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鍾山秘密 蓮花靈瞳
作者:不醜不怪      更新:2020-02-29 15:19      字數:3205
  山海經之三子傳說最新章節

  “共圖大事?”常斨老怪狐疑不絕,“剛才天君已說過‘共圖大事’,現在又重新提起,卻不知究竟要共圖什麽大事?”

  “實不相瞞:鍾山大神燭龍與兩位一樣,也是吞噬了這煞靈之氣,如今正在暗中修煉,準備召集天下同道,反了山海,重立龍之神國。如果老祖願意同我一起投奔鍾山,他日必能揚名三界,位列金身。”費天君終於說出來訪之意。

  常斨老怪聞聽此言,麵色驟變:“那鍾山大神燭龍,我也聽說過,雖是龍族至尊,道法莫測,但卻與黃帝有不世之仇。如今已是炎黃的天下,三教眾仙聖又都幫助他們,怎麽能反得了呢?”

  “是啊。原來天君所說的大事竟是指這等反天的大事!單憑我等之力,豈不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玄殊真人道。

  “嗬嗬嗬嗬……”費天君一陣冷笑道,“俗話說: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這天地輪廻早有了變數,隻是二位還未覺察。

  如今罍山坍塌,煞靈逸出,山海界內,神魔大動,三教都已是自顧不暇,正是我等起事的絕佳機會。

  我已會聚了括蒼山季忠八兄弟,雲齊山亞猛風府十兄弟,隻等再邀請幾路,同赴鍾山,共圖大事!正所謂:天予不取,必受其咎。還請兩位好好三思啊。”

  “天君所說,頗有道理。我與那九華山金喬覺爭奪道場,常被他借佛家之力欺辱,因此兩百多年來,才想煉成這金光神目,再與他決一雌雄,不料竟碰上了這起禍事。現在,我雖有這個心思,但法力受挫,怕是幫不了什麽忙啊!”

  “兄長如果真有此意,那麽你我兄妹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隨了那燭龍大神,共圖一番大事,反正平日裏我拿童男采陽,你抓處女剜目,都是逆天違道的大事,遲早要被玉帝發覺,遭那天誅。”

  “賢妹說得極是,隻是我耗費了兩千多年的功力,也難以煉成這金光神目,便是投了鍾山大神,也沒有進身之技啊。”常斨老怪長歎道。

  夭俞、夭陽關、蒙命環立一旁,靜聽多時,一直不敢插話。

  此時,常斨老怪說出難以煉成金光神目的話來,夭俞立刻稟報道:“師尊:今日那女子雙眼瞳底有兩朵蓮花閃爍,周圍繞有流光飛彩,似有佛座九品蓮台之相,實是弟子兩百年來未曾見過的上品。隻是弟子三個鬥不過那和尚和叫花,這才叫他們搶了去。”

  “今日之事,正是為她?”常斨老怪問道。

  “正是。隻是師尊不等弟子說明,便命弟子放走了那女子。”

  “此事怪不得你們,如果當時不趕走那和尚和叫花,為師恐遭不虞。現在,你速去沿途查找,必要將那女子奪回來,為本師助功。”

  “是!”夭俞應一聲,轉身便走。

  “且慢!既然你三個都鬥不過那和尚和叫花,你去了豈不白去?”玄殊真人忽然叫道,“我看你三個就一起去吧。記住:找到之後,速速回來稟報。我與天君就在此處,先替你師尊調元複神。”

  “是!”夭俞、夭陽關、蒙命三位弟子齊齊應諾,轉身撩步,徑出了“靈泉”福地。

  費天君站在一旁,猛聽到“雙眼瞳底有兩朵蓮花閃爍,周圍繞有流光飛彩,似有佛座九品蓮台之相”的那話時,不禁驚喜欲狂,暗思道:我跋山涉水十多年,莫非要在此處找到那、諾那佛祖的元靈轉世之身?這才叫作‘蒼天不負有心人’啊!

  但聽到常斨老怪和玄殊真人的對話,費天君就隻好暫時壓下突突跳出胸口的狂喜,且先讓他們鶴蚌相爭,做個魚翁在後,觀看觀看事態發展如何。

  費天君暗自思定,既佯裝若無其事,答應了玄殊真人的人情,協助常斨老怪調元複神,恢複金光氣海。

  一時間,玄殊真人吩咐眾小妖仔細守護殿堂與洞府之外,把關閉了,同費天君為長斨老怪輸氣築精,調元複神。

  正一先生攜著幼儀,與智安智忍各踏著雲頭,急急如律令般離開了天都峰。行不多時,已返回望城崗義莊,在院中落下雲頭,直奔義莊堂內來。

  鼇祥公和周押司一直牽掛著、正一先生和幼儀的安危,兀自輾轉未睡。忽聽到門外腳步聲響,鰲祥公連忙走將出來。

  在皎潔的月光下,隻見正一先生已救回幼儀,身旁且跟隨著兩位和尚,鼇祥公驚喜不已,闊步迎接上去,作揖致謝道:“謝天謝地,先生和儀兒都回來了!鰲祥在此謝過先生。”

  “不必謝我;要謝,還得謝這兩位大和尚。幸虧有他二人相助,才將儀兒救得回來。”正一先生說過,便介紹道,“這位是智安和尚,那位是智忍和尚。”

  “多謝兩位高僧仗義相助。”鼇祥公向兩位和尚各鞠了一躬。

  智安智忍合什還禮,卻剛要說話,突然不約而同地吐出一口鮮血,身影往後晃去,原來二人道行較低,已遭常斨老怪重創了也,此時心神鬆懈,不防血氣逆衝上來。

  三人見狀,大驚失色,慌來攙扶。正一先生和幼儀攙住了智安,鼇祥公扶住了智忍,一時緩緩地進入了義堂。

  安置穩了兩位和尚,正一先生便替二人把脈調息,幼儀則見過了父親周押司。周押司見幼儀安然無恙,也就放了心。

  直至天色破曉,依舊不見智安智忍兩位和尚有所好轉,正一先生亦消耗了許多真氣,如坐雲霧之中,大汗淋漓,累倒在一旁。

  鼇祥公見此景,決定回譚家木行,與正一先生貼耳商量了一回,遂去附近村莊尋雇來了一輛牛車,然後同牛倌一起將智安和智忍分別抬搭上了牛車。

  正一先生、幼儀則攙扶著周押司慢慢登上了牛車。

  周押司一片錯愕,詢問鼇祥公哪裏來的銀子雇用牛車,又往哪裏去。

  鼇祥公隻笑道:到時便知。

  事已至此,周押司也是無奈,任憑鼇祥公做了主,隨牛車一路吱吜吱吜地往譚家木行而來。

  一個時辰之後。

  鼇祥公與牛倌並坐在牛車前轅,出現在譚家木行的院門前。

  胡三正為鼇祥公一夜未歸、徹夜難眠哩。天剛蒙蒙亮,他就站在院門外東張西望,心急如焚,忽見一輛牛車拉著數人徑在院門前停了下來。

  從牛車前轅跳下一個乞丐來,招手喚他道:“三!快快快……快幫我把傷者搭進屋裏去。”

  “你是何人?怎地使喚我?”胡三正在狐疑,因此嗔道。

  鼇祥公一愣,上下打量自己,才知一副乞丐模樣,不由打趣道:“三!我叫花子,你都不認得了?”

  “誰認得你!”胡三翻白眼道。

  “我是你老爺啊。”

  “我還是你老爺呢。”

  “哈哈哈哈……鼇祥公開懷大笑道,“三:我是你老爺鼇祥公啊,你都不認得了?”

  “鼇祥公?”胡三更是莫名其妙,抓耳撓腮,不知這乞丐正是鼇祥公所化。

  此時,正一先生跳下牛車,先自化回鶴氅道貌的本身,然後用柱杖在鼇祥公周身畫了一圈,複吹了一口氣,便撤了易容之法。

  頃刻之間,乞丐消失,鼇祥公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胡三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仔細觀看,果然是鼇祥公哩!他頓時抱怨起來:“祥公,你這一夜到哪裏去了?好叫胡三擔心。”

  “抱歉抱歉……現在沒時間跟你說這個。快來幫忙,把這些傷者搭進屋去。”鼇祥公一邊笑道,一邊先扶周押司慢慢下了牛車。

  胡三暗自咕嚕,不好細問,便同正一先生、幼儀將智安智忍搭扶進屋內,各自安排了床鋪。

  正一先生休息片刻,繼續替智安智忍疏活元氣,化解內傷。

  鼇祥公則先遣胡三去請大夫來,然後親陪周押司敘話。幼儀自在一旁陪坐。

  周押司本來傷病沉重,一路上又遭牛車顛簸,精神越發不濟,恍惚間瞥見兩位乞丐都變了模樣,不知誰是真誰是假,如墜十裏霧河,迷迷登登。

  此時,他臥在床榻上,精神稍安,便問道:“譚兄,你兩個怎麽一個變成商人,一個變成道人?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弄得我好生糊塗?”

  其實不僅周押司稀裏糊塗,而且幼儀也是懵懵懂懂,隻是她是晚輩,不便開口問話而已。周押司的問話,正是她心中所想,因此側耳傾聽,欲知下文。

  卻不料鼇祥公微笑道:“親家公啊,我已派人請大夫去了,你隻管靜心養病。等病好了些,我再仔細說給你聽。”

  “看你這模樣倒也像個有錢的財主,卻為何要賣弄幌子,賺我這乞丐的女兒來作媳婦?你這倒底圖得是什麽?”周押司滿口抱怨。

  鼇祥公淡然笑道:“我圖幼儀是個大有孝心的好女兒。這樣有孝心的好兒媳,我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啊!”

  “可是你是個財主,我是個乞丐,這門不當戶不對,若是對了這門親,日後豈不要遭你們嫌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