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子方才有了猜測，臉色變得凝重，“祭時可記得，在你離開師父的時候，師父曾為你算了一卦，你生命中有一道情劫，安然度過，大業將成，若是你被情牽絆，隻怕會連命也搭進去。” 鳳祭時半晌不語，許久才道，“徒兒必不辜負師傅的托付，哪怕死，也是死在戰場上，而不是情上。”

  她是他的，這本來就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古悠子意味深長道，“若是王爺輸在戰場上，正是因為感情呢？”

  鳳祭時闔上眼，“這種事情，不會發生。”

  古悠子歎了一聲，“無論如何，還希望王爺不要辜負曾經受過的苦難和這一身本事。”

  如歌兒被帶了進來，雖然經過了一番換洗打理，麵目煥然一新，可還是掩不了在私牢裏留下的頹然和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裹著一身新衣裳，愈發顯得單薄。

  “爺爺，爺爺歌兒好委屈啊，歌兒受了委屈……”

  如歌兒三天前恢複了嗓子，可是她不敢再叫嚷，生怕藍夙月再一次把她變成啞巴。

  此刻，看到古悠子，所有的情緒都傾瀉而出，她的淚水大顆大顆地落下來，跪在地上朝古悠子爬去，肩頭不斷顫抖。

  “這是怎麽回事，歌兒，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

  古悠子見狀，心疼地把如歌兒扶起來。

  如歌兒啜泣著，看向鳳祭時，好久沒有看到師兄了，她多想師兄啊，多麽希望師兄去看望她，可師兄從來沒有，現在看到鳳祭時冷若冰霜的樣子，她更加難受。

  “師兄，難道你一點也不心疼歌兒嗎？”

  她質問，到了如今，她都不忍心怪師兄薄情，可師兄比她想象的還要冷漠。

  “你心中有數。”鳳祭時涼涼道。

  古悠子一看鳳祭時對如歌兒的態度，就知道如歌兒闖禍了，而且激怒了鳳祭時，不然鳳祭時也不會這樣對她。

  “你如實回答爺爺，究竟怎麽了？”

  如歌兒的眼裏浮起一絲恨意，鳳祭時，既然你這樣無情，就不要怪我心狠，我要毀了爺爺對你的感情，我要讓爺爺對你失望。

  她咬牙控訴道，“爺爺，歌兒好冤枉啊，就因為師兄寵溺王妃，歌兒受了無妄之災。”

  “噢？”古悠子看鳳祭時一眼。

  如歌兒道，“不知道是誰潛入王妃的房間藏了一隻蟲子，蟲子爬到王妃的體內，王妃因此受傷，師兄認定這件事是我做的，廢了我的一身武功，還把我關到牢裏，爺爺，這就是您交出來的好徒兒，狼心狗肺，沒有一點良心，枉費了你的心血。”

  古悠子聽說如歌兒的武功被廢了，麵色一驚，忙出手試探，如歌兒體內果然沒有一點會武功的跡象，古悠子臉變了變，“祭時，歌兒的武功，可是你廢的？”

  “不錯。”鳳祭時直言不諱，“若師父要懲罰徒兒，徒兒無話可說。”

  古悠子皺眉，“你做事向來有自己的理由，可是這件事，可是冤枉了歌兒。”

  鳳祭時幽幽道，“冤枉的確沒有，可這樣對待師妹，是徒兒對不起師父，還請師父降罪。”

  “師兄，你有證據證明是我放的蟲子嗎？其實你一直沒有證據，隻是因為你寵溺王妃到沒有任何理智，她認為是我，你就認定是我，對吧？你這樣，不但對我不公平，也有負師父的重托。”

  如歌兒仗著鳳祭時沒有證據，語氣囂張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