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作者:起躍      更新:2020-07-08 05:02      字數:2688
  “一個嫡長子,煞費了你一番苦心。”白池初終究是沒忍住,哭著問他,“皇上不妨告訴臣妾,你還有哪些計謀,臣妾先對你認輸,可行?”

  淚水模糊了白池初的眼睛,也模糊了陳淵顫動的眼瞼。

  “朕並非為了嫡子。”陳淵說的艱難。

  “那為了什麽?”白池初從床上緩緩地坐了起來,盯著陳淵的眼睛問,“皇上莫非還要告訴臣妾,是因為皇上喜歡臣妾?”

  白池初哭出了聲,“臣妾雖然好糊弄,可也知道,喜歡一個人,不該是這個樣子。”

  白池初看著陳淵蒼白的臉,絕望地說道,“如今我也不想要皇上的喜歡,要不起,皇上隻需回答我,遣散秀女,臣子逼宮,是不是皇上所為?”

  陳淵手臂動了動,想替她擦了臉上的淚水。

  那東西掛在她臉上,似乎能催動他體內的毒性,頭一回有了心悸。

  白池初也沒必要再去追問,從他神色中就已經看了出來。

  “皇上將我送進冷宮吧,因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如皇上的意了。”白池初閉上了眼睛,緊緊抱著膝蓋,不想再看陳淵一眼。

  她隻哭過兩次。

  一次是白府落難,

  一次是今日。

  “若皇後不想見朕,朕走,直到皇後願意見朕為止,皇後莫要再提冷宮二字。”

  陳淵從床上起身,漆黑的眼眸,也變了顏色,袖襴下的一雙手緊捏,泛白地能看清條條青筋。

  “好好養身子。”陳淵沙啞地說完,走了出去。

  珠簾拂動的聲音,清脆醒耳,

  “好好看著皇後。”陳淵對屋外的人說完,腳步比往日要緩慢,每一步踩下,心悸越是明顯。

  出了後殿,到了長廊,才扶著紅柱,緩緩地坐在了長廊的椅子上,叫了一聲,“淩風。”

  淩風一直都在他身後,聽他喚,忙地上前,才發現陳淵的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地細汗。

  “皇上!”淩風慌了神,想去叫太醫。

  “去叫蘇老先生到前殿。”陳淵比淩風要平靜很多。

  淩風不敢有半點耽誤,立馬就去找人,等到蘇老先生到前殿,陳淵的心悸已經緩和了下來。

  坐在龍椅上,看臉色似乎又看不出來任何異常。

  蘇老先生聽淩風說了過程,急急忙忙地趕來,背心都浸透了汗。

  人一到也不由分說,先去把脈。

  “皇上,你還是先將臣賜死得了。”蘇老先生嘴角猛抽。

  “死倒不必。”陳淵收回了胳膊,看著蘇老先生,眸子裏的暗光流動,“先陪著朕中回毒。”

  蘇老先生疑惑地看著他,

  陳淵直接叫淩風去提人,“將三皇子扣下,押入地牢,該上的刑都伺候上,直到他招了為止。”

  淩風一愣,問,“招什麽?”

  “朕的先生中了毒,毒性同遼國嬪妃一樣。”

  白池初暈倒的那陣,陳淵已經聽底下的人說了禦花園裏的事。

  “三皇子上前準備去扶皇後,被沈侍衛攔了下來。”

  意圖沾汙皇後。

  上刑已算輕的了,

  至少沒弄死他。

  淩風走後,陳淵宣了沈將軍進宮。

  又派人傳信給了遼王,三皇子下毒毒害陳國重臣,在遼王未給出交代前,人先扣在陳國。

  一直忙到夜裏,陳淵才讓人將寧壽宮的宮女都帶了出來。

  包括太後身邊的大宮女浮萍。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沒有第二更,明天來哈!麽麽寶寶們,今天這章微虐,別嚎叫,別罵躍躍,虐過之後才會有甜,遁走~

  寶寶們,求個預收欄裏的現言預收,嗚嗚嗚,明天我給你們加更。

  《乖,別哭》

  所有人都羨慕陸閻有個聽話的小情人。

  人長的嬌豔,性子乖巧如小貓,無名無分地跟了他五年,從來不哭不鬧。

  陸閻本人也很驕傲,

  直到有一天發現她不見了。

  陸閻才知道她是自己的心尖尖,一日不見心口就疼(是真疼的那種)

  **

  薑寒在陸閻身上整整耗費了十年。

  五年的等待,五年無名無分的陪伴。

  十年到期,薑寒離開了陸閻,從此一身輕鬆,再無牽掛。

  陸閻從來不會相信薑寒會離開他,因為他知道薑寒足夠愛他,沒有他,她活不下去。

  後來被現實頻頻打臉的陸閻,才想起來十年前,他與薑寒的初次相遇,她拉著他的袖口求他,“你若能陪我呆到天亮,往後我賠你十年。”

  自信驕傲.冷酷無情的陸閻:

  #所有人都可能離開他,薑寒不可能。

  #隻要我叫一聲,她立馬會到我身邊。

  #乖寶,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乖寶,什麽時候需要我,隨叫隨到。

  第74章

  整個皇宮被夜色籠罩, 前殿的燈火卻通明。

  寧壽宮內除了太後, 所有的人都到了場。

  陳淵坐在龍椅上, 揉著太陽穴, 等著高公公一個個地慢慢審問。

  後殿的人隻見過高公公的笑,人人都覺得那笑容似乎就長在他那臉上,天生自帶一張笑顏。

  卻不想那樣的一張臉, 陰狠起來, 也會讓人生寒。

  “太後同娘娘說什麽了?”

  高公公一個一個的問, 每一個都是相同的話。

  “奴婢什麽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高公公臉色一冷,不帶半點感情,對身前的太監使了個眼色, 兩個太監按著那宮女, 左右一個耳光。

  打完再輪到下一個。

  隻要說不知道,便會挨兩巴掌, 接著再問下一個。

  輪了一圈, 高公公也不著急, 又輪。

  太監手上長了一層老繭, 落在細膩的臉皮子上, 瞬間就是一道血紅的手掌印。

  輪了兩圈,便有人哭了,對著大宮女浮萍磕起了頭,“姐姐就饒了咱們吧,咱們是真的不知情啊。”

  這一聲之後, 其他宮女也都去求浮萍。

  她們知道,若今兒不招,皇上不會放過她們,可就算是將她們的臉打爛了,她們也不知道情況啊,能去裏屋裏伺候的宮女,也就隻有太後最信任的大宮女浮萍。

  除了她,沒人知道。

  “都給我閉嘴!”浮萍自知今兒已經逃不過,已經打算了死也不張嘴,她痛恨這些貪生怕死之人,“太後可曾虧待過你們?”

  “一群吃裏爬外,貪生怕死的東西。”

  浮萍罵完,高公公就冷聲一笑,“好一句吃裏爬外。”

  “咱家看,你是忘記了這天下的主子是誰,誰才是吃裏爬外。”高公公對兩個太監使了個眼色,當著大夥兒的麵,動了刑法。

  尖叫聲傳來。

  陳淵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浮萍還是招了。

  高公公底下那群人可不是吃素的,不管你嘴有多硬,自有法子撬開。

  浮萍全身不見血,卻是攤在地上,滿身大汗,臉色卻如紙一般的蒼白。

  還不如讓她死了。

  起碼她能落個死忠的美名。

  可這般折磨,她實在是承受不了。

  招完後,高公公倒沒有再為難誰,將人給太後送了回去。

  人好好的出去,回來都變了個樣,太後也沒多問一句。

  浮萍到了屋裏就跪在太後麵前,磕頭費力地求饒。

  太後倒沒有怪罪誰。

  “問你,你招了便是,何苦受這麽大的罪。”太後淡定的很,今日那番話,陳淵怕是找不出什麽問題。

  哪一句說錯了?

  若他想弑殺她這個嫡母,單憑這點理由,怕也沒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