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如玉眼皮一跳，實在是京城二字太敏感了她下意識地想到了徐氏。

  福寶跑到如玉跟前，上上下下地把如玉打量了一番，然後皺著眉頭道：“胖姐姐，我和祖父不過是走了小半年，你怎麽就又胖了？減肥不容易呀，你看我，都瘦了好幾圈了。小錢也瘦了，是吧，小錢？”

  小錢是個好性子的孩子，笑眯眯地說：“是的少爺，少爺說得對。”

  如玉瞥了眼小錢，打趣道：“小錢，誰是東家？”

  小錢低頭道：“大小姐是東家，小錢錯了。”

  如玉滿意地點頭，“這還差不多。福寶，你這小子怎麽還沒長大？都十歲了吧？”

  福寶嘟嘴道：“十歲也是小孩子！胖姐姐，你是真胖了，瞧瞧你那肚子，都凸出來了。”

  如玉忍不住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說啥呢，姐姐我是懷寶寶了。”

  “有了？”章老漢瞪大眼睛，他跟福寶一樣，還以為如玉是胖的呢，問道：“幾個月了？”

  如玉道：“三個月了。最近兩天才有胃口，可是，他們都說我胖了，我覺得還是少吃為妙。”

  胖嘟嘟的小娃娃確實很好看，但是太胖了也難生，在這個隻能順產的時代，孕婦是要遭大罪的。

  章老漢皺起了眉頭，伸出手來道：“讓我瞧瞧，話說，三個月不應該這麽大才對。”

  如玉也皺眉，手下意識地護住小腹，這純屬母愛爆發，不自覺地就這麽護上了，“哪裏不對嗎？”

  章老漢仔細把過脈後，摸著胡子沉默好久，才道：“此去京城，見到吳老頭，他的醫術越發好了。我倆又交流了一番，你這脈象好似雙胎呀。”

  “雙胎？”如玉驚訝道，“怎麽可能？娘，娘！”

  她下意識地呼叫盧氏，想弄清楚他們家祖上有沒有人懷過雙胎。

  聽說自然孕育的雙胎都是有遺傳概率的，若是祖上從沒出過雙胎，後輩子孫想生雙胎的幾率真的不大。

  盧氏正在大廚房忙活，聽到如玉的叫喊，趕緊跑了出來，“來了來了，小祖宗，發生啥子事了？”

  如玉激動地問：“娘，你快想想，我爹祖上還有我外祖家，有人生過雙生子嗎？”

  “啥？雙生？”盧氏皺眉，看了眼章老漢，後者點頭，隨之狂喜，“章老，我家玉兒懷的是雙胎？”

  章老漢道：“有這個可能。老夫的醫術隻是平平，但這摸脈還是可以的，雙胎的脈象在京城時聽吳老頭說過，依我看，十有八.九是雙胎。”

  “雙胎好呀。”盧氏笑道，“玉兒啊，可不要再說少吃了，你這是倆孩子呢，吃多少都不怕。”

  如玉歎了口氣，“這個咋說呢。娘，說說我們祖上有沒有雙生子吧？”

  盧氏搖頭，“我們盧家從來沒聽說過。等會兒你爹回來，我問問他。要是咱們洛家沒有的話，那就是蓮生家那邊的了。”

  “難說啊。

  ”如玉突然想到了什麽，“我這就給青雲寫信去。娘，你也打聽打聽李家，還有我婆婆那邊的有沒有雙生子。要悄悄地打聽，可不能把我懷了雙生子的事情跟外人講。”

  “放心吧，你娘我有分寸。”盧氏知道徐氏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她巴不得李青雲不是徐氏的親兒子，後悔跟這樣的人做親家了。

  其實如玉自己也有預感，她這一胎懷的恐怕還真是雙胎。如此一來，壓力就更大了。

  雙胎呀，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吃多了怕孩子大，順產困難，吃少了，怕孩子得不到應有的營養，雙胎一般都會早產，所以營養必不可少。

  思來想去，還是敗給了母愛。

  如玉還是決定好好吃飯，大不了平時多走走！

  如此一來，手頭上的鋪子便顧不過來了，好在府學裏的學業沒那麽重了，李青雲和洛如山隔三差五的也能回來看看她們，跟她和柳絮兒匯報鋪子的情況。日子過得倒也充實。

  天氣漸漸轉涼，如玉習慣了在自家小院裏曬太陽，可以補鈣。

  章老漢帶著福寶來了，福寶看著如玉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倍覺驚奇，“胖姐姐，你又胖了。”

  如玉不喜歡別人說她胖，雖然她已經胖了不少，“瞎說，是肚子裏的寶寶在長。”

  福寶很好奇地摸了摸如玉的肚子，嘿嘿笑道：“寶寶餓了不，胖姐姐，我們做蛋糕吃吧？”

  如玉沒好氣地說：“就知道你小子想吃這東西了。不過，等明天吧，明天我給你們做好吃的。今天我隻想聽聽你們在京城的故事。章老，說說吧。”

  章老漢來此就是為如玉講“故事”的，看了眼福寶，這小子笑著去抓小赤狐玩了，“我找阿赤他們。”

  章老漢坐在如玉對麵，幽幽歎了口氣，說道：“沒想到你真沉得住氣，真打算這麽過一輩子？”

  如玉笑了，摸摸肚子，“都這個時候了，說這些幹啥？人是我選的，路是我自己要走的，自然是打算過一輩子。”

  章老漢道：“按理來說，你這丫頭長開了也算是個小美人，家裏又有後台，也有手段。遠的不說，就說府城吧，你想嫁個當官的，也是可以的。沒想到，你竟然甘願平凡，難得，十分難得。”

  如玉笑了，“人各有誌，我就想安穩地，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章老，此次回京，不知打聽到了啥？”

  章老漢也笑了，答非所問道：“還成，就那麽回事兒，時候到了你自然知道。還記得方二嗎？他想去邊關，說是要從那裏開始建功立業。”

  如玉納悶道：“邊關？方二爺不是方家的人嗎？不在京城各大衙門謀事，去邊關幹啥？”

  章老漢嗬嗬笑道：“這就不是我這老頭子能懂的了。邊關呀，也不太平。據說三兩年回不了京。”

  如玉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好開門見山道：“不知章老在京城有沒有聽說過，我小舅娘的庶妹，她在京城名聲咋樣？”

  “王詩雨？”章老漢問，“恩威伯府的二少奶奶，嗬，在京城也是個奇葩啊。”

  “奇葩？”如玉被這話勾起了好奇心，“說說看，她又做了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