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凰反應過來，口中呐呐著忙說：“不，不是殺人放火，也不是挖坑埋屍，這，這是壞事，壞事不能做的，師叔說過，不能做壞事，會有業障。”

  九妄：“我不怕業障，我隻聽你的話。”

  小鳳凰聞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大師兄的眼裏她一定特別好，所以大師兄才會這麽的維護她。

  可是她，她做過的事情卻是那麽的可怕！

  平日裏最喜歡吃的冰糖葫蘆在她口中已經沒了一點滋味。

  甚至，她覺得舌尖好似都是苦的般。

  她張了張口，好幾次想要和大師兄說，可是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隻能茫然的問：“大師兄，你，你為什麽聽我的話？為什麽對我好？”

  九妄答：“因為是你。”

  江行之終於無法再聽下去，他禦劍朝下，在九妄的身邊落地。

  小鳳凰看到江行之一臉的驚訝。

  隨即想起來，她現在是人形，已經不是小鳳凰的形狀。

  江行之肯定認不出她。

  所以立刻把頭埋在九妄的脖頸窩，裝作沒看到也不認識的模樣。

  江行之麵無表情的望向九妄：“把她給我。”

  九妄停下腳步，望著他：“她不願意。”

  江行之就望向鴕鳥一般把頭窩在九妄脖頸窩裏的小鳳凰。

  他伸手，試圖去摸摸她的頭。

  但手剛抬起來，就被九妄警告地瞟了眼。

  江行之收回手。

  跟著九妄的腳步，溫聲對小鳳凰說：“我知道你在蓮華秘境中想起了你和我那一世的事情，你覺得對不起我，可是阿蕪，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保護好你，也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你給我一次彌補你的機會好不好？阿蕪……”

  小鳳凰顯然沒想到江行之竟然也有那一世的記憶。

  她嚇得臉都白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身子直直地繃緊，頭更是死死的戳在九妄的頸窩中。

  但心頭倒是有好奇心，悶悶的問江行之：“你為什麽喚我阿蕪。”

  江行之：“我們成親的那晚，你說你小名阿蕪，讓我這樣喚你。”

  小鳳凰：“我不記得了。”

  江行之：“無妨，我會一直記著。”

  小鳳凰：“你，你不想殺我報仇嗎？”

  江行之：“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後悔都來不及，怎麽會殺你。”

  小鳳凰張了張口，她從前當鳥兒的時候沒有那麽多的念頭，隻有吃和睡。

  但現在她從蓮華秘境中走了一遭，不僅可以化形成人，連腦海裏都有好多好多她想不同的思緒。

  她想不通，也不願意再想了。

  反正江行之不殺她，那，那她就去蓮華秘境，去找噬魂獸。

  她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把噬魂獸肚子裏的那些魂魄都放出來，送那些魂魄進入輪回。

  所以，再又埋頭龜縮了一會後。

  她抬頭，望向江行之：“那，那你不殺我，跟著我做什麽？”

  江行之溫和地對她說：“我們是夫妻，夫妻一體，生死相依，你去哪裏，我去哪裏，你做什麽，我做什麽。”

  小鳳凰愣住。

  夫妻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