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新出現的塔羅牌
作者:燈火說謊      更新:2020-07-22 13:01      字數:2443
  弗雷愣了愣,回答道,“沒錯,三天後。”

  三天後,就是老傑克交給他們的任務,潛入防衛森嚴的宅邸,刺殺富商德雷亞·凱金斯,也就是——

  無名的仇人。

  “我不在那邊,可幫不到你們。”

  夏爾叮囑了幾句,“如果非要冒險的話,做好計劃,注意安全。”

  “當然。”

  弗雷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剛剛完成法術的編寫,下一個目標就近在眼前了。

  環環相扣,接下來就是展示成果的時候了。

  ……………………

  無名微微側目,看著睜開雙眼的弗雷。

  他的意識剛從大圖書館裏斷出來,一時間還有些恍惚。

  無名雖然沒開口,弗雷也能猜到她的意思了。

  “沒問題,成功了。”

  他略帶疲憊地笑了笑,這一個月來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

  拿出屬於自己的書,也就是《弗雷·小地圖術》丟給了無名。

  “熟悉一下手勢吧,估計以後會經常用上。”

  還是帶著按耐不住的,些許得意的語氣。

  無名接過魔法書,翻開看了幾眼,其實這本書很大一部分是在她的幫助下完成的,已經再熟悉不過了。

  不過,聽到成功的消息,她還是鬆了口氣。

  “那麽,任務。”終於開口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無名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合上了手上的書,她更關心的,自然是三天後的刺殺任務,也就是她的最終目標。

  複仇。

  “可以安排上了。”弗雷表情也嚴肅了起來,點了點頭,“當然,還需要最後做一些準備。”

  無名的拳頭悄然握緊,這份狂躁、激進的情緒一直縈繞在她心裏,揮之不去。要是這件事出了差錯,她絕對無法原諒自己。

  “呃,對了。”

  弗雷的話語,把無名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她微微抬頭,卻發現弗雷緊皺著眉,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麽怪異的事情發生了一般。

  “無名,你有動過回生戒裏麵嗎?”

  他的語氣中表露出明顯的不自然。

  無名愣住了,十分不解,隻是搖了搖頭。

  她一直戴著這個戒指,但僅僅限於戴著而已,從來都沒看過裏麵有什麽。

  不如說,那個內部的儲物空間似乎經過某種認定,隻有弗雷一個人能打開。

  弗雷看她的反應不像說謊,隻能歎了口氣,暫且打消了那個猜測。

  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確認沒有外人後,一翻手,掏出了一張卡牌。

  那是,塔羅牌。

  卡麵依然表露出淺淺的淡黃色,圖像是一個人站在懸崖邊上,做出張開雙手的動作。他身上披著華麗的衣飾,手裏拿著光彩各異的財寶。

  最下麵的字樣,刻畫著花體的——“愚者”。

  新的塔羅牌,愚者。

  弗雷指尖夾著那張牌,表情複雜。

  他剛剛才發現,回生戒裏,那二十二張黑牌中,又有新的一張翻了過來。

  震驚的事實。

  自那魔術師之後,這是第二張覺醒的塔羅牌。

  問題是,這又是怎麽來的?

  這就是弗雷為什麽表現得這麽古怪的原因了,他每天都會檢查它們一遍,每一天都沒有落下。

  但不管他怎麽嚐試和接觸,都不會引起任何反應,這一度讓他十分沮喪。

  但是,今天沒有任何預兆的,就有一張翻了過來。

  “如果不是無名的話,又是誰動的手腳?”

  他在大圖書館裏待了也不過一個多小時而已,這麽短的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麽?

  弗雷百思不得其解,歸根結底,這些塔羅牌,到底有什麽觸發的規律,要達成什麽條件才能翻麵?

  也怪不得他這麽急切,畢竟隻要掌握了這個規律,那他們的實力就能迅速提升了……

  然而,無名顯然就沒想那麽多。

  她看著愚者的出現,眼前一亮。

  她知道弗雷身上有著這些奇怪的卡牌,那張神奇的魔術師十分實用,幫了他們不少忙,沒想到今天又來了一張。

  “難道是天意的引導?”

  無名忍不住這樣去想。

  沒錯,自己剛好要準備去複仇,就有這麽強大的助力突然出現,難道不是命運的眷顧?

  看著她期待的眼神,弗雷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他又何嚐不知道她的心思。

  各位估計也很想知道,這張新出現的愚者牌,它的效果是什麽?

  於是,他讀出方才腦中出現的信息。

  “愚者。清除遺忘當天的法術位,可重新選擇記憶內容。”

  默契的沉默了片刻。

  有些失望。

  弗雷能明顯的從她的神情中,看出這個情緒。

  “想什麽呢,有就不錯了。”

  弗雷笑了一下,用塔羅牌虛打了一下無名的頭。

  雖然他剛知道這個的時候,是也難免有些失望。畢竟,愚者的能力來得遠沒有魔術師那麽直觀,甚至可以說有些雞肋。

  但是,仔細想過之後,發現並不能這麽簡單的去評價。

  如果把法術位比作卡牌遊戲的話。遺忘法術,重新記憶,等於說將手牌重洗再抽。

  而法術,是可以定向檢索的。也就是說,可以按照當時的狀況,選擇最適合的法術記憶。

  把這張牌用好了,能達到十分巧妙的效果。

  無名雙手捂著頭,撇了撇嘴,把椅子轉了回去。

  弗雷笑了笑,把愚者收進了回生戒裏,至於這張牌的拓展用法和可能性,他還需要做一些確認和實驗。

  不過,正因為這份突然到來的驚喜,三天後的行動,有了新的思路以供選擇。

  這份拚圖,更加的完整和清晰了。

  ————————————

  “疤臉,你這又是怎麽了?”

  打開不懷好意調笑的手,被稱為疤臉的男人不耐煩的吐了口痰。

  “滾,別煩我。”

  他額角到嘴唇處有一道難看扭曲的疤痕,是年少時血鬥留下的痕跡,雖然不太好看,但這個綽號卻給了疤臉不少威望。

  畢竟這副樣子,隻用一眼,基本上就能嚇住對麵了。

  “嘖,脾氣真臭。”

  對方也沒怎麽繼續找他麻煩,哼了一聲就離開了。

  疤臉一瘸一拐地繼續走著,周圍的人都不自覺避開了他的行進路線。

  這腿腳上的毛病,並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不然他的綽號就該叫瘸子了。

  “都怪那該死的婊子……”

  想到這裏,他就忍不住怒上心來,狠狠咬了咬牙。

  那天酒醒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幅樣子了,身上的錢還被搜了個精光,一個銀幣都沒給他留下。

  最可氣的是,他甚至還沒碰到那女人一根手指頭,剛繞到巷子裏,突然眼前一黑,就莫名其妙的暈倒了。

  疤臉摸了摸後頸處,仿佛那番陣痛還在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