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寒湖潭
作者:青燈搖浪      更新:2020-06-02 08:27      字數:6954
  正當時,鬆月也跟了上去。忽然兩人身下漆黑的湖底發出一團耀眼的光來。衛風不明所以看著鬆月,鬆月卻麵色大改比對戰狼毒還要可怕。鬆月拉著衛風奮力朝著水麵遊動。

  岸上的狼毒正等著他們露出頭,然後用石子打穿他們的腦袋。可是兩人半天不出來。忽然湖中一片光亮發出,自己狼蟲們頓時嗡嗡漫天飛舞起來,狼毒幾次想要使喚而不得。狼毒感到奇怪,難道湖底有什麽東西?難道黑刀在就在水中?

  還未等到他們二人遊到水麵換口氣,腳下一股巨大的暗流湧了上來包住了二人。像是一條無形巨大的水蛇,張口便吞掉了他倆。

  暗流包裹住兩人後,開始飛速帶著二人旋轉起來。二人頓時感到不可抗拒這股怪力,頭暈目眩耳鳴錚錚,昏了過去。旋轉的暗流將他們拉入了湖底。狼毒望著水裏光亮處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一會兒自己身體也感覺到了一股吸力,想要把自己拉住水中。狼毒腳底運轉起宮力,雙腳筆直的插進土裏,動彈不得。

  “衛風,衛風。”

  “衛風,你醒醒。”鬆月在一邊搖晃著。

  衛風睜開眼睛,周圍一片漆黑,可以分辨的是鬆月的模樣。

  鬆月用手化出一道印跡來,兩人周圍顯出光亮來,放眼望去屍骨如山,衛風被這場麵嚇了一跳。

  他們原來躺在一塊巨石上,石頭下麵是一片白色皚皚的堆積而起骨骸。“我們這是在哪?”衛風冷靜下來問道。

  “我也不知道!”鬆月搖了搖頭說道。

  “有人救了我們。”鬆月指著遠處另外巨石上說道。

  衛風望去,不遠處有一骨頭化作的蠟燭在發著亮。一個寬闊的背影印在壁上,那是一個人。

  這裏是一個暗河衝洗後石洞。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鬆月大聲說道。聲音在洞中回響不絕,久久才散去。

  仔細看去,那人有著一頭灰白亂亂的長發已經遮住他的麵容。看不到臉,下巴也同樣掛著白色的胡須。雙腿盤坐雙手自然放在兩旁,微微光亮中之中卻有一股怡然自得的氣息。

  衛風見那人不作反應,輕聲說道:“那人不會死翹翹了吧。”

  “胡說,不然我們這麽可能躺在石頭上。”

  “好吧,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衛風也隻好跟著說道。

  長發老頭依然不作回應。

  “還請前輩告訴我們怎麽出去,我們還要救人。”衛風再次說道。

  衛風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身體好了很多,隻有胸口還在微微作痛。

  “前輩?前輩?”衛風小心地呼喊著。鬆月打望這個溶洞,還算不小。

  “你是印師?”厚厚的聲音在洞中響起。

  “回前輩正是,晚輩乃不雁穀鬆月,這是師弟衛風。”

  “不雁穀?不雁穀五老頭的地方。五老頭還在嗎?”

  “回前輩,我們穀主確實姓五,單名一個穀字。不知前輩所說的是誰?”

  “呃呃,我想想這個五老頭叫啥?噢對了對了,五老頭叫五原。啊哈哈五原。”

  “臭老頭你誰啊?五原師祖乃是我不雁穀師祖。”衛風大聲囔囔著。

  “前輩莫怪,我師弟年紀尚小不懂禮數。”

  “無妨無妨,那你們是五原的徒子徒孫了。五原死沒死,他那麽大的能耐想必還活著吧?”

  “回前輩,五原師祖乃二百餘年前的人物。早已羽化歸真了。”

  “什麽!什麽!”長發老者連連發出驚歎,又沉默許久再又哈哈笑道。

  “已經過了這麽久,哈哈。沒想到我還能活這麽久。”

  “那現在是第幾任傳承者了?”

  “回前輩,如今乃第五輩了。”

  “什麽啊,這麽現在才第五輩,不算久不算久。對了,小兒,外麵的世界如何了?”

  衛風忍不住打斷他們兩人的對話開口說道:“前輩,你別問了你可以告訴我們怎麽出去,嗎?”

  老者沉默一會說道:“進來了,就不要想著出去了。你看著地上的白骨就知道可能出去嗎?”

  兩人已聽,對望一眼,心裏頓感焦急。

  “不行啊,前輩我們必須要出去啊!我們還要救人。”衛風著急說道。

  “救人,你們先救自己吧。”老者淡淡地說道,

  “前輩,我們的朋友現在麵臨著生死關頭,還請前輩告訴我們出去的方法。”鬆月說道。

  “諾!左邊那裏往裏去有一道暗流可通外界。”

  “多謝前輩!”衛風聽後喜笑顏開。一聲道謝之後,連忙朝著左邊跑去,嘴裏還喊著“前輩再見。”

  “衛風,衛風等一下。”鬆月感到老者的話有點奇怪,想要再仔細詢問。

  一會兒,衛風低著頭回到了石頭上。

  左邊確實有一支暗流,可那在深崖之下,深不見底。

  “小兒,我們又見麵了。”老者說道。

  衛風一時低落起來,坐在石上未曾搭理。鬆月也回到石上,坐了下來。

  “前輩,沒有其他的出路嗎?”鬆月耐心地問道。

  “還有啊,就在你們頭頂上。你們就是從上麵掉下了的。”

  兩人一聽望著頭頂,衛風又是失落之際。頭頂確實有一洞,可通人。但怎麽上去啊?現在這個融洞猶如巨碗倒扣。鬆月摸了摸四周光滑的洞壁,這是鍾乳石壁光滑之極,無法搭手合下腳,更不要說接近頭頂的洞口了。隻好無奈的歎歎氣。

  二人無計可施,隻好作罷。可心裏著急萬分,在這多一刻停留,衛雲、白馬他們就多一刻危險。

  衛風站起身來,踩在這是骨骸上,慢慢走到老者麵前。

  “衛風,你要幹什麽?”鬆月說道。

  衛風爬到老者石上,拿起老者的骨頭蠟燭,“老頭兒快說出路在哪?你說不說不說我就燒死你。”

  “那你燒死我吧!”老者想都未想就說道。

  衛風也是一愣!這老頭兒還挺倔哈。鬆月也來到這裏,“衛風,你把前輩的蠟燭放下。”

  衛風見鬆月來奪手中的蠟燭,立馬換到另一手上去。

  “衛風聽話,你先把蠟燭給我。”鬆月見一時拿不到開口說道。

  “不給,鬆月師兄我隻是嚇唬嚇唬他,你先去那邊坐著。”衛風推攘搶蠟燭的衛風。

  突然,衛風手中蠟燭滑落,跌落下石下累累屍骸中。

  隻聽鬆月說了一聲:“完了!”

  一股青煙升起,煙中緊接著燃起一團弱弱藍色的火焰。慢慢火焰擴散開了,不一會兒,整

  個屍骸燃了起來,洞中一片藍光顯著,嘎嘣脆裂之聲起此彼伏。

  衛風一臉懵逼,這是什麽情況。

  老者一聲劇烈咳嗽,衛風聽著哆嗦一下。

  “沒事,我已經算過了他們死後還有一劫。”老者連頭每抬無動於衷地說道。

  屍火燃得很快,這些屍骸本已快化作齏粉,不出一會兒便燃完。衛風下石取回一塊帶著火焰的屍骨放在老者的身邊,作了作揖。

  突然衛風腳底一硌,好像踩到了什麽東西。

  衛風覺是好奇,拋開腳下的粉末,慢慢拿出腳底東西,一塊半尺的長條。

  長條上有著黑色的紋路,渾身漆黑,像是一個兵刃卻沒半點鋒刃。衛風捧在手上用嘴吹掉長條上殘餘的灰燼,用手擦了擦。

  一個彎彎曲曲的“淚”字映入衛風的眼簾,衛風再仔細看了看,大嚇一跳。連忙大聲喊道:“師兄,師兄。”

  鬆月正在用印,努力維持這點點火苗,心裏想得這樣如何是好,一片紊亂。耳邊又響起衛風的鬼喊鬼叫。

  “怎麽了?衛風。”鬆月回過頭來。看著石頭下的衛風。

  衛風把刀舉過頭頂給鬆月看。

  “黑刀!”衛風弱弱的說道。

  倆人將黑刀放在石麵上,仔細的研究起來。

  “這就是黑刀,你不是它是一根棍子嗎?”鬆月問道。

  “你看這字。是不是?”衛風回答道。

  “那他咋不說話?你不是在夢裏他會說話嗎。”鬆月說道。

  “我也不知道。”

  “前輩說這是不是黑刀嗎?”衛風試探問著眼前的老者。

  “什麽黑刀?”老者輕聲說道。

  “前輩,你可聽說過這是哪?”衛風說道。

  “這是哪?”老者說道,“我不知道。”

  “這裏是無淚原,無淚原裏有一寶刀,叫作無淚。”衛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在無淚原胡亂說道。

  “噢,你手中的就是無淚。”老者嗯哼一句,“它隻是妖刀無淚的一塊碎片而已。”

  “碎片!”二人一聽驚訝不已。

  “對啊,無淚早就在三百年的那場大戰中,毀掉了。”老者鎮定自若地說著。

  “這塊碎片是我不小心跌落下去的,並沒有什麽用。”老者說道。

  二人一聽唉聲歎息著,原來自己付出性命找到東西早在百年前就不在了。

  “小兒,你們想要這東西,拿去好了。”

  衛風望著手中的無淚,竟是這個東西,看來就不應該相信那個夢。

  衛風特別失望,還說要靠無淚救自己的哥哥,現在此破東西怎麽救。一想到衛雲訣別的身影衛風幾欲哭出聲來,嘴中暗暗低語。一股腦將手中的無淚扔了出去。

  無淚摔在地上,彈了起來。一聲“清脆”聲響起。

  老者突然睜開眼睛,一隻手伸出,地上的無淚眨眼回到老者的手中。

  老者慢慢地站了起來,身上骨骼炸裂作響。老者望著剛剛無淚掉落的地方。

  衛風看著無淚又回到老者手中,覺得不可思議。鬆月也滿是震驚,隔空取物倒也聽穀主說起過,可那是集大成者才有的本事。難道這位老者正如自己之前所想是帝初人物。

  “老東西,你還沒死呢。”洞中突然傳出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詭異低啞。

  “你都沒有死,我這麽先死。”老者麵容枯槁,一臉青灰,眼中泛著寒光正盯著剛剛無淚跌落的位置。

  “你們兩個小娃娃,這個時候可不要看地上哦!你們把眼睛閉起來。”老者說道。

  “哼!老東西,世人誰不想看我樣子。”低啞的聲音回蕩在三人的耳邊。

  衛風心中不懼想要看看地上有什麽東西。突然老者對著衛風驚喝一聲,用手遮住了衛風的眼睛。“閉上眼睛,不許看。”

  衛風什麽都沒有來得及看,就被老者擋住了,聽著老頭兒十分生氣,衛風也就乖乖的閉上。

  “老東西!這麽多年你看看這副樣子。昔日的最為俊俏的人成了這幅模樣。”

  衛風聽著對老頭兒的譏笑,也忍不住笑出了聲。老頭兒這幅模樣是還俊俏打死我也不信。

  不對,這個聲音怎麽這麽熟悉。

  衛風一下子拉下老者的手,看著地麵說道:“你奶奶的,我說這聲音這麽熟悉。”

  “不要看它!”老者急切地勸住著他。

  “前輩莫怕,我曉得這個聲音。不就是一根黑棒子嗎?”衛風四處尋找著。

  “衛風,我們又見麵了。”低啞聲說道,“在這,我在這。”

  “鬆月師兄,前輩,這鬼東西就是之前在我夢中出現的。鬆月師兄你這是我跟你說的無淚。”

  “無淚?”鬆月閉著眼睛問道。

  “夢裏?”老者看著衛風說道。

  “對啊,這鬼東西在夢裏騙我說它是黑刀無淚,很不得了啊。”衛風大大咧咧說道。

  “鬼東西,我看不見你,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不把你丟到火煉了才怪。”

  “小娃娃,你們已經在夢裏見過了,你可知它是何物?”老者輕聲對著衛風說道。

  “不知道,反正這鬼東西騙我說的無淚,在夢裏騙我到無淚原,後來莫名其妙又到了白虎宮害我被蛇咬,這鬼東西居然不救我。”

  “衛風,衛風我在這。不是我不救你。是因為你把我插到那根柱子上了。”地麵突然冒過一陣白光。

  衛風心中大喜,“鬼東西,你還真敢出來,來,你衛爺爺等會兒把你燒了。”

  老者想要攔住衛風,衛風自信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說道:“前輩,莫怕,這鬼東西沒什麽好怕的。”

  衛風來到剛剛閃過光地方,用手刨開上麵的骨灰。

  “慢點慢點,衛風。”低啞地聲音道。衛風拿出說話的東西,不是棍子,是一麵鏡子,一麵樸實無華的普通的鏡子。

  衛風回到石頭上,取來老者手中的無淚,用力在鏡麵上戳著。

  “唉唉,停下,小子你停下。”鏡子大聲喊道。

  “說你為什麽騙我說你是無淚?”衛風滿是怒火說道。

  “我那時候不是見你在魔障中,不是想救你出去嗎?”鏡子說道。

  “好,鬼東西,現在帶我出去。”衛風舞了舞無淚說道。

  “現在不行,我和這老東西在一起,他封印了我,我無法帶你出去。”鏡子說道。

  “肯定是你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才會被封印在裏麵。”衛風嘲笑道。

  “說

  話,怎麽不說話了。”衛風見鏡子不再說話,立馬急切的問道。

  “小娃娃你和他認識嗎?”老者在衛風身邊說道。

  “不認識,隻是在夢裏聽過他的聲音。”衛風看著老者說道。老者麵容憔悴無比,渾身上下衣衫襤褸。但肩膀寬厚,手上雖布滿枯紋但手指修長好看。

  “好了,那個小娃娃可以睜開眼了。它已經去睡覺了”老者說道。

  “睡覺?”衛風說道。

  “你們在夢裏見過?在哪裏做的這個夢?”老者看著衛風問道。

  “回前輩,師弟衛風不是做夢,是入了魔障!”鬆月站在一旁說道。

  “魔障!”老者撚了撚了胡須說道。“這不是普通的鏡子,它叫九皇鏡。”

  “九皇鏡!”衛風和鬆月齊聲說道。

  “正是,裏麵那個東西不是善物。他不是被我封印在裏麵,是被宮帝所封印的。”

  “他在鏡中五年一醒,一醒便是一月之久。宮帝將他封印住,但他能耐不亞於宮帝。每次2來他就想逃脫這個鏡子。宮帝死後,把交給了傳承者,傳承者們曆代看守此物。”

  “妖鏡每次醒來,必要作亂。方圓數裏的人畜、其他生靈都會受到牽連,無緣無故的死掉。”

  衛風聽後連忙丟掉,“這鬼東西要著幹嘛!”

  “正是因為他不死,才把它封印。封印時,情況有你們遠遠想不到那麽危急。他是我們幾人聯手封印的。”

  “幾個人?這鬼東西。”衛風說道。

  “沒錯,宮帝,妖帝,我,還有你們的師祖五原。”老者目光和藹地看著衛風說道。

  “妖鏡拿出這九皇鏡,我們幾人才聯手封印他在其中。”

  “後來我把它帶到這荒蕪人眼的地方,可百年過去,這裏就變成了你們口中的無淚原了吧。”

  “他每次醒來,神識和我在此爭鬥,我就一直和他耗著。每一次他也要去到外麵尋找飄蕩在無淚原的人,給人布下魔障,引人到那個湖裏,然後才弄在這洞裏來。”

  “人著了魔非常可怕,他想借著入了他魔障的人殺了我從這裏逃出去。”

  “後來,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這裏的屍骨就慢慢堆積起你們先前看到的樣子。”

  “可是,這次他給你布下了魔障。”老者突然對著衛風說道。

  衛風一臉疑惑。

  “可是他這次選錯了人。你從他魔障裏逃了出來,當時他氣憤起了。也是第一個從他魔障裏逃出來到人。”

  “可是造化弄人,在這最後一天裏,你卻來到上麵的那個湖裏。他開心說道:‘自己的傀儡來,隻要他打贏你,我就可以逃出了。’”

  “可是,你遠比我們想象得強大。他在湖邊再一次施展著魔障,這一次你要感謝那個心思細膩的小娃娃,是他就救你。”

  “他當時更加氣憤,罵了很多話,到嘴鴨子就這麽飛了。”

  “你們忽然跑到湖裏,他就心生仇恨,將你們拖入這個洞裏,想要將你們摔死在這。後我救下你們,接下來就是你們也隻知道事情了。”

  衛風蹲了下來靜靜地看著這麵鏡子,這是一麵銅鏡,鏡麵有點模糊,周圍幾道印子在上麵。背麵刻一幅細小的山水畫卷。

  突然,衛風開口說道:“前輩當年你和宮帝他們一起封印他,一定打了不少架,吃了不少苦吧。”

  “往事莫要再提,”老者溫和看著衛風,又看了看鬆月說道,“我隻能送你們一個人出去,我老了,不中用了。”

  “前輩,為何?什麽叫隻能送我們一人出去。”衛風問道,“那另外一個人就在這裏等死嗎?”

  “上麵是一條暗河,暗河之上一個萬鈞巨石現在擋住湖底。隻有推開巨石才能出去,巨石隻要兩人才能推動。巨石開合隻有短短一瞬,如果打開巨石湖水湧入暗河再次打開,老頭子估計再也沒有力氣了。”

  “如果你們想出去,隻能出去一人,而且機會隻有一次。”老者看著他們嚴正言辭地說道。

  衛風看了鬆月一眼,突然手腕一停,無淚掉進了鬆月手中。

  鬆月將無淚比在自己的咽喉處,眼睛突然紅潤地看著衛風。“鬆月師兄,鬆月師兄,你先把無淚放下。”衛風看著鬆月眼眶也紅了。

  “我們在想想辦法!鬆月師兄?”衛風急切地說道。

  “不必了!衛風,出去後你要躲開狼毒,然後找到衛雲他們。衛風你幫幫回穀裏看看我父親,穀主給我們留著信,他說讓我們去到刀後打開,我把信放在了蒼河鎮的客棧裏。”

  鬆月對著衛風笑了笑,“這把無淚可是一把好刀,前輩能否贈與我小師弟,我這小師弟還小,那麽貪玩,那麽弱小,還那麽不懂禮數。前輩可否贈與他讓我以後可以防身。”

  老者默默看著鬆月點了點頭。

  “不要,不要。”衛風不停地哭喊著,“鬆月師兄,不要啊!”

  “那晚輩再次謝過前輩,還未問過前輩名號。”鬆月笑道。

  “在下姓李,名長庚。”老者朝著鬆月抱拳在胸大聲說道。

  “原來是劍宮先祖,不滅長庚仙。那晚輩在此替我師弟謝過了。”

  鬆月閉上眼睛,用無淚一棱很快便劃了自己的喉嚨,雙手捧著無淚慢慢倒了下去。

  “鬆月師兄,師兄。”這次衛風真的眼睜睜看著保護自己的人倒下了。衛風大聲地嗚咽痛苦著。

  突然,衛風身後被老者抓住,身體動不了。一股股力量從身後傳來。

  “前,前輩你這是幹什麽?”

  “小娃娃,我已時日無多,你知道為何你會打破他的魔障嗎?”李長庚將自己最後剩餘個宮力全部送到衛風體內。

  “因為你是破鏡之人,事關天下百萬生靈,此事絕無第二人知曉。等了三百年你終於來了。”

  “前輩你在說些什麽?你快快救救鬆月師兄,我師兄或許還有救,快救救他”衛風哭道。

  “金核,開”李長庚突然大聲喝道。

  衛風一聲慘叫,一口鮮血噴出,體內這時五髒六腑像是纏到一起,痛不欲生。

  “木核,開”

  “水核,開”

  “土核,開”

  “肝藏血,血舍魂。”

  “脾藏營,營舍意。”

  “心藏脈,脈舍神。”

  “肺藏氣,氣舍魄。”

  “腎藏精,精舍誌。”

  衛風吐出一口口血來,摔在了地上。

  他慢慢爬到鬆月麵前,摸著鬆月的頭發,放聲哀嚎大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