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每月無傷流血……
作者:糯糯酒      更新:2021-05-20 10:59      字數:2134
  清王聽不懂小妞說的話,幹脆蹙眉看向了四個大丫鬟。

  他在小妞妞身邊放了這麽多人,就是為了這種時候能有個派上用場的。

  但是今日,明顯這幾位大丫鬟都沒能發揮作用,幾人麵麵相覷,最終都低下了頭。

  清王緊蹙了劍眉,低頭瞧著懷裏小東西毛絨絨的發頂,到底還是壓了心裏的火,輕歎一聲,低頭溫聲問道,“阿梨你別怕,你再說一遍,那個血跡是在哪裏發現的。”

  小妞把腦袋緊緊地埋在男人懷裏,聲若蚊蠅,小聲軟糯,“在、在……褻褲上。”

  褻褲?

  嫿兒輕輕抬起頭,想到了她今晨診脈所得,一時隱隱有了猜測,可又覺得不太可能。

  她眼神兒飄忽之際,忽然對上了清王威深淩厲的目光。

  清王眉蹙不悅,“想到什麽了?你日日給王妃診脈,可發現了什麽?”

  嫿兒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對上清王淩厲的深眸,她幹巴巴地扯了扯嘴角,試探著問道,“不知王妃娘娘說得可是……葵水?”

  葵水?

  清王劍眉緊蹙,“那是什麽?可嚴重?為何你診脈的時候沒有診出來!”

  嫿兒麵露尷尬,對上清王嚴厲的神色,她極不自然地僵硬一笑,不由得看了一旁的禾鴛姑姑一眼。

  禾鴛也是哭笑不得,她嗔怪地瞪了嫿兒一眼,“你這胡說什麽!難不成娘娘連葵水都不識得?”

  嫿兒沒說話,隻看向了窩在清王懷裏的小妞。

  清王眉頭一直緊緊蹙著,見狀也知道看向了懷裏的小妞妞,目帶詢問。

  清梨抬起頭,奇怪地看了清王一眼,鼓了小臉,“殿下都不知道,阿梨怎麽會知道?”

  禾鴛姑姑在旁邊下巴都要驚掉了,“娘娘您不知道葵水是什麽?”

  禾鴛忽然的激動嚇了清梨一跳,她剛被眼淚洗過的水眸晶晶瑩瑩,茫然地看了禾鴛。

  見到清

  梨仍是這副模樣,禾鴛與麵色一言難盡的嫿兒對視一眼,不死心地又一次追問道,“就是月事!有些地方也叫‘例假’、‘好事’,都是一個說法,不過咱們清州這邊一般說的是‘葵水’。”

  眾目灼灼,都盯著清梨。

  看到這些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反應,清王也生出幾分莫名來,俊臉依舊麵色沉沉。

  他懷裏的小清梨,依舊一副小傻妞的模樣,茫然地看著禾鴛,被這些人眼裏奇奇怪怪的驚訝嚇得有點心慌,慫溜溜地往男人懷裏直鑽。

  男人一個寒刃冰冷的飛眼掃了過去,立馬讓這一圈人都收斂了不少。

  禾鴛難得失態,一張花容月貌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她咽了咽口水,強自鎮定了一番,又一次試探著問道,“娘娘您……以前沒來過葵水嗎?”

  嫿兒拉了一把禾鴛,輕聲給她解釋,“娘娘的少陰稀發(注解見下),所以葵水見少紊亂,加上娘娘初來的年歲應當還在宮裏,身邊也沒個懂的人指點,又與大多數女子的葵水不同難以對上,娘娘不知曉也很正常。”

  (注:“少陰稀發”是糯氏自創詞,就是卵細胞稀發,糯糯實在沒查到這個在古代中醫裏叫什麽,就隻能自創了一個詞。

  然後解釋一下這個症狀就是可能就第一次那個來的時候比較多,還算正常,之後就一年隻有一兩次,每次隻有一點點,少到幾乎可以忽略,而且斷斷續續可能持續很久,極其不規律,但這並不會影響受孕(別問我怎麽知道的,真人真事哈T^T))

  禾鴛驚訝地看著嫿兒,明顯有些不信,“還有這樣的?你可是說真的?”

  嫿兒哭笑不得,“姑姑這話說得,奴婢哪敢拿這種事開玩笑,自然是真的了。不過這樣的人極少見的,奴婢也隻是在醫書上見過。算算時間,娘娘停了給兩位小主子哺乳,也該是來的時候了,況且奴婢這兩日診脈,也能隱隱瞧出娘娘有來葵水的跡象。”

  清王咳了一聲,頓

  時將說笑話的兩人嚇得聽了竊竊私語。

  但是從剛剛的對話中,清王已經察覺到,似乎這個“葵水”並不是他所猜測的,是一種毒藥,而是一個極為平常的東西?

  他稍稍鬆了一口氣,臉色卻依舊不悅,威沉淡淡,“說清楚。”

  “是。”嫿兒恭敬地應了一聲,調整好了自己的無比複雜無奈的心境,低頭盡量通俗而不尷尬地將這等女子私密之事對著清梨和……清王解釋著。

  此時,嫿兒頗有一種老母親麵對懵懂小女兒的詭異感覺,既尷尬,又覺得頗為頭疼,尤其是麵對清梨那純潔清澈的目光,可嫿兒在說的時候,總覺得這事難以啟齒,可仔細想想,似乎也就是那麽個事。

  這些也都罷了,最令嫿兒受不了的事,清王聽著這種事,竟然一點回避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跟清梨倆人兒一起,聽得十分認真。

  嫿兒一連番說下來,隻覺得臉都要臊沒了。

  就連一向恭敬懼怕於清王的雲琅和雲簌倆人,這會兒也忍不住側頭捂臉,禾鴛更是直接找了個借口避出去了——實在沒臉再待下去了。

  鬧了這麽一大出,原來就是她家娘娘來了個葵水,關鍵她家娘娘這麽大了,娃都生了,連葵水是什麽都不知道!

  清王聽明白了,興許是嫿兒的解釋太過含糊,他覺得好似沒感覺到什麽“汙穢”,隻劍眉深鎖,目露不信,“你是說按理說女子每個月都會流少則三天多則旬日的血?每日多少?本王怎麽從來不知還有人每月無傷卻會流血的?”

  嫿兒實在尷尬地想捂臉,她聽著清王“無邪”的回答,一時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怎麽感覺她解釋了一通,可在清王心裏的“葵水”,跟她解釋的葵水完全是兩個東西。

  每月無傷流血……還真是這麽回事。

  嫿兒苦笑,在心裏哀嚎,哪個正常的人會把這種事放在嘴上,告知清王她這兩天流血、流……呸!什麽流血,是來葵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