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請開始你的表演(為vivshun女神王冠加更)
作者:鸚鵡曬月      更新:2020-03-04 21:12      字數:3851
  鬱初北一手牽著顧君之,一邊轉頭看向夏侯執屹,摸不著頭腦:“怎麽了?”

  夏侯執屹‘痛苦’的垂下頭、轉過身,不想提、不願說、丟人!“小顧他肯定還是惦記……”不再說話。

  易朗月心中腹誹,十幾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也垂下頭,充滿痛苦。

  鬱初北看看夏侯執屹又看看易朗月:“怎麽了?”

  夏侯執屹幹脆生氣的甩門出去,還不忘喊:“我去找那對狗男女算賬!”

  易朗月心想,你是為了‘曝光’顧先生的身世,現在走了算怎麽回事!還不是要自己配合:“不能!夏侯你把小顧至於什麽境地!”急忙追了出去!

  鬱初北看著出去的兩人,又看看顧君之,既而看向葉醫生。

  葉醫生收回聽診器,一副病人的隱私我不說的樣子:“陪顧先生去裏麵躺一會,一會就好了。”

  鬱初北的注意力立即被顧君之吸引:“他這樣不用再做深入的檢查嗎?他手好涼,也不說話,隻讓他躺一會?”如果不是這裏是省級權威醫院,她都懷疑醫生根本什麽不懂。

  葉傑澤神色自然:“嗯,沒事,顧先生以前也這樣過,隻是受了一些刺激,他自己緩一緩就好了。”

  鬱初北喜極而泣,太好了,沒事就好。

  兩人費力的扶著人躺在床上,鬱初北握著他的手守著他……

  ……

  診室外,易朗月和夏侯執屹一掃先前的‘悲傷’兩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沒事人一般,隻是不說話。

  診室的門哢嚓開了一下。

  夏侯執屹立即作出被勸後也不想聽,立即要跟那對狗男女大戰五百回合的樣子。

  易朗月也一副苦口婆心的看著他。

  葉傑澤走出來。

  兩人立即收了‘多餘’的表情,浪費。

  葉傑澤仿佛沒有看見:“顧先生已經躺下了,半個小時後就會‘醒’過來。”所以,你們要趁此機會說點什麽嗎?

  易朗月本不想看夏侯執屹但也知道正事重要,看向夏侯執屹。

  夏侯執屹腦海裏過一遍剛才的情節,覺得這個時候他回去不合適,要靠易朗月。

  夏侯執屹看向易朗月。

  易朗月頓時覺得頭頂能再跑上億匹馬,但還是起身向裏麵走去。

  葉傑澤也跟了進去。

  夏侯執屹想起這裏也裝了監控,立即去了葉傑澤的休息室。

  葉傑澤突然打開診室門,向休息室衝去!

  ……

  易朗月在距離鬱初北三個身位坐下來,正好讓她看到自己的表情,他卻看著床上的顧先生:“小顧沒事吧……”

  鬱初北眼睛有些紅,但沒有哭,就是覺得君之怎麽如此多災多難,他還這樣可憐的看著自己,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他明明已經很懂事了,還……“葉醫生說他自己一會就好了。”

  易朗月歎口氣。

  鬱初北才看向他:“夏侯先生好些了嗎?”

  易朗月點點頭。

  鬱初北見狀,斟酌的開口:“怎麽了,和君之有關?”

  易朗月聞言,不想說的樣子。

  鬱初北要能不問也不想問,可看看病床上躺著的顧君之,還是小心的開口:“很嚴重嗎?”

  易朗月這回沉默了很久,似乎很不願意說,但又考慮到鬱初北哪天一定會知道,所以才勉為其難的開口的樣子。

  易朗月甚至因為這份糾結從口袋裏掏出煙,想到這裏還有病人又放了回去,聲音沮喪:“這麽多年了,我們都不願意提……”

  鬱初北見他開口了,便安安靜靜的等著。

  “……剛才夏侯執屹有些失態……你不要在意。”

  鬱初北搖搖頭:“哪裏,他也是為了顧君之。”

  易朗月雙手抹把臉,苦澀的開口:“這麽多年了,一直沒有提過,也是覺得那人狼心狗肺,不值得一提,提多了也怕小顧受不了……”

  鬱初北看眼床上的人,果然跟他有關,是因為家人不在,父親過世的原因?

  鬱初北幫顧君之蓋蓋薄毯,房間裏的空調開的剛剛好。

  易朗月已經開了頭,後麵的好像也沒有什麽不能開口的了:“關於他的家庭,小顧怎麽跟你說的?”

  鬱初北想想,突然發現他根本沒有提過,除了爺爺,除了一直圍繞在他旁邊的易朗月他很少提起家事。

  但雛形還是知道的,是位孤兒,父母健在的時候家裏很有錢,現在除了卡裏的錢,一些首飾,什麽財產都沒有留下:“沒怎麽提過,不是父母雙亡一直在你家長大?”

  易朗月苦笑,搖搖頭:“不是。”

  不是?那是在夏侯執屹家長大?還是保姆照顧著長大,因為被保姆照顧,保姆小時候經常打他,所以他這次才有這麽大的反應?

  易朗月:“小顧的父親還活著!”

  “什麽!”鬱初北說完,又急忙握住顧君之的手,看著易朗月,什麽意思?他父親還活著?如果父親活著遺產怎麽會被他們拿去,還是他父親其實跟他一樣?還是更過分,平時會打人?

  易朗月卻沒有如她的意:“顧振書再婚了,不要小顧,他嫌棄小顧人傻——”說著,好像說不下去了,聲音有些哽咽,仿佛在說,顧君之明明這麽懂事聽話,他為什麽這麽狠!

  事實上易朗月也是真這麽想的,顧振書這麽多年可曾想過給顧先生一點父愛,他能對著郭成瓊生的兒子噓寒問暖,為什麽對顧先生不可以!顧先生受了那麽嚴重的創傷,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他怎麽可以不管他!任顧先生長成如今的樣子!

  如果不是他父愛沒有給夠!顧先生何至於如此!

  鬱初北震驚的看著易朗月。

  再婚?就是不傻!隻是不傻放著這麽多財產不要,就因為兒子是傻子,這人莫不是腦子有其它查不出的問題。

  易朗月聲音沙啞:“他們再婚後,立即又有了孩子,是一個男孩,顧振書很高興,從此就再沒有問過小顧,小顧就成了多餘的人。”

  鬱初北不能理解,非常不能,扔下十幾億,遠走高飛的父親?比覺得兒子傻便把他關在家裏不準出來的性質還奇怪。

  “小顧……他小,那時候很想念顧振書……”易朗月真情實意。

  他腦海中幾乎可以想象,小時候的顧先生是多麽彷徨無助:“小顧就每天等在門口……等爸爸,誰哄也不行……”說著眼睛通紅。

  鬱初北也急忙回過頭,擦擦眼淚。

  夏侯執屹看著畫麵裏的人,感受著易朗月的‘真情’演出,如果不是知道真相,他覺得他竟然也要信了,為這個可憐的孩子不值、委屈。

  易朗月好像覺得顧先生的童年還不夠慘,繼續‘添油加醋’:“那時候我們帶小顧去找他、求他,小顧說他什麽都不要隻要爸爸,隻要爸爸繼續讓他留在身邊,可是那個女人還有顧振書狠心將那麽小的孩子趕出家門,說……”

  鬱初北覺得眼淚止也止不住。

  “說……他顧振書沒有這樣的傻兒子。”易朗月轉過頭。

  鬱初北趴在顧君之身上,緊緊的摟著他,壓抑的將眼淚埋在他臂膀裏。

  易朗月轉過頭,臉上神色已經恢複一些,繼續:“從那時候起,我們就對小顧說,你爸爸已經死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以後他隻有表哥和姑姑……”

  鬱初北知道了,他原來是被拋棄了,顧君之是被拋棄的。

  鬱初北緩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不過:“君之手裏不是有一筆錢……”

  易朗月苦笑:“顧振書怎麽會看在眼裏,你聽過顧振書這個名字吧……”

  鬱初北尷尬的搖頭,她……這麽多年都是在庫房,沒怎麽注意。

  易朗月醞釀感情的精神世界卡了一下,又立即銜接上:“天世集團總聽過吧。”

  鬱初北點頭,她不能說話,她怕再說會哭出來。

  “顧振書是天世集團總裁,海市鼎鼎有名的人物,聯姻了郭氏集團獨生女,締造著商業神話,享受萬眾追捧,他怎麽會讓人知道他還有一個精神不好的兒子,如果被挖出來,多影響他儒商的名號!”易朗月說的咬牙切齒!

  鬱初北震驚不已,天……天世集團,是那個天世集團?!

  易朗月苦笑:“是不是很驚訝,這麽多年,我們再沒有提過他,以為小顧忘記了,誰知道……”

  誰知道他還記得?並且念念不忘,連看到父親打孩子,不是,看到別人的父親抱起別人的孩子,他都會心有感觸……

  怎麽會有人這麽殘忍,顧振書怎麽忍心不要這樣可愛的孩子,顧君之心裏又壓抑著怎麽樣的苦楚。

  原本以為他是因為得不到‘遺產’才……

  原來他是覺得自己聰明了,爸爸才會喜歡他會愛他,可現實裏他什麽都沒有。

  鬱初北心裏像被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憋悶的喘不過氣來,顧振書怎能這樣對自己的兒子,他就是傻了點,就是粘人點,可身為父母,他……

  就為了他‘儒商’的名聲嗎,為了無懈可擊的形象,就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轉眼娶了勢均力敵的商家女,徹底放棄了顧君之。

  鬱初北眼前一片水光,壓抑的什麽也說不出口,隻覺的心疼,心很疼。

  易朗月沉默著,氣氛一瞬間壓抑起來,為顧先生不值,為顧振書不負責任生氣,為今時今日的局麵悲哀。

  鬱初北雙手握著顧君之的手,將他的手舉在嘴邊,眼淚還是沒忍住落下來,無聲的落在他的手背上,床單中……

  顧君之著急,她哭了,她不能哭,初北不要哭……

  鬱初北看著他,仿佛看出他目光中的焦急,想笑笑安撫他,可越想越覺得他可憐,看吧,他明明這樣聽話,明明這麽可愛,那個人為什麽說不要就不要他了——

  易朗月還沒有說完,下麵的才是這一切的重點,是夏侯執屹最關心的部分。

  休息室內,夏侯執屹屏息以待,易朗月辛苦了。

  易朗月開口:“可事有荒謬,風水輪流轉,誰能想到小顧滿十八周歲的時候,天世集團律師事務組送來了一份遺囑,顧老爺子明確表示,天世集團以及名下所有產業全部由長孫顧君之繼承,如果顧君之不慎夭折,天世集團將被拍賣,所得資金捐給慈善組織。”

  鬱初北瞬間看向易朗月!即便不懂豪門爭鬥的她,此刻也知道這份遺囑對這樣的顧君之來說絕不是好事!

  易朗月看出她的擔心,欣慰但又有對顧先生深深的擔憂:“從那以後,那個女人還有顧振書一直想收回這份遺囑,甚至想讓小顧也立一份遺囑,承諾小顧去世後,天世集團將有顧振書和顧玖繼承,顧玖就是他們生的兒子。”

  鬱初北被對方的不要臉震驚到了,這樣的遺囑如果簽下去,明天就是顧君之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