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萬種風情難動心
作者:柳生如夢      更新:2020-09-09 15:16      字數:3410
  累壞了身子?

  倒也可以這麽說。

  江輕寒臉上突然浮現的笑是那麽的意味深長,隻可惜眼前這位可憐人未能理解到。

  “辛苦操勞,實非殿下所願,此乃奸人極盡讒言,挑撥離間,使得殿下與諸位弟弟不合,殿下才不得不如此辛勞。其實殿下時常在宮中念及少主與您,愧疚自己少有時間探望,隻是殿下怕您擔心,才少有探望,這,您得理解。”

  一口一個“您得理解”,就好比是一根根直擊靶心的箭矢,唐婉聽了,又是感動,又是自責,最後情不自禁起了試試疑惑,試探性地問道:“江先生,您所說的,‘奸人’是指......”

  江輕寒轉過頭,看了眼旁邊瞪大了眼睛,正盯著自己的宋景隆,唐婉會意,立馬道:“景隆呀,你先去旁邊玩,娘與江先生有事要談。”

  當著江哥哥的麵,宋景隆罕見撒起了嬌。

  “娘,我也想聽。”

  江輕寒插嘴道:“景隆,明日白天,你過來,我可以教你下棋,如何?”

  宋景隆頓時來了興致。

  “真的嗎?”

  江輕寒微微一笑,道:“你母親在這,我豈敢胡言亂語,誆騙於你呢,何況明日你父出去狩獵,本就叮囑了我陪著你。”

  宋景隆這才點點頭,乖乖地跑到一邊,自己玩去了,唐婉還不放心地喊了一句。

  “別出帳門。”

  好在江輕寒住的地方沒有兵器架子這種危險的東西,否則唐婉還真不會放心讓宋景隆自己一個人玩,那麽今晚的夜談,也就泡湯了。

  果真是細節決定成敗呀。

  待得宋景隆走開,江輕寒這才坐直了身子,沉聲道:“若是其他人,江某定要斟酌一二,以自保為先,但您是殿下的妻子,定然是一心為著殿下著想的,今日您來了,江某願意冒此風險,一切,都是為了殿下,希望您明白。”

  唐婉一聽這話,也放下了戒心,道:“他是極信任先生您的,我亦不會讓先生為難。”

  江輕寒微微頷首,隨後道:“江某適才所言,絕非子虛烏有之事。您也知道,殿下乃諸位皇子之首,是未來的天子,高祖以‘承繼皇業,總領乾坤’八個字為殿下命名,陛下亦盛讚殿下‘識大體,能聽斷,深諳治國安邦之要’,您可知曉?”…愛奇文學iqiwxm¥…免費閱讀

  唐婉點點頭。

  這些都是她知道且確認的事,她當然不會否認。

  江輕寒緊跟著又道:“太子有統禦天下之能,又如何會連與幾位弟弟的關係都駕馭不好呢?難道是陛下錯看?我不這麽認為,相比您也不可能這麽想,那麽這背後,必然是有小人挑唆!”

  唐婉又不自覺地點頭。

  她雖是宦門之後,但畢竟是一介女流,對這血腥殘酷的政治鬥爭,還是想得太過單純,又或者說是對自己的丈夫太過信任,再者這家庭一事,本就是她的軟肋,當下竟真順著江輕寒的話聽下去了。

  江輕寒道:“先前,臣曾受殿下之令,前往遊說,希望緩和殿下與幾位王爺的關係,不致兄弟鬩牆的事發生,為陛下添憂。可萬沒想到,有人擅作主張,私自以東宮的名義,以極盡陰損的招數暗害幾位殿下,這才導致兄弟不睦,可您說,這是怪太子,還是怪諸位王爺呢?”

  不待唐婉細加思考,江輕寒馬上又道:“這秋狩,本是一家人消遣娛樂的時候,太子先前本打算借這個機會,好生陪陪少主,彌補父子之情。萬沒想到,如今竟成了一場嚴肅的競賽,弄得太子睡也睡不好,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去跟手下侍衛演練,無法享受天倫之樂,您說,就算贏了,又如何?”

  唐婉抿了抿嘴,這一席話,簡直說到了她心窩子裏。

  江輕寒側過身,幽幽一歎。

  “其實殿下過去也時常感慨,若是兄弟和睦,闔家歡樂該有多好,隻可惜,唉,如今與您說起,也權當是,江某的一時感慨之語吧。”

  ------

  宋琅的營帳中,陳設也很簡單,一個木質的衣架,旁邊放著長弓,馬鞍,箭筒等物事,另外就是一張行軍床,當然,比尋常士兵睡的要好多了,但也遠稱不上豪華。

  倒不是他真不愛享受,無非是做給別人看罷了。

  天已經黑了,加上明兒要早起,宋琅本打算早點歇息了,沒曾想簾子一掀,隻見潘蕊兒端著盆熱水,款款走來。

  “老爺,您累了一天,就讓奴婢給您洗洗腳,驅寒活絡,養神解乏,最是舒服呢。”

  宋琅抬眼一瞧,見她穿著清涼,似乎連內衣都省了,便知這女人安的是什麽心,卻也未直接拒絕,而是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床邊,點點頭。

  “過來吧。”

  潘蕊兒的五官本就生得媚,身段又極好,如今存了那勾引之心,自是巧笑嫣然,婀娜前行,端得是風情萬種,教人心起漣漪。

  她答應一聲後,端著水盆,如水蛇般扭動著走到宋琅麵前,放下滿是藥香的水盆後,直接跪在了床邊的軟墊上,抬起一雙玉手,為宋琅脫去靴子後,又幫他將褲腿卷起,隨後一邊將宋琅的腳托起,放入溫熱的水中,一邊笑道:“老爺這身子,可比那些金吾衛都要結實呢。”

  宋琅低下頭,那迷人風光,一覽無餘,波濤洶湧,讓人目眩神迷。

  作為一個正常的男性,要說沒有起一點欲望,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宋琅不得不挪開視線,才總算壓下了那團邪火,旋即調侃道:“聽你這意思,是與哪個金吾衛‘坦誠相見’過了?”

  潘蕊兒臉上的笑容一僵,但她反應也快,不但給宋琅揉腳的手不停,同時立馬抬頭,眼巴巴地望了宋琅一眼,委屈道:“老爺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奴婢在您眼中,就是那般不知羞恥的人麽?”

  宋琅打了個哈哈。

  “與你開個玩笑罷了。”

  潘蕊兒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又開始扯閑天。

  “老爺,明兒幾時去呀?”

  宋琅道:“辰時就得出發。”

  潘蕊兒又道:“老爺為何不帶上沈兄弟?若那林驍拖了您後腿該怎麽辦?”

  宋琅閉目享受著這古代的“足療按摩”,有意無意地道:“你倒似比我想贏。”

  潘蕊兒故意將兩團軟肉貼在宋琅大腿邊,就連聲音也突然多了幾分媚意。

  “奴婢不希望老爺贏,難不成,還希望別人贏麽?”

  宋琅輕笑一聲。

  “一場狩獵罷了,輸贏,重要嗎?”

  閑雲野鶴?

  不,隻是他更喜歡獵人,不喜歡獵兔子而已。

  潘蕊兒試探性地道:“可奴婢聽人說,這優勝的,獎勵可不少呢......”

  宋琅搖搖頭。

  “沒意思。”

  說著,便將腳突然從水盆裏提起,倒嚇了潘蕊兒一跳。

  “你一個姑娘家,騎了一天馬,也很累了吧,早些休息吧。”

  眼看宋琅要趕人了,潘蕊兒眼珠子一轉,突然下了決心,也不再東拉西扯浪費時間了,而是直接貼了上來,一把抱住了宋琅的腿,口中喘著粗氣。

  “老爺,奴婢還未替您擦幹淨水呢,您別急呀。”

  宋琅輕輕一推她。

  “不必了,我自己來就是。”

  潘蕊兒早有準備,當即“哎喲”一聲,腳下一歪,一下子打翻了水盆,將水濺了自己一身,那本就是故意穿來的黛紫色薄紗外衣瞬間被浸透,原本還猶抱琵琶半遮麵的一切,霎時間變得無比清晰。

  她抬起頭,那打濕的頭發耷拉下來,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宋琅,嘟著嘴,柔柔地喊了一聲。

  “老爺......”

  宋琅幾乎是下意識便察覺到有一股火氣從下麵躥了上來,直衝腦海。

  生理反應,不是他能控製的,有句話說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雖然偏激了些,但也不無道理,不過龍抬頭歸龍抬頭,他卻並未動心,尤其一見到潘蕊兒,便能想起前世那個毒婦,便更為厭惡了。

  “你,趕緊穿好衣裳,出......”

  話未說完,潘蕊兒似乎是真豁出去了,直接撲了上來,一把將宋琅撲在了床上。

  “老爺,您怎麽就不懂呢?就偏生要奴家主動麽?”

  宋琅倒未料到這一手,一時間想去推,但手卻軟了下來。

  人就是這樣的,總覺得自己克製得住,可有道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在鋼絲上跳多了,遲早有摔死的一天,再者原則這玩意兒,隻要退了一步,往往就會退第二步,宋琅如今便是起了男人常有的心思,正在糾結之時,外麵卻突然響起林驍的聲音。

  “四爺!您找我?”

  宋琅頓時清醒過來,一把將潘蕊兒甩到床上,自己爬起,將被子一卷,將猝不及防的她給裹了個嚴嚴實實,這才轉過頭,正巧林驍這時候走進來,也瞧見了這一幕,瞪大了眼,見宋琅看過來,頓時驚醒,趕緊低下頭。

  “四爺,小的不知,您,我,我這就出去。”

  說著,便要走,宋琅卻喊道:“慢著!”

  林驍腳下一停,心中暗罵,怎麽剛好撞上了這事兒,正要解釋自己什麽都沒看見,卻忽聽宋琅道:“你來得正好,蕊兒適才替我打掃屋子時,不慎弄髒了衣裳,這營地外人多,便由你帶著她回去吧,記住,明兒卯時四刻過來叫醒我,遲到了,小心本王家法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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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了點病,不好意思,但是答應的20萬字不會少的

  也希望大家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