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白重山沉思。

  “是。”林靈點頭。

  “看來有人說老天給你一樣東西就會取走另一樣也不是全胡說八道的啊，這些事兒我還真是搞不懂。”白重山對於女人和婚姻的理解極簡單，要麽對方有足夠的背景能幫到他，要麽對方精明強幹能成為他事業上左右手一般的存在，如果這些都沒有，那麽婚姻對於白重山來說就是沒有意義的，至於女色如何白重山要求簡單，看著不討厭就行。

  “隻是您不想懂，如果您真想懂，也並不難。”林靈笑道。

  “或許吧。”白重山道，相對於他這種工作狂來說，事業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義，男歡女愛？那是什麽？能讓公司業績增長嗎？能給公司掙更多的利潤嗎？都不能？那要它幹毛？

  林靈見倆人的談話差不多告一段落就轉移了話題，又把話題拽到了許斷身上，隻見林靈道：“董事長，許斷那邊我要不要再催一下？”

  “問一下也好，別讓他太偷懶了，生命在於工作。”白重山跟林靈開了個不倫不類的笑話道。

  林靈聞言抿了下嘴，道：“那我去了。”

  “這麽不好笑嗎？”白重山撓頭，這個玩笑他憋了好幾天才想出來的呢，感覺應該還挺不錯的，怎麽林靈連點反應都沒有啊？

  “不好笑。”林靈笑著搖頭道，在工作之外她在白重山麵前是很直接的。

  “好吧，你去吧。”白重山咂了下嘴點頭道。

  林靈這才退出白重山的辦公室去給許斷打電話。

  電話響了有半分鍾才接通，“我說林大姐您能不能不催那麽急啊？這一天一個電話的你不煩啊？”許斷抱怨的聲音傳來。

  “不煩。”林靈道。

  “那你也好歹稍微考慮下我煩不煩好不好？我很忙的誒，就算合作你們也得等我騰出手來再說吧？”許斷鬱悶的道。

  “你什麽時間騰出手來？”林靈問道。

  “等總決賽完了吧。”許斷道。

  “為什麽一定要等總決賽以後？”林靈十分懷疑許斷的動機。

  “我說你跟老白就這麽不信任我啊？至不至於啊？”許斷就是用腳趾頭也想的到林靈催這麽急是因為擔心他會在下一期節目之後再找其他合作夥伴甩掉白氏集團，而林靈這麽想其實也是很順理成章的，因為許斷跟他們白氏集團關係真心是沒一點可以相互信任的基礎，於公於私都沒有，於公他們是競爭關係，於私許斷跟白重山一家那絕對是有深仇大恨的，不是盛方逼的太急他們是真沒一點可以合作的可能，所以林靈怎麽可能會不懷疑許斷是在拖時間想甩開白氏集團？

  “至於。”林靈點頭，很直接的道：“因為我們沒有信任你的理由。”

  許斷聞言繃嘴，一腦袋黑線，心說這姑娘說話真他娘的是夠直的，不過他也明白，相互之間確實沒有可以互相信任的基礎，就歎了口氣道：“行吧，那我們就見一麵吧。”

  “你帶策劃案來嗎？”林靈問道。

  我帶你妹！許斷一腦袋黑線，這姑娘也忒他娘的執著了，策劃案策劃案，你當那麽簡單啊？“我帶嘴巴來，準備好吃的。”許斷鬱悶的道。

  “那我在麥辣火鍋城等你。”林靈道。

  “敢不敢上點檔次你？！”許斷聞言差點死過去，好不容易逮到個吃大戶的機會丫還他娘的要帶他去吃火鍋，這尼瑪不坑爹呢麽？吃火鍋哥們自己不能吃啊？用找你請？

  “你不每次請客都去火鍋城嗎？”臨潁一副我以為你喜歡吃火鍋的模樣。

  “請客跟被請是一回事兒嗎？”許斷道，多明顯啊，請客自然是哪省錢去哪，被請，還是被有錢人請，那要不哪奢去哪不就是腦子有了病嗎？

  林靈聞言一腦袋黑線，終於反應過來她是在跟一個什麽玩意兒打交道，就說道：“好吧，我在南城山莊等你。”一點飯錢什麽的林靈可不在乎。

  “那就先這樣，我到了打你電話。”許斷道，說著就從辦公室向外走去。

  “去哪？我也去！”林穎兒嗷嗷叫著追上許斷。

  “我去見白氏集團的二當家談合作的事兒，你去幹嘛？”許斷沒好氣的道。

  “我去吃啊！”林穎兒一副你別以為我沒聽見你說什麽的樣子。

  許斷聞言翻白眼，“你屬狗的啊耳朵這麽尖。”

  “我屬你的。”

  “你屬你自己。”

  “我就是你。”林穎兒道。

  “你隻是你。”

  “你不是你。”

  “我不是你。”

  “是不是你？”

  “不是。”許斷道。

  倆人一路下樓一路貧嘴，沒營養的話一句緊跟一句的簡直水潑不進，聽的從他們身邊路過的家夥目瞪口呆的，心說你們他媽也太貧了吧？都他媽貧嘴學校畢業的啊？這他媽也不是錄節目啊，合著你們沒事兒也他媽這麽貧啊？不是因為錄節目才他媽耍貧嘴的啊？

  讓本來以為他們吵架想勸他們一句的家夥都沒能張開嘴，因為真他媽插不進嘴去啊！

  倆人一路貧著到了林靈請客的地兒，見了林靈進了包間，要說這地兒果斷是不太一樣啊，比火鍋城是強多了。

  “兩位想吃點什麽？”進了包間林靈問道。

  “龍蝦。”林穎兒當仁不讓的模樣。

  “鮑魚。”許斷也是下手夠黑的。

  “燕窩！”

  “魚翅！”

  聽的林靈一腦袋黑線的，心說瞧你們那點兒出息，可他媽逮到個大戶了啊這是？不過作為白氏集團的二當家林靈的身家也是相當不菲的，還真不在乎那點飯錢，就點頭道：“行。”

  許斷跟林穎兒很是下黑手的點了一大堆平時隻聞其名不舍得吃的玩意兒。

  等菜都點好了林靈才說道：“現在許先生可以說一說策劃案的事兒了吧？”

  “嘖，你還真夠著急的。”許斷道。

  “我也不想著急，但畢竟下一期節目一出來我們就等於徹底跟盛方翻臉了，如果那時候許先生您突然翻臉不認賬那我們白氏集團可就坐蠟了，等於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裏外裏的不是人。”林靈道。

  “好吧，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就跟你說說策劃案吧。”許斷道。

  “你說。”林靈看著許斷道。

  “策劃案很麻煩。”許斷道。

  “不對吧？我聽說你做策劃案很快的，我是歌手那麽大型節目的策劃案你也不過用了一個上午而已。”林靈聞言一臉懷疑的模樣。

  “我是我是歌手的總導演。”許斷道。

  “然後呢？”林靈沒太明白許斷這句話什麽意思。

  “但並不是你們新節目的總導演。”許斷道。

  許斷這麽一說林靈倒是有些明白了，但還不是特別明白，就問道：“你還能說的具體點嗎？”

  “這都聽不明白？不會吧？”林穎兒驚訝的模樣插嘴。

  “你聽明白了？”林靈看林穎兒，她可以看得出來，其實這話林穎兒也是第一次聽，所以她才這麽問林穎兒，因為就智商來說，她是不覺得任何人能比她更高智商的，她都聽的似是而非的林穎兒就能懂？這她可不服氣。

  林穎兒咂嘴道：“許斷是我是歌手的總導演，整個節目他是手把手的帶著員工做出來的，所以他可以做一個簡略到隻要能拿去立項就可以的策劃案，但你們那邊不一樣，他要給你們弄策劃案就得把舞台設計舞美燈光賽製規則所有的細化方案都給你們做出來，隻扔給你們立項創意你們知道舞台該怎麽設計嗎？知道舞美燈光怎樣做才合格嗎？知道賽製賽程該怎麽安排嗎？”

  許斷聞言聳肩，一副她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模樣。

  林靈聞言驚訝，第一次發現居然有人比她反應還快的就能理解別人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