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如山倒是沒覺得怎樣，隻道：“我跟他們無冤無仇的，為啥把我扯進來？他們應該找柳姨的麻煩才是。”

  如玉撇撇嘴，“或許他們是想一石二鳥吧。”

  “一石二鳥？”在座的都沒有如玉的腦洞大，也沒她知道得多。

  如玉想跟她們仔細解釋解釋，奈何肚子咕咕叫了，尷尬地說：“時間還早，容我吃個飯！”

  眾人自責不已，七手八腳地幫她從廚房裏拿吃的。

  湯湯水水的吃完，如玉滿足地做了個深呼吸，“還是咱自家包的包子好吃！”

  柳絮兒又帶著人把碗筷收拾好，著急道：“吃飽了吧？吃飽了就趕緊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如玉這才慢慢道來，“我剛才逼胖妞一家還銀子，他們這才跟我說的實話，也多虧了於老爹。我們搬進來後就沒見過胖妞的爹，這人正巧有事外出了，是個厲害的。兒女跟婆娘被他打的一聲不敢吭，連那麽彪悍的胖妞也不敢。

  於老太婆說，是有一個叫紅月的女子給了他們十兩銀子，讓他們在今天內，按照她說的計策行事。給胖妞的是讓她在指定的時間裏摸到我們院裏，想辦法把我哥給，給那個了。”

  如玉不好意思地說那話，饒是這樣，洛如山的臉也是紅了黑，黑了白，十分不自然。

  “咳！”柳三娘出聲道，“不怪如山，都是那些賤人太狡猾了。”

  洛如山連連點頭，啥也不說，他也不知道說啥子好，臉都丟光了。

  好在都是自己人，連本次事件內的當事人鄭通父子也回了自己屋子。

  如玉看大家都能理解她說的意思，便又繼續說道：“給於老太婆和她兒媳的計策就是，在胖妞進來一到兩刻鍾後就帶人來‘捉奸’。然後就能威脅你娶了胖妞。這事情於老太婆本來不同意的，但架不住胖妞喜歡你，寧願汙了自己的名聲，也要嫁給你。”

  “太可恨了！”

  洛如山還沒說什麽，柳絮兒氣得俏臉通紅，咬牙切齒道，“胖妞這哪裏是喜歡如山哥，明明是害了他。她娘也是個拎不清的，帶他們多人來捉那個啥，要是被他們得手了，如山哥哪裏還有臉在府城過下去？連剛得的秀才功名都要沒了。”

  如玉道：“所以我說，紅月這個女人是想一石二鳥。一是讓你這位柳家大小姐看上的人被個胖妞搶了，既能出氣又能讓你生氣。二是讓我哥沒了功名，還可以讓我們洛家和小舅舅沒了顏麵，他們明著對你柳絮兒出手，暗地裏應該是衝著我們來的。”

  柳三娘道：“不管是衝著誰來的，我們都不能就這麽放過她，本想就這麽放過他們，卻不曾想他們竟敢對我女兒出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如玉道：“明天紅月還會去胖妞家，說是送另一半銀子。到時候我們可以擒下她，直接送衙門。這衙門，是不是要送知府衙

  門？就怕劉耀祖會橫插一腳！”

  李青雲笑道：“不用送知府衙門。臨州府雖說是知府衙門所在，卻也有小衙門的，就像咱們縣衙一樣。知府衙門辦的事情都是各縣衙拿不定主意的，像這類雞毛蒜皮的小事，去小衙門就行。”

  洛如山也道：“就是這樣。可是我們也不認識小衙門裏的人呀。”

  柳三娘道：“這事情我來辦，知府衙門我不敢伸手，但這小衙門，卻還有那麽一兩個可以說上話的。”

  柳絮兒笑笑，“這叫有錢好辦事！”

  “絮兒！”柳三娘瞪了她一眼，“別口無遮攔。”

  柳絮兒嘟嘴，“這裏又沒有外人！”

  “……。”柳三娘隻好瞪她幾眼，這孩子胳膊肘都拐到天上去了。

  商談好後，柳氏娘倆就回了隔壁。

  如玉今天實在是累慘了，梳洗過後就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洛如山和李青雲卻是怎麽也睡不著。

  洛如山趴在書桌上生悶氣，“蓮生，你說我是不是太沒用了，被人害過一回就應該警醒了，還被人用同樣的招數害了兩回。還給妹妹惹了那麽大的麻煩，我真的是太沒用了。”

  李青雲有時候也這麽想，但再想到洛如山的性格，就不這麽覺得了，安慰道：“我覺得，歸根結底還是如山哥你太心善了。雖說你也有衝動的時候，但你心底還是太善良了，不想用異樣的眼光看人。

  但是，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如玉她以前胖的時候也不沒有害人的心思呀，那胖妞咋就有呢？所以說呀，如山哥，以後咱跟人相處要先把人往壞裏想，不能動不動就掏心窩子對人家好。”

  洛如山歎道：“你說的對，害之心咱不能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方二爺和小舅舅也這麽說過，怪不得幕後的人會對我出手，可不就是因為我最好騙嗎，嗬嗬！”

  善良是很好的品質，可有時候，人的善良會被那些惡人拿來利用，這就很討厭了。

  “善良不是錯，咱可以不做惡人，但卻不能讓惡人利用我們的善良。”李青雲拍拍洛如山的肩道，“做好人，好事之前，咱得先把自己給保護好。”

  李青雲很清楚，要不是這兩年被他娘鬧騰得冷了心，也因為他有個不算是好人的娘，他也不會懂這麽多。

  洛如山重重地點頭，“是啊，善良的人難道就應該被惡人騙？不應該這樣。懂了！蓮生，你很好，我沒看錯人。”

  李青雲抓抓頭，這是啥意思，他聽不懂。

  洛如山的心態終於放輕鬆了，反勸道：“快點睡吧，明天咱還得去抓人呢。”

  一夜無話！

  第二天，如玉早早地起來和小雨為大家做了早飯，吃過之後便跟著柳三娘，去了於家包子鋪對麵的茶樓裏喝茶。

  於家的人並不知道他們就在街對麵，如玉一行人正好看看這戶人家，是不是真像他們說的那樣遵守

  承諾。

  這茶樓有兩層高，大清早的也沒什麽人來喝茶，他們很容易就得到了二樓靠窗的位置。

  窗戶一開，於家包子鋪映入眼簾，來往之人看得清清楚楚。

  過了約有兩刻鍾，便看到一個走起路來習慣性地扭著腰肢的女子出現在視線內。

  柳三娘冷笑，“還真是紅月那賤人！管家，帶人過去吧。”

  就在這時，如玉眼尖地看到遠遠地墜在紅月身後的一個女子有些眼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