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看向大沈，“你們的想法我都懂，瑞靜是很可憐，可是她若是不懂得自救，誰能救得了她？這事情不簡單，憐憫是一個人很好的品德，但憐憫也要量力而為。你們不要私自出手，讓我再想想。”

  明宇和明汐也仰著頭，皺著眉看如玉。

  “你們也有話說？”如玉低頭捏了捏兩個娃娃的臉蛋兒，笑著問。

  明汐嘟嘴道：“娘親，我們救救小姐姐吧，好可憐的。”

  明宇小大人似的，還是皺著眉頭說：“娘親，靜小姐姐她以前帶我和小汐玩兒的，挨打好疼的呢。”

  “我看到小姐姐的手在流血水。”明汐又接著說。

  明宇點頭，“我也看到了，腫得像大包子。”

  如玉看著兩個孩子，很欣慰，“好，先讓娘親想一想。”

  有憐憫心，才懂敬畏，才知天高地厚，這確實是很好的品質。

  “娘親真好！”兩個孩子一起抱著如玉的大腿噌呀噌。

  如玉看向身邊的另三人，小聲說：“你們有空就想辦法接觸接觸瑞靜，聽聽她怎麽說。若是人家沒想讓別人幫忙的意思，我們也不能做壞人不是？”

  大沈開心地說：“大小姐是想搭救瑞靜一家了，是嗎？”

  如玉道：“看在兩個孩子的份上，若是可以，試試吧。畢竟，李雲朵是因為我而遷怒瑞靜的。小霜，福寶回來後讓他來找我。”

  “好！”小霜大聲地說。

  大門外，徐氏已經上車了，而李雲朵還在數落瑞靜，瑞靜這才聽到了大門後麵的討論，她走得越來越慢。

  慢慢地她聽懂了大門內的討論，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祖夫和父親都想錯了，他們不應該離開這家人！

  傍晚時分，福寶和李青雲相繼從衙門裏回來了，兩人一道去找如玉。

  李青雲一來就問：“我娘和雲朵來了，她們來幹啥？你沒讓她們進來吧？”

  如玉正在給孩子們講故事呢，聞言放下自編的故事書，沒好氣道：“你覺得我應該放她們進來是吧？”

  女人啥時候發火，其實是很難預料的，火氣來的就是這麽不可捉摸。

  李青雲摸摸鼻子，很沒底氣地說：“不應該，真的，不應該放她們進來。這裏是你和孩子們的家，你們斷親了。”

  這話取悅了如玉，“這還差不多。如你所願，我沒放她們進來，更沒聽她們的話。你娘來這裏不是專門來罵我的，而是想來帶走她的孫子孫女，罵我隻是順帶著。說小宇和小汐這倆小崽子，我就是說到天邊兒去，都是她的孫子。”

  李青雲聽完，滿腦海裏隻剩下小崽子三個字兒了，不舒服道：“啥叫小崽子？他們是小崽子，那我不就是大崽子了？這還是一個做祖母的人該說的話嗎？”

  如玉嗬嗬兩聲，“你覺得她有做祖母的覺悟？不是我說，看看你爹娘，再看看我爹娘，都是苦過來的人，你看誰家納妾

  了？也不是我勢利眼，你娘有給我家娃兒做過一口吃的沒？”

  “沒有！”李青雲實話實說，自從他和如玉定親後，徐氏就變了，變的不是原本的她了。

  原本的徐氏雖說給了他太多的壓力，但始終還是有個母親樣子的，但是現在……。

  李青雲很無力，“如玉，你說他們到底想幹啥？”

  如玉道：“這得問他們了。李雲朵的改變，或許也跟這個有關吧。不過，他們沒說住在哪裏，你還能躲幾天閑。”

  李青雲扯扯嘴角，都這個時候了，他能躲閑嗎？不怕被人抓住小辮子，他還想科考呢！

  一直站著做背景的福寶嗬嗬笑著逗兩個娃兒玩，這才插嘴道：“胖姐姐，我都聽小霜說了，你想救瑞靜一家？”

  如玉歎道：“一個可憐的小姑娘，若是能救就救吧，左右不過是損失點兒銀子。”

  說到這裏如玉又瞪了眼李青雲，“也想讓李雲朵少做點兒孽，等趙琉璃挎了，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李青雲道：“關於瑞家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點兒。”

  如玉有些驚訝，“你啥時候查的？”

  李青雲笑道：“就在瑞靜第一次登門的時候，我讓手底下的人打聽了一下，最近才有了消息。這還是孫則乙打聽到的。”

  如玉扯扯嘴角，“難道還是跟左相家有關？”

  李青雲點頭，看向福寶，“福寶應該知道瑞伯在撤了訴狀不久後，就死於非命吧。”

  福寶也學如玉的樣子扯扯嘴角，“青雲哥你害我！”

  果不其然，如玉瞪向福寶，“趕緊說，咋回事兒？一個兩個的，都學會瞞我是不？”

  福寶被如玉罵了也不惱，立馬收起好似哭喪臉的表情來，重新換上了張笑臉，“是這樣的，姐姐你不是說過，不讓我多管閑事嗎？既然瑞家的人已經不是咱們的奴才了，他們是死是活跟咱們就沒關係了。”

  “我是這麽說過，可沒說過，有事情不跟我說呀。”如玉哼道，“以後正事兒不許隱瞞我。”

  福寶趕緊說道：“是，都聽胖姐姐的。其實我也是才知道這事兒不久，胖姐姐那天問過我後，我才又去跟人打聽了。

  這才得知，瑞老頭在撤了狀子後，就有人在一個廢棄的井裏發現了他的屍體，後腦勺被人打了一記悶棍，就這麽一命嗚呼了。

  瑞老頭死後，他的家人也不知道怎麽的又都消失了，再出現時，已經是左相府裏簽了死契的奴才了。那個叫瑞靜的小丫頭肯定也是簽死契的奴才，胖姐姐想給他們贖身恐怕也難。”

  如玉道：“這麽說來，瑞伯的死也有可能是趙琉璃做的，不然，他們一家人怎麽又成了趙琉璃的奴才了？還簽了死契，別忘了瑞家人是怎麽跟我贖了賣身契的，他們向往自由身。”

  “這就難說了。”福寶皺眉道，“趙琉璃在京城貴女圈子裏也是個異

  類，除了壽平公主，沒見她跟哪個大家閨秀走得近。王詩雨不用說，那就是顆棋子。哦，對了，壽平公主府上的案子已經結了，卷宗也封了。”

  李青雲衝著福寶挑挑眉，心說，行啊，你小子還學會避重就輕了。

  福寶也跟李青雲挑挑眉，這是跟著衙門裏的老油條學的，好使吧？

  如玉沒看到他們的互動，她確實被壽平公主府上的案子吸引了。

  “案子終於結了，怎麽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