，也不錯。”

  再然後就輪到老高了，趙夫人的眼神兒淩厲了許多。

  好在如玉的暗衛墨白和墨嵐，在他們爬山之時就隱入了人群中，現在如玉都不知道他們藏在哪，不然也逃不了要表態的命運。

  老高摸摸鼻子，“一定要我自報家門嗎？”

  如玉搶先點了點頭，“大家都表態了，你也說兩句話吧。”

  她是真好奇老高是個什麽來路。

  老高嗬嗬笑了兩聲，“看在大小姐給我太陽鏡兒的份上，我就說兩句。我是方二爺的人，在軍中待過幾年，現在跟著福寶小少爺，我和福寶小少爺是一夥兒的。

  夫人，您就放心吧，你們家裏的那點事兒，我差不多都知道。隻不過，沒想以您心裏還藏著這麽大一個秘密，您當真忍得下去。”

  聽到這話，如玉真想點頭，這也是她心裏想問的。

  趙夫人淡淡地說：“忍不下去，也得忍。我需要一個孩子，左相府也需要一個孩子，是男是女，不重要。不過，若是女孩兒的話，應該會讓很多人偷著樂，那就養著吧！

  那時我在逃命，跟他們走散了，我本以為孩子是被那些人給換了去，也不敢聲張。這裏麵的事情真是一言難盡啊，到了後來也就怎麽也找不到了，說了別人也不信，就這麽放在了心裏。”

  這話裏的意思，福寶可

  能不大懂，但是老高懂了。

  如玉也懂了，趙琉璃原來是這麽個作用呀，怪不得聽說趙夫人不太喜歡這個女兒。若是她的話，能喜歡得起來才怪呢，看到她就想到了自己親生的。

  “既然都自家人，那我就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了。”趙夫人又說道，“今天我和你們見麵的事情誰若是傳出去了，別怪我不客氣。”

  “不敢不敢。”眾人都趕緊表態。

  連明宇和明汐這倆娃娃也跟著說：“不說，我也不說。”

  明宇又接著說：“奶奶不要生氣，我和妹妹不會說的。”

  趙夫人的心立即軟了，抱抱明宇，再抱抱明汐，“奶奶的乖孫喲，奶奶沒說你們，你們都是好孩子！”

  “嗯。小汐很乖的！”明汐這個不知羞的小孩，竟然還當真了。

  趙夫人一點也不覺得明汐這樣不好，“好，都乖得很。”

  吃飯的時候，趙夫人一直跟孩子們互動，這頓飯竟然吃了一個時辰，也是夠長的。

  飯後，天色已經不早了。

  如玉想帶孩子們下山，不然城門要關了。

  趙夫人萬分舍不得孩子們，問如玉，“你手裏的人可夠用？”

  如玉道：“還行，夠用。”

  “我看不行！”趙夫人嫌棄道，“就兩個暗衛管什麽用？你們倆的身邊每個人至少要放兩個。丫頭呢，夠用嗎？”

  小雪和小霜抬頭挺了挺胸，小霜說道：“我們也可以當暗衛用。”

  小雪說：“也是丫頭。家裏還有個小雨，廚房裏還有個大妮兒，平時沒事兒的時候，都能帶著小少爺和小小姐玩兒。”

  如玉接話道：“所以，我這邊的丫鬟夠用，暗衛也夠。孩子們不怎麽出門，有這幾人跟著我足夠了。您若是真想送的話，不如就送給青雲送兩個暗衛吧，他身邊隻有一個會功夫的小廝。”

  趙夫人看如玉的眼神頓時就有些不善，“養不起是怎地？我看你手底下的鋪子也有不少。”

  如玉又一次尷尬了，她能說是這些丫鬟暗衛都是小舅舅送的嗎？送給他們兄妹倆，那是看在親戚情份上。

  小舅舅送了李青雲一個小廝就已經相當不錯了，李青雲畢竟是外人呀，還是個麻煩多多的外人。

  可這話能對趙夫人說？

  那是萬萬不能的，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如玉隻好說道：“他一個大男人能遇到啥危險呀？危險的是我們娘仨，這幾年總有人想要我們的命，除了下毒還有各種威逼，總之，我們娘仨是最危險的。何況，這一切都是他那個大男人帶來的。”

  “此話怎講？”趙夫人還真聽不懂這話，蹙眉問，“你一個婦道人家，誰這麽狠毒要對你們出手？”

  如玉扯了扯嘴角，既然大家都坦白到這種程度了，她也想把話敞開了來說。

  “不知夫人對趙琉璃怎麽看？”如玉道，“我也不藏著了，實話跟您說吧，趙琉璃她看上

  我男人了，也就是孩子的父親。她想跟青雲更進一步，自然得先除掉我們娘仨，她應該沒有想做妾的打算？”

  趙夫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早就注意到你們了？”

  如玉點頭，“以前沒想到是她在幕後搞鬼，當初還以為是臨州府的於知府呢。但是過了這幾年，我們也慢慢回過味兒來了，針對我們的就是她。在我即將嫁給青雲時，就遇到了人生頭一回刺殺。

  我的天哪，我差點就被那根鐵箭穿破了腦袋，幸好我命大，不然我墳頭草都長了好幾茬了，也就沒有這兩個可愛的娃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