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逃
作者:青燈搖浪      更新:2020-06-02 08:27      字數:7762
  突然鬆月叫道白馬:“白公子你過來一下,你站著這看天上。”

  白馬聽到鬆月的聲音,來到鬆月的腳下看著天空繁星閃爍。鬆月又換到下一個地方望著天。

  倆人在常人眼裏瘋了一樣,不斷的轉換的位置望著天。

  “白公子和鬆月師兄,他倆這是在幹什麽?”衛風問道。

  “誰知道,估計是發現了什麽?”衛雲說道。

  “是星星!雲兄、風兄弟你來看,是星星。”白馬像一個孩子一樣叫道。

  “白馬,這天上有什麽好看的。”張萬清說道。

  “張師兄,如果這星星是路標可以找到刀了。”白馬解釋道

  “這星星是路標?白公子。”謝星也是滿臉疑惑。

  “謝師兄,這是五穀先生身邊的鬆月師兄的法門。”

  “這星星擺列之勢恰如鬆月師兄的一道印跡。”

  “印跡?”眾人問道。

  “印跡是印師蓄力在符上寫的痕跡,正是因為有印跡的存在,印師們的符才能生效。印跡就如同我們在紙上寫過字的痕跡。五穀先生本是印師大家,因此這位鬆月師兄是一位印師便不足為奇。”白馬向眾人解釋道。

  整個江湖雖說是宮師的天下,但印師也比較神秘的。印師的符咒可以刻印滅邪,也可以救人生死。

  “鬆月師兄,這是什麽字?”白馬興奮地問道。

  鬆月看著天,用手懸空比劃著幾個奇怪的圖案,所劃之處留下一道談黃色的痕跡,憑空出現。

  眾人一看這手法,這個鬆月不簡單。

  “這是一句話。”這兩個奇怪的圖案就是印師的印跡,印跡隻是印師眼中的字罷了。

  “刀藏東南角,鏡鎖在其後。”鬆月說道。

  “哈哈哈,多謝小兄弟為我解惑。”突然一聲嘶啞的扯著喉嚨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回蕩。

  “何人作怪?”白馬問道。

  “哈哈哈,白馬小兒你們一個也跑不掉,寶刀屬於我暗夜宮的了。”

  眾人已聽暗夜宮的名字,心裏就難免感到害怕。

  “在這!”馮金達擲出手中的金刀。

  金刀脫手而去,直插進了右邊的草叢。馮金達單手一甩,金刀紮著一個人的胸口上很快連人一起拖著飛了回來。張萬清早已持刀在旁,那人飛來之時,手起刀落了結了一名暗夜宮的人。

  兩人冷眼看著草叢,他們知道剛剛那個人隻是擋刀的而已。眾人見此場景,心中不由感想和他們兄弟二人為敵實為不智。

  “早就聽聞,玄武宮金刀兄弟的威名,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馮張二人聽後並不回答,此刻異常冷靜。

  “接招!”草叢裏射出數枚飛鏢,張萬清立身向前,橫刀劈飛鏢一一接過。草叢中一陣抖嗦,一道黑影向右飛走。

  “暗夜狗賊,休走。”終於謝星沉不住氣,手拿火把,掏出長鞭,奮力一揮,空中一聲清脆的巨響。

  “啪”

  聲音落處,兩個黑影抽飛在地,其餘青龍宮人迅速向前拿劍直接殺掉。因為他們知道這兩人也問不出什麽。

  “好啊,既然你們四宮年輕一輩都在此,那就全部拿你們的血來祭刀吧。”

  突然,幾十支箭羽從東射出。

  “嚓,嚓嚓......”

  箭頭處在空中滑過時,燃起一團團火焰來。

  正值冬季,天幹物燥。無淚原雜草茂密且幹枯,遇火即燃。白馬一幹人躲過飛箭可是眨眼間就被熊熊烈火團團圍住。

  幾人這時才麵露惶恐,火燒無淚原,後果不堪想象。頓時火舌四處蔓延,最怕的沼澤中的毒氣經火焰炙烤,迅速揮發蔓延。無淚原上煙霧繚繞,整個空中是一股股怪味。

  “有毒,快離開這裏。”林凝捂著鼻子對白馬說道。

  火燒無淚原,眾人罵道暗夜宮。火焰更是在沼澤地上發出一團團藍色的火舌。一幹人等站在空地上,雖未著火,但也遭受著高溫的炙烤。

  “怎麽辦?”謝星和青龍宮的人麵麵相覷。

  “有了,剛剛鬆月師兄說東南有湖,與其在著等死,不如衝出去找到湖。”

  眾人一聽,冷靜了下來,辨別方向後便一起殺出。。

  “想走,沒那麽容易。”嘶啞聲說道。

  東南位置突然殺出一對暗夜刀手,二三十人的樣子。眾人深知此時可不能戀戰,必須速戰速決。

  謝星率先持鞭想要殺出,隨後青龍宮的宮師拿著刀也跟了上來。

  暗夜刀手不懼烈火,他們一聲不吭從火中竄了出來也紛紛舉刀和青龍宮宮師們纏鬥在一起。

  幾十人迅速在這片空地打了起來。

  白馬等人也隨即加入了戰鬥,這幾人合力起來就不是這些暗夜刀手所能對抗的。

  白馬白沫使著雙劍,簡單的招數卻無比致命,連殺數十名暗夜刀手。衛家倆兄弟在鬆月的保護下也殺了幾個。

  林凝見著有刀手居然想找自己的麻煩,微微笑道,揮手一揚。幾名刀手隨即慢慢倒下,胸口上,額頭上各插著一把細小的刀。傷口處瞬間一股黑色微紅的膿水流了出來。

  “哈哈小朱雀,現在和老朱雀一樣了。一樣毒辣!”嘶啞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又響起。

  話音剛落,不知何處而來的幾片似葉狀的飛物帶著火星子朝著林凝射來。林凝眼疾手快,迅速躲開,暗器射來時便知道那人的位置。躲避的刹那回敬了三枚暗器給他。火外兩聲嗚咽後倒下兩個暗夜的刀手,跌落火中滋滋作響。

  暗夜刀手完全不是這些四宮少主們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紛紛倒地,不是被砍死就是被毒死的。

  整個無淚原俱是一片火海。火勢越燒越大,絲毫沒有衰弱的意思。已經蔓延到一大半無淚原。毒氣四處沸騰,隨意飄散,整個無淚原上空一片明黃渾濁。

  待他們解決了完刀手,心中先是落了一口氣。

  “你們看那是什麽?”衛風說道,用手指著火外的一個個綠油油的的東西浮現在火中。

  眾人望去,看著火中升起的一個個綠色的珠子,耳邊也漸漸傳來嗡嗡的聲響,場麵十分詭異。

  突然眾人反應過來,頓時慌亂大極。

  “不好,是狼蟲,暗夜宮的狼蟲。”張萬清叫道,“快走。”

  衛風和衛雲雖然不知道什麽是狼蟲,但是知道暗夜宮的東西不是什麽好物。

  “快走!”白馬也跟著說道。

  馮金達和張萬清率先跑出了空地,可是他們朝著蒼河鎮的方向跑走。

  白馬見狀,不以為然。知道他們兩個不會和自己同行,此時又多了暗夜宮的追殺。

  “隨他們去。”白馬急聲說道,“鬆月師兄,你先帶著我們走我和謝師兄斷後。”

  鬆月看著白馬點了點頭,轉身拉著衛風、衛雲跑了出去。

  “哥,我不走!”白沫說道。

  “我也不走。”林凝也說。

  “你們兩個先走,放心我馬上就來。”白馬笑著對她們倆說道。

  四宮恨暗夜宮,暗夜宮也恨四宮。

  鬆月帶著衛風和衛雲倆兄弟跑了出去,林凝和白沫緊隨其後,白馬和謝星、青龍宮等人斷後。

  無淚原已經滿是烈火燃燒。煙霧,毒

  氣,沼澤,此時的無淚原比平時凶險了百倍。衛風他們一要躲閃腳下的沼澤毒潭,二要繞過高溫的火團重新尋路。

  “什麽狼蟲?”衛風和衛雲兩人問道。

  “狼蟲是暗夜宮養的宮靈。成百上千,個頭猶如大碗般,食血吞肉。最主要的是狼蟲喜熱,不怕火。”鬆月解釋道。

  “狼蟲就是吃人蝗蟲!”林凝說道,“這次殺我們的人是暗夜宮狼毒。”

  “狼毒,暗夜宮十尖高手第九。他就是憑著這手狼蟲才在暗夜宮有了聲名。”

  “快走,狼蟲來了。”白馬在後麵大聲叫道。

  眾人聽到白馬的叫喊,腳底脹滿了宮力。衛風宮力最弱,好在鬆月拉著他,還給他輸送著宮力。衛風感覺從來沒有跑得這麽快過。

  可是他知道這是在逃命,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幾人連逃了一二裏遠,依然不見鬆月說的湖。還有白馬並沒有追上他們。

  幾人深感不妙,紛紛回頭張望。

  “白公子為什麽還沒有趕來。”衛雲說道。話音剛落衛風看著衛雲,衛雲看著衛風。

  衛風看著衛雲慢慢地搖了搖頭,衛雲看著衛風嘴角卻微微笑道。

  “穀主有令,取黑刀,引雷劫。”衛雲突然大聲對著衛風和鬆月吼道。

  說完衛雲轉身折返了回去。林凝一見也轉身回去想要尋到白馬。

  這一變化,讓衛風心力憔悴,自己在魔障中的無力絕望感再次從心中升起。

  “衛雲!衛雲你回來!”衛風見狀大聲喊道。

  衛風臉色一變,想到剛剛哥哥嘴角的一笑。心中頓時知曉,他不是去尋白馬,而是去阻擋狼蟲。他怎可能打的過成群的狼蟲,難道他是用自己的肉身來替我們拖延嗎?

  衛風望著哥哥的身影悲從中來,頓時大聲哭了起來:“你給我回來!你回來。”

  白沫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衛風,衛風回頭來也看見了白沫。

  “不,你也不要去,回來!”衛風伸手想要抓住白沫。白沫笑著揮手彈開,然後又是一掌推飛了衛風。

  “快跑,活著。”

  衛風眼睜睜看著白沫打飛自己,胸口微微作痛,不疼。衛風跌在地上,立馬跑來跪了下來,拉著鬆月的衣服說道。

  “鬆月師兄,快,我們也快回去,救救衛雲,救救白馬白沫。”

  鬆月看了看回去的白沫,又看了看哭成淚人的衛風。

  “不行衛風。”鬆月帶著愧疚地說道,“起來我們走,到湖裏找刀。”鬆月捉住衛風。

  “我不找不找,我們找衛雲。”衛風不願離開,“鬆月師兄,我們這就你本身最大,求求你救救衛雲吧。”

  “不行,我們還要找刀。你難道忘了穀主的話了嗎?如果妖刀被暗夜宮得到了。整個世界將會是現在無淚原的場景。”鬆月大聲吼道。也是他第一次這麽大聲生氣地對著衛風說話。

  “走!”鬆月拖著衛風,快步的朝著湖邊走去。

  “衛雲,哥,哥。放開我我要救他們,就他們!”衛風大聲的哭泣著呼喊著掙脫著。

  他無論怎麽撕扯、怎麽打鬧,也隻有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

  火舌和毒氣很快擋住了衛風的視線,頭中又一一閃過自己在魔障中的場景,絕望又是絕望。

  正如現在,想要保護的人,現在卻保護著自己。

  無力,絕望,孤獨漸漸的占滿了衛風心中。魔障中的畫麵逐漸清晰起來,他頭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一條條白蛇搖頭飛撲過來,一口一口地撕咬著自己。藍色的冰麵下,一雙雙無神的眼睛,一副副淒慘埋在冰下的屍體和朝上的臉。

  身上爬滿白蛇的白沫,向自己伸出了手。

  大殿中,抱著她溫熱的屍體,白蛇慢慢咬破自己的喉嚨鑽入自己的身體。

  “不!不!”衛風抱著頭,雙腳胡亂地登著,大聲地叫喊著。

  “我不讓他們替我死,不要。”

  “放開我,放開我。”

  鬆月不以為然,這隻手猶如鋼鐵生在衛風身上一般,使他無法逃脫自己。

  “白蛇、白蛇。”

  “臉、臉。”

  “藍花、藍花。”

  “棒子,棒子。”

  “棒子?棒子?”

  衛風嘴中不斷著念著這些詞。

  “鬆月師兄,我見過黑刀,我見過黑刀,我在夢裏見過黑刀。”衛風緩和住了哭聲說道。

  “什麽黑刀,你在夢裏見過黑刀?”鬆月也突然感到衛風不在胡鬧,漸漸安靜下來,便卸掉了剛剛畫在他身上的印跡。

  衛風站起來著急地對鬆月說道:“鬆月師兄,我們要找到黑刀,黑刀會說話,他也和你一樣會變法術,我在夢裏被白蛇們快要咬死,就是他救了我。它可以改變時間,回到過去。”

  鬆月聽著一頭霧水,看了看衛風的眼睛,並沒有什麽異常。難道他在魔障裏見到了黑刀,黑刀說話,那麽它有了自己的靈識。難道衛風入魔障這一切都是黑刀在作怪。

  “那我們快點找到黑刀,如果按你所說,黑刀還可以救衛雲他們。”鬆月靜靜說道。

  “鬆月師兄我們快,我們快走。”衛風這下拉著鬆月說道。

  忽然心中似乎絕望的崖邊多了一株花朵,在黎明的夜空中還能看見啟明星的光芒。

  衛風現在將渾身上下所有的宮力都傳到了腳上,“鬆月師兄,快,快快給我分點宮力,我的好像不夠了。”他對著身旁的鬆月急切地說道。

  鬆月望著身邊這個為了自己的哥哥和朋友如此著急的少年,他將手放在衛風肩上,一股股醇厚的宮力慢慢輸了進去。

  衛風心中宮核不停的顫抖,瘋狂的吞呐著這股力量。心中先是一片清涼,後來宮力又如涓涓溪流漫到全身上下漸漸發熱起來。

  “多謝鬆月師兄。”衛風說道。

  火還沒有燒到這裏,湖上沒有結冰,水麵如境不生半點波紋,周圍一片安靜。

  衛風和鬆月看著這個不大不小的湖,黑刀在哪?

  “黑刀在哪?在湖裏嗎?”衛風問道。

  “別急,我先看看。”鬆月說完拿出了五穀交於他的地圖,端詳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穀主,也隻知道這個湖的位置,他算不出黑刀的具體位置在哪?”

  “啊?那咋辦啊?”衛風捶了捶手說道,“鬆月師兄,快啊你想想辦法。”

  “穀主說無淚原本是詭異之地,詭異在於無人知曉他的來曆,穀主年輕時便曾多次來過無淚原。這麽多年他對無淚原推算過很多次,也差點把自己性命送進去。”

  “前一月,穀主受到四宮之邀,見你們的前一天他便回到了不雁穀。夜裏他與父親一起推算無淚原,倆人神識差點隕滅,差點被這無淚原吞掉。”

  “什麽神識?無淚原會吞神識?”衛風問道。

  “神識是印師獨有修煉出的一種探取外界的本事,可以去到自身無法到達地方。深崖,水底皆可到達。”

  “那夜,穀主和父親兩人的神識剛剛來到這裏,湖中突然一股吸力傳出,想要取走他們的神識,還有一聲聲恐怖的笑聲,連穀主都膽寒害怕,急和父親的神識回來。湖中突然發出幾束白色的光芒化作一根根繩子拉住了他們的神識。”

  “那是什麽東西?”衛風問道

  “穀主也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拉到湖底,神識便隕滅了。他們斷掉自己的一部分神識逃了回來。”鬆月慢慢說道。

  “黑刀這麽厲害,等我找到它看我不把好好打一頓,鬆月師兄別怕,它就是一個棍子。我們還是快找吧,還有回去救他們。”

  鬆月點了點頭,“衛風,你有沒有覺得這裏特別的安靜,沒有一點點聲音。”

  衛風看了看周圍,點了點頭。

  倆人慢慢走到湖邊,慢慢看著湖麵,水麵上還有繁星閃爍,還夾雜著淡淡的青色,那是湖邊的樹木。

  “奇怪?奇怪?這完全是一麵鏡子。”鬆月望著完全倒映著夜空的湖說道。

  “鏡子?”衛風問道。

  “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湖太清澈了啊,太幹淨了嘛。這麽黑這麽還會有樹的顏色?哪有湖有如此清晰的倒影。衛風先離這個湖水遠一點,這裏有古怪。”

  “哦!”衛風冷冷地回答道他。

  “衛風,衛風。”鬆月叫著正跪在湖邊低頭看著水麵的衛風。

  這次衛風沒有回答他,衛風跪著俯身低頭看著自己的倒影,身體幾乎快要跌落在水裏。

  再一看,在這黑夜裏湖中衛風的影子身上淡淡的顏色,影子雙眼已經滿是黑色,和之前在進穀時一樣。

  “不好,”鬆月連忙叫道,手中捏起了印決朝著衛風走去,拉起衛風的身子。

  衛風欲閉雙眼,雙眼朦朧如同馬上要瞌睡狀。鬆月捏起印決手指點在了衛風的額頭和胸口上。衛風眼中流出兩道黑色如墨的眼淚。

  鬆月抱著衛風搖了搖身子。

  “啊,鬆月師兄怎麽了?”衛風醒了過了看著眼前慌張的鬆月問道。

  “這湖水有古怪,你剛剛差點又入了魔障,若不是我在這,你就會落到水活活地淹死。”鬆月說道。

  “啊,我剛剛隻是看了一眼湖水。然後腦袋突然感到一陣昏沉,我眨了眨眼就看到鬆月師兄你要搖我。”衛風解釋道。

  “你剛剛沒有感覺到你在湖麵嗎?”鬆月問道。

  “沒有啊,我一直在這裏啊。”衛風滿臉疑惑的說,“真的,我剛剛就在這裏看了一眼,離水還有那麽遠呢。”

  鬆月放下了衛風,看了看這讓穀主都心生恐懼的寒湖。黑刀究竟在哪?

  突然兩人聽到一種聲音,一種可怕的聲音。

  嗡,嗡,嗡。

  暗夜的狼毒驅使著狼蟲來到了湖邊。

  “哈哈哈,好小子,總算找到你們。”

  狼毒同樣帶著一具花臉譜,額頭上畫著一隻帶著豔麗翅膀的蝴蝶。

  “喂,你這個小子是五穀的傳人的吧,要不要來我暗夜宮效力哦。”狼毒指著鬆月說道。

  鬆月沒有回答他。

  “好吧!看了你已經給出了答案了。你們和他們一樣。”狼毒輕輕說道。

  “啊!”衛風衝上前去,捏起拳頭砸了過去。“衛風!”鬆月連忙喊道。

  狼毒看都沒有看,一腳便踢開了衛風。“什麽鳥叫聲,吵死了!”

  “衛風回來!”鬆月趕來扶他來。

  兩人知道他們已經被狼毒殺了,心中燃起一股悲憤來。鬆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兩人拔出劍來。

  “好吧,既然你們也不知死活,那我就陪你們玩玩?”

  “對了,你們之前殺的墨淩,他給我提鞋都不配!”

  鬆月一聲大喝,很快逼近墨淩,拿劍刺出。狼毒隻是簡單閃在左邊,伸手捉住鬆月手腕想要卸下他的長劍。突然,耳邊又是呼呼風聲,衛風持劍殺到。狼毒定眼一看,雙指輕輕就拿住衛風的劍身,向前一彎,劍身回彈打在了鬆月的臉上。

  狼毒再一腳飛踢過來,衛風紛紛倒地久久不能站起。

  鬆月丟掉長劍,一手反抓住他的手腕,另外一手捏拳朝他掄了過來。拳頭狠狠砸在狼毒胸口,隻聽見“砰”的一聲。

  狼毒低頭看了看笑了笑:“這癢癢撓得真舒服!”鬆月不太相信自己這兩拳的威力,平時可打爛石頭的手,現在傷人卻無濟於事。

  “這才是拳頭。”狼毒一拳揮在他的胸口,頓時鬆月如果落葉般輕飄飄飛了出去,倒地不起。

  狼毒又拿起地上鬆月的長劍嘴中說道:“一般,一般。”

  他走到鬆月身邊,看著躺在地上微微喘息的鬆月說道:“唉!叫你來暗夜宮你不來。”

  “下輩子投胎時記著好好練練本事。”話完,狼毒豎起劍來紮向鬆月的咽喉處。

  劍尖直抵之時,電光火石間。鬆月避身一閃,剛好劍尖貼著脖子插進地裏。狼毒眼前突然一亮,眼前瞳孔急速收縮,不見外物。原是鬆月早已捏好印決,假裝瀕死之詐。

  鬆月見狼毒現在雙眼不能視物,翻身而起拔出劍來,想要趁此機會了結掉麵前的狼毒。

  錚錚劍鳴作響,可惜狼毒反應更快,飛身後退而去。“好手段,差點栽到你小子手裏。”

  突然狼毒嘴中傳出一聲輕鳴,黑夜中頓時響起炸耳的嗡嗡聲響。不知何時狼毒就讓自己的狼蟲圍住了整個寒湖。

  鬆月見此不對,跑到衛風身邊,扶起昏迷的衛風,捏住他的鼻子。狼蟲在狼毒的驅使下向他們二人發起攻擊。耳邊聲響更加劇烈,靠著身邊的狼蟲馬上貼在他們的身上撕扯著外麵的棉衣。鬆月想都沒有想,帶著衛風跳入寒湖中。

  狼蟲喜熱但怕水,這個秘密沒多少人知道。但鬆月本是無計可施,慌亂求生,誤打誤撞破了狼毒的蟲群。

  鬆月浮在水麵口中射出一條條水線,射殺掉周圍的狼蟲。狼蟲陣腳大亂,前有鬆月寒水阻擋,後有主人命令使喚。一時間狼蟲無法決斷,竟互相撕咬起來。狼毒一瞧,一聲驚呼,將狼蟲散開來,停止了攻擊。

  “好小子!”狼毒意味深長看著水裏的鬆月,“這下你是必須死了。”

  鬆月已然知曉狼蟲怕水。但是狼毒不怕。

  狼毒飛身入水,腳底暗轉宮力,蜻蜓點水般飛了過來。他恨不得立馬殺了鬆月。鬆月一手扶著衛風已經十分耗費體力,另一手還有浮在水麵避免沉下。水下的怪物啊!你可不要在這時醒來啊。

  鬆月見狼毒也來到水中,先出從口中射出一道水線朝著飛快接近自己的狼毒,他知道無用,不管了。鬆月深一口氣,再一次用力捏住衛風鼻子捂著他的嘴巴,下沉到水裏去。

  狼毒雖然不怕水,但也不喜歡渾身濕漉漉的感覺,連飛身回到岸上。

  “好,老子等你,我還不信你變成魚。”狼毒開始有點不厭煩地說道。狼毒在岸邊拿起了幾顆石子等著鬆月露頭。

  衛風受狼毒一腳重重摔在地上,昏了過去。好在單單隻是一腳沒有宮力,不然胸口裏心脈就要破裂,宮核也要碎開。一道寒冷的感覺驚醒了衛風的意誌,胸口馬上劇烈的疼痛傳到大腦。衛風想要驚呼,卻不得。睜眼一看自己現在正在寒湖中,刺骨的湖水包裹的全身夾雜著胸口的疼痛,衛風一時痛苦極了。

  鬆月看見衛風醒來,慢慢得鬆開來。用手朝上指了指,又晃晃了頭。意思是現在還不能浮上去。衛風明白,可身體不答應,肺部漲痛起來,口中冒出一個個氣泡。衛風忍不住了要向上浮去吸點空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