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小皇帝最近沉默寡言？”陸崤逸狐疑的側過頭，看著司徒雅。

  “正是。小皇帝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問起狀況他也不多言，隻會反複念叨下棋太難了。”司徒雅回憶著雲楷的言行向陸崤逸稟報，盡力不落下任何蛛絲馬跡。

  下棋？陸崤逸聞言皺眉，雲楷什麽時候開始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他不明所以，但思及對方也曾多次在無用之事上折騰的勁頭，與現在的事相比，其實也不奇怪。

  “這一年來他各方麵都有所進展，雖然成長緩慢，但進步大家有目共睹，也給了一些老臣了期待。”司徒雅看了眼陸崤逸，觀察著臉色說道：“這實屬老夫無奈之舉，我已挑了最淺薄的知識去教他，若是小皇帝什麽都沒寫成，皇太後問及或調查情況，我也不好交代。”

  “先生不必自責。”陸崤逸忙扶起司徒雅，滿臉的理解：“俗話說三歲看到老，雲楷自小懦弱，易怒，沒什麽主見，做了皇帝也辦不了事，決定權還是太後。”陸崤逸對文人政客的秉性很是了解。他們向來自認精英，最恨女人參合朝政。在他們眼裏，女人是沒有思想和資格與他們探討國家大事的。其次，他們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司徒雅做了一輩子的帝師，當然想要個好的晚年和相應身份得報酬。何況雲楷這個小皇帝差點砸了司徒雅為師的牌子，對方還不學無術，更是不能把國家交給這樣一個不能主持大局的人手上。

  “現在雲國需要一個穩定軍心的人，更需要一個像司徒先生這般的思想家。”陸崤逸神情凝重，對司徒謙恭又尊重。他知對方很吃這套表麵功夫，稍作誘餌，就能拉攏為己所用。而司徒雅正是如此。這樣的人不但好騙，精神上也分外忠心也能成為借刀殺人的刀柄。

  “直接推翻小皇帝不一定得民心，但如果是他錯在先，而我們順應天命…”

  “宰相高明。”司徒雅聽出了陸崤逸的弦外之音，又對他的看法意見讚歎不已。

  “我聽宮裏人說，皇後娘娘自進宮以後，基本都待在房內沒怎麽出過門？”陸崤逸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他心中鄙視，女將軍？明明膽小如鼠。”

  “是的，除了請安，足不出院。”司徒雅也有所聞此事。

  “他日事成，一定不會虧待司徒先生！”

  司徒雅聞言身體一震，很是激動：“多謝宰相大人厚愛！”

  “今日宴席如何，”皇太後喝著茶，問跪在地上的死士：“聽說宰相讓自己長女跳了舞？

  “本有此事，但皇後臨時讓陸雪穎改彈琴了。”死士答道。

  皇太後聞言笑了起來：“到底是皇後，腦子轉得比誰都快。”

  “宰相女兒好看嗎？”

  “沉魚落雁之色。”

  “皇上可喜歡？”

  死士微微沉呤：“屬下覺得皇上還沒到迷戀美貌的年齡，對人和事物反應都不大。倒是中途皇後離開，皇上就沒什麽心思看節目了。

  皇太後似乎知道死士會這樣說，不由得歎息：“皇上的心思全在皇後身上也不行。再等兩年，民間選一匹秀女吧，正好到時候宰相女兒也要進宮了。人多才不會讓一方獨霸。”

  兩個嬤嬤點頭道。

  皇太後有著自己的如意算盤。等榮臻把雲楷再往好的方向帶一點，也該殺下皇後的氣焰了，不然難免會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