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巷少年 第八章 拜師
作者:禪先生      更新:2020-07-14 04:29      字數:3676
  從前有座山,山上有木屋,房裏住著一個怪老頭。

  山叫蓬遠山,木屋名三脈,至於那個怪老頭,依靠樹邊打著鼾。

  山裏有動靜,仔細一聽是林間樹動,風聲四起。

  一道身影肩扛有人出現在蓬遠山頂,走到樹邊打鼾老人身旁恭敬道:“師父,徒兒在山中救回一個少年,如何處置。”

  打鼾老人似乎是在裝睡,睜開那雙細小的眼睛盯著最為滿意的弟子悠悠開口:“所因何事?”

  老人愛徒穿有黑白二色長衣,冰冷雙目下的臉龐被麵具所蒙住,隻見他將救回少年放在地上一旁道:“徒兒回來時,發現少年險些落入‘孝獸’之口。”

  老者有些費力的站起身來,這才發現他身材矮小,有些駝背。

  老人拍了拍身後的塵土,走到昏迷不醒的少年身前蹲下,枯瘦的手探在少年喉間,對冷峻男子說道:“身無大礙,將他送下山吧。”

  麵冷男子點點頭,隻手將昏迷中的少年提起準備離開時,一封書信從少年懷中掉出,信封並未封住,其內的書信隨之劃出,矮小老人順勢撿起,不經意瞟到信上文字,臉色一變。

  “慢著。”

  老者叫回徒弟,起身走近,仔細看了看昏迷少年,神色古怪道:“將他帶回屋,臉上的血跡也擦拭一下。”

  其徒弟內心詫異,但並未說話,按著師父的所說,帶著少年走向山頂一處木屋。

  矮小老人將少年所帶書信看了一遍,臉上陰晴不定。

  翌日。

  孟白醒來發現自己此時躺在床上,額頭傳來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嘶叫一聲。

  少年看了看四周,發現離床不遠一個白發長須老人臥榻長椅上閉目養神。

  “老人家,請問這裏是何處?”孟白坐在床頭將布鞋穿上,開口問道。

  見老人似乎熟睡,孟白不敢打擾,準備走出屋外一探究竟,剛一起身躺在長椅上的老人突然開口。

  “孫濟壺是你什麽人?”

  孟白從未聽過老者口中名諱,疑惑道:“晚輩不認識您口中的孫濟壺。”

  矮小老人一聽,立馬從木椅上彈了起來,一雙細小的眼睛盯著孟白說道:“你不知孫濟壺?那你為何有他的書信?”

  書信?孟白一聽,手深入懷中摸了摸,發現爺爺留給自己的拜師信已是不在。

  “晚輩不知什麽孫濟壺的書信,不過晚輩身上有封信不見了,前輩知道在哪嗎,這封信對我來說極為重要。”孟白語速焦急。

  身穿紅白錦衣的矮小老人手中著信封問道:“可是它?”

  孟白見信在老者手中,拿回手中仔細一看,點頭道:“沒錯,就是這封,多謝前輩。”

  老人走到孟白身前,繞著其觀察了一圈,隨後問道:“這封信你是從何處得來?”

  孟白將信放好,回答道:“這是我爺爺留給我的,他叫我帶上信去蓬遠山上找一個叫‘王儒’的人,拜他為師,可是我尋了大半年也為尋到這蓬....”

  老者聽有些不耐煩,將孟白打斷:“行了行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老夫便是王儒。”

  “您就是王儒?!”

  老者王儒,雙手負在身後高深莫測的點頭回應,隨即開口道:“我不管這封信是你爺爺如何得來的,既然你帶著孫濟壺的信找到了我,那麽我便收你為徒。”

  孟白一聽,激

  動的跪在地上磕頭道:“師父!請受徒兒孟白一拜。”

  “我一生收徒無數,卻僅有一個讓我滿意。我所收弟子之中無一不是天資卓越,而你卻是第一個,我王儒之友所托,要我收入門下。既然不是我王儒親自所看重之人,那你要麵臨一個小小的考驗,若是通過我便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孟白沒想到自己不遠來此拜師,竟然還要通過什麽考驗,但為了學劍的孟白毅然決然說道:“晚輩願意!不過若是晚輩愚笨無法通過您的考驗怎麽辦。”

  “若是失敗,我便叫我那最為得意的弟子傳授你之想學。”已經走出木屋的老者王儒回頭說道。

  孟白也跟著王儒的腳步走出了木屋,抬起頭看,眼前一覽無餘,一處巨大的圓台,從中一分為二,如陣法一般立在山頂,有一身穿黑白長衣的蒙麵男子站在其中,負手而立。

  “此台名為‘陰陽陣’你到考驗就在其中。”矮小老者王儒對身邊的孟白說道。

  “那人是誰?”少年孟白看到陣法中站有一人,開口問道。

  王儒捋了捋長白胡子,笑道:“幫你護陣的,入陣吧。”

  孟白前行數十步踏上‘陰陽陣’,心中疑惑這到底是何種考驗。

  當孟白踏入陣法,異象橫生,一道道轟鳴從陣中響起,數百個人形石像驟然間拔地而起,有些石像手持刀劍,石棍,更有赤手空拳身形怪異石像,皆是朝著少年為中心向其靠攏。

  孟白見周圍石像向自己移動,心想,若是自己不相出對策,怕是要被這些石像群攻致死。

  就在數百具石像距孟白愈來愈近時,其中離孟白所在之處最近的幾個石像動了,其手中刀劍砍向少年,孟白翻滾閃躲開,心中焦急。

  隨後又有數具石像如活人一般揮舞拳頭,砸向孟白,此刻的孟白如同猿猴一般,速度極快,來回跳躍在其中。

  “砰!”

  孟白被一拳打中,倒飛在空中,又有數拳臨身,皆是落在空中少年瘦小的身上。

  在空中不停被擊中的少年,口吐鮮血不止,如球形一般被周圍石像不停捶打在空中,始終掉落不到地上。

  此刻孟白身負重傷,險些暈過去,隻見他在空中抓住一隻石像手臂,朝著石像頭上全力一拳。

  “啊!”

  孟白大叫一聲,終是血肉之軀,那一拳生生把自己手臂震斷。

  一炷香後,石像退卻,孟白倒地,鮮血長流不止。

  陣法之外,矮小老人王儒見此,搖了搖頭。

  躺在陣中的孟白,艱難起身,額頭破裂,身形不穩的朝著陣外王儒輕聲道:“還有嗎?”

  王儒看到少年站起身,眼放精光,隻見他朝同在陣中的另一人點了點頭。

  孟白隻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方才被這些力大無窮的石像一拳拳砸在身上,比爺爺當初敲打自己還要疼痛數萬倍不止。

  驟然。

  一道靈光亮起,隻見同在陣法之內的蒙麵男子身形一閃而動,懸在空中俯視著孟白,白光將孟白整個身子托起。

  孟白全身被光幕所包圍,隻感覺渾身泛起暖意,傷勢繼而愈合。

  雙眼漸漸變得清亮起來,孟白感覺到腦中出現一團白色霧氣,用心觀想,如在眸前。

  一個時辰後,腦中白霧完全散去,孟白發現自己竟能看到自己體內五髒六腑。

  隨之,包裹自己全身的白色光幕散去,孟白落在地上心中疑

  惑。

  “閉目觀心,內運靈氣於全身,臨空。”

  少年耳邊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

  茫然抬頭一看,原來是懸在空中那蒙麵男子在對自己說話。

  聽蒙麵男子所說,孟白按其行之,隨後感覺渾身輕飄,竟如蒙麵男子一般,懸在空中。

  陣法外,王儒對空中的少年說道:“這蓬遠山靈氣之足,今日開你神府,能吸多少看你自己運氣。”

  雖不知老者口中的‘靈氣’,‘神府’所謂何物,有何用處,但聽其語氣應百利無一害。

  隻感覺有東西如潮水般湧入體內,匯聚於腦海之中。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半日之後,孟白腦中先前那白團霧重聚神府,自己無法再次自觀內府。

  懸在空中的蒙麵男子與孟白落地,蒙麵人拿出一柄長劍拋向遠處的孟白。

  接下長劍,孟白覺得此刻渾身有力,心想如果自己會劍術,定能輕易使出。

  “用全力,刺我一劍。”遠處蒙麵男子沉聲道。

  原來是要自己比試,孟白心中想道,“可自己不會劍術,除了吳劍師教給自己的握劍術,自己隻會揮劍亂舞。不管了,打不過也要打。“”

  少年收住心神,左手握劍指向遠處蒙麵人,運起握劍術,朝著男子全力一刺。

  陣外王儒輕咦一聲:“這握劍之式雖說破綻百出,但這孩子竟能起出此勢,看來是有用劍之人指點過其之一二。”

  一道劍氣,襲向蒙麵男子,一道石碑驟然破地而出,擋在其身前,劍氣落在石碑上,轟然炸裂。

  看到自己刺出這一劍,威力巨大,孟白漸入佳境,準備再刺一劍,卻被陣外矮小老人王儒所打斷。

  王儒不知何時站在孟白身邊,將孟白舉劍左手按下,笑道:“可以了。”

  “前輩,不知我是否通過考驗?”孟白對著身旁老人說道。

  王儒點了點頭道:“這並不是什麽考驗,方才那石像陣隻是幫你淬體,之後便是幫你初開神府,最後是看你練劍之姿。”

  沒想到自己方才在陣中所經曆皆是對自己有裨益好處,孟白急忙跪在地上正色道:“懇請王老前輩收我為徒!”

  “好,好,好。”連連稱好的王儒隨即又道:“徒兒,為師有《溪穀》《社稷》《九墳》《陰陽》四術,分別與劍修一脈,武道一脈,練氣一脈,三脈同修,相之對應,不知你想學哪一個?”

  正常人定會選哪三脈同修之術《陰陽》,可對於從小便極羨劍修的孟白來講,他的選擇始終如一。

  孟白並未猶豫,脫口而出:“師父,徒兒想學《溪穀》。”

  並不感到詫異的王儒再次問道:“不在想想?若是以後你再想學其他三術,可是極為不易的。”

  “不想了,師父,我選《溪穀》。”孟白毅然決然。

  矮小老者王儒笑著將跪在地上的孟白扶起,隨後朝遠處蒙麵男子揮手道:“子遊,還不快來認識認識你小師弟。”

  身穿黑白長衣的蒙麵男子雙腳離地兩寸懸在空中,來到二人身前,朝著王儒恭敬喊道:“師父。”

  “這是你大師兄,遊子遊。也是你眾多師兄中為師最為得意的一個。”王儒笑道。

  孟白朝著蒙麵的遊子遊作揖道:“大師兄好,我叫孟白。”

  遊子遊點頭以示回應,隨即道:“師父,弟子還有事,先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