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城。

  雖然城外有大量的地方可以居住，但不周山城裏麵依然是人們的首選。

  以至於仍然是樓蓋樓，人擠人，似乎是都喜歡人多的地方。

  伏羲大帝廟和女媧娘娘廟如今都是國家級的太廟，也是人滿為患。

  領了號碼牌子，然後足足過了十天，才排上號。

  總算期間還有王宮可以逛，大周朝幾千年的內城王宮，十天也隻是走馬觀花的看了個十之一二。

  山崎和淩錦棠恭恭敬敬的燒香跪拜，一起禱告還願。

  山崎也收到回音，讓他夜裏再來。

  ……

  晚上，山崎再次拜訪，不過進的是伏羲大帝廟。

  廟祝恭恭敬敬的在門口迎接，領他進殿，隨後退出去，關閉殿門，在外麵守候。

  山崎一人在殿中焚香跪拜，生而為人，自當對開創人道的伏羲大帝行三跪九拜之禮。

  香火中，伏羲大帝和女媧娘娘一起幻化出來，都是一身便服宮裝。

  伏羲大帝苦笑，“你即是天，何必對我行如此大禮？”

  “生而為人，便是因果。”山崎禮畢，也就自行站了起來，“當下為妖，卻不必再拜。”

  女媧娘娘詫異，“妖？你不是人嗎？”

  “鳳凰神火涅槃，便是妖，非人。”山崎歎道，“我也是後來明悟妖與人之爭，才意識到的，老天又給我挖了好大一個坑，我卻沾沾自喜的踩了進去。”

  女媧娘娘冷哼，“妖就妖吧，這算什麽坑？當妖有什麽不好的嗎？”

  伏羲大帝搖頭，“嗬嗬，他這妖當的可不一樣。”

  “哦？有什麽說法？”

  “具體，我也知道，但他想必猜到一些了。”

  山崎點頭，“女媧娘娘要想知道，須拿孫悟空的秘密來換。”

  “我不想知道。”女媧娘娘扭頭冷哼。

  伏羲大帝笑道：“此事確實不能說。”

  山崎點頭，“那麽，容我問一句，人道可有什麽象征寶物？這些寶物是不是要下界了？”

  伏羲大帝一個激靈，“我的天！”

  女媧娘娘好奇，“怎麽啦，怎麽啦，什麽事？”

  伏羲大帝擺手，“跟你沒關係，先不要多問。”

  山崎點頭，“看來帝君之前也不知道，或者說沒意識到。”

  伏羲大帝感慨，“你真不是算出來的？”

  “真不是，”山崎歎道，“是從妖族與人族之爭揣摩出來的。”

  “道門與佛門似乎都欠那猴子因果，連太上都扯了進去，這因果隻能往前推。”

  “那猴子手拿如意金箍棒，是禹皇治水時之物。”

  “但禹皇無論怎麽樣，也不可能讓太上欠其因果，所以這如意金箍棒也隻是還債。”

  “再往前有三件大事，女媧娘娘補天，後土娘娘開地府，天地大戰。”

  “禹皇治水是因為不周山崩，天傾，而這因果又牽扯到女媧娘娘補天。”

  “正好，那猴子是妖族，屬於娘娘之人。”

  “這就好推論了，那猴子怕是與娘娘補天之功有關，也隻有那時候那那種拯救三界的功德和因果，能讓道門與佛門都欠他的債。”

  “我不知道具體，不過娘娘既然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

  “總之，道門放縱他禍害天庭，天庭的蟠桃園舍了，玉帝和王母娘娘的臉子扔了，天庭上下的裏子都丟了，連太上老君都把兜率宮搭進去了，最後還救他一命。”

  “如此，道門的債想來也就還的差不多了。”

  “而佛門不是要還債，或者說不僅僅要還債，他們要來一個雙贏，既成就齊天大聖的威名，又把他引入佛門，把他高高的捧起來，以此來還因果。”

  “如此佛門需要很多踏腳石，但道門已經沒事了，佛門不能再找他們，剩下的就是妖族和人族。”

  “佛門雖不是人族，但佛門是因人道而大興，份屬人族，不能踩人族，至少不能太過份。”

  “如此，隻能踩妖族，正好妖族與女媧娘娘不對付，佛門隻要不是趕盡殺絕，隻要留有餘地，娘娘隻會看著，不會管，等著妖族來低頭。”

  “嘶！”女媧娘娘忍不住咂舌，“你這腦袋太能想了，說的跟真的一樣。”

  山崎歎了口氣，“是不是真的，就說到人道寶物了，因為它們下界會減少一些人道的紛爭。”

  “人族少了紛爭，就少了因果，因果多多的妖族，自然也就首當其衝了。”

  女媧娘娘訝然，“哥哥？難道人道寶物真要下界？”

  “恐怕是的。”伏羲大帝思索道，“但並不是全部，我的琴，軒轅的寶劍……”

  女媧娘娘脫口而出，“軒轅劍不是在鎮壓蚩尤嗎？”

  伏羲大帝感慨，“正好有三個多事的家夥，正好能夠放蚩尤出來完因果。”

  山崎點頭笑道：“我也注意到了，溱帝，項祤，呂溫侯，三個都是一代絕世凶人，又正好可以湊成天地人三才之數，能夠救蚩尤出來，分擔因果。”

  “這也行？”女媧娘娘失笑，“太巧了吧？”

  山崎歎道：“這便是天數。”

  伏羲大帝問道：“話說，你把妖之國變成人之國，便是應付此事？”

  山崎笑道：“沒錯，供奉蚩尤的，也隻有淩海國了，若淩海國為妖之國，立刻引發人族伐妖族，除蚩尤。”

  伏羲大帝笑道：“如果我沒料錯，那文帝蔡姬便是我那琴的使用者。”

  “剛才聽帝君說琴，我也想到了。”山崎笑道，“本來我也隻是猜測，也不知道她何德何能可以繼承淩海國大位，現在終於知道了，能拿到伏羲琴，自然能當人間帝王。”

  伏羲大帝拱手，“道友這腦袋，還有這一手，本君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不敢當，隻是妙手偶得。”山崎拱手回禮。

  兩人都不知道，山崎在不明所以之前，安排禪讓蔡姬，這一招棋，驚動了上麵那位。

  本來，蔡姬是不該在這時候繼位的，更別說是號稱文帝了。

  如此就說明，沒有盡知盡在掌握。

  ……

  女媧娘娘沒好氣擺手，“你們說的我字字都聽懂了，但合在一起，就是沒弄明白，給我說正常人能理解的。”

  伏羲大帝好笑，“原本應該是，溱帝，項祤，呂溫侯三人救出蚩尤，帶著大軍跟著蚩尤衝出地府，在淩海國出世。”

  山崎補充，“因為淩海國不禁止供奉蚩尤，蚩尤在那有很多香火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