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飛劍白舞
作者:青燈搖浪      更新:2020-06-02 08:27      字數:5464
  衛風一聽衛雲和徐斬的話心潮澎湃,全身洋溢著一股仰慕之光。

  “白公子白公子,快給我講講,講講白宮主。”衛風迫切想知道白馬母親是何方神聖。

  “母親她,”白馬剛要說道。

  張小北跑了進來說道:“韓大人到了。”

  白馬表示無奈,隻有以後再說。徐斬笑道:“衛風兄弟,以後是白虎宮的人了,以後慢慢了解慢慢了解,不急不急。”

  衛風見此隻好作罷,眼神凶狠埋怨到張小北的到來。

  張小北撓撓頭,環顧四周刻意避開衛風的眼睛。

  衛風大喝一聲:“張小北拿命來。”

  “啊!!!”張小北見衛風來打,轉身就跑。

  眾人知是二人玩笑,一邊紛紛大笑一邊趕往大廳中拜見宰相韓特。

  徐斬帶著眾人來到廳裏。

  隻見廳上左邊坐著一位比徐業年紀稍小的老者,麵容紅潤目光如炬,額下一束茂密的白胡飄在胸前。白馬等人看罷,猜想這位肯定是東淵宰相韓特。

  廳下左邊還坐著他們的老熟人王騰,徐業徐母陪坐在白舞一側。

  白馬等人還未入門,就聽見聲音傳來。

  “白馬、沫兒你們兩個可給徐老將軍惹了多大的麻煩。”聲者正是白馬生母,白虎宮之主白舞。

  衛風先前聽他們說起就白虎宮之主感到好奇,進門就忍不住抬頭看去。一位身著勝雪白衣的女子正坐在韓特右邊,二人皆居上位。衛風看去,女子白皙細膩之臉似玉,目光冷清如靜水彎月又泛著些許溫和,長發烏黑如瀑,隻可惜鬢角處卻生了幾縷白。

  衛雲餘光看到衛風失了禮,輕輕拉了一下,讓他低下頭來。

  幾人來到廳前,徐斬帶著他們剛跪下行禮。廳上韓特說道:“徐斬小兒,這些禮節就免了吧!”

  徐斬也先是頓了頓看了一眼父親徐業。徐業下坐一旁也朝他點了點頭,暗示他朝著韓特說的做。

  徐斬隻好作罷,站立起來還是躬身行了輕禮,禮罷站在了徐業一側。

  廳前隻剩白馬四人,隻見白馬、白沫撲通一聲朝白舞跪下,衛雲衛風倆兄弟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是說不跪了嘛。

  眾人看著衛雲衛風倆兄弟,跪還是不跪。

  “雲兄,風兄弟這位就是我的母親。”白馬輕聲轉頭提醒道。

  衛雲和衛風便雙雙跪下來。

  “白馬他倆是何人?為何跪我?”白沫望著衛雲和衛風說道。

  “回母親,他倆名叫衛雲、衛風是同胞兄弟。他們也是我的好友曾救我性命,現在想入白虎宮。”白馬回答道,說明衛雲和衛風的來意。

  “想入我白虎宮?”白舞說道,“那他倆是什麽來曆?”

  這句話就把白馬難住了。雲兄他們已經被不雁穀除名了,不知道該怎麽說道。

  白馬話到嘴邊說不住,身後衛雲說道:“我們無名無派,路過之時隻是出手相助。”衛雲心想:麵前這麵的宮主不是麵善之人,怕是不會因為救過白馬就能輕而易舉地進到白虎宮,傳出去豈不是落了白虎宮威名。穀主早已吩咐過,不能再提不雁穀的名號,便如此說道。

  “噢,無名無派?”白舞看著廳下衛雲道,“好罷你們先行起來吧!”

  “嗬!無名無派來路不明的小子就想進白虎宮,豈不是墜了白虎宮的聲名。”韓特也說道。

  徐業等人想欲言說出衛雲衛風的出處,但知曉他們被逐出不雁穀怕是另有隱情便不在多言。

  眾人知他是宰相也不敢回應,也正應了衛雲心中所想。隻有衛風心中嘀咕道:這老東西回頭揍他一頓,把他胡子燒了,敢斷了老子的去路。

  “姑姑,你怎麽也在這?我們會很快回去的。”白沫裝弱說道。

  “怎麽我還不能來嗎?你們這一次大鬧無淚原,又鬧靖州城,還差點打傷前來辦事的王統領,給徐老將軍家添了這麽多麻煩。難道我還不能來?”白舞看著白沫好意思地在那問,馬上劈頭蓋臉說道。

  “她胡鬧,白馬你身為哥哥你也跟著一起胡鬧。是不是翅膀硬了就在外麵胡作非為無法無天了。”白舞繼續說道。

  “白宮主,此時我也是奉陛下密令秘密行事,也是我考慮不全也白公子等人生了誤會。”王騰說道。

  這一話白沫一聽:誤會,敢情我被摔暈過去是假的。當場想要開口說道,卻被白馬拉著不讓她解釋。

  “白宮主,斬兒和白公子從小玩到大,我們把白公子也看作自己的孩子,哪裏添什麽麻煩,無妨無妨。”徐業也說道。

  白舞聽著二人為他們開脫,便漸漸消了怒顏。

  “白馬,沫兒你們是誰打傷了王統領!”白舞又看著兩人輕聲說道,可心中卻無比歡喜,藍就行教的徒弟也就那樣。

  白馬和白沫聽著她這突然的一問,打傷王騰難道我們還有向他賠罪?那晚可是他把我們打慘了。

  可衛風不假思索就站出來連聲說道:“我,我打傷的。”衛風滿

  臉驕傲的看著眾人說道,迫切地想要加入白虎宮急於表現出來。衛雲在一旁拉都拉不回來,心中罵道:你不說你會死啊!

  衛風看著眾人,滿屋寂靜無聲,隻是王騰對他眯眼笑了笑。

  白舞滿臉黑線,還以為是自己兒子白馬打傷的,還說日後碰見藍就行好好說道一番,可居然是這個叫衛風的打傷王騰。

  廳上白舞看著衛風沉默不語,一旁韓特卻忍不住想笑起來,開什麽玩笑憑你傷了王騰。徐業徐斬也見狀不知道怎麽說怎麽解圍。

  韓特笑著問道:“王統領是真的嗎?你可是陛下身邊離著最近的侍衛,你真的不會被這無名無派的小子傷了吧?”

  “宰相大人什麽叫小子!”衛風隨口反駁道。

  王騰起身躬身道:“確實是這位少年打傷了我,勁道凶勇無比,宮力雄厚十足。是我驕傲自大忘了提防。這個少年是個苗子日後肯能不凡,我還想考慮要不要把他帶入宮中為陛下所用。”王騰如此評價到衛風,因為那晚那拳王騰知道衛風似乎用完了自身全部的宮力凝聚。按常理來說,一名普通的宮師一下子耗盡了身上所有宮力後,身體就會異常疼痛,而且整個人也會渾身無力站都站不起。

  可那晚衛風出拳之後,王騰眼睜睜著看著他還能活蹦亂跳,行走如風絲毫不符合宮力耗盡的規律。而後王騰倒在地上腦中想著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已經修煉出了兩枚宮核。

  “衛風,那你用什麽傷了王統領的?”白舞原先以為這衛風胡言,可聽王騰說道後起了好奇。

  衛風對著王騰露出了小臂,手掌向上在眾人麵前握緊了拳頭,。王騰轉頭微微對他笑著。

  “用這!白宮主我用這!”衛風毫不遮掩說道。

  韓特看向王騰白舞看向白馬,詢問他們是不是這樣。王騰和白馬都紛紛點點頭,確實是衛風用拳頭傷了王騰。

  韓特忽然對著衛風變了臉色和藹起來。白舞聽後先是臉上微微驚訝而後也展開眉結。

  衛風卻捕捉不到廳上兩位的反應,口中說道:“其實沒有啦,這位王統領的本事我那能比得上,那晚我們去賞燈白公子也未帶佩劍,白公子若帶了劍我認為與王統領不相上下。”衛風鎮定自若說出自己心裏話,自己確實比不上他們二人。

  韓特白舞看去,這直愣愣的衛風說這話時聽著不像是巧言令色,而是一本正經的誇讚王騰和白馬二人。

  徐業見場麵和緩起來便開口說道:“韓大人你此次到訪靖州是為了何事?難不成是為了接老朽回都城。”

  韓特也馬上回答道:“是啊徐將軍徐老將軍,我是來接你的哈哈,路上還遇到白虎宮主,她說她也來這接孩子回家。”

  韓特說著看著白舞,白舞也笑著點點頭。

  忽然韓特臉色沉重起來說道:“其實我去了東陽。”

  “東陽!那裏不是?”徐業歎息道。眾人不解紛紛望著兩人。

  “是啊,南川終究想打起來。兵多將廣,來勢洶洶啊!”韓特說道。

  “怎麽南川又不安分了”白舞也說道,話外的意思是不懼怕四宮嗎?

  韓特也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說道:“自從現任宮帝消失後,南川就一直不安分四處招兵買馬擴充軍備。現在怕是也不把你們四宮放在眼裏!”

  “可惜我朝中隻有你們徐家還在南川有威名,徐業你也別怪罪陛下他也有苦衷。”韓特說道。

  “眼下南川國已經在東陽邊境外屯兵了幾欲向我們挑事,目的隻是試探現任宮帝的消息。他還不敢擾我邊境。”韓特分析道。

  話落廳內氣氛十分安靜,徐業緊皺眉頭思考著東陽之危。東陽是離南川最近的一個城,如果東淵南川戰爭挑起,東陽就會首當其衝。如果東陽失守,後麵就是東陽平原一覽無闊,南川國就會長驅直入東陽地區就會落入他們手中。所以東陽是斷然不能失守的。

  “陛下急著讓你回都城,也是為了商量這件事該如何是好。南川磨刀霍霍而我們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以至於東陽的百姓以為朝中已經放棄了他們,一些百姓已經入了南川國內,所以陛下才讓我先去東陽安撫民心順便整頓軍心。”韓特說道。

  “東陽,這次南川確實是挑了一個好地方下手。”徐業撚著胡子慢慢說道,眼睛望向半空思索著對策。

  “如若打起來,不管南川是否畏懼四宮,我們也會肯定插手這件事的。”白舞說道,言下之意選好了立場。

  正當廳上三人談論時,廳下也談論著這件事。

  “雲兄,你怎麽看?”白馬在下麵輕聲對衛雲說。

  “不太好”衛雲也輕聲回應著,“真如是宰相大人說的話,東陽情況很危急。但我疑問的是南川為什麽會選擇東陽?”

  “是啊,東淵與南川二分天下接壤的邊境上有數條路,還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地方。”白馬說道。

  衛雲點點頭,腦中浮現出當初在五穀書房中所見的‘天下局勢圖’。上麵記載了東淵南川兩國大小城池,還有天下的山川水利局勢,各地物產風貌、家族大業等。此圖是五穀

  親手所畫,曾在書房中一一為自己講解過圖上各地,現在在衛雲腦中清晰浮現出來。

  “雲兄,雲兄你困了嗎?”白馬用手搖晃了閉著眼思考的衛雲。衛雲驚醒過來,踉了一個蹌,剛剛不知不覺閉上眼睛回憶那‘局勢圖’差點睡過去。

  “雲兄,這幾日是不是太累了。”白馬問道。

  “沒有白公子,剛剛我想起了不雁穀中的一些事。”衛雲解釋道。

  白舞發現兒子白馬在廳下竊竊私語,不成體統。她給白沫一個眼神提醒提醒白馬。

  韓特心細甚微覺察到白舞神態,朝白馬看去正在廳下和那個叫衛雲的說話。既然衛雲和衛風是兩兄弟,弟弟衛風不俗想必哥哥也非同一般,韓特猜想道。

  “白公子你們在談論什麽?是否也在談論東陽之危。”還未等白沫提醒韓特的話聲就到了。

  白馬卻不比剛才在母親白舞麵前怯弱,立馬站出躬身向韓特說道:“回宰相大人,正是談論東陽之危。”

  “哦?江湖上傳言白馬白公子智慧過人機靈聰明,連皇上也曾經拿你和王統領作比較。那白公子你對東陽之危有何見解?”韓特發問道,他想看看白馬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

  “韓大人,白馬不懂兵法國事,隻是”白舞一聽知是韓特發難,想保護兒子避免失掉麵子說道。

  “唉,白宮主都是威震一方,想必你兒子也絕對不會差。”韓特打斷白舞的話道,“白馬你暢所欲言,這是在徐老將軍家不在皇宮陛下麵前隨便說。”

  “是宰相大人,剛才我與這位雲兄討論東陽之危,我們覺得若打起來東陽難保。”白馬聲音洪亮幹淨地說道,一點也不在韓特麵前怯場整個人不卑不亢。

  “還有呢?”韓特聽完,光憑他說話的那股自信就已經相信了江湖所說,確實如皇上所說,白虎宮的耀星。

  “還有雲兄所說對南川國選擇東陽作為侵犯之地產生疑問。”白馬抬起頭看著韓特說道。

  韓特一聽心中仿佛一道亮光閃過,看向徐業。徐業也聽罷白馬所言臉上也鬆開眉頭。

  韓特立馬說道:“衛雲,東陽之危有什麽問題?”

  白馬麵露喜色把衛雲拉到了自己身邊,心中大喜自己計劃成功了。

  自從與衛雲相遇,白馬第一眼就覺得他不凡,心中想不明白他整個人身上的氣質不是和自己衛風一樣,不像一位江湖人。直到今日見到宰相韓特,白馬就越來越覺得身旁的衛雲和韓特的氣質簡直是一模一樣。他不是持劍飄蕩江湖櫛風沐雨的人,他原來是濟世安國居於廟堂之上的人。眼下宰相韓特就在麵前,如此時機不是老天眷顧雲兄,那會是什麽?

  白馬心中想罷,拿好主意必定要讓衛雲在韓特麵前展示一番。

  衛雲稍稍有些怯弱站在宰相韓特麵前,不知道白馬為何急於拉自己出來。白馬回到自己的位置和衛風相視而笑。

  衛雲沉了一口氣說道:“回宰相大人,草民認為東陽之危可能會是南川的障眼法。”

  “可能會是?障眼法?”韓特說道。

  “衛雲你能不能說清楚!”徐業說道。

  “南川如此在東陽大張旗鼓,做出躍躍欲試的樣子對任何一個將領來說是無用有害之事。兵法常言要出其不意,可南川卻有違常理。”

  “東陽境外地形崎嶇不易軍隊,這反而確實讓我們相信是出奇兵之地。南川國以為我們會降低鬆懈,而我們反而沒有降低鬆懈。雙方都是這樣想,但我覺得我們上了南川國的當。”衛雲說道。

  “宰相大人南川在那屯兵多少?”衛雲問道。

  韓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是不是軍營遍地都是,旗幟滿地插著,卻不見半點人影”衛雲說道。

  “沒錯正是,探子回報說和你說的相差無幾。”韓特說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韓特徐業二人心中逐漸高興明朗起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南川必然不會選擇東陽入侵,而是選擇其他地方。”衛雲斷言道。

  “兵法虛虛實實,南川國知道我朝現在無人可派隻有依仗徐家。先在東陽散布消息說從那侵入實則不然。南川的目的是讓我們把軍隊集結守住東陽,最好讓徐家也在東陽。等我們集結好後,東陽雖重兵把守住了可其他地方呢?離東陽很遠的地方呢?他們就會選擇從其他地方侵入,甚至幾個地方。”衛雲細細說出心中所想。

  “宰相大人、徐老將軍這些隻是草民一時之想,是不是如我所說還有到整個東淵邊境上好好看一看”衛雲說道。

  韓特徐業聽罷,覺得衛雲所說的話非常有道理,不可盲目的召集軍隊。

  韓特撚著胡子,眼中打望著廳下的衛雲。

  “說吧,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人!”韓特不相信廳下兄弟二人是無名無派出身,一人可打傷陛下的親衛,一人可解東陽之危。

  白馬立馬站了出來說道:“回宰相大人,他們不是無名無派之徒,他們正是靖州城外不雁穀主,五穀先生座下弟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