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殺我？”蕭寒月不斷後退。

  真氣被封住，她現在跟普通人沒兩樣，對上秦軒就隻能等死。

  “兩個選擇。”

  秦軒露出詭秘之色，說道：“要麽，我殺了你——你看！你連續兩次要殺我，我殺你也理所當然，對吧？”

  “第二個選擇……是什麽？”她下意識問道。

  “拜師。”

  “啥？”

  蕭寒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拜我為師。”

  秦軒笑吟吟看著她，一臉和氣：“隻要你拜我為師，之後我保證放你走，絕不為難你——包括之前，你兩次暗殺我的事，全都一筆勾銷，怎麽樣？”

  還有這麽好的事？

  蕭寒月目不轉睛盯著他，呐呐道：“你……你到底耍什麽花樣？有什麽目的？”

  嘎！

  秦軒愕然。

  她這是懷疑自己別有用心嗎？

  也對！

  以雙方的關係，他根本沒理由放過她，哪可能拜個師就算了？

  “我不想跟你解釋，你也沒得選擇，不是嗎？”秦軒撇嘴。

  “……”

  蕭寒月無語。

  無論對方有什麽目的，她現在這樣毫無還手之力，又能拿他怎麽辦呢？

  “拜師後，你真會放過我？”她試圖確認。

  “我說了你也不信，最好的辦法就是照做，看我心情嘍。”

  “我要怎麽做？”

  “跪下。”

  “跪……”

  蕭寒月目瞪口呆。

  跪天跪地跪父母，憑什麽向他下跪？

  可是……

  “依照古例，跪拜師父不是很正常？喂！你到底想不想活？！”秦軒假裝一臉不耐煩。

  撲通！

  蕭寒月一咬牙，無奈跪了下去。

  接下來，她一邊心裏拚命罵秦軒，一邊卻不得不按照他所說，假裝恭敬的拜下：“弟子蕭寒月，拜見師父！”

  突然！

  秦軒靈魂中央，那個巨型光球周圍的小光球，其中一顆綻放出炫目光芒。

  強光直擊中央巨型光球。

  密布在巨型光球表麵，那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光符，其中一片符文在強光衝擊下，瞬間支離破碎。

  在巨型光球封印破開一道後，小光球立刻從秦軒思海中飛離。

  “是不是可以……”蕭寒月咬牙問道。

  她，心跳加速。

  她不清楚，對方為什麽提出這種要求，現在自己按照他說的做了，可是……

  他真會放過自己嗎？

  還是說……

  所謂拜師，隻是為了拿她尋開心，他依然要殺自己？

  咻！

  突然間，小光球從秦軒眉心飛出，她察覺到不對勁趕忙抬頭，卻已來不及躲避。

  小光球一閃而沒。

  她沒看清是什麽東西，隻覺得腦海中傳來巨震。

  旋即，她傻呆呆看著秦軒，仿佛沒了魂呐呐道：“你……對我做了什麽？”

  感受到思海中央，巨型光球封印解開之後，灌輸到思維中的新記憶，秦軒忍不住笑逐顏開。

  神格解封！

  擁有了新的超能力！

  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他擺擺手轉身離開：“說話算數，從今往後你我再無瓜葛，你之前連續兩次殺我的事，也就此一筆勾銷了——拜拜。”

  “站住！”

  蕭寒月跳起來，目光複雜盯著他的背影：“你早就知道會這樣，對不對？所以……那個女人本是茅山弟子，卻擁有了超能力，而且她非常討厭你——她的超能力，是你給予的！”

  通過一係列細節，她立刻分析出真相。

  “這重要麽？”

  秦軒腳步一頓，撇嘴道：“總之，你不用死，而且自由了。”

  “你的超能力不強，而我現在就算真氣被封，也擁有了強大的超能力——你不怕我殺你？”蕭寒月冷然道。

  “你試試？”秦軒撇嘴。

  當初，喬南星剛獲得超能力，一怒之下不也要殺他？

  結果呢？

  頭痛欲裂！

  生不如死！

  咚！

  咚！

  咚！

  蕭寒月一步步朝他走來。

  秦軒一愣。

  她這是要動手嗎？

  不對啊！

  一旦她對自己有殺意，立刻就會痛不欲生才對，怎麽可能表情沒變化？

  反之，既然她沒有頭痛欲裂，說明她朝自己走過來，並無惡意。

  “你不恨我？”

  秦軒皺眉，盯著她呐呐道：“你是武者，獲得了超能力……”

  “為什麽要恨你？”

  蕭寒月淡淡一笑，說道：“我跟那個女人不一樣，她隸屬武道門派茅山派，擁有超能力對她來說，一旦暴露簡直是災難——我並不隸屬任何門派。”

  她是殺手。

  沒有師門製約，甚至作為殺手也不在乎，到底隸屬武者還是超能者，隻要實力強大就行了。

  原本，她隻有武道三重天修為，現如今還多了超能力……

  她，比以前強大得多！

  恨秦軒？

  別看她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都激動的快要瘋了！

  “你恨不恨，我都不在乎，就這樣……走了。”秦軒轉身離開。

  突然！

  剛走到麵前的蕭寒月，死死一把拽住他胳膊。

  “你幹嘛？！”秦軒驚怒。

  “不是說要走嗎？我跟你一起。”

  她眨巴著眼睛，一如當初在大學校園，假扮學妹時的模樣。

  不過……

  秦軒知道，這不是她的真麵目。

  她是殺手！

  誰見過可愛的殺手？

  殺手最擅長的是偽裝——比如，裝可愛。

  “你在搞笑麽？”秦軒不為所動，皺眉看她。

  “師父……”

  她緊緊抱住秦軒的胳膊，嘟著小嘴一臉嬌嬌的模樣，聲音膩到讓人骨頭發酥：“你是人家師父嘛……我不跟師父在一起，難道……師父忍心看著徒兒，就這樣流浪街頭嗎？”

  “你給我放手！”

  秦軒用力抽出手臂，怒道：“我已經說了，那隻是一個交換條件，一個表麵上的儀式！我不是你師父，也不想當你師父，更不會帶你回家！”

  “師父……”她眼淚汪汪，泫然欲泣的樣子。

  “行了！你就別跟我演了！殺手會流浪街頭？嗬嗬……這麽多年，你幹了多少殺人越貨的事？最不缺的就是錢吧？”

  “沒意思……”

  快落下來的眼淚，很神奇的消失不見，所有可愛都蕩然無存，她輕笑道：“我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到的——秦軒，我保證最後退步的，一定是你！”

  “切！”秦軒懶得理她，抬腿就走。

  眼看他漸行漸遠，蕭寒月臉上揚起怪異的笑，喃喃自語道：“唐僧肉啊！能讓人獲得超能力，這樣的師父……秦軒，老娘吃定你了！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