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欲加之罪
作者:
一一一一聽 更新:2020-06-13 22:10 字數:2318
生權已經走向了其他的方向,見白駒走向別處並未跟隨自己便叫喚了一聲。而依萱則和那個背著鋤頭的大嬸有說有笑的拐彎不見了。
看了看自己世界的五人,他們也見到了自己,帶著懇求的目光望來。白駒指了指五人,示意生權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麽。
就聽生權道:“他們偷了點東西。尤其那個女的,還拔出了別人的兒子扔掉。你可以去看,但是不許出手相助。”
交代完這一席話,生權提著桶慢條斯理的就離開了。白駒多看了他一眼,從中午開始他幾乎都和自己在一起聊天,他隻是看了一眼,就洞悉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隻聽那個女的在低聲抽泣,男的都卷縮在地,身上有著淤青,但是之前在依萱麵前多言,被自己打了三巴掌的那人倒是沒有什麽傷勢。
白駒躲在人群後麵,想要聽聽這些人交談,按照事態發展他們應該會指責痛罵這五人才對的。
可一走進,他就聽到有個和地球人外表沒有什麽區別的帥哥說道:“要不把那個女人燉了吧?”
馬上就有另一個人回應到:“你別那麽惡心,人肉難吃得很,幹脆打死算了,免得晚上睡覺時還得擔心他們做什麽小動作。”
白駒看向說要打死這五人的人,那隻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六歲左右的少年,是長墟人,臉上還滿是稚氣,打著一把折扇悠閑的做著別人生死的決定。
又有一人道:“但聽說明天就有聖宿的人會來接走他們,打死的話……”
執扇的少年無所謂的道:“沒事的,聖宿的人敢囉嗦我連他一並打死,就這樣決定了,等下我還要睡覺呢。
“說得也是,我還沒給我兒子澆水呢。”
打著折扇的少年上前一步,五人就驚恐的退後,一直退到牆角退無可退,相互抱在一起。還有兩人已經撿起了地上的石頭,做出隨時拚命的姿態。
白駒張了張嘴想要叫一聲等等,但想到生權說的話以及自己人微言輕,要是說了之後反而引火上身又如何解?何況本來也就和這五人沒有交情甚至還交惡了。
白駒不由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身邊,如果是悲風在這裏,那麽他會怎麽做?
應該是那句他說過的:我為什麽要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去冒不必要的險?我是人,一棍子打得暈一槍打得死,你指望我去給人擋棍吃槍子。到底是我腦袋長包,還是你神經短路?
“救人,必須要在自身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才去救!”
白駒輕輕念了一句,鞏固好自己信念,認知這裏不是地球,是一個稍有不慎就會死掉的長墟!
苟到最後,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白駒當即轉身準備離去,不願見到被自己那個世界的人被殘害的畫麵。而身後,卻傳來普通話的叫喊:“白駒,你去哪裏,救救我們,求求你救救我們!”
白駒的身子一顫,已經感到有幾道目光向著自己看了過來,每一道都有不同的壓力。
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無法再走一步,仿佛在麵對猛獸般,任何一點動作都有可能被誤以為是在搶先下手。
白駒轉過身子來,尷尬的向著那些人、尤其是那個打著折扇的少年笑了笑,雙手舉在身前搖擺表示和自己無關:“別看我,我隻是路過。我師父依萱還等著我回去呢……”
在感受到危機的時候,下意識的他就把依萱給搬了出來,想必都是一個村子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怎麽也得給她個麵子吧。
“哦?她收你為徒?”少年有些驚訝,用扇子敲打著手掌道:“不錯,是個好苗子。”
他讚譽了一句,敲打手掌的扇子停在手中,話鋒急轉而下又說道:“見死不救的作風貫徹得很好,滾!”
“好嘞!”
白駒沒有一點生氣反而鬆了一口氣,應了一聲,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是他!是他叫我們去把那些樹的!都是他告訴我們的!”
“對!是他說的!”
他才跑開六七步,身後就傳來了最惡毒的話語。白駒眉頭緊皺,心想果然不該去救餓死的狼,以後要更加的貫穿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的信條。
“等等,你回來!”
一股大力將正在小跑的白駒給定住了,周遭的事物都在飛速的向前移,等他轉身,自己已經被其中一個人抓住了後衣領,並且被提了起來。
抓住自己的,是一個鹿頭人,先前並未見他說話,隻見他正冷冷的盯著自己,仿佛想要用眼神把自己冰凍起來一般。
“你也參與了?”
“他們是見我見死不救,想要拉著我陪葬!”
這人是白癡嗎?
白駒絲毫不畏懼的也用眼神回敬了過去,既然實力不足又要被針對,氣勢就不能輸下去。否則隻會讓對方更爽,打壓得更加肆無忌憚。
這個青年外表的鹿頭又轉頭冷冷的望向那五人:“他說得是真的嗎?”
是白癡無疑。
白駒心底生出一股火氣,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了!別人怎麽可能會承認?要打壓我,也別把我放在傻子的位置上啊!
之前被白駒扇了三把巴掌的社會青年眼裏閃過一抹惡毒:“是他!他讓我們去的,那些東西也是他讓我們去偷的,說他拜了一個師父,以後可以罩著我們!讓我們不必被帶走!”
“果然是你,一開始我就懷疑你了。”
鹿頭青年的聲音越發寒冷,火焰慢慢的布在他的眼裏。白駒心中一凜,感到了一股窒息的寒意。這白癡真的要殺他!
白駒加大了聲音吼道:“他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沒長……他想害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聽他的,那他肯定說什麽就是什麽!想殺誰就殺誰了!”
事情發展太快了,這白癡兩句話一點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判定,那麽蠢的人怎麽活到那麽大!
他恨不得破口大罵!白癡是沒有道理可言講。是那種自以為是的固執人,一旦認定就難以更改的茅坑石頭!
隻能吼,吼得越大聲他就越有可能聽進去!也更能驚擾到依萱和生權。
見他眼中刹那而逝的疑惑,他又立刻道:“我一天都和我師父依萱在一起,她可以作證!師父!”
“你看,他當時就是這樣威脅我們的,說我們如果不去拿你們的東西,他就叫他師父對付我們,要殺了我們!是他逼迫的!”說著說著,那個男的居然就真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