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治愈的患者也好，劉全以及圍觀者也罷，是最好的宣傳途徑。

  癌症！

  在大家常識中，隻有早期癌症有治愈希望，大多數癌症死亡風險極高，那麽……秦軒的醫術，無疑會製造巨大轟動，消息將以驚人速度傳開。

  這一刻，秦軒心知義診計劃，已經達到目的了。

  明天，必定有人掛他的號！

  用不了多久，隨著越來越多癌症患者，在他手裏被徹底治愈以後，他的診室將會人滿為患，他的號也將一號難求。

  “計劃成功了！”喬天都樂得不行。

  “館長，有件事您得多費心。”秦軒正色道。

  “什麽事？”

  “本人、身份證、掛號單必須一致，否則作廢。”

  沒錯！

  最多十天半個月，隨著更多癌症患者痊愈，他的名氣將徹底傳開。

  精神力有限，他每天治療的患者，肯定不可能太多。

  不說整個華夏……

  金陵就有多少癌症患者？

  一旦供求關係失衡，肯定會有大量黃牛黨，把他的號炒到天價！

  喬天都愣住了。

  突然！

  他彎腰朝秦軒鞠了一躬。

  “館長，你這是幹嘛？”秦軒趕忙攙扶。

  “醫德，比醫術更重要！”喬天都一字一頓道。

  是的。

  喬天都給秦軒鞠躬，並非因為神乎其神的醫術，而是為患者考慮的醫德：出名之後，最先想的不是錢和名，而是擔心黃牛黨炒號，導致真正的患者掛不上號，或者必須以天價買號。

  仁心仁術！

  大醫精誠！

  咚咚咚……

  兩人正在辦公室說起，應對黃牛黨的方法時，敲門聲響起。

  “請進。”喬天都說道。

  “館長，有個女的找秦醫生。”

  何慧偷瞄了秦軒一眼，心裏忍不住小鹿亂撞。

  醫館門口那一幕太震撼了！

  省立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親自現身開出逆天的條件挖人，而對象卻是醫科大學還沒畢業，處於實習期的年輕人……

  像秦軒這樣的男人，有幾個女人會不動心？

  “秦醫生今天休息。”喬天都擺手。

  “不是看病，她說……有人要見秦醫生。”

  “誰？”秦軒一愣。

  “說是夏董……夏沉魚。”

  前天晚上，何慧跟夏落雁一起，把夏沉魚攙扶到車上，後來才知道那個女人，是金凰集團董事長。

  夏沉魚要見自己？

  換成以前，秦軒根本不會搭理。

  有錢有勢了不起啊？

  想見他就見？

  可是……

  前天晚上夏沉魚大醉，神誌不清時說的那番話，讓秦軒心裏充滿不解。

  “館長，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今天就先走了。”秦軒說道。

  “好！”

  喬天都微笑點頭。

  等秦軒離開辦公室後，他忍不住低聲喃喃：“人中之龍，假以時日必一飛衝天……”

  醫館外。

  黑色賓利停在路邊。

  女人走向駕駛室那邊，拉開車門淡淡說道：“上車。”

  “不是……”

  看到彈開的後車門，秦軒皺眉道：“夏董不在？那你找我來幹什麽？”

  對方聲稱夏沉魚要見他，結果夏沉魚並不在車上。

  “大小姐在等你。”女人鑽進駕駛室。

  “……”

  秦軒心情立馬不好了。

  是她要見自己，怎麽說也應該過來才對，還得自己跑過去見她？

  賓利啟動。

  這個女人沉默寡言，一路上從不主動說一句話，秦軒也懶得跟她多說。

  嘎！

  也就十來分鍾，賓利停在西餐廳外。

  “下車。”

  車門打開，女人沒有下車，冷兮兮說道：“大小姐在16桌。”

  莫爾頓西餐廳。

  這是翻譯過來的名字，招牌上隻有法蘭西文。

  沒錯！

  這家西餐廳，從主廚到服務員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從法蘭西過來的，食材由全球采購空運送達，菜品是正宗法蘭西風味。

  跟那些頂著西餐名頭，實則迎合華夏人胃口，本土化的西餐廳相比，有著本質區別。

  當然，這樣一家餐廳的消費水平，也絕非普通人能承受的。

  真正的西餐廳沒有包房。

  16桌。

  靠窗的位置。

  夏沉魚靜靜看著窗外發呆。

  “夏董。”秦軒走過來。

  “請坐。”

  她回過神，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抱歉，之前在見一個重要客戶，沒有時間親自過去接你，所以才讓飛雪找你。”

  呦！

  堂堂夏董還會跟人解釋啊？

  秦軒的不悅少了幾分。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已經解釋了，他還能說什麽？

  “點菜吧。”

  夏沉魚把菜單遞來。

  秦軒翻開菜單。

  然後……

  尼瑪！

  竟然全都是法文！

  作為重點大學畢業生，一般的英文交流不在話下，可是法文……他一個字都看不懂！

  “那個……”秦軒一臉尷尬。

  “要不我幫你點？”

  說完，夏沉魚看向站在一旁，金發碧眼的女服務生，嘰裏咕嚕說了一通。

  雖然秦軒聽不懂，不過聽起來很流利。

  她還懂法文呢？

  服務生離開。

  “謝謝。”夏沉魚突然開口。

  “……”秦軒一愣。

  “那天晚上……我事後醒過來，聽飛雪說了。”

  夏沉魚抿了抿嘴唇，旋即打開愛馬仕包包，拿出一張紙遞來：“這是你應得的。”

  本來，今天她的一係列表現，比如禮貌、解釋、笑容等，都讓秦軒對她的印象，跟以前相比大有改觀。

  可現在……

  那是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秦軒先是一愣，旋即接過支票。

  嗤……

  他目不轉睛盯著夏沉魚，慢騰騰把支票撕成碎片。

  “你……”夏沉魚臉色頓變。

  “夏董的命，就值這一百萬？”秦軒冷笑。

  “……”

  夏沉魚皺眉，隨後從包裏取出一本，空白支票簽名之後，撕下來遞給他：“想要多少？自己填！”

  刷！

  刷！

  刷！

  秦軒接過支票和筆，迅速填上一串數字。

  “你……你瘋了是不是？！”夏沉魚驚怒交加。

  赫然！

  在開頭的一個1後麵，跟著足足十幾個0。

  這是多少錢？

  把金凰集團賣了也遠遠不夠！

  “你不是很大氣麽？”

  秦軒一臉嘲諷，冷兮兮說道：“隨便我填？說的好像我填多少，你都付得起似的——沒那個資本，就別一副自以為是的口吻，你以為自己無所不能？”

  他就是故意的！

  你讓我填？

  我填多少你都能給嗎？

  一萬億！

  給得起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