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潑墨
作者:
青燈搖浪 更新:2020-06-02 08:27 字數:7595
回想起之前白沫說的話,她恐懼的應該是這條有著巨樹身段般的青蛇。想必白宮主和白馬正是被這青蛇所殺。
衛風早已被嚇楞住,雙眼也直直盯著蛇眼,蛇眼也盯著他。
突然,聲音恰如雷震,蛇眼怒張而起。青蛇張嘴朝他呼出一口氣來。青蛇張嘴那一刹那,一股眼睛可見的渾濁腥臭氣體噴湧而出,衛風雙腿早已被青蛇巨大的身軀和醜陋的相貌嚇懵住了,毒氣噴湧過來時,他已經來不及躲避。毒氣彌漫似一團粉末直接籠罩住衛風。
衛風頓時感到有一個異物卡住自己的喉嚨呼吸不得,肺部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青蛇信子一掃而過,緊緊纏住衛風,卷起甩到高高的半空中,蛇頭在下打開嘴巴等待他落入口中。
待半空之上,衛風已經吸入了青蛇吐出的大片毒氣,四肢已經僵硬無比不得動彈。即使半空中隻是一團團霧氣,但衛風視線已經模糊,意誌也慢慢的擴散。他隻能感受到沉重的下墜感,身心早已疲憊無能為力。
又是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這次就連自己想活下來的欲望都沒有了,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我真是一個廢人,算了就這樣死掉吧。衛風心中自暴自棄起來。
青蛇嘴裏滿是粘稠惡心的液體,一點一滴纏繞上來包裹著衛風的身子,衛風終於口中發出一聲喘息,呼出一口氣來。意識漸漸殘消,周圍滿是黑暗一片。
“衛風醒醒,你醒醒。”
“是誰叫我,我不是已經死了嗎?”衛風心中念道。
衛風費勁地睜開眼睛,白沫一臉不耐煩的樣子站在他麵前。
“起來!下船!我們到了!”白沫大聲朝他吼道。
衛風立即從恢複神智,從椅子上坐起來,他開口說道:“這是那?白沫你們不是已經?”
白沫一臉疑問的看著衛風。
“怎麽?我們衛大公子睡個覺睡失憶了?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來,衛大公子、衛大少爺看看這是什麽?這總該記得吧!”白沫說完在衛風麵前伸出一支手。
“什麽東西?”衛風弱弱問道。
衛風睡眼朦朧眨巴眨眼睛,終於看清眼前是何物。
船外白舞和白馬已經站在碼頭上,等候白沫去叫醒還在熟睡的衛風。
二人隻聽船倉傳來幾聲。
“啊,白沫你要幹什麽?”
“啪!啪!”
“失憶,給本小姐裝失憶!裝得還挺像。”
“啪!啪!”
“白沫住手,不要在打了。”
“啪!啪!”
“白師兄救我,白宮主救我啊!”
“啪!啪!”
衛風連滾帶爬跑出船外一不小心又摔到碼頭上。
他也顧不及摔到在地的疼痛,捂著被白沫打腫的兩臉一個勁的朝白馬跑去。
“白公子救我。”衛風大聲喊道。
隻見白沫一腳踏在船上的欄杆上大聲朝衛風喊道。
“衛風,別指望誰來救你,這裏便是本小姐的天下了。”
衛風抬頭瞧著凶神惡煞的白沫,臉色發白。心中想到:“自己這是遇到了什麽妖魔。”
“好了沫兒,夜深了不要大聲說話。”白馬說道。
白沫撲騰一下,直直飛下落在碼頭上。又擺出一臉壞意對衛風說道:“衛風啊,你要明白在白虎宮可千萬不要惹我哦。”
衛風搗蒜般點這頭。“不惹你,不惹你!”
“好了,沫兒。”一旁立著的白舞開口說道,“你可別胡來欺負衛風。”
白沫瞟了瞟眼聳聳肩又點點頭。
衛風捂著被她不分青紅皂白扇紅扇腫的臉,離得她遠遠的。
“宮主,你回來了。”一位灰衣長須老者立在碼頭上笑著對他們四人說道。
“喲!白少主和白小沫也回來了。”老者又瞧見白馬兩人。
“薑爺爺,你什麽時候來的。”白沫一見老者,滿心歡喜地跑去投入懷中。
“薑伯!”白馬也客氣地叫到老者。
“白師兄,他是?”衛風躲在身後問到老者的身份。
白馬輕言細語說道:“薑伯是白虎宮第一長老,他也是白虎宮的三大掌宮之一。風兄台,若能得到薑伯的教導,我保你以後修為不再我之下。”
“哇這薑伯這麽厲害?白師兄給我引薦引薦。”
“哈哈,風兄台還是算了,薑伯已經不在領徒教法了。日後入門自然有人教你。”
“啊?”
白馬和衛風站在碼頭上輕聲的一問一答。那位薑伯也在給白舞匯報著這幾日白虎宮的情況。
“宮主安好,路上辛苦了,本來我就想派其他人去接回少主的。”
“薑掌宮無妨,我也順便出去走走散散心,已經這山溝溝裏待了一年了。”
衛風聽到白舞口中的話,“山溝溝?可哪裏是什麽山溝溝啊!”
衛風環望這白虎宮大門四方,江水橫陳在前,對麵高聳山壁光滑似鏡,九道水流奔流入江,濺起無數細鱗水花,響起轟天震耳的巨響。要不是江麵寬闊,幾人的說話聲是根本聽不清的。
這麵碼頭陳列入江,碼頭上衛風腳下青色寬大可並肩通行數人的石板顯得格外豪壯。這碼頭可不是什麽商貿渡輪停靠,隻單單供給白虎宮一處。
白馬拉著四處長望的衛風來到白虎宮前殿處,踩在由一塊塊白石玉板拚接而成的廣場上,燈火搖曳下地麵上的光影呈歡快遊走的魚群。
衛風心中歎道這比那夢境裏看到的還有美。
柱子呢?衛風環眼四周尋找夢境裏那立著白蛇的柱子。
廣場往後,衛風見到了那個三人合包不了的白色巨柱,一頭吊晴白額白虎左腿踏珠屹立其上。
“這位是?”薑伯看著一臉癡迷張望柱子的衛風說道。
“薑伯,他曾救於我的性命,他叫衛風,年後他要參加四宮考核想入我白虎宮。”白馬急忙說道。
“是嗎?白少主所結識之人定然不差,老朽自然歡迎。”薑伯笑著說道。可他不知這日後衛風讓他頭疼氣暈的時候,他肯定悔恨剛才說的話。
“黃詹,你去給這位衛風公子安排一下住處。”薑伯回身喚來身下弟子說道。
“是!掌宮。”黃詹應聲道。說完走到衛風身後。
“衛風公子,我是掌宮弟子你且隨我來,我帶你去住所。”黃詹說道。
衛風正想摸著巨柱,又聽見有人在身後叫他。
衛風回過身來,看著麵前衣冠樸素的黃詹說道:“唉唉師兄,別叫公子,叫我小風就好了。”
“師兄請請。”衛風笑著說道。
江水東逝滾滾不歇,翻起無數水花拍打著青石碼頭。白虎宮諾大的廣場上,人煙散去,格外的寂靜冷清。月色消融於此,滴落萬般餘暉。
冬去春去,萬物複蘇,衛風兩隻腳已經把白虎宮周圍遊曆個遍,各山各水處都留下過他的足跡。
傍晚黃昏,久違的太陽熱風。衛風和白沫相坐在大殿外山崖上,一同望著山下奔騰流淌地江水。
“衛風,明日就是入門考核了,你準備得如何?”白沫說道。
“準備?有什麽好準備的?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入門考核嗎?有什麽好害怕的
?”衛風搖頭晃腦地說道。
“嘚嘚!我也懶得給你說,明日你就知道了,這小小的入門考核。”白沫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天明日出東方冉冉升起,火紅刺眼的陽光射在剛剛推門而出的衛大公子的眼睛上。
“啊!什麽鬼太陽,好天氣啊!”衛風喃喃自語道。
日上三竿,白虎宮前殿廣場已經堆滿了前來參加白虎宮入門考核的宮師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當然衛風也在其中。
“老兄哪,哪的?”
“在下蒼州府的,兄台你哪的?”
“我河州的?”
“河州?那不是南川哇,可以啊兄台跑到倒是遠啊!”
“老兄,那門的?”
“在下不才,山河門的!”
“哇,山河門大門派啊!”
“唉!和白虎宮相比山河門算啥?上個月我就門派裏偷跑出來。”
“哇兄台這是帶藝從師啊!”
“唉在場的誰不是啊!兄台你不會還是個?”
“啊!”
“不會吧?你是不是連宮核還沒有凝結起?我實話給你說,你現在還不適合去進白虎宮!你先找個小門派去練練宮核再來。”
“啊,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這還沒有考核就要回去啊。”
“好吧隨便,現在不提前走的話,等會兒恐怕就是瘸腿斷手一瘸一拐回去。”
“兄台,練什麽宮?”
“我練什麽宮憑什麽告訴你?”
“去去,一邊去。”
“兄台,通關秘籍要嗎?”
“不要不要!”
“兄台通關秘籍要嗎?”
“喲,還有這東西?”
“好東西,內部有人?”(輕語)
“好啊快給我看看。”
“唉唉別急,十兩!”
“十兩!你這不是搶錢嗎?五兩我就拿了?”
“哇兄台對半砍啊,這可是好東西。”
“你賣不賣吧。”
“行行,五兩就五兩。兄台提醒一下等會打的時候在就不要翻了,不然就會當成帶小抄的。”
“懂懂,多謝兄台。”
“兄台來來買個紅符,九文錢,準保穩進白虎宮。”
“真的假的!”
“這還有假的,兄台你仔細看著上麵的這是兩個什麽字?”
“千,佛。”
“是啊,這紅符可是千佛門老和尚開過光的。”
“哇來來,兄台給我來一根!”
“什麽這玩意千佛門開過光,給我也來一根。”
“俺也要一根。”
“這麽好,兄台給我也來一根。”
“我也要一根。”
“別搶啊別搶啊,各位拿我紅符的等會下手你們輕點哈。”
人潮湧動,碼頭上停靠了大大小小的船支。有的富麗堂皇,有的普普通通,江麵上更是絡繹不絕。
“怪不得這廣場修得這麽大,我還道是因為錢多好看呢?”衛風躲在人群中一旁喃喃自語說道。
場上前來報名參加白虎宮入門考核的不說萬八千,也有一千多人。
場上魚龍混雜,各色人等都有。昨日白沫已經一一告訴了衛風場上的一些情況,什麽打聽消息的、什麽賣雜物的、還有直接下黑手下藥的都有,讓衛風站在一邊別去麵攪和。
衛風知是白沫心意,萬一中招耽誤了自己入宮,白馬白沫臉上肯定也無光,所以他一早便老老實實地站了場上角落裏,不與任何一個人說話。
“遭了,忘了問白沫這入門考核,怎麽考核的?”衛風捶拳道。
“哇,快看何民何公子也來參加了。”
眾人驚呼,紛紛望眼看去碼頭一艘精致華麗走下的一人。
“哇他的家中已經是東淵朝政了,他居然還想進白虎宮。”
“對啊,等會兒和他對上怎麽可能下得去手!”
“唉,和他對上就自認倒黴吧!”
衛風也遠遠看去,眾人驚呼而來的何公子是什麽模樣。
衛風輕蔑一笑,此人笑笑咧咧的一副吊兒郎當穩操勝券的樣子,虛而不會實。
“哇快看,白馬白公子出來,我就說吧今年還是他主考。”
“可不是,白公子是誰?白虎宮少主。江湖雖人人稱他白公子,確實是對他的尊稱啊。”
“唉是啊,一個找不到缺點的人,各方麵完美的人。最重要的是劍法可謂年輕一輩第一啊。”
“最重要的是還帥!”眾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哇兄台,你這也太?”
場上昨日就搭好高台,為首的白馬帶著一隊白虎宮的宮師們跨步登上高台之上,其中不乏有一些老者,想必是宮中的資質修為都極高的宮師。
“哇白公子好帥!”
“哇白公子真是太帥了。”
場下一些女宮師瘋狂叫喊著,哇呀哇呀烏央烏央一片。
“合著這些女的是為了白師兄而來的吧!”衛風翻著白眼。
“哇白沫姑娘,白沫姑娘!她也來了。”
“哇白沫姑娘。”
“大美人!”
“哇誰能娶到白沫姑娘就好了。”
眾人見白沫也出場到,吼聲更是超過了之前叫喊白馬的呼喊聲。
“不是吧,這瘋婆娘也有人喜歡!”衛風驚呆了。
白沫聽見眾人的呼喊,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隨即揮手朝眾人笑道。
這一笑差不多讓底下的人幾欲昏過去。
白沫迷離眼光一一掃過眾人,眾人也隨著白沫的搖頭,聲音起此彼伏。
白沫起身想看看衛風在哪?
衛風對這些沉迷於白沫美色的男宮師表示深深的不懈。
“好了,各位來自五湖四海前來參加白虎宮入門考核的朋友,請安靜下來,禁雜音宣言,不然立刻判定失格取消入門資格。”白馬聲如洪鍾朝場下說道。
眾人立刻戛然而止,不再多言一句。
隨即白馬念道:“本次白虎宮入門考核有三項。”
“一,由我身後的白虎宮的上等宮師,檢查每個人的資質和宮核宮力情況。資質差者,無緣考核請立即離開。”
“眾位,這些上等宮師也將會是未來你們入宮後的師父,不論你是要來學白虎宮的宮術還是白虎宮的劍術,請毫不保留的展示自己。”
“二、分組比武,選每組選前五人。”
“本次前來考核的總計一千兩百九六人,分為十六個組,每組八十一人。八十一人一同比武,選最終站立九人。”
“什麽八十一個人一起打,這是打仗吧!”
“好了各位,第三項等第二項結束後還剩多少人才宣布。眾位時間緊迫我們開始第一項吧!”白馬微微笑道。
“拿墨來。”
白馬大聲吼叫道,不時從高台後飛出一座座滿載墨水的硯台和一支支毛筆來。
場下人一看大驚詫異,白馬這是玩得哪一出?年年主考官不同,所以年年考核項目不同也是不同。
隻見白馬一手
接硯台一手接毛筆,飛向空中。眾人癡癡呆望著白馬,好在裏麵有幾個人反應快知道白馬要幹什麽,已經開始有所準備。
“白師兄這是?該不會是要把墨灑到我們身上吧!”衛風心中念道。
沒錯正如衛風所想。白馬飛身下台,筆墨一灑,墨珠似箭羽四射開來。不僅僅是白馬,飛身而起的還有那些高台上的上等宮師。
場下人也在白馬出手的時候頓時明白了白馬的用意,怕是身上沾上一點墨就是沒有資質的意思吧。
白馬飛身進入人群中,落地時便又數十人沾染了他筆的墨。
“各位,但凡身上有墨的今年可入不了白虎宮了,各位小心呐!”白馬縱聲喊道。
眾人聽後紛紛遠離白馬身邊,不想染到墨。
“這法乃入宮第一課,書法!”白沫接過硯筆也緊接著飛身而下,毫末一揮頓時有數人就遭了殃。
場上人群翻湧不比碼頭邊上奔騰的江水。眾人被這些考官拿著毛筆追得四處逃竄,宛如一場戲劇表演。
“各位注意腳下,若是出了廣場也便是入不了宮的。”白馬說道。
“啊,跑也不能跑啊!”一人驚呼道。
“抱頭鼠輩,還想入我白虎宮接招!”一上等宮師見眾人隻顧逃竄不知反抗心中有些生氣。他立即化筆為劍,沾滿墨水刺向一堆人群中,身姿如同狼入羊群。
突然人群中一腳飛出,幾欲踢到他的身子,那上等宮師便急忙收招護住身子。但手上動作未停,筆鋒一轉要削向出腿之人。那人正是衛風。
衛風見已經在場上邊緣了,不能再退了,自好處手相對。
“得罪了前輩,借你毛筆一用。”衛風對上一名上等宮師。遠處白馬一瞧衛風是第一個出手反抗的,臉上蔚然一笑。
“小子,腿法不錯,何門何派啊!”那上等宮師停下身來說道。
“回前輩,在下無門無派。前輩看招!”衛風念道。
衛風飛身直撲而上,近身與這上等宮師對起招來。那上等宮師嘴上也是一笑。“那好我就見見你的資質。”
衛風先手一招搶在他的手腕,也就是一拳轟去打在他的手腕上,使他落下筆來。
卻見那上等宮師臉上毫無表情,依然對衛風笑到,任由衛風的擊打。
“哈哈,小子手勁不錯,既然你想要這毛筆,呐送你!”那上都能宮師笑道。說完將筆扔向空中,衛風望去卻忽略了腳下。上等宮師一腳踢來,正踢中衛風的腿骨上。衛風直接跪倒在地,兩手趴地口中疼得直吸冷氣。
“這黃詹一點也不留情麵啊,虧我上個月還請他吃麵。”衛風低聲說道。
和他對照之人正是那晚引路之人,黃詹。
衛風來了一兩月,宮中大大小小的人都認識結交了個遍。可是在這個時候依舊不給他留麵子。
衛風趴在地上,沾滿墨的筆正在他頭上飛起,隨即就要落下。
衛風抬頭一望,暗道不好可現在腿上傷痛已經來不及移開。
突然,一人飛出在衛風頭上翻滾而過,摘走懸在頭上馬上落下的毛筆。
“我的筆,拿來!”衛風見到脫險,站起身來朝那人說道。
“兄台好像是我救了你吧,你怎麽翻臉還認人了。”那人說道。
衛風瞧去,麵前此人衣冠楚楚,器宇不凡。
“兄台在下河西溫子豪,我見兄台也是一人在此,不如你們二人聯手,你看如何?”他對著衛風說道。
“我又不認識你,憑什麽和你聯手,萬一最後你反悔怎麽辦?”衛風不敢相信眼前這人。
“無妨兄台,來你的筆我還你。”溫子豪遞過筆來。
衛風將信將疑接過筆,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我叫衛風,無門無派。”兩人算是聯起手來。
言罷,衛風揮筆一掃,背後想要近身搶筆的幾人都紛紛被灑上了墨。
“接著!”衛風喝道。他見溫子豪身後幾人上來。
溫子豪接筆一橫,震出三珠墨水來,單手一揮。墨珠如雨般射向接近他的三人。
周圍人一見,二人已經聯手,況且他們手中還有一支筆。頓時四散開了團團將他們圍住,等待搶筆的時機。
“兄弟們,不妨我們也先聯手,把這兩個人幹掉。”一個魁梧高大的男子說道。眾人一聽紛紛叫好同意。
“完了,早知道就不聯手同盟了。”衛風心中哭道。
“溫兄這陣勢是要活剝我們倆啊!”衛風說道。
“衛兄,你可不要反悔哦!”溫子豪答道。
言罷,那高大魁梧男子帶頭朝衛風兩人衝來,頓時一群人飛撲而上將二人團團抱住,擠壓住。全是人頭人影,一片混亂。暗地裏衛風腰間不知道偷偷挨了多少拳。
另外幾處,宮師們也聯手反抗起來。白馬等人也紛紛拋筆丟下硯台回到了高台之上。
隻是另一邊白沫那裏出了一點小意外。
“你敢摸我!快說那隻手摸得我!”隻見白沫腳下踩了一排排人。
“你們是來參加入門考核的還是來摸我的。”白沫一氣質下把硯台裏墨水全部澆在了幾人頭上,然後還不為過。她又讓他們一個個昂起頭來,拿著筆在他們每個人眼睛上塗上墨。
“我可告訴你們,這墨可是北域寒境的墨,用水可洗不掉的。”
眾人一聽苦不堪言。
“一個個活膩歪了,敢摸本小姐。”白沫氣道。
說完白沫也飛身回到高台,氣得連喝三碗茶水。
一時間場上墨水四濺,很多無辜的人遭了殃,轉身痛罵道:“是哪個王八蛋幹的!”
不知不覺場上少了很多人,可地上卻多了很多衣服、襪子、和鞋子。
正如遠處所見,衛風已經赤裸上身手拿雙筆,追攆著那些赤裸的、隻有一件衣服的人。
“啊哈哈哈哈!”衛風邊跑邊放聲大笑著,·活生生成了某綠樓裏消費的客人。
“溫兄逮住前麵哪個?”衛風大叫的。
後山之上,白舞在大殿前看去。
“這不是胡鬧嗎?這是誰想出來的!”白舞皺著眉頭說道。
“宮主莫要生氣,每年啊很多人都是頂著虛名而來的,這些人若是真的入了咱們宮,恐怕也要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去教導。”一旁薑伯說道。
“宮主四宮大會即在眼前,我們的入門弟子還少的很啊!滿三年的才那麽一點兒。宮主我們可不能在等了啊!”薑伯也笑著說道。
“胡鬧,真是胡鬧!我倒要看看你要選一些人出來。”白舞越看越生氣,不忍再看下去,轉身就離開了。
“唉唉,宮主慢走!”薑伯笑道。
“傳言下去,差不多停了就怎麽幾個人了,別到時候一個人都沒有。”薑伯說道。
身後一弟子躬身應道,隨即跑下山去。
場上千餘人還剩下一百來個,其中最為瀟灑得意的當屬衛風。
高台上白沫用手擋住眼睛,嘴巴咂道:“丟死人了,不嫌害臊。”
“溫兄,快快把那幾個姑娘給我攔住,我給他們臉上一人抹點,哈哈哈。”衛風大聲笑道。
正當時,白馬聲音響起:“停,第一輪考核結束,場上剩餘人進入第二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