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家鄉的消息
作者:咕行      更新:2021-06-14 12:53      字數:4531
  李衝元的反應,著實有些大。

  這讓向四也好,還是行八也罷,更或者李崇真這貨,紛紛看向李衝元,想知道李衝元為什麽一聽到吉州之名後,就表現的如此大反應。

  而且。

  他們還看到李衝元的臉上,掛起了少有的一種神情來。

  是愁緒,也是一種欣喜當中帶著思念的神情。

  也如實。

  鄉愁鄉愁嘛。

  在這個世界,李衝元本就念念不忘自己前世的家鄉,更何況李衝元前世乃是南方人。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卻是到了屬於北方的長安。

  吃食也好,還是飲食習慣也罷,更或者很多的事物事情方麵,皆有著巨大的差異。

  先說這吃食吧。

  身為南方人的李衝元,記得第一次離開家鄉去往首都讀書之時,因為不知道學校還有好幾個食堂,天天吃麵食,連續吃了一個月。

  那一個月裏,李衝元哪怕天天吃得很飽,可是依然餓的慌,更是直接從一百三十斤瘦到一百一五斤。

  對於南方人吃麵食,或者北方人吃米飯是一樣的。

  不管你吃多少,都會顯餓。

  至於原因,估計也是因為與飲食習慣有很大的關係吧。

  而李衝元來到這個世界之後。

  雖說也吃米飯,但在李莊的時間裏,絕大部分還都是吃的小米。

  與著大米飯,依然還是有些差異的。

  除了吃食方麵有巨大差異之外,其他的更是有著非常大的差異。

  好在此時的李衝元適應能力要強上不少,要不然的話,依著前世的李衝元,估計活不過兩集。

  李衝元的反應,讓那兩位陌生人也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二人雖說有些詫異,但依然如實的回應了,“李縣伯,我們二人的師父名叫金永,李縣伯所問的吉州,正是江南西道的吉州。”

  得到了回應的李衝元,頓時欣喜過望的看著二人,臉色血紅,感覺像是喝了酒一樣。

  李衝元表現得如此激動的神情,更是讓眾人不解。

  “堂兄,你怎麽了?”李崇真不解即問。

  他很想知道,自己這位堂兄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一聽到吉州之名,或者得到確認之後,為什麽表現得如此激動。

  李衝元此時也知道,自己激動過了頭,趕緊壓了壓心中的激動之情,以及臉上表現出來的興奮之色。

  吉州太讓李衝元掛念了。

  哪怕吉州乃是一州之地,但李衝元依然惦念不已,“沒什麽,沒什麽,就是沒去過更南的南方,所以一聽到南方某地名之後就顯得有些期盼。”

  眾人很是疑惑。

  就李衝元的解釋表麵上是說得通的,但往深裏想,是說不通的。

  李衝元也不去管李崇真他們到底有什麽心思了,而是回想起二人所言的金永是何人來。

  隨即,李衝元向著二人問道:“二位所說的金永是何人?我好像並未認識這個人。”

  金永之名,李衝元的腦袋裏麵,還真沒有。

  姓金的到是有那麽一位。

  而眼前的這二人說是奉了他們師父金永的指示,前來西鄉保護他李衝元,這到是讓李衝元有些難理解了。

  自己需要保護嗎?

  自己人雖不多,但有著鐵雷子在手,又有著行八天天端著火銃護衛在旁,哪個宵小之輩敢近身前來刺殺他李衝元的。

  除非他想找死。

  二人一聽李衝元的話後,相互看了一眼之後,也感覺到李衝元的問話有些突兀。

  二人原本以為,李衝元本該知道自己師父是何人的。

  可此時的李衝元卻是滿臉疑問似的看著他們,這讓他們心中原先準備好的一套說辭,頓時沒了影了。

  不過,二人雖疑惑,但還是拱了拱手回道:“回李縣伯,我師父金永乃是宮中內侍。”

  “宮中內侍?哪位宮中內侍?”李衝元聞言後,腦袋中更是模糊不解了。

  自己所認識的宮中內侍,姓金的也隻有常年伴隨李淵身邊的老金,金內侍,至於宮中還有沒有其他姓金的,這個他可真不知道。

  二人說他們的師父叫金永,又是宮中內侍。

  依著李衝元先入為主的思想來論,這根本不可能的。

  內侍是什麽人,那可是無根之人,即便在入宮前已是有了子嗣,一般也會接到長安去生活。

  不過,當李衝元回想起金內侍就是來自吉州後,腦袋中頓時就一片光明了,“你們的師父不會是金內侍吧?我還真不知道金內侍叫金永,對不住,對不住啊。”

  到了此間,李衝元才記起了金內侍也來自於吉州太和。

  要不然,李衝元非得一條道走到黑不可。

  “回李縣伯,那正是家師。”二人見李衝元終於是知道了他們的師父是誰後,臉上頓時一輕。

  再三確認之後。

  二人的身份也算是確認了。

  而二人更是拿出了一封信來,交由李衝元重新驗證。

  當李衝元看過信件之後,李衝元這才明白了一切。

  ‘原來金內侍叫金永,他以前也沒說過他叫什麽啊。看來是我忘問了,都怪我,差點鬧出一個大烏龍來。不過,老金為什麽要派兩個徒弟來保護我呢?難道是老頭子他知道我在西鄉鬧出事來了?怕有人對我不利?’李衝元此時卻是腹誹不已。

  李衝元思來想去,也隻能想到是這麽一個結果了。

  而他所想,也正是李淵的本意。

  李衝元請了二人坐下,開心的問道:“你們二人受你師父的指示特意從吉州趕來西鄉護衛我,我李衝元感激不盡。而且,最近幾天,我也正計劃著回長安,過幾天你們也跟我一起回長安,到時候,你們也就可以跟你們師父團聚了。”

  “李縣伯,我等常年在吉州,與家師也有許多年未見了,心中也甚是掛念。如能借此機會在家師麵前敬孝,這也算是了卻了我們心中的一樁心願了。”二人回道。

  李衝元聞話後,也知道金內侍他也不可能長時間離開長安的。

  在這個時代,想要回一趟家鄉,那是難之又難,況且吉州又是與著長安相距兩千裏遠。

  哪怕走直線距離,每天行進五十裏,那也得一個來月。

  如金內侍真要回一趟吉州,不要說一個月了,估計兩個月都不一定能抵達吉州。

  這還是走路陸來計算的時間。

  如果走水路的話,那時間更是長到了一個無法估算的時間,少則兩個月,多則三五個月也不一定。

  再者,金內侍還是李淵的內侍,想要離開宮城回一趟家鄉,其程度那更是難上加難了。

  多年未見,估計少說也有十年之久了。

  就憑二人四十來歲的年紀,這時間都不可能太短。

  李衝元客氣的向著二人倒了一碗茶水道:“一路辛苦,先喝口水。回長安之事,估計還需要幾天。這幾天,你們就先住下。向四,趕緊去安排,莫要讓人家說我李衝元不懂禮數。”

  “李縣伯客氣了。我們二人乃是過來做護衛的,可不值當李縣伯如此客氣對我等師兄弟二人。”二人見李衝元如此客氣,心中更是感動不已。

  即便他們的師父乃是金內侍,地位身份說來也算是不錯的。

  可在李衝元這個勳貴麵前,他們二人也隻能是普通的百姓。

  一個勳貴對一個百姓如此客氣,這事要是說出去,估計也沒有多少人會相信,更是不可能成為事實。

  可眼前就是如此。

  更何況,李衝元還自喻自己與眼前的二人乃是同鄉,自然而然的會有著不少的親切感,“難得來一次,更何況你們可是要做我的護衛,我對你們好,你們才能盡責嘛。”

  李衝元客氣的很,更或者表現得有些太過親切了。

  這讓二人有些很不自在,顯得很是拘束。

  不過,他們二人的拘束,估計再過些日子之後,想來也行八他們一樣,與李衝元相交之中,會顯得很隨意了。

  二人的拘束看在李衝元的眼中。

  而李衝元為了消除二人的拘束感,開始向著二人探問起吉州之事來了,“對了,我忘了問你們的名字了,要不介紹介紹?”

  好半天下來,李衝元都沒有問及對方的名號。

  這也要怪他李衝元。

  打一聽到二人來自吉州後,就顯得太過激動了,一直都忘了問二人的名號,更是連二人的情況也都未好好詳細問上一問。

  “回李縣伯,我叫唐力,太和人氏,他是我師弟劉向,永新人氏。”那位名叫唐力的一聽李衝元所問,趕緊回應道。

  而此時的李衝元。

  一聽唐力的回應後,卻是直接盯向那位叫劉向之人了。

  永新人氏。

  那可是李衝元前世的老家啊。

  那更是他李衝元一直念念不忘想要回去看一看的地方。

  永新,始建於一千八百多年前,古稱楚尾吳頭。

  四麵環山繞水,與井岡山、羅宵山脈緊密相連。

  特有的古氏語言,特有的地理位置,造就出了永新人獨有的特點,更是造就了永新人吃苦耐勞的精神。

  此時的李衝元,一聽到那劉向來自於永新後,直接過濾掉了唐力,看向那劉向急問道:“你真是永新人氏?此時的永新如何?”

  “回李縣伯的話,我確實是永新人氏。李縣伯所問之事,我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好與壞,如與其他地方相比,那自然是好的。如果要與廬陵或者各州治所相比,那自然是要差上一些的。”劉向一聽李衝元所問,到也沒有起疑,直言回道。

  李衝元聽後,也知道自己問得有些過急了,趕緊轉話道:“永新現在有多少人口?據我所知,禾水穿縣而過,而永新所在之地又四麵環山,隻要接連下幾天大雨,那必然是洪災不斷,永新的官吏可有想法子修繕好禾水?”

  “這個......官吏之事,我不好妄評。而李縣伯所言,隻要一下大雨,禾水必漲。就在兩年前,一場大雨就差點把縣城給淹了。好在百姓們自發抗洪,到也安然度過了。和水的修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需要經過長年的修繕才能治理。”劉向聽著李衝元所問,感覺眼前的這個年紀如此之小的勳貴,怎麽會知道永新之事。

  隻有生在永新,長在永新的人,才能感受到永新的情況。

  大雨一下,禾水必漲,這是永新人必知道之事。

  李衝元聞話後也知道劉向的意思。

  官吏之事,他一個普通百姓也著實不好過問,哪怕他有著一位在宮中做內侍的師父,他也沒有資格過問官吏之事的。

  隨後。

  李衝元又是向著劉向問起了永新其他的事情。

  比如山林如何,莊稼如何等等。

  還有關於百姓生活啊,以及永新目前有幾個鄉裏啊。

  李衝元的問話,劉向到也如實的向著李衝元一一回應。

  可是。

  李衝元所問之事,卻是讓一旁坐著的李崇真也好,還是行八也罷,更或者唐力皆是疑惑連連。

  他們對於李衝元隻向著劉向打問永新的情況,卻是不曾向唐力問及太和之事。

  很有問題。

  不過,當李衝元見眾人的疑惑之後,也知道自己太過明顯了,趕緊轉向唐力,開始問起了太和之事。

  如此這般下來,眾人之疑,也開始釋下了。

  經李衝元向著劉向打問後。

  李衝元也開始知道了自己前世家鄉的大致情況了。

  不好也不壞。

  與著其他的地方一般如常,沒有多大的差別。

  唯一的差別,就是土匪居多,而且占山為王的土匪在最近幾年裏越發的猖狂,經常下山來打劫百姓。

  這也讓當地的官吏們頭疼不已,哪怕就是廬陵的州府衙都派過好多次兵馬剿匪,也是徒勞無力。

  誰讓永新處在一個四麵環山之地。

  往西是羅宵山脈,往南是井岡山。

  往東就是一片往著廬陵方向的大山。

  再往北,那可就是禾山一帶了,也就臨近於安福縣了。

  所以。

  永新之地多土匪,這是自古就有之的。

  土匪,在當下的唐國,可以說各地都有。

  而南方更為甚。

  北方多平原,你就算是想做土匪,也基本想跑都沒地跑。

  可這南方就不一樣了。

  打不贏就鑽進山裏,任是你有萬般的能耐,也別想抓到他們。

  而且。

  據李衝元所知,在江南西道所在之地的彭澤湖之上,那水匪更是多到數不勝數。

  而嶺南道一帶,土匪也是不計其數。

  每個山頭,都說不定都有土匪,人數也各不一。

  有十幾人的,也有幾十人的,更有數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