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子捋須，放慢了語氣道，“祭時，你如實告訴師父，這件事，果真是歌兒所為麽。” 鳳祭時道，“徒兒確定是師妹所為，師妹三番五次針對王妃，徒兒已經提醒過師妹，也多次看在師父的麵份上原諒師妹，可師妹屢教不改，差一點害死王妃，為了避免師妹繼續作惡，徒兒隻有對師妹進行懲罰。”

  如歌兒看到二人一搭一搭的，不由得嚷了起來，“證據呢，師兄你怎麽不拿出證據，爺爺，你就這樣相信師兄，認為我有罪嗎？”

  她哭得更加淒厲，她本來是等著爺爺回來，給她一個說法，蟲子是她放的沒錯，可那藍夙月爺爺為什麽要顧及，爺爺隻能考慮她的感受，為她說話。

  鳳祭時道，“若師妹當時頭腦清醒一點，也不會說漏嘴，有人在朧華殿的房間放了蟲子，本王也不能拿師妹怎麽樣，可師妹終究大意。”

  古悠子麵上有一絲恍然，這個丫頭他是了解的，為了達到目的會做一些偏執瘋狂的事情，害命，也不是不可能，她自幼傾慕她師兄，心心念念想要嫁給刹王，可刹王的心，豈是那麽輕易動情？如歌兒喜歡刹王這麽多年，刹王也沒有娶她為妻，哪怕是妾的意思，後來反而娶了傳聞是傻子的藍夙月，而且對藍夙月上了心……

  親眼所見他才知道，藍夙月並非尋常之輩，不管是能耐，還是性子，難怪刹王爺把她捧在手心上。

  帶著慍怒道，“歌兒，爺爺曾不止一次，教你怎麽做人，可你從來不把爺爺的話放在心上，反而還要加害王妃，又要對爺爺打親情牌，以為爺爺會罔顧事實是非不分眷顧你，你啊，什麽時候才能好好地反省一下自己？這件事卻是換了別人，哪裏還有活著的可能？你師兄對你已經足夠寬容了。”

  如歌兒沒想到她辛辛苦苦等古悠子來，等到的會是這個結果，她呆呆地看著古悠子，慘然一笑，“師兄至始至終拿不出證據，隻有口頭之言，爺爺憑什麽隻相信師兄，不相信我，而且我的武功被廢，爺爺一點也不心疼嗎？”

  古悠子哼了一聲，“你師兄是什麽人，你是什麽人，我心中還沒有個數？你師兄廢了你武功不算，回去我再好好地教訓你。”

  如歌兒癱坐在地上，眼底浮起冰冷的恨意，師兄懲罰她，爺爺訓斥她，這一切，都是因為藍夙月那個賤人，如果沒有藍夙月，她還是那個爺爺寵愛，師兄親近的如歌兒。

  “師兄，七年情誼，你真的絲毫不在乎了嗎？你為了一個才進府不久的女人，這樣對待歌兒，可知歌兒的心每天都像滴血一般，王妃是人，你的師妹就不是人了呢？”

  聽著如歌兒的質問，鳳祭時眼眸一派幽黑，過了一會兒才道，“本王已經給你數次機會，你為何不知珍惜？”

  古悠子猜得出來，鳳祭時雖然沒有明說，可如歌兒一定在王府裏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之所以相信鳳祭時，憑的不僅僅是判斷和直覺，還是因為，一個女子為情所困，是可以發瘋發狂的。

  如歌兒這樣仗著他的寵愛肆意妄為的性子，更是會做出一些令人發指的事情，其他情形還好，不會出太大的亂子，可是一旦碰到感情，那就是覆水難收。

  “讓你留在王府，是爺爺最大的錯。”古悠子臉色肅然，“等隨爺爺回去，切記要好好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