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爭一爭最強的化嬰
作者:江白衣      更新:2020-07-06 20:00      字數:6540
  靈海小天地當中。

  本來隻有金色法神化身靜坐的小天地當中穆然間出現了另外一道身影。

  準確說來是那道身影自始至終都在這裏隻是如同老僧枯坐沒有絲毫的氣機存在罷了。

  現在的他緩緩睜開雙眸,在那深邃的眼眸眸底有精芒一閃而過。

  已經踏過聚魄凝神二境凝聚起自身三魂七魄的姬歌在看到眼前這一幕以後神色微凜。

  他沒想到這顆摘星珠竟然能夠與龍凰不朽法身的化身對峙而且還隱隱有壓過一頭的勢頭。

  “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通身散發出金色光暈一直抵抗著那遮天蔽日翻滾奔湧著的紫芒浪潮的法身化身麵目表情地說道。

  其實如果姬歌當真打算“隨波逐流”下去那在這靈海當中在他麵前的這個姬歌就已經是死了。

  大抵就如同世人所說的那句“心死”。

  姬歌聞言摸了摸鼻翼,還有心情同自己開玩笑那就是表示自己來得還不算太遲,尚且有挽救的餘地。

  其實他明白若是這顆摘星珠沒有被自己吞咽下去而去置身於外,而這道龍凰不朽法身的化身也恰好被天賦異稟之人修行至最後那重境界,若是兩者交鋒對上肯定會是前者珠碎。

  再或者若是沉香劍靈身在沉香當中,被師父寧策握在手中,若是對上這顆摘星珠也會珠裂的下場。

  之所以現在神海中的沉香劍靈麵對著漫天的飛火流星“束手無策”,而靈海之上的法身化身隻能夠“坐以待斃”,原因隻有一個,他們兩人亦或者兩者都是想保住姬歌的這副肉身軀殼。

  心念至此的緩緩站起身來,對著對麵盤膝而坐寶相莊嚴的法身化身隔著那顆靜靜懸浮在空的摘星珠恭恭敬敬地作揖行了一禮,“晚輩在此拜謝前輩的良苦用心。”

  法身化身對此臉上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

  “他告訴你破解之法了嗎?”法身化身的目光落在了那顆“罪魁禍首”摘星珠之上,嗓音滄桑地問道。

  這個他指得自然就是沉香劍靈。

  他知道姬歌“來”此之前先去了神海一趟,畢竟先前那麽大的聲響他不可能沒聽到。

  “已經同我說了。”姬歌聞言微微點頭,承認道。

  “寧策雖說下手失了分寸些但還是想逼你一次。”法身化身甕聲甕氣地說道。

  隻不過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姬歌滿臉驚愕甚至到最後已經是啞口無言嘴角隻剩下了掛著的幾分苦笑。

  “他想要拿你的性命逼你去爭一爭這人世間千百年來最強的化嬰境。”

  “他這個當師父的倒真是器重我。”姬歌咧了咧嘴,臉上看不出半點的喜怒哀樂。

  “或許借著這份潑天的福緣你當真能夠在某一步上超過當年的他。”說到這裏這尊法身化身金眸一亮,說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稱呼千年前的那襲白衣,畢竟自己是由他創造出來的,而他也一直活在自己的記憶當中。

  “潑天的福緣?”姬歌自嘲一笑,“我看是要命的福緣吧。”

  不等法身化身再開口,姬歌便已經向前探出手去,“前輩不用說什麽了,既然前輩先前願意護住小子的這副肉身取錢而沒有選擇出拳動手,那小子現在依然也不會讓前輩你有任何的意外。”

  話音尚未落地,姬歌探出去的那隻右手就已然落在了那顆摘星珠上。

  霎那間靈海水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開來,整座海麵洶湧澎湃,掀起來的百丈之高的驚濤駭浪直接將姬歌與摘星珠以及盤膝而坐巋然不動的那尊法身化身湮沒吞噬掉。

  整座靈海小天地當中,唯一可見的就隻有橫貫在蒼穹天幕上的那片金色星漢了。

  而在這其中又以三顆璀璨星辰最為耀眼,散發出來的淡淡柔和的金色星輝灑落在靈海之上,使得這座黑雲翻滾風雨將至的靈海驟然間平靜了下來。

  小天地當中,靈海之上是溫暖柔和的金暈,靈海之下是詭異暴戾的紫芒。

  金紫兩色之間,是雙眸緊閉神色痛苦正在瘋狂吞噬靈力的姬歌。

  來此之前沉香劍靈說過,想要破局必要破境。

  而現在姬歌就要爭一爭這天地之間最強的化嬰一境。

  鎮撫司府衙內,某處庭院深深處的一張石椅之上,有一身著華服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端坐其上,手中端著的是一盞正冒著嫋嫋熱氣價值連城的天青軸的瓷輩茶盞。

  在其身後恭敬站著的正是之前府衙門前的那名年輕侍衛。

  “當真看到那名黑衣青年被那位大人給帶走了?”中年男子麵無表情地再次詢問道。

  “回指揮使的話,千真萬確。”年輕侍衛點頭低聲說道。

  這個被年輕侍衛尊稱為指揮使的中年男子正是出身妖族四靈之一龍族的滿天均。

  “我知道了。”滿天均輕嗯一聲,拂了拂茶盞中的氤氳熱氣,淡淡說道。

  “大人,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年輕侍衛小心翼翼地說道:“那位畢竟是在我們鎮撫司門前動得手,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哪怕大人您不追究可這件事終究會傳到城主那裏,屆時若是城主問起,勢必會牽連到大人你的身上。”

  “你在教我做事?”滿天均聞言微微抬首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高樹不敢!”那名年輕侍衛單膝跪地沉聲回道。

  “這件事若真被他林琅天知道那就勞煩咱們的林大城主親自去問寧前輩的不是,若是寧前輩願意給個說法我也不敢有半點的意見。”滿天均輕抿了口清香怡人的茶水,似笑非笑地說道。

  “屬下明白了。”高樹滿臉正色地說道。

  “下去吧。”滿天均似乎有些乏了,揮揮手顯得百無聊賴地吩咐道。

  隨著高樹的退下,滿天均摩挲著手中的杯盞陷入了沉思。

  按照高樹的言語形容來看,那名黑衣青年就是那人了,而且值得寧策前輩出手指點的也隻有他了。

  哪怕是同為妖族出身的自己的侄子青奉酒不行,有望從白帝手上接過整個白虎一族的白落花也沒那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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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讓人期待啊。”坐在石椅上的滿天均悠悠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下次見麵那小子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驚喜。”

  隻不過一想到他與自己的那個寶貝侄子之間在大道上的距離會就此越拉越遠,他這個當叔叔就又有些心痛了。

  “奉酒啊,你就不能讓我這當叔叔的省點心嗎?”滿天均苦笑一聲道。

  頓時他就覺得連這杯盞中本該清香四溢的茶也變得沒滋沒味了。

  斂兵鎮地,城主府。

  身為一城之主的林琅天此時正身在府後的那座花園當中,身軀修長麵如冠玉的他站在那條溪水旁,目不轉睛地盯著溪水中的嬉戲的遊魚,時不時地嘴角還會微微上揚,臉上流露出幾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今日的林琅天自然要比往日高興一些,畢竟長城那邊已經傳來了消息說是臣歌已經安然無恙地回到了城頭上。

  時至今日他依稀記得當初自己在聽到臣歌與鬼族那個犯了失心瘋的老匹夫交手而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那個於他於整座林家而言都算得上是噩耗的消息後身形不穩差點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的不堪模樣。

  那個青年是連父親都極為看好的後輩,自己怎麽會允許他出半點意外。

  可偏偏鬼族的那個老匹夫就一刀不偏不倚恰恰戳在了自己心口上。

  那個消息自己藏有私心偷偷壓了下來,不僅如此,林琅天還派出了城主府中他所有的親信,在斂兵鎮地但又不隻是在斂兵鎮地,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個青年給找出來。

  他吩咐下去的命令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可過了這麽久哪怕是已經將斂兵鎮地找尋了一個地覆天翻為此得罪了數家勢力,可依舊沒有他的下落。

  若不是那日他親眼見到了滿池盛開的金蓮以及狩春之獵榜首上的那個名字,自己都懷疑斂兵鎮地甚至是這座城主府中究竟有沒有來過這麽個人。

  隻不過索性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今日一封飛劍傳信以特有的渠道手段自驪山長城上傳遞到城主府中,最終那封密信被送到了他的房門前。

  至於那封分量其實不算輕但卻足以讓這位城主大人手捏不穩的密信之上其實隻有短短的三個字。

  歌已歸。

  所以仿若一時間破去了自己心頭所有陰霾的林琅天現在才會有這般閑情雅致在溪水旁駐足靜思。

  “城主。”

  就在林琅天心中念頭如同一股決堤之水再也不收也不想收時,一道低沉的嗓音在其背後響起。

  “說。”重新收斂起念頭來的林琅天將手中的虛握了許久的一顆鵝卵石輕輕拋落入清澈冰涼的池溪之中,嗓音威嚴地說道。

  既然已經知道他的下落了林琅天便將一直放在外邊的有“狼子”之城的親信重新召了回來。

  而現在站在他身後匯報情報的就是那群狼子之首。

  “有人在鎮撫司府衙門前將他給帶走了。”狼首沉聲說道。

  為了找尋到自己口中的那個他的下落蹤跡,他們這群原本隱藏在暗處的狼子不知道耗費了多少精力心血,若不是那封密信隻怕他們現在依舊是在外邊奔波。

  可誰又能夠想到那麽剛剛走下城頭踏足斂兵鎮地還不足一炷香的功夫就又消失不見了。

  “是誰!”林琅天猛然轉身,麵若冰霜地問道。

  “回稟大人,按照秘檔中記載,那個身著大氅的男子應該就是冥海鯤鵬一族的寧策。”狼首麵對著迎麵滾滾而來的滔天威壓,冷汗直流臉色慘白地說道。

  “是他。”林琅天聽到這個名字後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並且拂袖一揮將一時情急之下放任蕩漾開來的威壓打散開來。

  黑衣狼首頓時感覺渾身一陣輕鬆,隻不過背後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所浸濕。

  “若真如秘檔所記載的那樣,我想寧策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對他出手,甚至都不會傷害他。”黑衣狼首沉聲說道。

  “想當然了。”林琅天的臉色依舊有些冷峻地訓責道。

  “屬下知罪。”狼首低頭拱手,說道。

  “吩咐下去,全城找尋他的下落,若是尋不到他們的蹤跡”說到這後林琅天沒有再說下去。

  但他明白身前之人已經知道了。

  狼首單膝跪地,嗓音洪亮地說道:“屬下明白。”

  一頭狼若是不能夠完成主子交代下來的任務那就是連條狗不如。

  而他更清楚偌大的林家素來都是不養廢物的。

  “下去吧。”林琅天拂袖一揮重新轉過了身去,再也沒看他半眼。

  得到授命的黑衣狼首就這樣站起身來緩緩退了下去。

  自始至終他都沒敢抬頭再看因為城主大人一眼。

  “寧策,你究竟想要做什麽?”林琅天劍眉緊皺,狐疑問道。

  按照他得來的消息現在的臣歌已經是那支仿若橫空出世般的魏武卒的統帥。

  若是現在想要有人對其不利那就是擺明了要與整座驪山長城為敵,所以沒有人會蠢到在這個時候為難臣歌。

  哪怕是諸天豪族之一的鬼族也不行!

  而且他也不相信寧策會對這麽一個人族的小輩出手,得不得罪驪山長城那邊先不說,這樣做有份。

  隻可惜這偌大的花園中此時能夠回應他的也隻有身前的潺潺溪水了。

  “臣歌,你可一定要平安無事。”這位風流倜儻的林大城主悠悠開口說道。

  現在的臣歌比起先前更加不能夠死,畢竟現在他的深粉不比往日,若是堂堂魏武卒的統帥在他的地盤轄區內出了意外,不隻是坐鎮長城的吳起那邊不好交代,而且紙終究包不住火,遠在天邊的父親也是遲早會知道的。

  若真是到了那時說實話就連林琅天都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自己這個城主之位是小,父親那邊對自己的態度才是大。

  大到現在的林琅天恨不得找到寧策揪著他的衣領惡狠狠地讓他把臣歌給交出來。

  他林琅天才不管寧策是不是輪回境的大帝強者,欺負他一個斂兵鎮地城主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去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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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宅那邊找父親大人的麻煩啊,他敢嗎?!

  自從姬歌那夜同鬼族秦廣王那個老匹夫在斂兵鎮地的西北城角激戰過後前者被卷入虛空長河當中。

  在外人看來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實則是姬歌又重新回到了巫域,而且還是巫域的極西之地巫族的朝聖之地奉天城的城外,所以這才有了姬歌稱得上是驚心動魄的巫域之行。

  而後者鬼族的秦廣王費盡了心思手段最終還是沒能夠逃出斂兵鎮地這座於他而言的必死之地。

  被得到消息折身趕回的姬青雲折磨致死,死後其頭顱還被掛在了斂兵鎮地的城頭之上曝曬許久。

  從這可以看出不管是青蔭福地還是斂兵鎮地都沒有給鬼族半分好臉色看。

  在姬歌消失以後,那柄出身在冥海的名動天下的沉香卻留在了斂兵鎮地,就插在了那處略顯荒涼的城牆一角處。

  在姬青雲將秦廣王誅殺以後其實也不是沒有動過將沉香拔出帶回青蔭福地的念頭。

  若是說這人間有誰能夠輕而易舉地握住沉香,除了在大戰中下落不明的姬歌以後那也就剩下他的父親姬青雲了。

  畢竟當初就是後者將沉香從冥海中帶了出來。

  隻是當姬青雲走到那處城角前,站在那柄劍身通體幽黑的沉香麵前時,等到他已經一隻手搭在他極為熟悉的劍柄之上時,他又緩緩將手鬆了家開來。

  “算了,這件事還是交給姬歌來做吧。”當時一身青衣纖塵未染的姬青雲搖搖頭如此說道。

  所以這柄沉香就在這斂兵鎮地中留了許久許久。

  在這段屬實算不上是短暫的時日當中也不是沒有人認出這柄黑劍的來曆。

  畢竟斂兵鎮地當中龍蛇混雜除了那座被稱之為“涼地”的三不管地域之外,這裏是整座洪荒古陸上最起碼是明麵上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所以自那柄黑劍插在城角一處的兩天後,就有人認出了那就是沉香。

  至於是不是真的又或者到底是不是贗品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正因如此,已經認出黑劍來曆的那群人摩拳擦掌已經躍躍欲試。

  終於在第五日之時,有一行淬體一路並且已經踏上第五重樓的兵家修士在人山人海眾目睽睽之下站了出來。

  “既然沒人來取走這柄黑劍,那就由我來將它拔出來。”淬體五重樓的兵家修士對著眾人如是說道。

  隻可惜,在眾人的殷切期盼的目光之下,那名兵家修士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通紅,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哪怕是不惜燃燒自身的氣血也始終拔不出它分毫。

  等到淬體五重樓的兵家修士因為體內氣血虧損而昏厥過去之時,那病插在牆角處的黑劍紋絲未動。

  “這柄黑劍該不會真的就是沉香吧?”

  不知道人群中是誰先說了這麽一句話,於是便在那片人海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畢竟連一個最擅長角力的淬體五重樓的兵家修士燃燒體內氣血都撼動不了絲毫的那柄黑劍,即便不是傳聞中的那柄沉香也絕非凡品。

  最起碼也是件足以“登堂入室”入了品階而且品階還不低的法寶靈器。

  法寶靈器這四個字其實就已經足以勾動修士心境最深處的那縷了。

  在那之後若不是城主府出兵鎮壓隻怕會引起很大的動蕩。

  但戲劇性的是那群為了柄黑劍而大打出手不惜爭得頭破血流的修士們最後發現誰也拔不出這柄黑劍。

  哪怕是他們當中境界修為最高的浮屠境八轉的修士傾盡全力甚至使得眼前的這座城牆都略微晃動但那柄黑劍依就差在那,沒有離地絲毫。

  當然這也更加證實了這就是那柄出身冥海的沉香,最起碼一開始的那波撥修士是這麽認為的。

  所以黑劍沉香在斂兵鎮地的消息不脛而走,引來了更多修士的注意。

  當然這其中不乏有一些隱世不出的老妖怪,可卻從未見過他們出手。

  隻是在那段時間當中有數名氣息極為隱晦或年輕或年邁的強者矗立在城頭,目光所至之處皆是那柄黑劍。

  但他們卻隻是遠遠觀望,不提出手甚至都沒有走下城頭來,仿若是在確認了某件事之後便破空離去。

  其實這群人心中都已經有了答案,也正是因為有了答案所以才極為識趣的離開,沒有也不敢插手這件事。

  那柄黑劍當真就是沉香,這是他們站在城頭上時就已經結出的答案。

  可為何原本應該在姬青雲手中的沉香會出現在這裏?這是他們的疑慮。

  姬青雲是誰躋身他們這個境界層次的人最為清楚不過。

  他是青蔭福地之主,最近這幾年甚至挾泰山以超北海有以七十二福地壓過那三十六洞天之勢。

  他還是那座琅琊榜上的榜眼,是以後板上釘釘的輪回境強者,在同輩之人中也隻有神族的那位神子能夠壓他半頭,也僅僅隻是半頭。

  而現在就是他的佩劍插在了城角一處,憑借著他們的境界和手段敢出手嗎?

  退一步來說哪怕是他們能夠拔出那柄沉香,在這之後又如何自處,是帶著名劍沉香浪跡天涯還是送去青蔭福地?

  更何況他們也不認為自己能夠拔出那柄千萬年來也隻有姬青雲一人從冥海帶走的沉香。

  所以他們在觀望了數日以後也隻能離去。

  極為不甘心地離開。

  好像也是在那以後,不管是城中修士亦或者城外“慕名”而來的修士都對沉香沒有了多大的興致,最後就是在一丈之外駐足觀望,最後神色各異地離開。

  沒有人再上前試圖將其拔出,難道要在眾人麵前自取其辱嗎?

  隻不過這日有一個身著麻衣相貌普通的青年緩緩從那條錦瑟大道上離開,最終踱步來到了這處城牆西北角。

  當他看到那柄依舊插在地麵上的黑劍以後神色複雜,他雙拳緊攥咯吱作響。

  緊接著在幾道好奇目光的注視之下,他在一丈開外處又向前邁出一步。

  最終,這個相貌平平的男子將雙手搭在了劍柄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