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牛看李招娣被丈母娘幾句話說的就不知聲了隻能自己上“媽，不是我們不管小舅子，但是也不能不顧自己把，家裏一粒米都沒有了，也不能因為小舅子結婚讓姐姐一家餓死的道理是吧。要不你們就還我們一部分，剩下的就當我們這做姐姐姐夫的給小舅子出力了，行不？”

  “二牛啊，當初招娣也沒說啊，我隻當是拿回來給他弟弟用的，糧食和錢都給女方送去了，現在就是想給你們也沒有啊。”李母一臉我也沒有，你能怎麽樣的無賴樣。

  王二牛看得清楚，李母不管怎麽說都不會把東西拿出來，老丈人和小舅子們也不知聲，看來這老丈人家裏真的像他娘說的那樣沒什麽好人。以前的自己都是被表象騙到了

  “娘那我們也沒辦法，到秋收之前我們隻能麻煩你們了。就現在這裏住下了，秋收分糧後我們就走。”

  李母聽王二牛的話臉上露出諷刺的笑容“二牛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老李家是什麽人，來我家耍無賴你還嫩點。大力二力老三和老四送你們姐姐姐夫一家出去。”

  王二牛沒想到老李家會做這麽絕，什麽都沒要到還挨了一頓揍，王大虎在一邊嚇得哇哇大哭。王二牛臉色特別難看，黑如鍋底。

  “李招娣，你真是老李家的好女兒，你們可真是好樣的。是我瞎了眼才會娶了你。你就留在這吧，什麽時候把你拿走的拿回來什麽時候再回家，要不就永遠不要回來。”

  說完抱起大虎就走了。李招娣淚流滿麵，在後麵追趕王二牛“二牛我錯了，你別把我留在這，我要回家，二牛、二牛你等等我。”

  最終李招娣也沒追上王二牛，沒辦法抽抽搭搭的回了老李家。王二牛抱著大虎往家裏走，心裏十分憋屈。

  “爹，我好餓。”王二牛這才想起來兒子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什麽都沒吃，不餓才怪。

  “好兒子，等到家我送你去奶奶那吃飯好不好。”

  “好啊好啊，去奶奶家能吃飽。”

  王二牛一聽大虎這麽說眼淚差點沒掉出來，自己以前真是眼瞎加混蛋，自己兒子這麽小，在家卻連飽飯都吃不飽。

  “大虎，爹對不起你，以後爹一定對你好，讓你頓頓吃飽。”

  大虎雖然小但看得出他爹很難過，拍拍爹爹的頭，像以前爹爹安慰自己一樣“好噠，爹。”

  一會大虎又小聲的問王二牛“爹，娘不和我們回家嗎。”

  “你娘先在姥姥家待一陣子，以後回家。”

  “那娘是不是會難過，姥姥對娘不好。”

  “你怎麽知道姥姥對你娘不好？”王二牛奇怪大虎這麽小是怎麽看出來的

  “在姥姥家從來沒有讓娘吃過飯，也沒給過我吃的。在奶奶家奶奶都會留給我好吃的。”大虎有點羞澀。

  王二牛沒想到自己兒子這麽小就會注意這些細節，很高興兒子的聰明“兒子，你娘不會難過的，怎麽說那也是你娘的親娘老子，再說你娘給姥姥家拿了那麽多東西，你姥姥會對你娘好的。”

  大虎像模像樣的拍拍自己的胸脯“那我就放心了。”

  等王二牛帶著大虎來到王愛國家裏的時候都快到中午了。王奶奶看到鼻青臉腫的王二牛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進屋吃飯吧。”王奶奶歎了口氣，一臉的無奈。

  王二牛麵對家人羞愧難當，同時也覺得異常委屈“媽。”

  王老太沒搭理二兒子，伸手接過大虎，帶著爺倆進屋吃飯。

  “奶奶，我要餓死了。我都好久好久沒有吃飯了。”大虎奶聲奶氣的對王老太太說。

  “是嗎，那大虎一會多吃點，吃的飽飽的好不好。”

  “好，不過大虎還是少吃一點，留給爹爹吃一些。”王老太聽到大虎這麽說瞪了王二牛一眼。

  王愛國吃飯的時候看到王二牛和大虎，聽到二叔說著去李家的經曆，也知道大虎最近都在自家吃飯了。

  王愛國在這半年多也知道了自家二嬸兒是什麽人，看著大虎瘦弱的小身子大腦袋很憐惜，把自己的玉米餅分了一個給大虎。

  王爹問二弟“二牛，李家這樣你怎麽打算，弟妹拿回去的糧食可不少，等過年糧食下來還得大半年，就算錢沒有可糧食怎麽也得要回來點吧。”

  王二牛聽到大哥的問話門不吭聲。

  愛國娘看小叔子什麽都不說臉色也不好看，以前自家沒少補貼老二家，弟妹臉皮厚，說是借可從來沒有還過。現在可好，錢錢沒有糧糧沒有，不會自家一直養著吧。

  王家爺爺奶奶心情也是不好過。王家爺爺對大兒子說“老大，晚上你去找幾家，明天去李家看看，能拿回什麽算什麽吧。”

  “知道了爹。”王爹看著弟弟這樣也不好受，可是現在家裏也沒有能力養二弟一家。不拿回糧食一家就得餓死，哎。

  王二牛什麽也沒說，說什麽，說自己耳根子軟，守不住家。不過王二牛在心裏下了決心，以後一定不在讓大虎娘當家。

  第9章

  王愛國沒關注去李家要糧的事，第二天一大早就進山了。王愛國決定把自己存的口糧取下來一部分帶回家，現在二叔和大虎在自家吃，糧食肯定會王愛國把東西都存緊張，還是多帶一些才好。

  王愛國把東西都存在一個懸崖壁上的山洞裏，這個洞穴原來是一個大蟒蛇的。

  之前王愛國找到吃的也不知道存在什麽地方，有時候放在樹上，有時候放在地上用東西蓋上，但是都不安全，經常被野獸吃掉。

  直到有一次王愛國看到一隻巨蟒和一隻老鷹在打鬥，王愛國非常好奇，就躲在一邊偷看。

  看了一會王愛國就明白了它們是在搶奪一顆長在懸崖上的植物上的一隻果子，老鷹應該是後來者，仗著能飛所以來和巨蟒搶奪果實。

  最後老鷹讓巨猛給纏死了，巨蟒也是血跡斑斑，剩下一口氣了。王愛國抓住機會給了巨蟒最後的了結。王愛國先沒管老鷹和巨蟒，而是看向它們爭奪的那株植物。頂端的鮮紅的果子散發著誘人的清香。王愛國隻看了一眼心裏就有個聲音催促著他：快吃掉、快吃掉。

  最後王愛國按照內心的渴望吃掉了果子，果子入口即化。然後王愛國就感覺全身猶如回到了母體般，通體舒泰。

  過了好一會，王愛國才從這種狀態中清醒過來。這時候才發現身上出了一層黑泥，王愛國趕緊找個水潭清洗一番。然後才知道大自然如此美妙。他可以清晰地聽到遠處的野雞的叫聲、可以感受到野豬距離自己的距離。抱起身邊的巨石，力氣也漲了近乎一倍。

  總之自己五感都有所提升，以前能看到五十米的距離現在就可以把百米外的東西看的清清楚楚。

  王愛國心裏非常高興，心說不愧是兩隻野獸拚死搶奪的寶貝，雖說達不到洗髓的效果但肯定能強身健體，先前疾餓帶來的暗傷都好的幹幹淨淨。

  後來王愛國就征用了巨蟒的窩，把打來的野獸風幹了都儲存在山洞裏，山洞裏還有王愛國滿山找的山藥、野生土豆、幹木耳、蘑菇、野菜。反正能吃的王建國就都存了起來。

  一直到天黑王愛國才背著百十來斤山藥和土豆還有幾隻風幹的野雞和兔子從後山繞回了家。沒辦法要是被人發現王愛國在山上找到這麽多吃的最後肯定會有無限的麻煩等著你。

  王愛國從後牆跳進家裏，發現家裏靜悄悄的。把東西放進廚房。來到前院才看到人都在。他爹拿著砍刀看樣子準備出門。

  “爹，這麽晚你幹啥去？”王愛國一出聲大家都看了過來，看到王愛國從後邊出來都問王愛國幹啥去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家裏都擔心死了，他爹正要去找他。

  “還能幹啥，去找你唄，你也不看看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王鐵牛沒好氣的看著王愛國。

  王愛國摸摸頭傻笑的看著大家“奶，我帶好東西回來了，在廚房呢，你去看看。”

  “什麽東西？正好給你留的飯還在鍋裏溫著，我給你拿出來。”王奶奶邊說邊轉身走向廚房。大家看王愛國回來了也就不用出去了，就各自走開，忙自己的去了。

  王奶奶把鍋蓋拿開，取出一盆稀糊糊，半盆高粱發糕。又拿出一碗鹹蘿卜“快吃吧，都幾點了才回來，天都黑了山上多危險，下次不要這麽晚回來了知道不。”

  王愛國抱住奶奶的粗腰撒嬌的說道“知道了奶奶，我是特意等到這麽晚才回來的，就在後山邊上等著的，一點都不危險。奶，你快看看我帶回來的東西，這下您不用吃飯的時候老是省著了。您管夠吃，不夠我在帶回來。”

  “臭小子，牛吹不打草稿。誰這個時候能管夠吃東西。行啦，別抱著奶奶了。奶看看你帶啥回來了。”王奶奶嘴上嫌棄著王愛國但上彎的嘴角暴漏了真實的心情。

  王奶奶掀開籮筐上麵蓋著的野草，露出下麵風幹的野雞和野兔子，還有一大塊風幹的蛇肉。在下麵滿滿的山藥。

  大吃一驚“愛國。你哪裏來的這些東西。”悄聲問著的同時走到問口向外麵四處看看“你是不是又進深山了？說過多少次了不讓你去，你怎麽這麽不聽話。”說著還不解氣，使勁拽著王愛國的耳朵。

  “奶、奶。饒命啊。這是我以前在山上找到的，你不是不讓我進山嗎，我也不敢拿回來，就找個地方存到山上了，想著沒吃的的時候拿回家。奶你放心，我有力氣，現在還每天都鍛煉身體，就算上山也不會有危險的。”王愛國和奶奶認真說道

  王奶奶無奈的歎口氣，王奶奶在孫子輩最喜歡的就是王愛國，可以說奶奶對王愛國比他娘對他都好。王奶奶知道孫子是怕家裏沒吃的出事，也知道最近家裏人都吃半飽都被孫子看在眼裏。

  “奶奶也不說你了，現在這樣有口吃的就不錯了。奶奶隻求你上山一定要小心，你要是出事了奶奶也活不下去了，知道嗎。”

  王愛國看著奶奶蒼老的身影心裏複雜，有感動也有內疚。不想繼續說這個話題，就問奶奶“今天去李家村把二叔家的糧食要回來了嗎？”

  王奶奶把王愛國拿回來的吃的鎖到櫃子裏，把王愛國吃晚飯的碗順手洗了“哎，費了好大的勁就拿回來二十斤玉米麵。剩下要是再拿就要出人命了，怎麽說那也是你二嬸兒的娘家，也不好做得太過，就這樣吧。好了回去休息吧，小孩子家家的別操心這麽多，出去一天也累了。”

  自從王愛國把吃的那回家之後進山的事也算過了明路了，王愛國每天早出晚歸，隻早上在家吃，中午和晚上都在山裏解決。家裏也因為王愛國拿回來的食物再加上他不在家吃飯緩解了不少，吃飯的時候起碼不在清澈見底了。

  這一天王愛國把打到的獵物放好，就下山回家。前幾天老天終於下了場大雪，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旱情，大家都希望來年可以有個好收成。

  王愛國知道明年雖然情況好一些但是還是幹旱。所以雖然下雪王愛國還是每天上山，積累自己的小倉庫。

  王愛國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聽到有人喊救命的聲音。順著聲音小心的走過去，發現竟然是自己的二叔。

  隻見王二牛一身狼狽，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刮得裏邊的棉花都露出來了。頭發上也是枯草和樹葉，臉上也有著血痕。連滾帶爬的往前跑，邊跑邊喊救命。

  王愛國看到王二牛身後跟著一頭又黑又壯的大野豬，看距離馬上就要追上王二牛了。

  王愛國不敢耽擱，迎著二叔衝了過去。握緊手裏的砍刀抓住機會從一側用盡全力一刀就砍進了野豬的脖子。

  王二牛本來看到有人過來以為自己得救了，等看清是自己的大侄子那心裏冰涼。等侄子衝過來的時候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對著大侄子喊道“愛國，快躲開，快逃。”

  等看到大侄子越過自己的時候，王二牛想死的心的有了，要是侄子出事了自己有什麽臉麵對自己的父母和大哥一家。

  等王二牛收勢站住的時候就聽到了野豬嗷嗷的慘叫聲，回頭看去，就看到一身血的野豬發瘋的衝著王愛國這邊就衝了過去。

  王愛國看到野豬過來等快要撞上到時候一個側身從野豬的另一邊脖子又砍了一刀，兩刀下去野豬的頭都要掉了。身子晃了兩下‘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王二牛在前邊癱坐在地上，看到王愛國殺豬利落的身影眼睛都要直了。王二牛心想：怪不得他娘最喜歡建國，看這身法、這伸手，說以後沒出息都沒人信。一直知道他侄子力氣大，沒想到這麽厲害，兩下就把野豬殺了。

  第10章

  “愛國啊，謝謝你啊，你救了二叔一命啊。”王二牛擦擦頭上的冷汗扶著一邊的樹幹勉強站了起來。

  “二叔，一家人說什麽謝謝。你怎麽在這，這裏可是深山，多危險。”

  “二叔也沒辦法啊，家裏都讓你二嬸掏空了，山的外圍什麽也沒有，我隻能進來碰碰運氣，前些天都還行隔三差五的能打隻野雞或者兔子，進城裏換點糧食。誰知今天就碰上這家夥了呢。”王二牛正處在崇拜王愛國的情緒當中，王愛國問什麽就說什麽，也不在乎是不是小輩了。

  王愛國沒想到他二叔竟然進深山打獵，要知道有時候王愛國還會碰到過野狼呢。

  “二叔，一會我陪你去城裏，咱把這頭豬換成糧食，這樣你也能吃到開春，以後還是別進山了，今天是幸運你碰到我了，要是出事了，以後大虎怎麽辦。”

  “是啊，以後我是不能在來了，不過這頭豬二叔不能要，這頭豬是你打到的，你救了我我怎麽能還占你的便宜。”王二牛一臉的後怕

  “二叔你不用和我客氣，咱們都是一家人。不用計較那麽多。”王愛國不怎麽在意的說道。王愛國這些日子打了很多獵物，用一頭豬換二叔家渡過難關也挺劃算的。

  “那也不行，做人不能沒有良心。要不這樣，咱們去換糧，你分我兩成就行。”王二牛不好意思的說。

  “二叔你就先拿著吧，大不了以後你再還我，現在我家還成，不拿著這糧食也能過，但二叔你不行啊，以後你不上山吃什麽，你要出事爺爺奶奶多傷心。大不了以後你多還我點就好了。再說以前二叔也沒少給我塞東西吃。”

  王二牛看王愛國是真不想要，自但是己也是真需要，就厚著臉皮同意了。“二叔占你便宜了，以後二叔一定多還你糧食。”

  “二叔咱們先下山吧。”說著拽起後豬腿往後一甩就扛在了肩上“再耽擱一會家裏該擔心了。二叔你在後麵把豬血用土掩一下，咱們從後邊回家。明天早上我陪你進城。”

  王二牛看到侄子扛著二百多斤的野豬就像扛著個麵口袋一樣輕鬆，眼睛都發直了。直麵麵對王愛國的力氣那震撼是相當大的。等到王愛國都走出一定距離了才回過神來，在後邊用樹枝把痕跡掃平。

  等到家裏大家都圍著野豬看稀奇，幾個小的則圍著豬咽口水。

  “沒想到在災年也能有這麽大的野豬。二牛你什麽時候有這能耐了，野豬都能打到。”王鐵牛邊說邊看著王二牛，那眼神**裸的羨慕

  “哥你可說錯了，這豬是愛國打的，哥你不知道愛國有多厲害。”王二牛手舞足蹈的描述了當時的情景，神情裏全是崇拜。

  王家人聽了王二牛的話都用全新的眼神看著王愛國“兒子，你怎麽這麽厲害。”

  王愛國看大家都是好奇的眼神看著自己，但沒有懷疑，心放了下來“爹，這段時間我不是每天早上都出去嗎，那是因為我和人學功夫去了，我師父看到我力氣大，說我適合練武，不忍心浪費我的體質，所以就教了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