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淮也想到了這點。

  但他不願相信的原因是，如果真是這樣，想找到夏芷無異於大海撈針。

  荀淮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低低“嗯”了一聲後，又問，“你們還要多久到？”

  “十分鍾吧。”

  “知道了。”

  荀淮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車內。

  郭元飛掃了紀陳一眼，“出什麽事了？”

  紀陳聲音沒什麽情緒，“夏芷死了。”

  一陣刺耳的急刹車聲。

  郭元飛將車停在路邊，轉過身看著他又問了一遍，“你剛說什麽？”

  “夏芷死了。”紀陳同他對視著，“是她背著荀淮從懸崖爬上來的。我去的時候，冰錐已經刺穿了她的胸口，即便是救上來，也活不了了。

  更何況，係統報告遊戲結束。那就意味著遊戲裏不再存有活著的玩家了。”

  “可夏芷她……這麽多夢境下來，我心裏頭好像已經默認她和荀淮是刀槍不入無所不能的了。害，總覺得這結果有點接受不了……但想想，其實他們也都是普普通通和我們一樣的人啊。”

  郭元飛把著方向盤，歎了口氣，“你打算怎麽跟荀淮說？”

  “如實說唄。”紀陳推了推眼鏡，“他那麽聰明，早就猜到了吧？隻是不願意接受，需要一個人點醒他罷了。”

  ——

  十分鍾後。

  紀陳和郭元飛抵達安全局。

  在看到荀淮那身病號服時，二人不約而同地蹙了蹙眉。

  “你剛醒就跑過來了？”紀陳問他，“即便遊戲裏的傷在出夢時會減輕數倍，但你傷得那麽重，身體應該還沒好全吧？”

  然而男人隻是拉了把椅子到他麵前，“過來，看代碼。”

  紀陳直接被氣笑了，“行啊。病死你算了。”

  荀淮這會滿腦子都是夏芷，根本沒心思跟他鬥嘴，用光標加深了一段程序，指給他看，“能破解掉它，比動用警方數據庫一個一個比對快得多。”

  紀陳深深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隻是點了下頭，認真分析其那段代碼來。

  幾人在那安安靜靜地坐了沒多久，就聽周遭響起一陣騷動。

  處長來了。

  這個任務，是上麵直接下達給三處的。

  張處長這次來，一是聽說荀淮醒了的消息，二是得知紀陳來了。

  都說解鈴還須係鈴人，獵物自己送上了門，他們豈有不收的道理？

  幾人一番簡單的寒暄過後。

  張處長笑眯眯地向紀陳發出了邀約：“我如果沒記錯，你是《白日生死夢》的總設計師吧？真是年輕有為啊！可否抽出時間，來我辦公室喝杯茶？”

  紀陳用腳趾頭都知道他想聊什麽。剛好，他也想跟他們談談條件。

  於是點頭道，“可以。”

  荀淮扶著桌麵起身，“處長，我也去。”

  張處長朝他看了一眼，“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再來。一個組長，不像樣子。”

  “是。”

  ——

  五分鍾後。

  三人坐在了張處長的辦公室內。

  因為這涉及到安全局的內部機密，郭元飛隻能留在門外等候。

  張處長麵上掛著慈祥友善的笑；荀淮麵色陰沉地坐在一側，不發一言；紀陳作為這裏麵最有資本的人，大爺似地靠著椅背，悠悠喝了口茶。

  “處長是想讓我摧毀遊戲，好幫您完成任務吧？”他開門見山地道。

  張處長笑笑，“沒錯。”

  紀陳：“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道理您懂吧？”

  張處長依舊笑眯眯，“懂。你先開個條件。”

  紀陳似是沒想到他這麽爽快，眉梢挑起，心裏打起了小九九。

  ——

  小仙女們晚安啦~

  【夏夏估計要明天最遲後天，還得鋪墊幾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