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那是廣告商的行為嗎？”肖陽聞言皺眉看向徐監製。

  “不那麽說怎麽安人心啊？”徐監製道。

  “這麽說你有懷疑的人？”肖陽挑眉問道。

  “暫時沒什麽頭緒，不過我建議好好查一查曾接觸到這個事情的人，不然遲早台裏要出大問題。”徐監製道，多明顯，如果他們想的是真的，那就等於七葉台裏被人楔進來了一顆大釘子，而且貌似還身處高層，萬一在七葉台處於什麽關鍵時刻給七葉來一下，那可就真致命了。

  “那你覺得誰會往咱們七葉埋雷？”肖陽問道。

  “不清楚。”徐監製搖頭道，嚴格來說現在他們跟所有的電視台都是競爭關係，誰給七葉埋雷那也不稀奇。

  “會不會是新京城？”肖陽問道。

  “這個可能性不太大，新京城現在雖然節目做的不錯但其實依然是自顧不暇，哪有什麽精力專門跑過來跟我們較勁啊。”徐監製笑道。

  “那會是誰呢？”肖陽疑惑。

  肖陽的疑惑林靈可以解答。

  “董事長，消息放出去了。”林靈道。

  “知道了。”白重山一邊看文件一邊點頭道。

  “我們要不要再做點其他的？讓他們再亂一些。”林靈問道。

  “不用了，先讓他們自己猜疑一陣吧。”白重山沒抬頭的道。

  “我是歌手那邊…”林靈試探的模樣問道。

  “那些都是小事兒。”白重山打斷林靈的話道：“許斷那邊有消息了沒有？他答應的策劃案什麽時候能到位？”

  “他說得等他騰出手來才行。”林靈有些懷疑的模樣道：“董事長，許斷他會不會在敷衍我們？”

  嗯？白重山聞言意外的模樣抬頭看向林靈，“為什麽會這麽說？”林靈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的想法林靈很清楚，所以現在白氏集團或者新京城的處境林靈也很清楚，她突然這麽說那必然是有原因的，這才是白重山意外的原因。

  “我就是有些擔心新京城會不會找其他合作夥伴，那樣的話我們的處境就不太妙了。”林靈擔心的模樣，多明顯，他們扛著盛方的壓力伸手幫了新京城，要是最終新京城用完他們直接把他們甩了，那他們可就悲劇了，一個新進入娛樂行業的新手，雖然體量龐大卻上來就直接硬鋼娛樂行業的龍頭大哥，就最後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那不可能，星美啟亞那些人沒那個膽量，單憑許斷一個人翻不出什麽浪花的。”白重山搖頭道。

  “可是我是歌手這一期節目過後就不一樣了，這一期過後我們就頂在了盛方的最前麵，這時候許斷再去找其他人聯手，恐怕他們拒絕的就不會那麽幹脆了，因為主要壓力已經被我們承擔了。”林靈道。

  “如果他那樣做我們就和盛方聯手。”白重山道。

  “那時候我們還能和盛方聯手？”林靈懷疑的模樣，她懷疑白重山的決定的時候可絕乎僅有的。

  “隻要有利益在，什麽時候想聯手都能聯手。”白重山道，這倒是不假，畢竟在商業場上沒有什麽永遠的朋友或者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是我多慮了。”林靈點頭道。

  “還有什麽問題嗎？”白重山問道。

  “沒有了。”林靈搖頭，返身準備退出去。

  “對了，那個趙雯你找她談過了嗎？”白重山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

  “談了。”林靈聞言又站住點頭道。

  “說說。”白重山道。

  “說不上來。”林靈仔細想了想道。

  白重山聞言驚訝，他可是很少露出驚訝的表情的，因為林靈在他眼中十分精明，她都說不上來，這倒是白重山幾乎沒有聽到過的回答，就問道：“怎麽回事兒？”

  “那姑娘你說她精明吧也算不上很精明，在有些事兒上其實還挺認死理兒的，但說她傻吧也談不到，因為很多事兒她其實是能看的很透徹的，所以有點說不上來她到底是個什麽人。”林靈咂嘴道。

  “比如。”白重山聞言露出沉思的神色。

  “比如她其實知道您不喜歡她，她說從她見您第一麵就已經知道您不喜歡她了。”林靈道。

  “我第一次見她？有表現出喜怒嗎？”白重山皺眉看向林靈。

  “沒有，至少我沒看見。”林靈搖頭。

  “這麽說的話她應該是很精明啊，這都能看出來你怎麽會說她傻？”白重山聞言倒是有點欣賞趙雯的感覺了。

  “倒不是說她傻，而是有些軸。”林靈道。

  “說具體點。”白重山道。

  “比如說她跟楠哥兒的事情，如果是一般的姑娘的話，大概兩人早就應該住在一起了，有可能的話，或許很多姑娘都恨不得先懷個一男半女的來個奉子成婚再說，可是她卻沒有，好像到現在為止楠哥兒也隻牽到了她的手，再多一點進展也沒有，據她朋友說她好像還挺傳統的，而且好像她還在考驗楠哥兒。”林靈打聽到這些的時候也是感覺挺不可思議的，這年頭還有姑娘看到白楠他爹的身家不急著嫁的，還要考驗，真是頭回聽說啊。

  “這麽說的話倒是有點意思。”白重山點頭道。

  “是啊，所以我才說有點說不上來。”林靈道。

  “就是可惜了你了，如果你做我兒媳多好。”白重山歎了口氣道。

  “楠哥兒可看不上我。”林靈笑道。

  “也怪我太嬌慣他了，如果當初我對他嚴加管束一下，或許…”白重山歎息著道。

  林靈打斷白重山的話笑道：“如果您嚴加管束那楠哥兒就更看不上我了。”

  “怎麽會？”白重山好奇。

  相對於商業上的高智商來說，白重山的情商可就差遠了，尤其是對男女間的事兒，很多時候根本搞不明白，就比如他親自為親兒子白楠選的兒媳婦林靈，在他看來林靈簡直哪哪都好，在事業上林靈那簡直真可以說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可謂白楠最難得的事業幫手，在容貌上，林靈的姿色也並不比趙雯差哪，而性格脾氣方麵，林靈幾乎讓人無可挑剔，拿趙雯跟林靈比，白重山甚至都覺得倆人沒什麽可比性，唯一趙雯比林靈有些優勢的就是林靈的年齡要比趙雯大那麽五六歲已經年近三十，但這在白重山看來簡直不其成為一個優勢，可偏偏白楠就是喜歡趙雯不喜歡林靈，也是讓白重山挺無奈的。

  “因為我跟您一樣，是一類他可能會覺得佩服但卻不會願意接近的人。”林靈道。

  “佩服卻不願意接近？這是哪裏來的邏輯？”白重山聞言更糊塗了的模樣。

  “董事長您仔細回想一下您和楠哥兒的關係，他是不是對您佩服大於親近？很多時候他找您的時候都是需要您的幫助的時候，而他卻很少願意把自己的心事說給您聽是不是？”林靈笑問道。

  白重山回想了一下他與親兒子白楠的關係，感覺貌似還真是像林靈說的那樣，就點頭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

  “楠哥兒是個感性的人，而我和您這類人的世界裏永遠隻有理性思維，所以楠哥兒找女人是一定會找一個跟他投緣又附和他眼緣的女人的，我這類女人是永遠也不會進入他的選項的。”林靈道。

  “感性…有那麽重要嗎？”白重山一臉奇怪的樣子，他實在搞不懂，娶媳婦難道不就是為了對自己有利的嗎？或者背景或者事業亦或者對方精明強幹，這些都沒有那這個媳婦兒娶回來幹什麽呢？就為了床上那點事兒嗎？那點事兒關了燈有什麽區別啊？

  “對我們這種人來說，不重要，但對楠哥兒來說，很重要。”林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