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化肥的影子
作者:青木赤火      更新:2021-03-13 21:02      字數:4420
  就在化肥“吼”的時候,吳奪忽然間發現了一個問題。

  化肥出現了影子!

  也就是說,化肥來到旱溝之中,先前在陽光下,竟然是沒有影子的!

  就這一“吼”,影子突然出現了!

  但是,化肥之前一直是有影子的,包括來封丘的這些日子,自然也有影子;要不然,他們早就會發現這種“異常”了。

  可化肥來到這個旱溝裏,卻應該是沒了影子的!

  隻不過,旱溝不是平地,本來在有些位置,化肥就不在陽光下,看不到影子,所以吳奪還真沒太注意。不光吳奪沒注意,吳大誌和寧霜也沒注意。

  而化肥“吼”出影子這個過程,它的位置是能被陽光照到的,它的身邊,影子從無到有,瞬間出現了對比,讓吳奪一下子就發現了!

  寧霜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因為她在吳奪的側後方,吳奪的身體擋住了化肥和它的影子。

  吳奪一時之間有點兒懵逼。

  雖然化肥早已被歸為“神獸”範疇,但猝不及防來了這麽一出,吳奪的腦袋還是“嗡”了一下子。

  化肥“吼”完之後,卻好像精神多了,晃了晃腦袋,將兩隻前爪扒在了溝壁上,要求上去的樣子。

  同時,它回頭看了一眼吳奪。吳奪發現,它的眼神好像都不一樣了。

  “你怎麽了?”寧霜不由問道。

  “沒事兒,我在想和化肥一模一樣的那隻小黑狗呢。”吳奪就此過去,抱起了化肥,“走吧。”

  寧霜點點頭,“既然是小黑狗,那就不是一模一樣,別想多了。”

  吳奪回了回神,一邊往回走,一邊又想,不會是自己眼花了吧?

  應該不會。

  而且,還有那隻小黑狗,足夠讓吳奪浮想聯翩······

  關鍵是小黑狗的名字叫烏影,更容易讓吳奪去想。

  它還害怕陽光。

  那條小黑狗,不會就是化肥的影子吧?

  它是伴生的!

  雖然有狗的外形,但卻隻是化肥的“影子”。

  化肥和它分離之後,沒過多少時間,它就死了。

  而“影子”的作用,可能就是“助力”化肥的成長,等到化肥“長成”,“影子”或許也會自動死亡。

  但是,化肥並沒有“長成”,就和“影子”分離了!

  如此,導致了那隻小黑狗過早死亡,也導致了化肥長得特別慢。

  而今天,化肥經曆了這樣的一個瞬間“複盤”的過程,會不會像正常狗子一樣開始長大了呢?

  ······

  吳奪想著想著,也不由麵露苦笑

  這都是什麽事兒啊!

  我是一個長在新社會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的知識青年,結果自從遇上了化肥,什麽神佛玄靈的事情都陸續出現了!

  唉。

  不過,這事兒確實也不能想了,一是肯定越想越亂,二是想了也沒用了,那條名叫烏影的小黑狗已經死了。

  隻是,能想出這些,也不是一點兒收獲沒有。

  首先大致可以判定,化肥,還有烏影,應該都是在這裏出生的。要不然,可能就不會出現如此奇異的現象。

  而且,化肥作為疑似諦聽化身之一,出生在供奉地藏菩薩的地藏王廟的功德碑上,一點兒都不奇怪;同時,出生之時,也感受到了相距不算很遠的豫州鼎的地氣,並受到了影響,也不奇怪。

  還有,地藏廟的這片地或者附近的範圍內,也有可能埋藏了孤丘墓葬的真正入口!

  隻不過,兩千餘年來,曆經變遷,現在不太好找了。

  現在有一個地藏廟,吳奪他們也不方便著手尋找了;人來人往的,怕是入口沒找到,先被人注意上了。而且,毗鄰孤丘墓葬的一段通道,也已經塌方了。

  好在還有研究所的“福井”入口。

  吳奪和寧霜走到了停車場一側,吳大誌還在和看守停車場的中年漢子交流呢。

  此時,化肥又看了一眼地藏廟的山門,卻顯得很是從容;看完之後,並沒有上前,隻是在門口附近慢悠悠地走來走去。

  “它好像真是一下子‘開竅’了······”吳奪在心裏默默念叨。

  吳大誌和中年漢子結束交流之後,走上前來,“化肥沒事兒吧?”

  “不僅沒事兒,而且狀態好多了。”吳奪應道。

  吳大誌點點頭,“那還是走吧,路上說。”

  “走了肥哥!”吳奪衝化肥招呼了一聲。

  招呼聲比較大,中年漢子也聽到了,他樂了,“頭次聽到給狗起名還帶個‘哥’的!”

  吳奪就此也衝他招了招手,“再見了,老哥。”

  中年漢子“······”

  化肥沒有流連,很淡然地跟著上了車。

  車子離開了天井村之後,吳大誌才開口道,“看車的也沒說出什麽能和化肥沾上邊的有效信息。但根據我們發現的情況,這地方就應該是化肥出生的地方,地藏廟的功德碑······”

  吳大誌分析的時候,吳奪猶豫著要不要說化肥的“影子”的事兒,最終還是沒說。

  這種事兒,不存在信任不信任的問題,因為他麵對的是吳大誌和寧霜這兩個最親近的人。

  吳奪之所以不說,因為化肥當時看了他一眼。

  隻因為那一眼。

  就好像是在說這種事兒,不提了吧?

  退一步講,說了也沒什麽用處。

  “爺爺,我跟您的想法差不多。”吳奪聽完吳大誌的分析,接口道,“而且,孤丘墓葬的真正入口,有可能就在地藏廟附近。”

  “是啊。”吳大誌點點頭,“但是,我們現在也不方便查找了。沒準兒,被壓在了地藏廟底下也未可知,那就更沒戲了。”

  “對了爺爺,您進到廟裏,廟裏有沒有新的功德碑?看車的不是說十幾年前除了村民集資,也有社會人士的捐助麽?”

  “沒有,隻有一塊‘重建碑記’。不過看車的倒是提了一句,說廟裏有一本功德簿。”吳大誌看了看吳奪,“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想到了鏑叔。”

  “你想多了。”吳大誌深吸一口氣,將頭靠了靠椅背,沒有再說話。

  寧霜開著車,嫣然一笑,“吳爺爺,關於鏑叔的傳奇,我爸也給我說過,不過他都是道聽途說。”

  寧霜一開口,吳大誌便又坐直了身子,“嗐,他哪有化肥神奇?難為你了孩子,我一直沒好意思多說,自從你知道化肥的情況,顛覆三觀了吧?”

  “要是光聽說,我估計肯定受不了。但我親眼所見、親身經曆,就不一樣了。除了化肥,還有這孤丘墓葬、地下迷宮、九鼎玄機······”寧霜好似也打開了話匣子

  “其實這段日子我一直在想,所謂的科學,隻在我們的認知的有限的範圍內;還有很多東西我們無法看透,就覺得不科學;其實若是我們認知範圍足夠大,那麽可能就會變成‘科學’的。或者說,以我們目前的認知,給不了一個真正地解釋。”

  “燕京大學畢業的,就是不一樣啊!”吳大誌微笑。

  “咳咳!”吳奪接口,“兩位燕京大學的校友,帶著我玩兒委屈你們了。”

  ······

  回酒店一路順利。

  大家商定,明天一早開車出發,返回東山省,正好中午在齊州小駐吃飯;接著吳奪和寧霜留下,吳大誌和權浩然返回茂嶺縣。

  本來吳奪也想跟著先回茂嶺縣再說,但是吳大誌卻堅持讓他在齊州留下。

  同時,吳大誌交待,從大雅齋辭職的日子不遠了,但在他參研出其他七鼎具體位置期間,先正常上班,要不動聲色。

  吳大誌還給了吳奪一個任務,盡量多打聽最近古玩行的新動向。

  明天一早才返程,今天就算比較閑適了。午飯後,大家先各自在房間休息。吳奪想午睡沒睡著,又把聽到的豫州鼎、帛書墨經以及所得寶貝的信息梳理了一遍。

  這些東西,他自然都是聽了的。

  豫州鼎這樣的頂級重器,隻可惜聽到的信息最少;除了年份,啥也聽不到。所以權浩然說加了金,吳奪也不清楚。年份確實是對的,和現在已知的大概的大禹時期也能對上。

  帛書墨經是戰國末期抄錄的,材質確實是帛,絲織物;也確實經過了藥水的浸泡,而且墨汁也是特殊調配的;不過吳奪卻沒聽到藥水和墨汁的配方。

  遺憾。

  同時,吳奪也沒聽到這件帛書墨經的抄錄者到底是何人。不過,卻聽到了別的,是一些有關墨門的信息。

  那就是在戰國末期,墨門中人從墨子死後的分裂三派,逐漸又匯聚成了兩大分支,這兩大分支當時已經形同陌路。

  一支致力於科技研究,類似“學派”;一支卻致力於解決社會問題,成了“俠派”。

  秘藏九鼎的這幫人當中的墨門中人,反倒是“學派”中人。

  還有吳奪看不明白材質的、本來放在豫州鼎中的、後麵要用以開啟青州鼎機關的土黃色圓球,居然是“合成材料”!

  乃是多種玉石粉末加工而成。

  具體技術要領吳奪也沒聽到,但是卻也不得不佩服這幫古代科技達人。如今也有很多合成的玉石,比起他們,那真是後輩中的後輩了。而且人家不是為了作假,隻是為了“應用”。

  魚腸劍的信息,最為豐富,不僅能確定,而且還知道了來龍去脈,吳奪之前已經像編故事一樣給吳大誌和陳濟世說了。

  ······

  第二天大家都起得很早,吃過早飯後稍稍休息幾分鍾,便即開車返程。

  到了齊州之後,權浩然並沒有開車“進城”,而是下了高速之後,在郊區找了個飯店吃的飯。

  飯後分別之前,吳奪特地問了問化肥,“我說,你是跟我爺爺回老家,還是跟我住一段兒?”

  化肥又是很蛋腚地給了吳奪一個屁股。

  “曾經滄海難為水。”吳大誌笑笑,“齊州的空氣質量和白楊村哪有的比?”

  吳奪和寧霜打車離去,先送寧霜回了家;寧元祺在家,沒讓吳奪走,留下他待了一下午,吃了晚飯才派車送吳奪回去。

  寧霜本來明天就得去燕京上班了,但是剛回來,又多請了一天假,準備後天再走。

  吳奪去年學了車之後還一直沒買車,晚上回到家裏,琢磨著得先買輛車了,接下來尋找九鼎雖然不一定開車去,但是到了地方可能租車,自己總得頂一頂,所以現在得多練練。

  送寧霜走後,當天晚上常鬆就來吳奪家裏蹭飯來了,不光蹭飯,還蹭鑒定;吳奪出去這段時間,他淘了件東西,帶過來了,想讓吳奪幫忙看看。

  看東西之前,吳奪順口說了說買車的想法。

  常鬆一聽,精神頭兒就起來了。他對車很感興趣,卻因為公職,開的車不能太拉風;但是吳奪不一樣,他便極力慫恿吳奪買最新款的頂配寶馬,他是看上這款車了。

  吳奪本來就對車不是很感興趣,又覺得寶馬太招搖。

  “我聽羅宇澤說,你現在妥妥的土豪,才一百來萬的車,招搖個錘子?”常鬆喝了口啤酒,“再說了,你也不怕招搖。”

  吳奪擺手,“你聽他說?他自己不也經常開一輛柯珞克?”

  “他那是業務需要,收東西有時候不能露富,他不還有路虎麽?”

  吳奪沒有立即應聲,笑了笑,又點了一支煙。

  ······

  “算了,你對車真是一點兒都不感冒啊!回頭我給你推薦幾款性價比高的越野吧。”常鬆終於放棄,轉而聊起古玩來了。

  “你這是淘了什麽東西,這麽大個兒?”吳奪順勢指了指常鬆帶來的錦盒。

  這個錦盒確實不小,一尺多高,底邊也有二十厘米。

  “這次我也玩了把高級的!”常鬆打開錦盒,壓低聲音,“青銅器!”

  “在我家裏你壓什麽低音啊?”吳奪看了看他,“我說,青銅器你也敢碰?真不真不說,來路······”

  “先看東西,再說來路!”常鬆從錦盒裏掏出一個布包來,打開布包,露出了一件青銅花觚。

  這青銅花觚高約三十厘米,高圈足,喇叭口,口徑大概十六七厘米。

  頸部蕉葉紋,腹部獸麵紋,足部夔紋。

  足部還有出戟,就是帶有四條凸起的棱脊。

  典型的綠鏽,鏽層還比較均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