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點完呢？差不多了包子，該回去了。”許斷跟方玉聊了一陣之後就招呼林穎兒道。

  “就完了就完了。”林穎兒頭也沒抬的道。

  “行了別點了，交給服務員讓他們點吧。”許斷道。

  “點錢這種事兒怎麽能交給別人呢，這多不尊重錢，你考慮過錢的感受嗎？”林穎兒聞言頓時道。

  噗。

  方玉聞言頓時一個忍俊不禁差點噴了，還好忍住了，低頭咳嗽了一聲才算是掩飾過去。

  “你差不多得了，就那麽兩三千萬點起來還沒個完了。”許斷不耐煩的模樣。

  “兩三千萬不少了，京城能買套房了。”林穎兒道。

  “那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啊。”許斷道。

  “你再等我一下。”林穎兒沉迷於點數籌碼的樂趣之中無法自拔。

  “新項目我讓你一個點好不好？就這點錢你至於不至於？”許斷道。

  “啥？！”林穎兒聞言頓時抬頭，雙眼直放光的模樣。

  “我說咱該回去了，我累了想歇會兒。”許斷道。

  “滾，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剛說新項目讓我一個點！”林穎兒道。

  “我說過嗎？”許斷一臉疑惑的模樣，“沒有吧？”

  “你說過！”林穎兒道，不要以為我點錢就沒注意聽你說什麽，姐們兒注意力好著呢。

  “就算說過吧，走了，回去了。”許斷道。

  “那回去吧，不點了。”林穎兒見許斷承認頓時就表示不點籌碼了。

  “服務員，把這個籌碼收一下，換成錢給打我們卡裏。”許斷招來了一個服務員道。

  “好的。”服務員聞言就點頭道。

  “走吧。”許斷交代完才又轉頭跟方玉告辭道：“你慢慢玩，我們先回去了。”

  “慢走。”方玉聞言舉杯道。

  說著話，許斷和林穎兒就離開了。

  方玉看著許斷和林穎兒離去的背影，眼神若有所思。

  不多會兒，過來一個中年人在他耳邊悄聲問道：“方先生，要我去查查他們什麽目的嗎？”

  “不用了，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方玉搖頭道。

  “為什麽？”中年人問道。

  “因為，真誠。”方玉道，仿佛怕中年人沒聽懂似的又解釋了一句道：“我覺得他很真誠。”

  中年人聞言頓時一腦袋黑線，因為與方玉不同，中年人是個共和國人，很是知道許斷那貨在共和國什麽名頭，就忍不住道：“那個方先生不是我跟你唱反調，因為那個許斷在我們國家有個外號叫缺德小王子，為人…很缺德！真誠這種詞匯真跟他聯係不上。”

  “不會吧？我覺得他眼神很真誠啊，並沒有感覺到他在說謊。”方玉聞言詫異的模樣。

  “您要是不信我說的話，您可以自己打聽一下，反正這條船上我們共和國人很不少，您隻要隨便找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中年人道。

  “我沒有不信你。”方玉道：“你跟我具體說說他到底是個什麽人。”

  “他…”中年人聞言頓時感覺有千言萬語湧到嘴邊，隻是到了最後卻發現那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讓他不吐不快，“很缺德！”

  “具體點。”方玉道。

  “具體…”中年人本來覺得關於許斷他能說出很多呢，隻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因為那貨好像除了缺德也沒有個具體的性格大方向可以一下概括。

  “就比如他做過什麽讓你對他有這樣的印象，他本職業業務水平怎麽樣，諸如此類的。”方玉見中年人好像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模樣，就說道。

  “他本職…這個…怎麽說呢。”中年人聞言更有些迷惘了，因為好像他也不知道那貨的本職到底幹什麽的，因為那貨幹的事兒太多了，而且好像還都挺精通的。

  “就是他不是娛樂明星麽，具體到底是哪一行的明星，唱歌？影視？主持？水平怎麽樣，就這些。”方玉有些無奈了，怎麽就讓說個他的職業背景什麽的還這麽難呢？這不應該張口就來的嗎？

  “主要是他做的事情太多了，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中年人道。

  “那你就坐下一樣一樣的說，從你知道他開始說起，我不著急。”方玉道。

  “那好吧。”中年人聞言就點頭道：“我是從他做一個叫我是歌手的節目開始知道他的，當時那個節目特別火，每期節目播出大街小巷都在播放節目裏的歌曲，我是從那時候開始聽說他的名字的。”

  “那他是個歌星？”方玉問道。

  “歌星？算是吧。”中年人道。

  “什麽叫算是？你不就是因為他參加唱歌節目認識他的嗎？那他不就是歌星嗎？怎麽還叫算是啊？”方玉奇怪的問道。

  “不是，方先生你理解錯了，雖然他確實有歌手身份，但在我是歌手那個節目總導演兼製片人和編劇的身份。”中年人道。

  “同時精通這麽多職業，了不起。”方玉聞言點頭道。

  “他確實挺了不起的，但這隻是他眾多職業中的一小部分。”中年人道。

  “他還有精通別的職業？”方玉聞言頓時驚訝了，歌手，節目導演，製片，編劇，這還一小部分？那他到底是幹什麽的啊？

  “他還有作家，相聲演員、電視劇導演，演員，電視劇編劇、廣告製作人、遊戲製作人等等身份，哦，他還精通法律，籃球打的也不錯，聽說還有職業籃球俱樂部邀請過他。”中年人仔細回想著許斷的職業說道。

  方玉：“……”我的媽，這麽多身份，這特麽還是個人嗎？

  “那你說他缺德是怎麽回事兒？”方玉一臉匪夷所思的模樣問道。

  “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中年人道。

  “你慢慢說。”

  “我剛不是跟方先生你說我最初知道他的時候是因為我是歌手那個節目嗎？”中年人問道，隻是他問完並沒有等方玉回答就繼續說道：“他當時是節目總導演，在節目鏡頭裏會擔任宣布比賽成績的角色，你像一般節目宣布比賽成績，了不起也就一兩分鍾就得了吧？”

  “是啊。”方玉點頭。

  “那你知道他宣布比賽成績要用多長時間嗎？”中年人問道。

  “多長？”

  “半個多小時！就七個人比賽，宣布半個多小時，你就想他得多缺德才能幹的出把七個人的成績宣布半個多小時這種事兒吧！”中年人頗有些怨念的模樣，顯見的當時看節目的也是也是被許斷那貨折磨的不輕。

  瓦特？！

  七個人的比賽成績，宣布半個多小時？開玩笑的吧？那怎麽可能啊？那不是一句話就宣布完了嗎？磨嘰半個多小時，哪個觀眾有那個耐心看他擱那磨嘰啊？而且他有那麽多話可說嗎？就那麽點事兒說那麽長時間的話，那得多困難啊？方玉都驚呆了，他實在想象不出來如何把就七個人的成績用半個小時來宣布，那節目不得難看死了嗎？

  “那有人看嗎？”方玉懷疑的模樣。

  “有，而且聽說那個時段向來是節目收視率最高的時段。”中年人道。

  “你開玩笑的吧？半個多小時宣布七個人的成績，還收視率最高？怎麽可能？”方玉完全無法相信，這不純開玩笑呢麽？

  “所以說他缺德啊，全世界就他一個人幹得出這種事兒！”中年人道。

  “你們就因為這個說他缺德啊？”

  “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中年人道：“他幹的缺德事兒太多了，方先生，您平時也看電視，您見過拍電視劇大結局不收尾專門挖坑的嗎？您見過做節目一期一個坑挖著專門坑觀眾的嗎？您見過寫書專門拆散男女主角把主角給弄死的嗎？您見過專門為擾民創造歌曲的嗎？那都是他幹的事兒！”

  “這個…好像是挺缺德的！”方玉聞言一腦袋黑線的模樣，心說這樣的貨怎麽還沒被人打死啊，這樣的禍害留著多特麽禍害啊？

  “他何止是缺德，他簡直就是天生五行缺了大德了他！”中年人越說越氣憤的模樣，顯見的是被許斷那貨坑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