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不炒CP呢![娛樂圈] 第124節
作者:七寸湯包      更新:2020-07-07 18:40      字數:2616
  貝斯手想到了那時候的情景,笑得不能自已:“你也知道,我們玩地下音樂的,有時候罵著罵著,靈感就來了,可是劉哥偏不讓我們在子殊跟前說髒話,怕他順嘴學了,到時候開口一個‘媽的’,閉口一個‘艸’。”

  吉他手:“我覺得還挺帶感的。”

  謝沐然眼睛一閃:“我也覺得挺帶感的。”

  陸瑾沉淡淡看了他一眼。

  塗遠又道:“酒不讓喝,煙也不讓抽,好好一個地下樂團,愣是給整的跟下鄉送溫暖的慰問演出似的,你說好不好笑。”

  吉他手:“對,主要是子殊酒量差,成年禮的時候,就喝了一杯,還是碳酸酒,就暈乎乎睡了一宿。”

  陸瑾沉深有同感,笑了笑。

  吉他手又道:“酒量不行,後來所有人也不敢讓他喝了,塗哥生怕他喝醉了被人騙上床。”

  塗遠被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他的嘴:“什麽床不床的!這麽不正經!”

  陸瑾沉很淡定:“這樣啊。”

  一旁的謝沐然和紀梵同時轉頭,看著陸瑾沉,神情複雜。

  這樣不這樣的,你還不清楚嗎?

  誰會這麽不正經,你還不清楚嗎?

  竟然還有臉說。

  幾人正聊著,劉夏蔫噠噠進了門。

  何子殊跟在他身後。

  劉夏抓了抓頭發:“我記得我刻了光盤的,怎麽就找不到了。”

  “不見了?”塗遠回道:“我還想複一份帶回家給媳婦看。”

  何子殊坐下,隨手翻過相冊,語氣有些失落:“好像也沒照片。”

  大概是當初拍了視頻,便把照片給忘了。

  陸瑾沉傾過身子,隨口問:“找不到了?”

  何子殊點了點頭。

  陸瑾沉又問:“想看?”

  何子殊心思全放在找照片上,下意識又點了點頭。

  陸瑾沉抬頭,看著劉夏:“今晚店裏有什麽安排嗎?”

  劉夏:“沒,就正常營業。”

  劉夏怕陸瑾沉誤會,又道:“我這店裏很少關門,新客老客都知道,上次關了一天,就有人在附近蹲,說突然關門肯定有事,說不定還和你們有關,一傳十、十傳百的,說什麽的都有。”

  “所以今天你們來了,也正常營業,不過沒事,馬上過年了,這幾天客人也少。”

  陸瑾沉:“好,那台子借一借。”

  劉夏:“嗯?台子?”

  所有人聞言,動作均是一頓,齊齊抬頭看向陸瑾沉。

  何子殊眨了眨眼睛:“?”

  陸瑾沉看著何子殊,笑了下:“不是想看嗎?”

  劉夏:“你們?!一起?!”

  紀梵和謝沐然已經起身,走向那掛滿了樂器的牆壁。

  陸瑾沉偏頭,問塗遠:“方便嗎?”

  塗遠手都有點抖。

  陸隊這是邀請他們同台演出???

  沃日!

  那可是“APEX”!

  玩音樂的誰不想和他們同台!

  他們連吹牛逼都不敢這麽吹!

  塗遠全力繃住表情,盡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沒什麽不方便的。”

  他的“無所謂”隻堅持了十秒鍾,頓時泄下氣來,忐忑道:“可以嗎?”

  陸瑾沉看著何子殊那雙溢著開心的眸子,點了點頭:“塗隊方便就好。”

  塗遠差點被這一聲“塗隊”懾得從沙發上滑下去。

  陸瑾沉看著何子殊。

  這人是“APEX”的主唱,也是“Blood”的主唱。

  在那段他來不及參與的歲月裏,在這間小酒吧,也有那麽一群人陪著。

  陸瑾沉覺得可惜,卻並不遺憾。

  隻是現在,這人是他的。

  隻要能讓他覺得開心的事,他都願意去做。

  第71章 黑口罩樂隊

  “暮色”所在的這條酒吧街有個特殊的規矩,因為天市寸土寸金,所以哪怕是犄角巷尾的旮旯小鋪,租金數額都不低。

  這邊又是地下樂團的集聚圈,沒有東家掛靠的地下樂團,自然承擔不起這場地開銷。

  因此酒吧街的商鋪集體對外開放。

  簽個合同,便能進行短期租賃或者臨時租賃。

  “暮色”自然也在其中。

  而且在知道這裏是何子殊的前東家之後,劉夏這間其貌不揚的小酒吧,就被封了聖地。

  來往的樂團不計其數,劉夏為了讓這個“聖地”聖得更有逼格一點,買了一大批新的樂器,掛滿了整麵牆壁。

  他的本意隻是為了視覺衝擊,誰能想到,今天竟然還能派上這用場。

  謝沐然挑了把電吉他,撥了撥幾根弦的空弦音,確定完弦音的持續性後,抬頭看劉夏:“夏哥,人有了,衣服呢?”

  劉夏到現在還有點懵,聽到謝沐然這話,直接開口:“你們來真的?”

  不僅要同台,還要統一服裝?

  讓Blood和APEX的人穿著同套衣服,站在他的“暮色”裏演出?

  沒人說話,短暫的沉默後,隻一對視,所有人都笑了下。

  然後瀟灑利落的取下各自的裝備,對著他挑了挑眉。

  劉夏嘴角弧度漸漸揚起,最後徹底笑開,撇過頭去。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以為,他的“暮色”,他的“Blood”,對於何子殊、對於塗遠他們,對於自己來說,都已經成為一種過去。

  他也沒覺得有多失落。

  就像原先唱到嗓子破鑼,第二天照常扯著喉嚨,吼完整場的塗遠,結婚、生子、家庭美滿,再也沒有一紮啤酒、幾根串就說到天亮。

  就像原先被他爸拿著人字拖,追著滿巷子跑的自己,已經接手這間酒吧,再也不用模仿他爸的筆跡,給那不及格的卷子簽名。

  更別說現在的何子殊。

  劉夏真沒覺得多失落,都得往前走。

  塗遠、何子殊、他。

  暮色、Blood。

  都得往前走。

  可是當這群人重新站在自己眼前,熟悉的眼神,沒變的默契,同樣的神采飛揚,他才驚覺自己有多懷念。

  有的過去,原來是過不去的。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各自再往前走。

  劉夏深深舒了一口氣:“等著,你們試試音,半個小時,我去買。”

  劉夏回來的時候,手上除了衣服,還有一大桶紅色的顏料。

  劉夏興衝衝:“要做就做齊全點!”

  吊牌沒拆,吉他手湊上去看了看,大牌子,開口:“這一件的價格可就抵那時候的五件了。”

  劉夏:“怕你們穿著不舒服,挑了幹淨的,也沒什麽氣味。”

  貝斯手吹了個口哨,把衣服給何子殊一遞:“那就麻煩我們的禦用設計師了。”

  劉夏怕他們冷,沒買T恤,買了十幾件黑色的兜帽衛衣。

  何子殊拿著筆,就跟那時候一樣,把衣服鋪在小幾上,一筆一劃都格外專注。

  黑色的底,朱紅的顏料,寒氣一沾,便很快凝幹。

  何子殊畫完最後一件衣服,收筆,起身,朝著劉夏走過去。

  劉夏正踩在凳子上取置物盒裏的攝影機,膝蓋處忽然被輕輕拍了拍。

  他低頭,看見何子殊,開口:“怎麽了?缺什麽嗎?”

  何子殊笑著搖了搖頭,把衣服遞了過去:“你的。”

  劉夏一詫:“我的?”

  何子殊:“嗯,你的‘B’。”

  劉夏愣愣接過,打開一看。

  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