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對她有著超越一般的情愫
作者:
淺茶淺綠 更新:2021-01-24 05:03 字數:2243
“許小姐,你的身體很健康,隻是稍微有一點痛經,隻需要服用一下止疼片,另外注意一下防寒保暖,很快就可以平安度過生理期的。”
醫生見慣了這樣的病例,但是在麵對許安染的時候,還是很親切。
許安染自己就是醫生,當然知道自己很健康。
可是,言墨川的大費周章讓她很困擾。
她不知道言墨川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真的隻是把她當成了一個陌生人,還是在內心的深處,仍然對她有著超越一般關係的情愫。
這個疑問大大的橫亙在她的心頭,讓她胸膛宛如壓上了一塊大石頭,沉悶得喘不上氣。
走出醫生辦公室,許安染對上了在走廊裏等待的言墨川。
言墨川仍舊是淡淡的表情,看到她出來,問道:“醫生怎麽說?”
“醫生說很健康,但是開了一些藥片。”
說著,許安染晃了下手裏的塑膠袋子,裏麵正是醫生開的止痛片。
“既然沒事了,那就送許小姐回家吧。”
言墨川這句話與其說是對許安染說的,不如說是對身後的助理吩咐的。
說完這句話,言墨川轉動輪椅,轉身就走。
仿佛他大費周章帶著許安染來醫院,就隻是單純的關心她的健康問題。
許安染卻不能就裝作這件事結束了。
她提步跟上言墨川的步伐,疾聲說道:“言總,醫藥費的單子呢?你給我,我把錢轉給你。或者,現金郵寄給你,都好。”
這樣是最好的吧!
彼此都不相欠,這才是陌生人的姿態。
言墨川一定也是喜歡這種狀態的吧?
然而,許安染想錯了,在她的話音落下的同時,言墨川正在轉動的輪椅驀地停下,修長的雙手攥緊輪椅的扶手,骨節處已經凜冽泛白。
言墨川的嘴角溢出了濃濃地苦笑,胸膛下的酸澀更是濃得化不開。
難道她就那麽想和他撇清關係嗎?
連這樣小小的醫藥費,也這樣不依不饒的追上來要算清楚?
言墨川抬起清冽的眸子,裏麵迸發出來的冷戾氣息,正筆直的撲過來。
“不必!”
說完這句話,言墨川轉動輪椅。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安染總覺得,言墨川的速度仿佛更快了一些。
許安染的心髒瑟著一痛,有酸澀苦楚的東西在胸膛裏流淌,她愣了兩秒,然後,快步的跟上言墨川的輪椅。
“言總,不行,我現在已經不是言寶寶的家庭教師了,我覺得,我們還是算計清楚一點比較好。”許安染急道。
其實,雖然金錢上的數額可以算計清楚,但是,許安染卻是欠了言墨川一個大大的人情。
瞬間,醫院的走廊就像是下了一場雪,凍得許安染的牙齒“咯吱”“咯吱”的響。
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不妥,糾正道:“言總,我知道,我欠了你一個大大的人情,可能短時間內都沒辦法償還。但是,日後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一定要開口。人情我都還不清了,所以我想,在金錢上還是計算的清楚一點比較好,你覺得呢?”
這一次,許安染賭對了,說出這番話之後,空氣陡然變得順暢了許多,連她的呼吸也開始變得自如。
言墨川的臉色也緩和了很多,說道:“真的不必,這點錢,我還沒放在眼裏。”
“我知道,你不會計較著點點的錢,可是在我這裏,這是另外一個問題,是必須要計較的。”許安染說。
也許是被許安染臉上的執拗感染,言墨川轉過頭,深深地盯著她看了一眼,然後對助理說道:“你把賬號給她。”
助理連忙道:“是!”
言墨川:“你現在住哪裏?”
許安染:“哦,我……我現在就住在你們的那個小區。”
“染染!”
幾乎就在許安染的話音落下的同時,走廊的另外一頭,匆匆趕來的人影赫然是季景。
季景在看到許安染之後,焦急的扶住了她的肩膀:“染染,檢查的結果怎麽樣?你還好麽?怎麽樣?還痛不痛?”
許安染搖頭,“我很好,很健康,隻是有一點點痛經。”
也許是因為季景是認識了很長時間的師父,所以許安染在對著季景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沒有絲毫羞澀的。
甚至,連這句話都輕鬆而自如,和對著言墨川時候的緊繃和拘謹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這句話落入言墨川的耳朵裏,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他極力的遏製著身體裏蜂擁而至的負麵情緒,冷冷地對上了季景:“季神醫,你的醫術雖然高明,但是也應該分出一部分心力,放在自己的女朋友身上。”
季景聽到這句話,從胸膛裏湧現出深深的愧疚。
和言墨川相比,他這個所謂的男朋友,真的是不如太多了。
季景:“謝謝你了,言總,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言墨川聽了,隻是從鼻孔裏冷哼了一聲。
視線在觸及兩個人並肩而立的親熱樣子之後,從眸子裏陡然彌漫出危險的氣息,他驀地攥緊了輪椅的扶手,近乎艱澀的收回了目光,唇角是自嘲的苦笑,沉聲命令:“我們走吧。”
言墨川裹挾著一身低沉的氣勢離開了醫院的走廊。
許安染的目光像是被強力的膠水粘貼在上麵,眼睜睜的看著言墨川離開,內心湧動著一抹說不出的失落。
季景察覺到許安染的視線落點,嘴角不由的擠出一個苦笑,說道:“染染,還是對他放不下嗎?”
就那麽喜歡嗎?
哪怕知道他們之間隔著的東西那麽多,卻還是阻擋不了許安染喜歡言墨川的那顆心?
許安染聽到之後,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下意識的否認:“沒……沒有……我隻是覺得……”
季景溫柔一笑,“染染,對著我,你不用隱瞞什麽。”
許安染胸腔裏一直支撐自己的一股氣在瞬間癟掉,然後她眼角眉梢都流淌出一股莫名的悵惘。
“是呀!”許安染說。
聽到許安染回答之後,季景的心髒瑟著一痛。
他揪緊了兩隻拳頭,鼓足勇氣開口,道:“染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在瞞著你。”
許安染詫異的看向季景,“師父,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