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係統
作者:離山小師叔      更新:2020-05-29 17:28      字數:7875
  自禹皇開國以來,立國號大夏。

  將天下一分為九,禦九州,設郡縣。

  雲州、禹州、涼州、青州、幽州、益州、山州、海州以及中州。

  九州立,護大夏龍脈長久治安。

  大夏曆,四九元年。

  禹皇特許,廢三省,立禹州皇城司,執掌監察、辦案特權。其組織情報遍布九州,維護大夏皇權。

  皇城司聲名顯赫的主要是其名下一批死士暗衛,這些人忠心耿耿,一心效力於皇權。刺探、暗殺,無影無蹤,且出手盡是一招斃命。

  世人皆知禹州皇城司,卻鮮有人知道遠在極北之地的雲州青山下,隱藏著一個神秘組織——魁字營。

  魁字營隸屬皇城司,乃專門培育死士殺手的特殊存在。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股地支。他們收養各周郡縣的流浪孤兒,犯了滅門抄斬之罪的王侯世子,將其分散十支,取數字命名。撫養這些少年長大,教授他們殺人技。

  如同養蠱一般,讓他們互相殘殺,最終選拔那個活下來的人,賜暗衛,效力皇城司。

  魁字營每一批活下來的十個暗衛,無一不成為了令九州膽寒之人。他們沒有情感,隻知道殺戮,亦是九州大陸上最為臭名昭著的一批人。

  自禹皇仙逝,數百年來,魁字營始終如一,誰也不知道皇城司到底有多少暗衛,更無人知曉他們的手段……畢竟,見過的都死了。

  ……

  癸十三,屬魁字營癸字地支,排名十三。

  丁九,屬丁字地支,排名第九。

  青山,有道天塹,一眼望不到邊。本就地處極北,群山之上盡是雪峰。

  癸十三與丁九一路上山,來到一處山洞前,兩個孩童扛著是他們體型數倍有餘的大蟲殘軀,一前一後,進了洞內。

  洞口雖小,初極狹,才通人。可複行數十步,卻別有洞天。

  整個山洞內被人工開鑿,卻四麵通風,鍾乳原石削的極為平整,山門處立著一杆大旗,赫然印著一個燙金大字“魁”。任誰也想不到,這大山之下竟隱藏這一方空間。

  工匠開鑿時定是下了一番功夫,雖是山洞,卻秩序分明。每隔上幾步,便有一槍兵把守,空氣中彌散著血腥味,極為濃稠。山洞深處不時有哀嚎聲傳出。

  癸十三兩人習以為常,閑庭漫步一般穿梭於石壁之間。那些槍兵雖不言語,可看向兩個少年的目光充滿了冷漠。

  一直向下走,竟是到了一方廳堂。

  這廳堂布局巧妙,四四方方,一尊香爐正居方圓,隻是這香爐的味道有些奇異。幾盞燈火不算亮,卻足以看清太師椅上端坐的中年男子。

  癸十三與丁九一同進了廳堂,將已經凝固了的虎屍放下,恭恭敬敬的跪拜,道了一聲:“公羊大人!”

  那中年男子捧著一本書,借著幽暗的燭火,眯著眼端詳著,頭也不抬的說道:“嗯——”

  兩個少年就跪在那裏,一動不動,靜聽發落。

  誰知這公羊大人也不說話,就這麽默默的翻著書,若是覺得好看了,又翻回去重新看上一遍。

  直到燈油燃盡,公羊大人才幽幽說道:“起來吧。”

  “謝大人!”

  癸十三這才抬頭,緩緩站起身,運起內功疏解有些發麻的雙腿。

  “為何斷成兩截?”公羊大人看了眼地上的半截大蟲。

  “回大人,我與癸十三本是重創了它,卻不料這畜生瘋也似的逃竄,正被進山的獵荒者斬殺……不過,大人放心!那些人一個也沒跑了。”丁九連聲說道。

  公羊大人輕輕放下手裏的書,一雙冷眼默默的看著她。

  丁九直覺後心發涼,連忙跪在地上,顫巍巍的說道:“請——請大人責罰!”

  “去掌司那,一人領十鞭。”

  丁九聞言,不由渾身一顫,發自內心的恐懼浮現在其眼波深處,死死地咬著牙,努力不讓自己發抖。

  “多……多謝大人!屬下領命!”

  癸十三自始至終一副木然之姿,丁九跪他就跪,聽見處罰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流露。

  那公羊大人早已習慣了他這副姿態,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退下,自己則是捧起書,叫人換上一盞明燭,眯著眼有滋有味的看了起來。

  兩個少年這才行了一禮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掌司的熾魂鞭是魁字營少年們的噩夢,其鞭通體由軟鐵鑄成,打在身上不傷血肉筋骨,卻能將疼痛放大數倍,仿佛靈魂被熾火灼燒一般。

  十鞭下來,癸十三精神有些萎靡,丁九更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兩個少年攙扶著,互相依偎在一起。

  “答應我,一定要活下去,好不好?”丁九瓷娃娃般精致的小臉上罕見的流露出一絲真情。

  “嗯——”

  ……

  回到各自地支的生活區域,像癸十三這樣的少年十數有餘。盡是半大的孩子,可眼中卻毫無光澤,有的隻有對生命的冷漠和生存的渴望。

  他們每個人都被鎖在單獨的鐵籠裏,有的還要帶著腳鐐。每天除了訓練,忍受兵將們的毆打,剩下的時間都是在籠子裏度過。隻有到了放飯的時間,才會把這些少年的鎖打開,讓他們自行爭奪。

  誤傷的也不會管,甚至被踩死的少年亦不會過問,抬走就是。這種極端的訓練方法讓這些少年們的潛力無限放大,想要活下去,就要去爭,去搶,去拿出比同齡人更狠的勁頭……否則,沒人會可憐你。

  癸十三最初之時,就是這副木木的樣子,可誰都不會小瞧了這個瘦小的少年。早些時候,他搶不到飯,年幼的癸十三就會偷偷藏下湯匙,將它的一端磨成尖,誰和他搶,就捅誰。

  小小年紀就出手果決,當時便被魁字營的指揮使公羊餘看中,遂常交給他一些任務去做。而癸十三也從沒失過手,很多時候,進山的獵荒者較大一部分便是死於他手。

  癸字地支從最早的幾十人,到現在也僅剩十數,而這些少年,也即將要麵對癸字地支最終的考驗。

  到了這一天,掌司破天荒的給癸十三他們吃了一頓好的。不但有山林中的野味,米飯饅頭管夠,甚至每個孩子都格外加了一個雞蛋。而他們沒注意的是,那個排名癸七的少年,自始至終一口未動。

  吃過飯後,一眾少年便被軍士押著,帶到了青山一處巨大的峽穀內,兩側堆滿了火石燃油。半山處,公羊餘和掌司,還有幾個癸十三從未見過的人,站在高處,俯視著眾人。

  “熊!”

  那火勢一點就著,且愈燃愈烈。

  “開始吧。”公羊餘有些厭倦的對身旁的錦衣擺了擺手。

  “癸字地支,最終考核——沒有規則,沒有限製,殺光你們身邊的所有人,誰就能活下去!”

  “嘩!”

  話音落,沒有人動手,隻是,這些朝夕相處的少年們彼此互相警惕著。可,活下去的欲望終還是讓他們動了起來,殺戮——開始了!

  癸十三不留痕跡的撤到了峽穀邊緣,不主動求戰,也不避戰。幾個聯合攻擊他的都被癸十三一擋一刺取了性命。

  亦有似他這般,退至一邊,靜待漁翁之利。可場間一個氣勢洶洶的少年卻不給他們機會,兩把短匕用的出神,所到之處盡是血濺五步。

  不多時,峽穀內就剩下癸十三和排名癸七的兩個少年。

  那癸七身材略顯高挑,麵容白皙,分不清男娃女娃。一連殺了數人,亦是有些疲憊

  。短匕上的血液緩緩流下,癸七的目光愈發冰冷:“你是我最大的對手……但是,活下去的一定是我!”

  說罷,腳步錯綜迷幻,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癸十三的身後。就這一瞬間,癸十三的腦中至少有十七種破解之法,袖劍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手中,隻需要一招蘇秦背劍,癸七定飲恨當場。

  隻是……

  隻是,往日裏如臂使指的袖劍此刻卻生了差錯,周身內力流轉出現了一絲阻塞。這一點鬱結放在平時隻消調息片刻便能恢複,但現在,倒成了這場對決的致命破綻。

  下一刻,癸七的短匕就刺進了癸十三的心髒,一把勒住他,又狠狠的往裏送了送。

  癸十三隻是有些疑惑,從小生長在魁字營的他,早已將生死看的稀鬆平常。此刻,明明要死了,小臉上卻隻有不解之色。

  “死也讓你死的明白。”癸七貼在癸十三的耳邊,用隻有癸十三能聽到的聲音,陰陰說道:“掌司——是我叔父。你們早上吃的飯菜,下過毒的!”

  癸十三點了點頭,露出恍然明悟的神情,袖劍倒指,對著身體最薄弱的氣海穴刺去。

  內功雖不能運行,但劍招亦無礙。

  一招蘭艾同焚用了出來,袖劍穿過癸十三單薄的身體,像切豆腐一般,送進了癸七的腹部。

  癸七神情一滯,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腹部。袖劍與短匕雙雙離手,兩個少年一前一後的躺在了地上。

  “豎子敢爾!”

  觀台上的掌司猛地一躍而起,對著癸十三拍出一掌,可憐已經倒在地上的癸十三又被雄渾的掌風掀起數尺遠,貼著地麵留下一道血跡。

  掌司指如疾風,雙手飛快的在癸七小腹拍打著,正欲發作,隻覺如芒在背,冷汗頓時流了下來。連忙放下癸七,朝著公羊餘欠身說道:“公羊大人明鑒,下官保下此子性命實屬是為魁字營!”

  公羊餘雖有些不滿,可癸十三命數太薄,怪不得人,隻能作罷,冷聲說道:“明日送這十人去洗魂殿。”

  “是,大人!”

  ……

  青山,黑水溝。

  黑水,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那個黑色,而是這片水溝常年陰翳,遍布沼澤泥潭,人跡罕至,連山林裏的動物很少來此。因而,這裏寄生著很多腐生植物,也是毒蟲的棲息之地。

  而考核之後,魁字營的軍士們便將癸十三這些少年的屍體統統扔到了黑水溝下。

  黑水溝密林叢生,饒是這些見慣了生死的兵士們亦不願在此多待,扔下屍體後便匆匆離去。

  叢林之下,隻有稀稀點點的陽光穿過。癸十三的屍體與這十數具疊在一起,一些腐生食屍毒蟲正緩緩試探性的靠近。

  癸十三的胸前一片血跡,染濕了衣襟,心口處隱隱有異香傳來。

  “咚咚——咚咚——”

  不多時,被匕首貫穿的心髒又重新跳動起來,胸前的傷口亦是漸漸好轉,一抹道韻在其周身浮現。

  霎時間,晴空之上,一道霹靂作響!

  本是身死的癸十三猛地睜開眼睛,目中含陰陽大道。待到道韻退散,一隻千足蜈蚣就趴在少年額前。

  “我草!!!”

  少年一臉驚悚的坐了起來,將那毒蟲甩了出去,心有餘悸的打量起周圍,隻覺入手之處冰涼粘稠。定睛一看,自己竟是坐在一座屍山上,那冰涼觸感正是具屍體的手臂,粘稠的血液讓少年有些錯愕,喃喃道:“我這是轉生到地獄了嗎?”

  “嘶!”心口和小腹傳來的痛感讓他多了幾分真實感,恍惚間,屬於癸十三的八年記憶在大腦一一放映。

  “原來……是它救了我!”少年有些吃力的從胸口拿出了一朵七葉花。

  “七葉天台……”從癸十三的記憶中得到了這個名字。

  七葉天台以血液為引,此刻藥力盡散,花瓣泛黑,就此凋零。

  這少年赫然便是張曉曉轉生而來,繼承了原主人癸十三的記憶,感受其留下的執念,張曉曉輕撫胸前的玉佩,喃喃自語:“放心吧,我會替你實現的!”

  “哎呦!”話說回來,七葉天台治好了張曉曉心口的致命傷,可小腹仍有一處袖劍貫穿的創傷。隨著體內血液的流轉,此刻亦是血流不止。

  “不行,呆在這遲早會死,我得想辦法離開!”張曉曉心裏想著,自己則是一點點的挪動著身體,強忍著胸口的不適,從屍山上滾了下來。

  就這一個動作便痛的他死去活來,艱難的站直了身子,呼哧呼哧的喘著。

  朝著一個方向,拖著殘軀,踉蹌前行。

  可這具身體終究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少年,本就常年營養不良,再加上小腹貫穿的劍傷無疑給張曉曉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呼——呼——”

  該死,我不會才轉生就死在這裏吧,這也太特麽倒黴了。

  張曉曉的腳步越來越沉,仿佛灌了鉛一般,每走一步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眼前也漸漸模糊,他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可見,人的意誌終是有限的。

  “撲通。”

  張曉曉無力的向前倒去,這一趴,便在也沒了站起來的可能。

  “咦?哪來的野孩子?”

  這是張曉曉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

  ……

  “呐,癸十三,說好了一起去看外麵的世界,你可不許死哦!”

  “丁九……”

  “曉曉,曉曉……”

  “夢涵?是你麽,夢涵!我好想你——”

  “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夢涵!”

  ……

  “夢涵——”

  再次醒來,不知不覺已是淚兩行。

  “呦,醒啦。”

  張曉曉抹了一把眼淚,順著聲音看去。見一中年道士,兩鬢斑白,穿著一身破爛道袍,坐在凳子上,嘴裏還嗑著瓜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這是哪?”

  “雁門郡,青山客棧。”

  張曉曉深吸口氣,隻覺小腹仍隱隱作痛。

  “哎別亂動嗷!”那中年道士說道,“剛找了郎中給你包的傷,啐。”

  張曉曉掙紮著坐直身子,對他拱了拱手:“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哎。”道士擺了擺手:“別前輩前輩的了,貧道姓蘇,名辛瑜,道號鬆溪。”

  “見過鬆溪道長。”

  蘇辛瑜嗬嗬一笑,“小娃,你叫什麽啊?”

  張曉曉剛想說,可他轉念一想,無論是張曉曉還是癸十三,都是過去的名字了,既然重生了,他便要開啟新的生活。

  想到這,他搖了搖頭,“無名無姓。”

  “可憐娃……”蘇辛瑜卷起道袍的袖子,眼前一亮:“哎!不如,貧道給你起個名字如何?”

  “如此甚好!”

  “嗯——待貧道想一想……你我既緣起青山,不若賜你青字為名……哎,不行!青山遮不住,終始東流去,不好不好。”

  “有了!”蘇辛瑜猛地一拍手:“離花片片乾坤產,坎蕊翻翻造化栽。你隨貧道俗家姓氏,取單名離字如何?”

  “蘇離麽——好,從今天起,晚輩便以蘇離為名!”

  “嗬嗬……貧道替你要些茶飯,好生歇息罷。”蘇辛瑜起完名字,似是頗為滿意,笑嗬嗬的出了房間。

  更名蘇離的他,盡量不牽動傷口,緩緩靠在後麵,閉上眼靜靜的思考著。

  捋清了到目前發生的所有,蘇離不由心生疑惑。

  既然轉生這件事是真實的,那麽先前輪回之地的記憶也是真的了——不過,陳摶所說的造化是什麽?

  忽然想到了什麽,蘇離心念一動,暗道了一聲:太上敕令!

  果然!

  蘇離睜開眼,一道光幕就浮現在他的麵前,眼神向下看去,頓時讓他笑出了聲,不顧小腹疼痛,凝神看去。

  屬性,背囊,任務,天賦,武學。

  雖僅有五個詞條,但也讓蘇離明白了陳摶所說的造化,便是眼前這個係統。

  未來科技與古武文明結合,讓他產生了幾分恍惚。

  “先看看屬性。”

  蘇離心念一動,屬性光幕彈出。

  姓名:蘇離

  年齡:八

  臂力:半牛之力(7)

  敏捷:身輕如燕(39)

  根骨:氣匯百川(31)

  資質:觸類旁通(87)

  容貌:眉清目秀(46)

  福源:福星高照(77)

  “嗯……半牛之力。”看了看自己骨瘦如柴的小臂,大概也就是個幾十斤的力道,隻是,這後麵的數值是什麽?

  收起心中的疑惑,向下看去。這臂力和敏捷倒是好理解,根骨?難道是內力?整體看過後,資質和福源這兩個高昂的數值引起了蘇離的注意。

  玩過武俠遊戲的他非常理解,悟性對一個人的重要性。聰明的人,不但學武快,更有自己的理解,懂得舉一反三。而悟性低的人,除開郭靖,石破天那種傻人有傻福的,大多是在練武一途成就有限的。

  資質高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而福源就更重要了。

  哪怕是一個絕世天才,出門就被人殺了也無濟於事。

  “嗬。”蘇離自嘲的笑了笑,“想不到自己還是個福澤深厚的人。”

  可轉念一想,若自己福源淺薄,又怎麽會被蘇辛瑜所救。嗯——福源,妙不可言。

  至於容貌,他也不會太過在意,僅僅掃了一下。

  越過背囊,看向了任務。

  空空如也。

  轉而向天賦看去。

  天賦:

  先天道子(學習道家武功,事半功倍)

  孤兒(出手時有幾率暴擊)

  蘇離若有所思,看了看最後的武學。

  武學:

  雜七雜八的江湖劍法:融會貫通(466)

  五羅青煙步:駕輕就熟(359)

  粗淺的吐納術:駕輕就熟(302)

  人體經脈學(上冊):爐火純青(667)

  掌握的武學不多,也盡是些大眾貨色,可熟練度卻是不低,想來都是在魁字營所學。蘇離的腦中不由浮現起了癸十三的記憶,僅僅憑著自己的鑽研,便能將這些粗淺武功修煉如此境界,當真是武學奇才。

  屬於癸十三的記憶並不多,幾乎都是在魁字營所受的苦,無休止的被訓練成機器,反複的殺人。縱然如此,他記憶的深處仍有一絲執念,同樣刻到蘇離的腦海中。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心中暗道:沐王府。

  沉默了良久,才打開了背囊。

  蘇離剛一觸碰,便有一方小空間與他冥冥中產生了關聯,大腦中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小空間內的存在。

  那便是係統的背囊了。

  背囊極小,不過一方之土,裏麵靜靜的放著一個小木箱。

  蘇離心念一動,那小木箱憑空出現,掉落在他的身前。

  轉生禮-木匣壹。

  “新手禮包……”蘇離的腦中不由浮現出這幾個字。

  意識控製著打開,木匣憑空碎裂,歸於無形,隻留下一頁紙,一把長劍,三個小瓷瓶。

  伸手接過那一頁紙,一行行字跡浮現。

  小周天行氣法

  道家的入門內功,隨著蘇離的閱讀,先天道子天賦自動觸發,學習道家武功事半功倍。

  通讀一遍,周身內力流轉,真氣自體內運行小周天,後歸於丹田。蘇離緩緩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至此,小周天行氣法便是蘇離學會的第一個完整的內功修行法門。

  武學界麵亦是多了一行。

  小周天行氣法:初窺門徑(1)

  根骨屬性數值亦是上升了一點,變成了32

  掌握了此行氣法後,手上的這頁紙忽的燃燒起來,幾個呼吸化為虛無。

  “這就是悟性高的好處啊……”蘇離不由感慨道,握緊雙拳,感受體內真氣第一次完整的運行小周天,目露幾分欣喜。

  驀的,心念一動,將長劍和瓷瓶收入背囊空間,隨後便看到一身破爛道袍的蘇辛瑜端著飯菜走了進來。

  老道見蘇離背靠在床頭,將飯菜放在八仙桌上,含笑看著他說道:“小娃,用不用貧道喂你?”

  蘇離笑著搖搖頭,起身下了床,緩步坐到桌前,雖臉色仍有些蒼白,卻比之先前多了幾分精氣神。

  蘇辛瑜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心中詫異,隻覺這片刻之功,蘇離的身上仿佛多了幾分晦澀,一舉一動暗合天儀,不由嘖嘖稱奇。

  蘇離也是真的感到餓了,拿起眼前的饅頭大口的吃著,雖是清粥小菜,卻吃得極為香甜,幾根脆蘿卜被他咬的嘎嘣嘎嘣的,看的蘇辛瑜都有了幾分食欲。

  “慢點吃,慢點吃……”蘇辛瑜一臉慈愛的看著他,目中滿是憐惜,想貧道半生浮萍,一心追求大道,若是不惑之年有個娃,也該有他這麽大了吧。

  蘇辛瑜心裏想著,開口問道:“小娃,還沒問你是怎麽誤入黑水溝的,還弄了一身傷。要不是遇到貧道我了,你這條小命……”

  “說來慚愧。”蘇離放下碗筷,決定隱瞞了魁字營的存在,“晚輩對先前所事,記憶全無。若不是幸遇前輩搭救,晚輩怕已是做了糊塗鬼。”

  “哎——”蘇辛瑜幽幽長歎,“你娃小小年紀,更是知書達理,想必是哪個書香名門子弟之後吧。”

  “叮!任務:拜蘇辛瑜為師!”

  突如其來的提示讓蘇離一愣,這還是係統第一次給自己主動發的任務。

  見蘇辛瑜一臉糾結,欲言又止:“那個,小娃。你之後有何打算?”

  蘇離聞言,離開座位,恭恭敬敬的跪在蘇辛瑜身前,真心說道:“前輩救我性命,更賜我名諱,晚輩無以為報,若是前輩不嫌棄,蘇離——願拜前輩為師!”

  “這個——”老道聞言也是一怔,明明自己想說的話卻是被蘇離先開了口。

  “蘇離拜見師父!”

  說罷,也不給蘇辛瑜反應的機會,行了三叩之禮。

  “叮!任務完成,獎勵臂力屬性3點。”

  先前的臂力數值由7上漲到了10

  屬性也從半牛之力變為了一虎之力。

  蘇離隻覺血肉內憑空多了幾分氣力,這種變強的感覺著實讓人著迷。

  蘇辛瑜十分高興,欣然笑道:“貧道便收你入門,索性,今日將道號一並賜予你。”

  老道想了想,“徒兒,為師門下尚有兩個弟子,道號為靈,你既入門,便換作靈山如何?”

  蘇離自是沒問題,口中道了一聲:“多謝師父!”

  “嗬嗬——好,好啊。”蘇辛瑜有些激動,看著蘇離滿是喜愛:“你且養幾天傷,為師在雲州還有幾件事要辦,等辦好後,你就和為師回幽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