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作者:滿序      更新:2020-07-11 05:56      字數:6707
  林安宇和林大江便代表著他們家過來,就連林大河也過來了。這次的事讓他們也坐不住了,要知道他們可是鄰居,而人是死在他們家附近的,這距離自家可不遠,若是那殺人犯當時一個沒收住手,闖進家裏來,那可就……想到這他就一陣的後怕。

  餘婆子悲痛的哭聲掩蓋住了其他的聲音,他們一家子老老少少也都在,雖然不是很待見這個弟弟,可他如今死了,他的兄弟不管是否願意,有餘婆子在這裏,他們今天也得給這個弟弟出頭。

  人都還沒到齊,餘婆子就等不及要去找這個凶手,想到自己兒子才二十三歲,就這麽被人害死了,傷心得無法抑製。

  想著她就是忍不住悲傷,往流民的方向跑了去,旁人根本勸不住,隻得跟了過去。不過在他們料想中,可能這次又是找不到人的結果,那他們幹脆全打一遍。既是為人報了仇,也把這麽多天來和對方堆積的怨憤解決了。最好能把人趕跑,這一天天的,這群流民在外麵他們在家都不安寧。

  是的,他們這次不僅是因為餘婆子的小兒子報仇,而是因為自己也受不了這種僵持著的日子了,幹脆一次解決了,也怕哪天自家莫名其妙的沒了命。

  哪知,根本不需要他們費心尋找,那殘忍的動手要了別人命的人根本沒有躲避,還光明正大的穿著沾滿了血跡的衣裳。

  流民堆裏,那人身上的血跡異常明顯,手上似乎在收拾衣物,整個人身上也帶著陰鬱的氣息,讓人毫不懷疑這人不會是凶手。

  那凶手聽到響動後抬起頭來,看著石頭村的人冷冷一笑,在旁人都因為這陣仗而躲開的時候,卻是小心翼翼的抱著包裹,用著陰冷的眼神望著石頭村的人。

  餘婆子被他的眼神嚇得停住了,不過身後這麽多人給足了她底氣,繼續衝了上去。

  “你個喪盡天良,活該下地獄的畜生,就不該讓你們這群畜生留在我們村,一群白眼狼。”餘婆子邊哭邊忍不住罵道,眼淚滾滾的流下,五十多歲知天命的老人了,卻經曆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看著真是可憐的很。

  看到前麵的餘婆子悲憤的邊罵邊衝過來,那人卻隻是冷笑,也不願讓自己被這麽個老婆子給打了。特別是聽到她是死去那人的娘時,更是有一瞬間露出了殺機。

  這死去的栓子雖然平時不是多壞的人,可從小遊手好閑,還有一點小偷小摸的習慣,到了二十幾還未成親,餘婆子正猶豫著是否要在外麵挑一個兒媳婦。娶吧,又怕娶的人性格不好,不娶,可她兒子她還是知道的,錯過了這次以後想娶可就難了,所以想著再看看。

  可她小兒子卻等不及了,在她左右為難之時,便被欲/火衝昏了頭,犯下了大錯。

  那時正有一姑娘,父親和兄弟進了山林裏比較危險的地方尋找吃食。姑娘和母親待在一起,也沒敢到處跑,隻是人又三急,在外出小解之時,被栓子看到起了歹心,一把抓住她的手捂住嘴拖走了。

  而姑娘的母親在旁邊等著,好半晌沒見自家姑娘出來,回頭去看時卻發現沒人,頓時慌了神,連忙想找人也沒找見。

  她丈夫和兒子去山裏難得有所收獲,抓到了一條蛇和六個雞蛋。歡喜的回來想給在山下等著的母子兩一起吃點好的,可沒想到回來卻聽到了妹妹不見了的消息,兩個大男人差點連手裏這麽點東西都拿不穩。

  現在是什麽時候,這會兒不見了身影基本可以說是遇難了。兩人不死心,再次去找,可耽誤的時間裏可能會發生的事也挽回不了了。

  在找到之時,小姑娘已經經曆那份對於她來說異常可怕的事實。而這時的栓子提著褲子正要走,出去就撞上了姑娘那來找她的兄長。

  “沒長眼啊!”栓子罵了一句還是很心虛的,這是他第一次幹這麽嚴重的事,既緊張又有點興奮。

  來人沒說話一把抓住了栓子的手,眼睛死死的盯著後麵的親妹妹,正衣衫不整蜷縮著抱著自己想躲藏起來。他手上青筋暴起,而旁邊的栓子還在罵罵咧咧的想讓他放開,如同火上澆油,他一回身就揍在了栓子的臉上。

  他們父子寧願冒著危險上山去,也沒想過把姑娘用一點糧食換給別人做媳婦。可自己辛苦拚搏得來的,卻是這麽一場因別人的惡意而得來的意外,這讓他如何能甘心,恨不得生啖其肉。而他也確實這麽做了,那栓子是被他咬破脖子,吸食掉鮮血而死的。

  第111章

  或許真的是橫的怕楞的, 楞的怕不要命的, 餘婆子一家人居然還打不過對方一個人。其他人看不過去了, 擼起袖子就壓了上去幫忙揍人。另外一些人看著流民不順眼, 把流民都圍了起來, 雙方立刻扭打了起來, 他們這邊人也不少, 不怕事!更何況了他們總覺得都是這些流民惹出來的事,原先沒有這群人的時候,他們這一片兒多安詳。

  而流民這邊也不幹了,一開始就避讓了, 可現在這本地的人卻是更加過分了。他們也不想背井離鄉來這旮遝裏待著, 可這不是沒辦法嗎?

  雖然其中確實有人偷了他們東西,可要不是沒辦法他們也想當安分的農民, 種地收獲娶媳婦。哦, 今天這麽一群人是想來做什麽?看他們好欺負準備再揉搓揉搓?這可就不行了, 打就是了!他們別的沒了,就這麽一條命,看誰拚得過誰!

  當然, 其中原因是否真的如此光明正大、問心無愧,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至少表現出來, 雙方爭執時卻是這麽個情況。

  林安宇在混亂的人群中,隨手招架住了旁邊冷不丁冒出的攻擊,輕而易舉的便能把來人打趴下。很快他周圍就空了一片, 林安宇注意著林大江那邊的情況,有危險之時自己也能過去幫忙。

  也不知這次林大江是為什麽非要出來,本來林安宇一個人來就好,可似乎他爹這次興趣很大,也跟著來了。他耳邊聽著雙方邊打邊罵,似乎都為自己而委屈,可大部分人還是清楚這都是借口。

  如今的燕朝還有官府,雖然天災連連,可畢竟秩序還未曾崩潰,這些流民畢竟原本也隻是窮苦老百姓,即使有人有想法那也是私底下去做。

  也或者是因為,他們被不幸之中的幸運所庇佑,在如此災難之時正巧碰到了這一處相較要安穩些的地方,沒有被逼到活不下去,還保留了那麽一絲的作為良民的自覺。可這並不能維持多久,如今外麵的世界已經是餓殍遍地,易子而食析骸而爨並不是傳說。

  這是一群未曾遇見過真正地獄的災民,會因為同村人的死而暴起,會因為被人打過來而反擊。

  石頭村的人為這時候出現的陌生人而感到不安,而且多出來的人,實際上是搶奪了他們生存的資源。即使是山上的一草一木,那也不是沒有用處的。

  流民虎視眈眈的盯著村民手裏的糧食、水、屋子和田地,同樣是旱災,而別人的家都還在。嫉妒慢慢的爬上心頭,若這些都是自己的,該有多好。

  可他們到底是沒有率先動手,隻殺了一部分把房子搶下來不太可能,石頭村另外的人不會坐視不理。而且他們不敢麵對官府的兵,路上死了的人沒人去追究,但在一個固定的村子裏,即使現在官府自顧不暇,等官府忙過來清算之時,那他們就徹底的沒希望了。

  現在靠著偷搶以及這片山,他們還能勉強維持住生命,也就不敢放手一搏。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領頭的,想幹大事根本組織不起來,以至於讓石頭村安穩到了現在。

  一番混戰,慘叫聲不絕於耳,然而隻過了半個小時,這動靜就漸漸的小了起來。現在特殊時期,兩方都是沒怎麽吃飽的,區別隻在於流民餓得更嚴重,也是先支撐不下來的。

  隻一個疏忽,情勢就往一邊倒,流民本就餓久了,能跟他們幹架也隻是憑著那口氣,等僵持住發現打不過時,那氣勢散了就被打得四處流竄。

  流民人多,在場的約有一兩百人之多,更別說還有不在場的。他們想跑村民們根本攔不住,最多也就是最後下手再狠一些,至少逃出去的流民也不好過,身上的傷就夠他們受的了。

  回過頭看向引起這場亂的幾人,餘婆子家和幫忙的幾人身上都受了傷,顯然沒想到隻是一個人豁出命來能爆發出如此的戰力。

  他們雖然狼狽,但殺了栓子的凶手身上的傷卻更重。他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手腳都有些不正常的抽動,腰腹那處也血紅一片,似乎是對於栓子死了都還不能保持一個男人完整的身份,要把這些都報複回去。

  林安宇晃眼看到他的眼睛,裏麵的恨意絕不是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犯所擁有的,而其中的絕望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那是前世裏被鋪天蓋地的惡意所包圍,無處可逃的絕望的人。

  這不是一個殺人者的眼神,卻像是一個被世界錯待所發出的質問。

  林安宇略停頓了一下,感覺這事有些不對勁,隻是他到底不是多管閑事的性子,並且事情到現在的地步,無論對錯這人也已經活不成了。

  那人身上的傷口太嚴重,以如今的醫術來說根本無法挽回,失血過多,骨骼粉碎,男性象征被毀,以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就算是現代都不太可能治好,除非這裏再出現一個治療異能者,或者出現奇跡,否則他必定是殞命的結果。

  栓子一家似乎是報複夠了,也或者是覺得生不如死,看著自己無力的等死更能解氣,總之,這事似乎是就這麽結束了。

  流民都跑了,他們也不想留在這,受了傷的找人攙扶一下,就這麽回去了。

  地上隻剩下了一個無法動彈的人,林安宇落在最後麵,經過那人旁邊時放下了一個水囊和幾塊麵餅以及一小包紅糖。不知道他是否能活下來,但至少別做一個餓死鬼,餓到極致的滋味,實在是難受。

  林安宇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現在的時候也無法去追究誰是誰非,因為沒有意義了。

  真相大白也不能讓這人身上的傷口好起來,更何況,他沒有啞,沒人阻止他開口,若其中確實有冤屈,他自己都未曾說出口,那自己又何必去為了他操心。

  人,不是靠著別人的善心而活下去的。

  林安宇把這點東西放下,快走幾步跟了過去,也就把這事給拋下了。

  地上那似乎動彈不得的人,看著那一份食物,似乎有一瞬間的怔愣,片刻之後便消失無蹤。他顫抖著手臂把它們抓住,又拖著無知覺的雙腿艱難的往旁邊爬去,那是他之前掉落的包裹。

  他身後的地上有著一道濃重的血痕,可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一心想把那包裹拿到,藏在懷裏。

  他知道,那群流民必定會回來,這裏還有他們的或者別人的物品。若不把東西藏好,那待會兒以自己現在這形同廢物的身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東西搶走。

  不知他爹會不會下來找他,不,還是別來的好,他自己應該可以爬過去的。隻留母親和妹妹兩人在山上太不安全了,她們會害怕的。

  他的雙眼一片模糊,似乎看到眼前站了一個人,隨即便失去了意識。

  ……

  林芊芊看著被敲得砰砰作響的門神遊天外,門外是朱子墨的呼喚,已經有好一會兒了,似乎還沒放棄。

  “芊芊啊……要不然,你給他把門開了吧?怎麽能讓朱少爺在外麵待那麽久,不管他做錯了什麽,你也該消氣了,女孩子家家的氣性這麽大,到了夫家該怎麽生活?”林大山在旁看不下去了,人家朱少爺能不顧身份的追過來道歉,那就夠了,還想要什麽,女孩子還是溫順一些才討人喜歡。萬一朱少爺覺得掉了麵子,真的轉身就走可怎麽辦?

  “不開。”林芊芊思緒被拉了回來,這才想起現在的情況。林安宇曾經鄭重的告誡過她,不要把空間的事告訴其他人。

  在大旱剛開始時還好,朱家宅院大也不缺那麽幾口井,她租的房子圖方便,也是挑了有井水的院子。之後她就把店都關了,等著這一陣兒過去之後再開。

  而後來形勢漸漸的嚴重,她有些猶豫,是否要和朱子墨說這一個空間。卻聽到朱家已經給朱子墨定親了,她不信,當即去問朱子墨,卻沒想到這便是事實。

  至於朱子墨所說隻是權宜之計,她年齡還不夠,所以他才暫時先答應了下來,隻是定親不會成親。

  可這麽一來,她跟小三有什麽區別?林芊芊冷笑,年齡不夠是借口嗎?若他真的有心,十五歲又怎樣,為何不可以先定親,卻要去找另一家的千金小姐。

  說白了不過就是哄自己而已,男人,嗬。或許她該慶幸自己還沒有徹底的相信朱子墨,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他,否則,她哪裏能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麽樣的?

  林芊芊看著他爹在旁邊欲言又止,感覺心煩,一轉身就回了屋裏,她得看看自己還有多少存糧。火鍋店那裏沒開了,剩下的肉和菜還很多,就是主糧有點少,她那店又沒幾個人專門來吃米飯的。

  因那次逃難,空間裏還有好幾個大水缸,這次一出事她就把裏麵的水缸給裝滿了。這次節約著用,短時間還還不用擔心,就怕這次幹旱的時間太長。

  “不許給他開門!”

  林大石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還有響動的門,隻猶豫了一會兒,就去把門打開了。他這也是為了女兒好,想想這位朱少爺肯定是一直被人捧著的,這一時有心情還能哄哄別人,可時間久了還沒回應,肯定會生氣的。

  門外幾乎沒有行人,而朱子墨身後跟著八個壯碩的家丁,這時候他也不敢一個人就出門,家裏也不會放心他的安全。

  “林叔,芊芊還在生氣嗎?”朱子墨苦笑著問道,隻是一個未婚妻而已,最後他總能想辦法解決的,芊芊氣性也太大了些……

  第112章

  林家兩畝地收獲的甜菜根, 所製成的紅糖都放在了地窖裏, 用著人高的罐子密封上。三四月時確實是想過賣出去的, 不過在還未收獲之時他就改了主意。

  銀子他還有, 隻是想著好歹做一些別的事才忙碌了一番。但現在看來, 至少這段時間以及之後更長的時間之內, 銀子的價值可能就不如原來了。倒不如實實在在能入口的紅糖好, 而且似乎有紅糖補血的說法,若他們有想要買的,直接用紅糖換基本是行得通的。

  若對方不需要,那他手上的銀子也是夠的, 左右他現在不缺那麽點錢, 放著就放著,他那地窖裏也不缺這麽點空間, 如果缺了, 那再挖一個便是, 他家的屋子挺寬,院子也很大,再挖幾個地窖的位置還是有的。

  林安宇一邊思考著他們缺了什麽, 一邊聽著旁邊許氏和林大江聯係著母子之情, 這倒是難得一見, 他們分家之後許氏幾乎不曾來過這邊。何氏跟郝雨也在旁邊安靜的聽著, 郝落躲進了屋裏,穆邵宋群躲出去了,給他們談話的空間。

  許氏拿起茶杯喝口水潤潤喉, 清咳一聲,這才說出她此時來此目的,讓林大江一家搬回去。

  “那多不方便,這都分家了,還全家都住到弟弟家裏去,說起來像什麽話?”林大江還沒想通為什麽,就直覺的拒絕了,就算說他不孝也好,他就是對於爹娘都不怎麽信任。

  “那是你爹娘的家,有什麽不好。現在這世道太危險,你們都不住在我麵前,我就擔心到睡不著。”許氏唉聲歎氣,真真是為兒女操碎了心的老母親,幾乎要淚流滿麵了。

  “我這幾天吃不好睡不著,這猛的老了十幾歲,等你們回來了,我就放心了。你看看現在外麵多危險,動不動的就打起來,特別是村子外那些人,現在雖然不住在村外了,可看起來更猖狂,家裏好不容易留下來的一隻下蛋的母雞也沒了,肯定就是被那些天殺的牲口給偷了去……”許氏說道家裏的財務損失,就心痛得不行,忍不住絮叨起來,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麽的。

  “那大哥他們也回去嗎?”林大江聽著這一連串的話隻想起了這一點問道。這村子裏可不止他們一家是分出去過的,自己一個老二,怎麽都繞不過前麵的大哥。

  許氏一噎,當然不是了,家裏寬鬆一些不好嗎?非得攬這麽多人回來湊什麽熱鬧。這次也就是安旭讓她來,覺得他們父子和收留的兩個人看起來都挺能打的,這才有了剛才這一出。

  說起來還是因為栓子那事兒,讓林安旭感受到了危險,特別是對方正是他的鄰居,而家裏又丟了東西。他對於那隻雞不心疼,但是雞丟了說明家裏不安全啊,這一想法頓時讓他坐不住了。

  李家還是有幾個仆人的,可是他們回來之後隻留了兩個,其他的都遣散了,現在根本沒地方去找。而另外雇傭或者直接買更是無稽之談,他一點都不放心現在找來的人,原本還有個院牆擋著,這帶回來的下人可是連院牆都沒有,直接就進門了。

  若是對方生了歹心,那他的生命不一定是安全的。至於契約什麽的,他不信!若真的一張賣身契就能讓人心甘情願的賣命,那麽那些背主的奴仆是怎麽來的?

  而且經曆過了前世滾落泥潭之下,他也沒有那個信心能讓人不背叛自己,這麽一來陌生人就直接排除了。

  林安旭就把目光放在了村子裏,尤其是自家有血緣關係的親戚身上。這麽一來林大江一家就很顯眼了,穆邵和宋群長得人高馬大,一看就是能打的。而且似乎林安宇也很厲害,當初周家父子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有趙父也是他一下子就攔住了。就算是林大江那也是個幹農活的好手,那力氣也是夠夠的。

  一家四個能威懾住人的大男人,就算帶著妻子那也沒多少累贅,那他們不就是最好的選擇目標嗎?至於郝落,已經被他給忽略了。

  許氏這一停頓,表露出來的信息可不少,至少這不是什麽好事林大江還是知道的,他撇撇嘴,就知道會是這麽個結果,等發現的時候都已經不感到意外了。

  “你就說你去不去吧?”許氏沒話能解釋,隻能直接問道。

  “不去!”林大江也一如既往的幹脆。

  許氏氣急,這死孩子居然這麽不給她麵子,她是親娘,有什麽不可以做的!許氏一拍桌子站起來,叉腰指著他:“現在外麵的歹徒比村子裏的人還多,我要是有個什麽好歹,誰要是把我殺了,就怪你這個不孝子,連幫娘一把都不願意!”

  林大江拿著扇子給自己扇扇風,雖然用處不大也算聊勝於無,對於這話表示名聲什麽的無所謂。甚至還能有閑心關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