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秦軒把小桌子搬到醫館外麵，手裏捧著一本書坐在椅子上。

  那是喬天都給他準備的學習資料。

  今年中醫執業資格考試，下個月中旬就要舉行了，留給秦軒的不足一個月。

  這點時間夠嗎？

  理論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但是！

  秦軒發現，自從擁有超能力之後，不僅身體機能大幅提升，記憶力也遠超從前。

  超能力的源頭是精神力，而精神力則跟專注、記憶等，這類大腦機能息息相關——這麽說吧，如今他的記憶力之強，已達到過目不忘的地步。

  至於專注……

  哪怕坐在吵雜的街邊，也不受外界環境影響。

  很快。

  跟上次一樣，小攤子旁圍了一群人，各種議論不斷。

  隻治癌症？

  好大的口氣！

  對這些質疑聲，秦軒壓根不予回應。

  反正是免費義診，總會有人想占便宜嚐試，而隻要有人嚐試……治好了，必然一傳十十傳百，口碑會通過不斷累積，最終產生驚人質變。

  這兩三天下來，他幫四個人治過。

  隻是，癌細胞停止分裂到死亡，這中間需要一些時間。

  “肯定是騙子！”有人質疑道。

  “不一定……他第一天擺攤我就在，當時有個老頭肺癌咳血，他給治了一下之後，確實精神好多了。”

  “切！你不會是托吧？”

  “說什麽呢你！”

  人群裏既有質疑的，也有幾個此前來過現場，對秦軒從絕對不相信，變成現在半信半疑。

  嘎！

  突然間，一輛豐田轎車停在路邊。

  滿臉激動的中年男人，飛也似的從轎車裏下來，直奔秦軒的小攤。

  撲通！

  正在看書的秦軒，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中年男人當場跪下：“神醫！謝謝……謝謝！我父親的肺癌好了，真真正正的好了！”

  “我靠！這托也太會演了吧？”人群裏傳來嘲諷聲。

  “快起來。”

  秦軒趕忙扶起中年男人。

  他已經認出來，對方是在他第一天擺攤時，救治的肺癌老頭的兒子。

  “他真是神醫，我沒撒謊！”

  中年男人是受益人，決不允許有人質疑秦軒，當即拿出父親的病例：“你們可以看看，這是我父親在省一院的病例，還有各種診斷報告……”

  “切！這東西還不容易偽造？”質疑聲並沒有消除。

  “確實是真的……我都說了，我第一天就在現場，他父親確實咳血……”人群中也有人證實。

  “我靠，還不止一個托！”

  親曆者的現身說法，並不能讓質疑消失，反而更甚。

  就在這時，三個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比中年男人慢了半拍，從豐田轎車裏下來後，同樣激動的跑過來。

  “先生，是你治好晚期肺癌的？”為首的男人年過半百。

  “劉醫生，就是他！”患者的兒子忙道。

  “你是？”秦軒錯愕。

  “我是他父親的主治醫生，這是我的名片。”

  男人掏出名片，雙手遞給秦軒：“省一院腫瘤科主任劉全，同時也是省一院副院長——先生，能否借一步說話？”

  秦軒接過名片看了看，微笑著說道：“劉先生有話直說。”

  “我以省一院的名義，邀請先生去一院工作！”

  “那個……”

  “待遇按照特聘專家來，房和車全部都會配，薪水也按最高標準！”

  “劉全！”

  不悅的聲音傳來，隻見喬天都走過來，耷拉著臉怒道：“你什麽意思？跑來我這搶人？”

  嘎！

  劉全先是一愣，旋即訕笑道：“喬老？這位先生……”

  “介紹一下，回春中醫館首席專家秦軒——劉全，他可是我們醫館的人，你直接來我醫館挖人，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喬天都神色不善。

  “……”

  劉全暗自苦笑。

  喬天都是中醫他是西醫？

  說到底，都是金陵醫療圈子裏的人，而且是赫赫有名的那一類。

  喬天都作為喬派中醫繼承人，在金陵醫學界絕對威名遠播，回春中醫館在本地中醫行業，更是大名鼎鼎的權威——喬派中醫桃李遍天下。

  以中醫派係的尊師重道，喬天都的人脈還用說嗎？

  總之，劉全是不願意招惹他的。

  可是……

  “喬老，話不能這麽說。”

  劉全神色一正，沉聲道：“秦先生又不是賣身了，他可以自由選擇去留——我承認，回春中醫館在中醫界是權威，但說到底畢竟是私人醫館。我們省一院，才是最頂尖的公立醫院，方方麵麵的福利待遇，都是比對國家公務員的。最重要的是，在省一院有極大晉升空間，私人醫館再怎麽升……也就那樣了。”

  “劉全！”

  喬天都大怒。

  說是憤怒不如說是害怕。

  確實，醫館是沒什麽晉升空間的，總不能讓秦軒擔任館長吧？

  進一步。

  哪怕秦軒當了館長又怎樣？

  公立醫院不同！

  完全有機會從醫院，晉升到省市衛生部門。

  “兩位別吵了。”

  秦軒哭笑不得，轉而對劉全說道：“劉副院長，好意心領了。抱歉，我沒想過離開醫館。”

  “這……秦先生不考慮一下？”劉全滿臉不舍。

  “不必了。”

  “唉……”

  劉全無奈歎息。

  治愈癌症！

  關鍵還是已經擴散的晚期肺癌！

  這是什麽概念？

  毫不誇張的說，秦軒創造了醫學界的奇跡，如果能挖到省一院的話，不僅對他有重要意義，更能讓整個醫院成為，全國乃至全球的焦點。

  如此奇才，非得窩在小小的私人醫館，他怎麽能不惋惜和無奈？

  “聽到了？”

  喬天都懸著的心放下，一臉得意笑道：“劉全，要是朋友我請你喝茶，要是再說挖人的事……不送！”

  劉全失望的離開了。

  喬天都擺出勝利者姿態。

  中年男人則千恩萬謝。

  終於，先是被免費義診吸引，後來又因為劉全挖人的事，吸引過來的更多圍觀者，此前懷疑徹底消失。

  喬天都是回春中醫館館長不假。

  作為省第一人民醫院副院長，劉全的身份更沒辦法作假。

  何況……

  中年男人父親晚期肺癌，在省一院都是有立檔的。

  此時此刻，所有質疑煙消雲散。

  “神醫……真能治好癌症？！”

  “我有個親戚是肝癌，我這就去通知他！”

  “快！誰有親戚朋友患癌症的，還不快點都給喊過來？”

  “抱歉。”

  秦軒笑吟吟朝大家擺手，轉而對喬天都說道：“三天免費義診結束。明天開始掛號看病，每天治療患者數量不同，首先是每天限號十個人，其次……看不完的患者次日順延——今天收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