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作者:灰度值      更新:2020-06-21 11:49      字數:2620
  回了公寓,洗個澡的功夫,言寧佑又擦槍點火把言寧澤抵在浴缸上操。

  背脊抵著濕滑的浴缸邊,上下起伏的碰撞磕得肩胛生疼,雙腿離開水麵架在了言寧佑的肩上,下身幾乎被對折成直角的言寧澤意識模糊地咳喘了兩聲,胸口擠壓的乳肉凸起著殷紅的小山包。言寧佑含著一側的乳珠用力吸著,空堵的孔眼在緊巴的嘬唆下瑟瑟發疼。

  言寧澤推著對方的肩膀,想要救出刺痛的胸口,鬆開嘴的言寧佑舔了舔下唇的口水,頂得極深的肉柱在水下汩汩的幹出水泡。

  渾身上下都被熱水燙紅的言寧澤熟得像顆過了季的蜜桃。言寧佑咬著哥哥的下唇拉扯吸啵,等言寧澤受不住地開始絞緊後穴,他就站起身,抱著言寧澤抵在牆角狠狠地肏幹。

  浴室裏方寸的隔間中來回搖蕩著濕軟的吟哦,言寧澤被熱水泡暈,又給言寧佑操得渾身哆嗦,沁在骨頭裏的甜漿包裹著大腦。他摳著言寧佑的背脊,讓夾在兩腹間的莖根戳弄過男人的腹肌。

  搖晃扭動的腰臀把言寧佑的陰莖吃得極深,順著臀尖滴下的水珠仿佛饞嘴時流過的唾液。

  言寧佑晚上也喝了點酒,這會遇到放浪形骸的言寧澤,自然是給撩得發狠。

  屁股一上一下地套著言寧佑的陰莖,入在穴裏的龜頭被腸肉吸得舒爽。言寧佑頂著言寧佑的爽點搗捅,本來還在喘息的男人忽地一顫,身體掙紮著向後揚起,可被夾在胸口和牆壁間的身體卻連抻個胳膊都不容易。

  “嗚……要……啊——!”

  “要什麽?”

  啄著言寧澤咬紅的唇肉,拍在穴口的陰囊卡穩了位置,每動一下都會頂上軟爛的葉瓣。言寧澤啃啃巴巴的想說,但他吐一個字,言寧佑就又深又狠地捅一下,來來回回這麽幾下,還沒等言寧澤說完,下腹收緊的尿意就順著馬眼呲流了出來。

  “要……要……唔!別動……啊——”

  喝了一肚子酒的言寧澤早就有點憋不住了,現在又被言寧佑揉著肚子猛幹,淋漓的尿液順著腿根淌下,在結束時還打了個無意識的尿顫。

  “咳咳——”

  手臂虛軟地摟著言寧佑的脖子,那滴到洗澡水裏的體液戳得言寧澤繃不住哭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真的壞了,從頭到腳,每一寸的骨骼和靈魂都碎成了殘渣,被言寧佑放進嘴裏細細咀嚼。

  “好了好了,放掉就好了。”

  挑掉浴缸裏的塞子,言寧佑開了蓬頭抱著言寧澤走過去衝淋。麵上鹹濕的眼淚被水柱衝開,言寧澤咳完後整個嗓子都腫了,啞得連喘息都帶著撕扯的雜音。

  “今天怎麽這麽乖?”顛了顛懷裏的言寧澤,言寧佑蹭著男人的鼻頭輕聲問道。

  洗完澡拿浴巾裹著言寧澤出去,看對方眼瞼翕動著快要睡著,言寧佑在枕頭上墊了一塊毛巾才轉身去拿吹風機。回來時,言寧澤就縮在白色的浴巾下麵,眼圈紅腫地閉著,微張的嘴唇比染了口脂還要透紅。

  抵在下巴的手指蜷縮在掌心,在言寧佑撫上肩膀時,睡夢中的言寧澤蹙著眉頭發出一聲泣音。

  他夢到了雪山、夢到了魏安鳶、夢到了碎裂鏡頭中最後的15秒鍾。

  言寧澤站在那裏,忽然很想讓鏡頭後的魏安鳶把他帶走。就算是在冰天雪地、寂靜無聲的地方迷路,隻要不在這裏,不在這間玻璃屋中。

  他放下鋸刀,落入羅網——大樹活了,蜘蛛活了,可他卻快要死了。

  “……寧佑。”嘴唇無聲地嚅動過,言寧澤喊了那個記憶中小男孩的名字。對方站在朝陽馥鬱的光景中,隨著一聲車禍的巨響而消失,連同去拯救那個男孩的自己一起。

  本以為言寧澤是因為喝醉了才難得乖順,可等他醒來後親吻上去,卻得了個回吻,這讓言寧佑消化不良地在屋內站了許久。

  喵喵打滾的套套從他趟過的地方蹦開,言寧澤此時已經醒了,可眼睛沒睜,隻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套套的軟肚子。

  ——隻要是愛他的,就可以了。

  飄過腦海的箴言一次次洗刷掉酸澀的想念。言寧澤睜開眼看向言寧佑時,仿佛自己真的已經愛上對方,且可以回應言寧佑灼熱熾烈的愛意。

  “哥哥的鞋子不合腳,都有點磨到了。”給言寧澤穿衣服時,言寧佑捏著男人的腳踝摸了下小腳趾旁的水泡,雖然言寧澤不用走路,但同樣也不會有擠腳的感覺。

  “不疼的。”大概就算雙腿截肢,他也感覺不到疼痛。

  “那不行,留了疤我會心疼的。”言寧佑平時雖然頂著一張好說話的臉,但本質上還是個偏執人格的病人,對他這點早有體會的言寧澤倒也沒再說些什麽。

  年會後再不久就全公司放假了。

  到了過年,俞婭楠想喊言寧佑回去吃飯,順便帶上謝熙雯。

  言寧佑拿著電話在陽台抽煙。言寧澤的肺不好,受不了二手煙的味道,不過除非心煩言寧佑也很少會抽。

  “我留下陪哥。”

  “你是不是離了他就不能活了?”

  “你有外公外婆和我,而哥哥除了我誰都沒有了。”

  這個世界給了言寧澤最好的一切,接著在他人生的第二十八年全部奪走。

  留下個獨一無二卻蠻不講理的言寧佑,像禮物又像懲罰。

  “你真的不能放手嗎?”俞婭楠承認自己的失職,在漫長的時光中,讓言寧佑長成了現如今的模樣。

  “媽媽還記得,外公給我訂的時間表嗎。”

  密密麻麻,精確到了每一分鍾。他按著那個時間表生活了五年,等到他發現自己會不由自主地跟著那個時間走動,甚至有一點偏差都會難受嘔吐時,言寧佑的少年時光就結束了。

  “你總會習慣性拿走我喜歡的東西,隻要是你覺得不對的。你摔爛了別人借我的遊戲機,轉頭就拿錢補上一個給對方。”沒有聽到俞婭楠的回答,言寧佑慢悠悠地繼續道,“我把錢還給對方,他和我絕交了,現在你又要重複這個步驟,如果寧澤沒有了,摔碎了,你要用什麽賠我。”

  “嘟。”

  電話毫無預警地掛斷,言寧佑吸了兩口煙,把還剩大半的煙蒂按滅。

  他嚐試過改變,結果總是不盡如人意,包括那次碰了大麻也是如此。

  言寧澤到了警局,把他保釋,轉頭就找了個房間將言寧佑關了起來,捆在床上吊著營養液。

  一周後,言寧澤確定言寧佑沒有染上毒癮,趁著對方睡著時離開了美國。直到言寧佑畢業,他都再沒出現過一次。

  打開窗戶吹散了一身煙味,言寧佑在入冬的寒風裏深吸了一口凍喉的冷氣。

  聽說現在國外有一種海葬,可以把骨灰壓入一個高密度的匣子中,拋入海裏也不會被溶解吞噬。

  第一次看到這條新聞時,言寧佑就產生過強烈的想法——他想和言寧澤葬在一個匣子中。

  就算地殼變動、太陽隕落,他也會永遠包裹在言寧澤的左右。

  這個念頭產生的瞬間,言寧佑就興奮到勃起,可他不敢告訴言寧澤。

  他的哥哥肯定不希望到死都無法擺脫自己的。

  關上窗戶走回了溫暖的室內,言寧佑在沙發旁坐下,看著正在打遊戲的言寧澤,趁著對方切號的機會,湊上前給了言寧澤一個煙味苦澀的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