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
作者:七寶酥      更新:2020-07-06 14:45      字數:2848
  蒲桃輕“哦”了聲,連點兩下頭。

  餘光裏,男人還是在看她。

  哎呀看什麽啦,蒲桃有些無措,頂著滿嘴泡沫道:“老看我刷牙幹嘛。”

  他講冷笑話:“看標不標準。”

  “……”蒲桃鼓了下腮幫子,手上力道加重,把刷頭使得擦擦響:“我可是嚴格遵守巴氏刷牙法。”

  程宿臉上有笑意浮現。他也奇怪,怎麽就是看不夠,睡前在看她,醒了也在看她,起床的原因無他,擔心自己一個沒忍住,要把睡美人親醒。

  蒲桃漱完口,又仔細洗了下臉。

  再回頭,程宿還是站在原地,她嚷嚷:“不無聊嗎?”

  程宿眉梢略微挑動一下:“不啊。”

  蒲桃捋了把沾有濕氣的碎額發,回去走到他身邊:“我好了。”

  程宿“嗯”了聲。

  見他沒動作,蒲桃嘟了下嘴:“香噴噴的,可以親了。”

  程宿瞬時笑了。

  他抱臂逗她:“誰說我要親了。”

  蒲桃瞪來一眼:“那你在這等老半天。”

  “謝謝提醒,我本來都沒想到。”

  “少來。”他明明心知肚明,還在這裝樣。

  程宿笑著低頭:“張嘴。”

  蒲桃像個要被檢查扁桃體的老實小孩:啊——

  程宿手覆到她頜角,迫使她頭抬得更高了些,他審視片刻,假模假樣診斷道:“嗯,是沒蛀牙。”

  蒲桃別開臉,捶他胸口一下:“你好煩哦,要親快親!”

  程宿不跟她鬧了,俯身含住她唇瓣,這是他們第一個早安吻,雖然發生在午後,雖然有點漫長,難舍難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給大家發100個紅包,再說點題外話,

  就我個人而言,小說隻是創作形式的一種,是講述一個故事,並沒有教化的義務。但考慮到一些讀者還是未成年人,在此特別提醒,小說是小說,現實是現實,不要因為這篇文去盲目追求“網戀”,網絡環境魚龍混雜,謹防受騙。

  第25章 第二十五句話

  下午一點多,蒲桃才收拾好,準備出門。她少見地穿了條連衣裙,藍白碎花,法式領口露出大片的鎖骨與肩背,像是純淨的雪野。

  在玄關換好鞋,蒲桃忽得向前邁出兩步,轉了個圈,裙擺瞬間旋出一朵花。

  一旁等她的程宿勾唇:“幹什麽。”

  “好看嗎?”蒲桃定定望向他:“本來是想麵基那天穿的,但我覺得太隆重,有點不好意思。而且我平時幾乎不穿裙子。”

  “現在敢穿了?”

  “對啊,因為知道對方會關注我穿了什麽,”她微微挺胸:“所以盛裝打扮也不會奇怪。”

  程宿麵色不自覺柔和起來。

  他怎麽可能不被她吸引。

  她生性浪漫,亦有童真,仿佛舞會上輕靈出挑的民間公主,隻一眼,伊麗莎白就滲透了達西的靈魂與人生。

  程宿走過去拉她,指縫密扣。

  蒲桃被他牽著往門邊走:“怎麽不回答。”

  程宿低頭:“我回答了。”

  蒲桃頓了頓,眉心起皺:“我怎麽沒聽見?”

  程宿說:“如果你那天穿這條裙子,我不會有那麽好的耐心。”

  他的好音色能給任何情話多鍍上一層超導材料,蒲桃被電到,唇角飛速上翹,“可一上來就牽手的話,好像是非禮。”

  程宿突然停足。

  下一秒,她被架上門板,背對著他。

  愕然間,她已經感受到他的腿,隔著清涼的褲料,抵到她腿窩,繼而是他的手,攀上她後腿根。

  這之間是沒有阻礙的,因為她穿著裙子。

  他攻陷得輕而易舉,如同纏上來的藻,她要在他深海般的氣壓裏窒息。

  蒲桃咬住唇,鼻息急促起來,空氣裏彌漫著緊繃的寂靜。

  她撐住門板,說是撐,不如用搭更合適,她餘力盡失,酥得隨時能散架,碎裂。

  蒲桃輕輕在喉嚨裏求饒:“別……還要出去呢……”

  程宿鼻尖似有若無蹭過她耳廓,壓著聲音:“牽手算什麽非禮。”

  感覺到蒲桃後頸猛一下攣縮,他無聲笑了下,放過她。

  蒲桃如經大赦般劇烈呼吸,回頭控訴:“你嚇到我了。”

  程宿看著她,眼神安分,仿佛不是方才危險氛圍的締造者。

  蒲桃不滿道:“這麽強勢性感,我心跳的差點要死了。”

  程宿:“……”他搖了下頭:“有些話不用明說,容易破壞氛圍。”

  蒲桃疑惑:“男人不是都愛聽誇嗎?”

  程宿但笑不語,而後拉她走出家門。

  電梯裏,程宿接到一通電話,是雍靖舒的丈夫,在攛掇他約局,被程宿三言兩語繞進去,成了主動坐莊的那位。

  掛斷通話後,他偏頭看蒲桃:“還記得昨天書店那個女人嗎?”

  蒲桃回憶了下:“前台那個?”

  “對,”程宿說:“她先生是我發小,剛剛打電話來說要請我們吃飯。”

  蒲桃抬起眼。

  程宿神態溫和,沒有半分要勉強的意思:“你想去就就去,不去我就拒了。因為可能不止他們夫妻倆,還有幾個熟人,說是要玩桌遊。”

  蒲桃吸了口氣:“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怕給你丟臉。”她問:“玩什麽?”

  “不出意外是狼人殺,”這時,電梯門開了,並排走出去後,程宿才開口:“玩過嗎?”

  蒲桃點點頭:“玩過。”她線上線下都玩過,還算拿手,丟人應該不至於。

  “想去嗎?”程宿知道社交非這姑娘強項,擔心她不自在。

  蒲桃倒是腦補到更深層的意味:“如果我去的話,就相當於在你朋友圈公開了哦。”

  程宿骨節分明的手,愜意地搭著她的:“這又是什麽說法。”

  “這樣一來的話,大家都知道你有個女朋友,就不好輕易結束了,不然結束的時候還要再逐個告知,很麻煩的。”

  “嗯,”他淡著聲質詢:“你準備什麽時候跟你朋友介紹我。”

  蒲桃笑起來,眼彎彎:“看你表現囉~”

  程宿聞言,伸手拽了下她馬尾辮。

  蒲桃忙扶穩,以防頭發四散:“你幼不幼稚啊。”

  她一手圈住,另一手扯下皮筋重紮。

  程宿叫她:“蒲桃。”

  女人抬起頭來。

  程宿躬下身,蒲桃臉下意識後躲,成功避開他偷襲。

  程宿不解地嘶了一聲。

  蒲桃揚眸,急速眨眼,裝完全不知情。

  對視少刻,程宿重新平視前方,唯有唇畔的自訕弧度是剛剛偷襲未果的證明。

  ……

  蒲桃從未想過,自己戀愛的第二天,就能跟開掛跳級生一般一腳跨入男友的好友圈。

  尤其這個男朋友是程宿。

  所以,麵對著一桌年齡相仿的男女,恐懼都變得微不足道,完全能被成就感淡化。

  她更多的體會到一種榮耀,有如被授予閃閃發光的勳章,就別在胸前,頒發人是程宿,在場所有人都是他們精妙絕倫愛情影片的見證者。

  從程宿為她拉出椅子的時候,序幕就拉開了,女主角亮相。

  蒲桃如此安慰自己,還算從容地入座。幸而,右手邊是程宿,左手邊是有過一麵之緣的雍店長,還算眼熟,她不至於更不自在。

  雍靖舒和氣地同她寒暄:“又見麵了,蒲小姐。”

  蒲桃莞爾:“叫我蒲桃就好。”

  “好,”雍靖舒微微一笑,拍了下身邊人:“這是我丈夫。”

  “我知道,程宿的發小。”

  男人投來友善的一眼。

  雍靖舒也遞來茶水單,跟丈夫打趣:“看來蒲桃還是做了功課來的。”

  蒲桃臉微熱,垂眼翻閱起來。

  程宿在跟身邊幾個朋友說話,餘光一直留意這裏,見他家這株怕見光的含羞草又半蜷起葉片,忙靠過來護短:“你們別為難她。”

  雍靖舒叫冤:“誰敢為難你程老板的心肝寶貝。”

  程宿一言未發,隻讓“知道就好”的情緒流淌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