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飛看著這樣的情景，眼底閃爍著幸災樂禍，她竟然能目睹這麽一處，隻希望鳳祭時把藍夙月活活打死才好。 她滿眼擔憂，跪行過去，抓著鳳祭時的衣擺。

  “王爺不要為難王妃娘娘，王妃隻是暫時想不開，並不是故意這樣做，相信調節一些時日，王妃就會好起來的，過去的事情……哪怕王妃錯了，可已經發生了，王妃已經受到了懲罰，王爺總不能要了王妃的命吧。”

  她這一提醒，背叛的恥辱再一次在鳳祭時心底升起。

  他幾次夢見，她和姬世尋在他的夢裏糾纏，那樣的情景，與現實怕差不得多少。

  “你憑什麽以為，本王打了你兩次，你就可以補償了，嗯？”

  鳳祭時眉眼逼近，跳躍著煞氣。

  最致命的原因，不是打，是他愛上了別的女子，是這一點，讓她死了心，還是他以為，她應該理所當然地，和其他女子分享同一個男人嗎？

  她做不到。

  “王爺以為呢？王爺不愧是王者，對什麽事情都這樣自信。”

  貼著他的懷，已經察覺不到任何溫度……

  冷硬，像結了一層霜，這不是她迷戀過的胸膛。

  鳳祭時盯著她，神色晦暗莫測。

  藍夙月低低道，“王爺從來沒有想過一件事嗎？王爺若能真的保護得了我，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鳳祭時的手，頹然鬆開。

  這是他一直不肯麵對的事情，他不願意去想。

  這世間，出現一個足以和他匹敵的男人，甚至因為那些奇門遁甲之術，他比他還要厲害，他強占了他心愛的女人，這樣的恥辱，不僅僅是玷汙他一直小心嗬護的婚姻，還證明了，他不如那個人。

  這，就是姬世尋的攻心術。

  “你退下。”

  這三個字，是對齊飛飛說的，她在場，鳳祭時有一種家事被旁人偷聽的感覺。

  齊飛飛本來盼著鳳祭時對藍夙月下死手，可鳳祭時的態度反而讓她捉摸不透。

  她隻好福了一下身子，“王妃畢竟是王爺的妻子，王爺不要生氣，有什麽事情好好解決呀，臣妾還想與姐姐一同服侍王爺呢。”

  鳳祭時抬手，她盈盈一拜，出去了。

  冰冷的手，撫上藍夙月的玉顏。

  “你與他翻雲覆雨的時候，想到本王沒有好好保護你了麽？”

  他恨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他也恨她的這一副身子，為什麽當時就管不住，哪怕那個人看成是他，她就不能忍耐克製嗎？

  為什麽要在那個時候，發生不堪回首的事情。

  一切都沒有後悔藥，怪天怪地，怪姬世尋，可姬世尋已經死了，留下他們二人，相愛相殺。

  藍夙月苦澀一笑，她太累了，這樣計較下去，隻能沒完沒了。

  “鳳祭時，放過我吧，我們各自好好的，你有你的嬌妻美妾，我有我的人生。”

  一字一句，認真地說。

  現在她隻想離開這個地方，哪怕失去榮華富貴，她也沒關係了。

  鳳祭時瞳孔一縮，低頭，咬著她的唇，舔舐著她嘴角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