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有人買你命
作者:唐風宋雨      更新:2020-02-29 12:33      字數:3082
  蕭問道回身一瞥,一張狐媚兒的臉皮,湊在他的鼻尖下。

  一下抽出溫熱的掌心,看著納蘭蝶衣說道:“蝶衣,不可誤會。”

  納蘭蝶衣轉身便走,眉間還有半點惱羞,這下可讓蕭問道慌了神兒。

  他欲抬步去追,那鮫美人拿出一方白帕,將蕭問道額間的一絲西汗,擦了個幹淨。

  眾人紛紛搖頭,嘴角掛著一抹苦笑。

  “這···。”蕭問道一把推開那鮫美人兒的手,看著那鮫美人一臉的錯愕。

  “哼,還以為你是多了不得的人物,誰知也是薄幸的人。”李幼娘說著,挽著納蘭禪意的手臂,往前走著。

  沉禹點了一下頭,輕拍一下他的肩膀,徒留蕭問道呆立當場。

  “兄長,留步。”百裏滄海衝著春秋公子,微微頷首說道。

  “出了拜月城,便是我也不好出手。你自當小心,若是被皇甫棄祖逼得狠了,隻要你到了拜月城,便是他我也殺得。”

  百裏滄海抿著粉唇,一言不發,朝著春秋公子,施禮便走。

  蕭問道看著春秋公子,也是微微頷首,那春秋公子看著小狐狸看空空,說道:“我想收養於它,不知你可願···。”

  蕭問道嘴角一樣,挑眉說道:“春秋公子,若是再多言此事,我定拔劍。便是不敵,也決不容人欺辱。”

  春秋公子笑著,搖了一下頭,說道:“我心知,便是這樣的結果。”

  他說完,便往千秋府中走去。

  還是那座玉攆,百裏滄海捧著千秋劍,看著玉攆外的彩雲。

  一股冰涼,觸在蕭問道的雙唇上,隻見一粒剝好的荔枝,就在他的唇間。

  他剛想開口,誰知那鮫美人便將那荔枝,送到他的口中。

  誰知,蕭問道順勢將那荔枝咽下,便看著納蘭蝶衣眼角瞥著他。

  蕭問道又咽下一口口水,剛想說上兩句話,納蘭蝶衣便扭過身子,留給他一個窈窕的背影兒。

  “此後,你便是自由身了。不管,你是重回渤濱還是再歸故裏,我都不會阻攔於你。”蕭問道衝著鮫美人兒說著,臉上盡是決絕。

  那鮫美人抬起狐媚兒的臉,輕起粉唇,說道:“是,你若是有空,便去精衛城去看我。”

  “嗯。”蕭問道敷衍的回了一聲,看著納蘭蝶衣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你這是···。”那鮫美人看著蕭問道的右手說著。

  蕭問道看著右手,隻是問道劍握在手心,並無出奇的地方。

  那鮫美人伸出手,托起他的右手,蕭問道回看了一眼納蘭蝶衣。

  忽而一下,他的指尖傳過一絲痛楚,隻見那鮫美人一下就將他的無名指的指尖咬破,一滴血含在那鮫美人的口中。

  “她這是···。”無涯開口說著。

  眾人紛紛看著鮫美人,口中含的一絲血痕,不寒而栗。

  納蘭蝶衣一把便將那鮫美人推開,掏出貼身的錦帕,纏繞在他的指尖。

  “我無事,你不可再惱我了。”蕭問道說著,低首看著納蘭蝶衣的嬌顏。

  納蘭蝶衣眉間滿是心疼,瞥著晴眸,看著鮫美人。

  “如今,你與我血脈相連,一生一世也分不開了。”那鮫美人說著,眉心還真有一抹心形的痕跡。

  “你若是愛他入骨,怎會讓他受傷一毫。”納蘭蝶衣說著,粉腮鼓著說道。

  那鮫美人回到:“這是鮫人的姻術,隻要他不死,我便知他在何處。”

  納蘭蝶衣一聽,倒是也不算壞事,說道:“你講著姻術,教於我。”

  那鮫美人說道:“你們早已心意相同,何須多此一舉。”

  納蘭蝶衣聽著鮫美人的話,臉上已揚起笑意,那番“吃醋”的樣子,早已消散在白雲間。

  這短短一路,納蘭蝶衣將蕭問道擠到一旁,倒是與那鮫美人熱切了起來。

  又是拜月城,玉攆落下,眾人紛紛站在拜月城的城門口。

  “你走吧。”蕭問道一臉冷漠,衝著鮫美人說著。

  納蘭蝶衣挽著鮫美人的素手,說道:“若是我與夫君有空,定會去精衛城看望你,再去嚐嚐“三尖白貝”的鮮美。”

  鮫美人看著納蘭蝶衣,笑道:“姐姐,定要記著我的名字,可不能忘卻了哦。”

  “嗯,我記得。”納蘭蝶衣笑道。

  “我名為遊未,姐姐記得了麽。”那鮫美人大聲一說,說完還看著蕭問道。

  遊未,西遊四海,隻念未央。

  那遊未說著,化作一團煙雲,消散在天際。

  百裏滄海將千秋劍,插在後身,說道:“事不宜遲,趕路。”

  冷顏寒俏,百裏滄海一騎絕塵的出了拜月城。

  眾人緊隨在百裏滄海的身後,心知前方便是帝丘,倒是有些期待。

  “你們,快看。”周易智者一團塵煙說道。

  “那是。”便是沉禹也不曾見過。

  “這是獸國,見到獸族的本體,有何稀奇。”百裏滄海蹙眉一望,淡淡的說道。

  何為巨獸,便是若半山之高。

  再無塵煙,不戀滄月,眾人看著百裏外的一座城池。

  “前輩,這座城中,你可有情敵。”無涯問道。

  “我百裏滄海甩的男人,遍布整個獸國。”百裏滄海說著,看著城門上的三道身影兒。

  “有殺氣,帶著血腥味的殺氣。”蕭問道看著城樓的那三人說道。

  “看來,皇甫棄祖還是小家子氣。”百裏滄海說著,一騎絕塵到了城門下。

  古周城。

  那三人居高而望,低著頭看著百裏滄海和一眾人。

  一張白紙,飄飄蕩蕩的落了下來,蕭問道伸手一抓,隻見那白紙上,畫著百裏滄海的畫像。

  蕭問道看著那肖像,說道:“畫工不俗,隻是無神。”

  “一張賞金令,你也要評頭論足麽。”百裏滄海說著,看了那賞金令上的畫像一眼,那張白紙就化為煙塵。

  “有人要買你的命。”城樓上的那人,雙手環胸的說道。

  “我值多少錢。”百裏滄海嫵媚的問著。

  “一文錢。”為首的那人看著百裏滄海說道,雙手撐著下身,繼續說道:“可那是皇甫妖生的一文錢。”

  “皇甫妖生,他算哪根蔥。”百裏滄海笑著說道,嫵媚的嘴角,滿是不屑。

  “沒辦法,他管著陽子潭,今非昔比了。”那人說著,殺氣不減。

  “沒想到,皇甫棄祖不殺我,當年的棄子,倒是掌起了殺人劍。”百裏滄海說道。

  她說完,煙波流轉。

  “可憑著你們三人,殺得了我麽。”百裏滄海仰首看著,眸子隻有殺氣。

  “是麽,我們還有一人。”為首的那人說著。

  一個身著白袍子的人,臉龐藏在袍子裏,但是百裏滄海看著那人,顫栗了一下。

  蕭問道擎起問道劍,蓄勢待發。

  “天姥。”百裏滄海喊著,眼中也是一片震動。

  那人揭開白袍,隻見一個老嫗的臉,展現在眾人的麵前。

  “窩窩。”那老嫗喊了一聲她的乳名,隻見百裏滄海眼角溢出一滴淚光。

  “姥姥,當年便是教我的劍道,如今卻要我拿起劍,來殺你麽。”百裏滄海說著,仰著頭定定的看著那位老嫗。

  “窩窩,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可當年,你拿走了我唯一的退路。”那老嫗說著,耷拉著眼皮繼續說道:“讓姥姥看看,你的劍道還有幾分本事。”

  她說完,擎著一柄烏黑色的長劍,朝著百裏滄海一劍斬去。

  百裏滄海折身一退,擎起仙劍便是一擊。

  那城樓的三人,也是騰空落下。

  蕭問道舉著問道劍,朝著為首的那人,劍尖直刺那人的眉心。

  “沉禹,我們也賭上一文錢,看誰先得手。”蕭問道說著,一劍飛仙。

  沉禹橫眉一對,說道:“你的一文錢,我要定了。”

  “狂妄的小子。”為首的那人,擎著一口天青色的寬刀,一刀便斬向蕭問道的後身。

  “你的命有人買了。”蕭問道衝著為首的那人說著,言語的口吻就像是他說給百裏滄海的一般。

  那人橫刀一斬,劈在問道劍上。

  一念奔雷,蕭問道化為一團雷雲,朝著為首的那人殺去。

  那人臉色一變,剛想著折身一退,後背一陣劇痛。

  問道劍上掛著一抹血痕,滴滴答答的滴在蕭問道的腳邊。

  “倒是有幾分本事。”那人說著,一柄短刃擎在左手中。

  “惑影。”那人說著,短刃朝著蕭問道刺去。

  蕭問道持著問道劍,一劍斬去。

  隻見周身,盡是剪影,分不清虛實。

  一點弦音,破空而來。

  婉月姑娘捧著晝魔琴,就在蕭問道的半丈外。

  那人持著寬刀,朝著婉月姑娘廝殺而去,蕭問道剛欲阻殺。

  隻見那人,懸在婉月姑娘的頭頂,那柄刀就是斬不下去。

  那人瞳孔一縮,隻見晝魔琴音,一弦為黑,一弦為白。

  眼看著那人,眼角溢出一滴血,滴在晝魔琴的琴弦上,卻淩空不落。

  問道劍劃過一道劍氣,那人化為血霧,婉月姑娘定定的站在那片血霧中。

  斑斑血滴,覆蓋在晝魔琴的琴身上。

  蕭問道拿出一方帕子,說道:“將那血色,擦淨了吧。”

  婉月姑娘嘴角一揚搖頭,笑道:“它喜人血。”

  她說著,隻見那晝魔琴的琴麵上,血滴已然幹涸了。

  餘下的兩人,沉禹已將一人,捶在泥裏。另一人,卻是死在李仲的手裏。

  眾人,都看著不遠處的百裏滄海,還有穿心而過的天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