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古慈笑問道：“怎麽不一樣了？”

  宮辰翼歪頭想了下，直白地說：“感覺你現在整個人跟發著光似的。”

  “噗，我是電燈泡啊？”

  古慈失笑。

  “我不是那個意思！”

  孩子有點急了，努力地想了想措辭，然後才說：“就是感覺現在的你很耀眼……跟以前比差了好多。”

  “那是，自信的人本來就耀眼。”

  古慈接了句，又問：“不過，以前的我是什麽樣的？”

  她也想從第三人的視角了解以前的陸小小是個什麽樣的人。

  “之前你都唯唯諾諾的，看起來比老鼠的膽子還小，說話輕聲細語，別人叫你往東你不敢往西，連江琴都可以對你呼來喝去。”

  “……”

  原來，這陸小小也是個受氣包？

  古慈輕笑一聲，調侃道：“那我還得慶幸重活一遭，讓我總算明白怎麽活才算有尊嚴。”

  “……”

  宮辰翼聞言，好奇地看向古慈，問：“聽江琴說，你記不得以前的事了，是真的嗎？”

  “是啊。”

  嚴格來說。

  她已經不是陸小小了。

  這裏麵寄宿的靈魂是古氏一族的大小姐古慈。

  “這樣也好，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更好。”

  宮辰翼說。

  古慈細眉一挑，問：“小不點，你不喜歡以前的我嗎？”

  “也不算不喜歡吧……”

  宮辰翼皺了下眉，悶聲道：“其實以前的你也蠻好的，人溫溫柔柔的，但做什麽都看人臉色，還很怕我的樣子，現在的你不怕我，還打我……”

  說到後麵，孩子的聲音都變得幽怨起來。

  古慈聽出孩子的抱怨，笑起來，說：“打你兩下怎麽了？我下手有分寸，當時疼，但是過後就不疼了，你現在屁股還疼嗎？”

  “好像不疼了……”

  “是吧？”

  古慈說：“小孩兒皮實，經得住打，而且孩子不能嬌生慣養，一點磕磕絆絆就哭鼻子，今後能有什麽大作為？你父親小時候受傷再重都不會吭一聲的。”

  宮辰翼聽古慈這麽說，驚訝道：“你還知道父親小時候的事？”

  “額……”

  古慈是知道。

  畢竟古家跟宮家關係不錯，兩家來往比較頻繁，對於宮鳴澤大部分事她還算清楚。

  但這些可不能讓孩子知道。

  她找了個理由，說：“你父親多有名啊，他的光輝事跡不少人都知道。”

  “是嗎？”

  宮辰翼眼底閃過一抹黯淡之色，道：“可我就不知道。”

  “……”

  見孩子情緒又低落了。

  古慈趕緊說：“不知道怎麽了？不是有我嗎？我還知道不少關於你父親的事呢，以後慢慢說給你聽。”

  “真的？”

  孩子眼睛立馬又亮了起來。

  真好哄。

  古慈心中暗笑，點頭道：“當然是真的，我這人言出必行。”

  “太好了！”

  宮辰翼期待道：“等待會兒我們回去了，你就說給我聽。”

  “沒問題。”

  兩人在宮家大宅找了一圈，才得知宮鳴澤已經出門了。

  “完了，不知道下次什麽時候才能見到父親。”

  宮辰翼喪氣道。

  古慈聽著覺得納悶，狐疑道：“他晚上不回來嗎？”

  孩子搖頭，說：“父親不住在家裏，他在外麵有別的住處。”

  “奇了怪了，有家還在外麵住？”

  古慈覺得新奇。

  感覺跟十年前相比，宮鳴澤這小子越發難以捉摸了。

  因為人已經離開了。

  他們也隻能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

  一個女人迎麵朝他們這邊走來。

  宮辰翼看到來人，臉色大變，身體就跟定住了似的，站在原地。

  “怎麽了？”

  古慈見孩子不走了，低頭問了聲。

  誰知下一秒。

  就聽到迎麵而來的女人就一種高傲又滿是厭惡不屑的語氣道：“宮辰翼，誰允許你在宮家亂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