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五年前,究竟還發生了什麽?
作者:淺茶淺綠      更新:2020-09-02 10:45      字數:2231
  許安染低眸,看樣子,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顧止淮和溫棉棉眼下這段苦日子,誰也不能幫他們,得他們自己度過。

  能不能繼續走在一起,也隻有他們兩人能決定。

  她能做的,就是幫他們帶帶孩子吧!

  “如果……”許安染看著顧止淮,猶豫了會兒,再道:“如果,她最終的決定是離開你,我希望,你能考慮看看,能不能如她所願。你不是女人,你不會懂那種感受。我是女人,但我沒有經曆過,也無法感同身受。所以,如果愛她,就尊重她吧!不願意放手,是為你自己考慮;放她離開,才是為她考慮。”

  然後,不等顧止淮說話,就趕緊牽著溫左左離開。

  顧止淮站在原地,許安染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利劍穿進他的胸膛,喉間仿佛哽了濃濃地腥味,是他的痛,他的悔,他的慌,他的亂匯聚而成的。

  放手?

  僅僅隻是想到這兩個字,他都無比的痛苦,要他如何能夠做到?

  “棉兒。”他在心裏輕輕發問,“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要放你離開嗎?”

  他想不到答案,行屍走肉般走到沙發旁,坐下,眸光所到之處,皆是蕭瑟、頹喪……

  與此同時,在訂婚宴上,訂婚宴上的兩位主角遲遲不到,在大屏幕輪播幾輪之後,管家派出去的人終於在小房間裏找到了他們。

  但是,裏麵的一幕卻驚得眾人結舌。

  沒想到,顧北彥和溫千雅竟然這麽迫不及待,連訂婚宴都沒有正式開始,就已經急切地開始恩愛了。

  眾人看得臉上發熱,沒有出聲,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小房間。

  小房間裏的情形很快被匯報到顧中元和溫延庭的耳中,聽聞之後,兩人麵色複雜,揮退保鏢之後,彼此交換了一個詭異的眼神。

  隨即,顧北彥和溫千雅被人秘密送到了酒店的一間房間,司儀上台宣布訂婚宴交換戒指的環被延後,大家可以自由跳舞。

  盡管各種揣測在賓客間議論紛紛,但他們非議的可是顧氏集團,縱然有天大的膽子,麵上也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的下了舞池。

  看著這一幕,顧中元搖了搖頭,黑眸裏洶湧著濃濃地什麽,叫人難以猜測他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酒店房間裏。

  顧北彥率先清醒過來。

  他似是做了一個美夢,在夢中,他終於吻上了溫棉棉馨香紅潤的小嘴兒,那甜美的滋味果真如想象中一樣,令他流連忘返,難以饜足。

  睜開眼,他嘴角含著滿足的笑,打算握住腰間纏著的柔軟手臂。

  但是,印入眼簾的人打卻讓他像是渾身被電過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眼前酣睡的臉哪裏是他日思夜想的溫棉棉?

  分明是溫千雅!

  清冷狂躁的氣息順著顧北彥彌漫到房間裏,他努力地保持鎮定,將溫千雅推開,邊穿衣服邊飛快地回想著。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他分明記得自己和溫棉棉纏綿了好久好久,怎麽醒來之後,懷中的人竟然變成了溫千雅?

  就在這時,顧止淮跟他對峙的一幕模糊浮現在腦海。

  到底哪個場景是夢,他終於明白了。

  顧北彥揪緊拳頭,咬緊牙關,咬得腮骨若隱若現。

  一定是顧止淮從中作梗,將溫棉棉抱走之後,又將溫千雅塞了進來。

  而他,卻誤以為溫千雅就是溫棉棉。

  想到這裏,顧北彥眉眼皺緊,一股燥氣在胸膛裏橫衝直撞。

  這時,甜睡中的溫千雅也醒了過來,抬起眸子,對上顧北彥那張俊臉,眼眶裏已經滿是喜悅。

  “彥哥哥?”

  出聲後,想到剛才她跟顧北彥之間已經突破了親密的關係,小臉兒一燙,羞得地垂下眼簾。

  這是她的第一次。

  將第一次獻給自己最愛的男人,是多麽幸運的事呀!

  顧北彥正在係領帶,對溫千雅臉上的嬌羞無動於衷,聲音冷酷的命令:“起床!訂婚宴,我們已經遲到一個小時了。”

  “好。”溫千雅趕緊起身,都不顧上身子的酸痛和不適。

  因為對方是他,要她怎樣都沒關係。

  身

  體的疲累是幸福的。

  比這麽多年追而不得好太多了!

  下床之後,溫千雅按捺不住許久的疑問,問道:“彥哥哥,剛才是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被人下藥躺在小房間裏?是不是……”溫棉棉搞的鬼?

  後半截還來不及出口,顧北彥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不要浪費時間!如果不想訂婚,你可以留在這裏繼續說!”

  聽言,溫千雅臉上的嬌羞瞬間凝固。

  看著顧北彥冰冷絕情的側臉,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顧北彥為什麽對她這樣差?

  連對溫棉棉好的萬分之一都不到!

  甚至,連剛才他們那麽親密的舉動也是把她當成溫棉棉才繼續下去。

  若是他清醒著知道對象是她,他們之間是不是連開始都不可能?

  她以為自己送上了最珍貴的第一次,可他,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想到此,溫千雅的心髒揪著一疼。

  看了眼白色床單上那一抹紅色,鼻頭一酸,便趕緊壓下心中的悲憤,追上他的步伐,開始了那場郎無情妾有意的訂婚宴……

  別墅裏,溫棉棉用棉被捂著睡了個昏天暗地,可是,她睡得一點兒也不安慰。

  她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麵,五年前的一幕幕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她眼前,就像是放電影一般的循環放映。

  她至今都還記得,自己抱著那被玷汙的身子,忍不住地發抖,她恐懼又惡心地想厭棄這副身子,卻還得帶著它一起逃。

  逃出走廊的刹那,她隱隱約約從樓梯口上聽到了有人在談話,內容,是針對她的。

  她聽得很清楚,這麽多年,她一直記得清清楚楚,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麽,在知道顧止淮就是當年那個男人之後,怎麽都想不起那句話來。

  是什麽?

  那麽重要的話,是什麽?

  那讓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顧止淮的話,不僅僅是自己身子被玷汙的事,到底是什麽?

  為什麽她就是記不起來?

  記不起來……

  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