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準備表演(二更)
作者:鸚鵡曬月      更新:2020-03-04 21:12      字數:2750
  易朗月憤怒的掛了手機,就知道跟夏侯執屹脫不了關係!說什麽不是他做的!第一次覺得不會成功就不是他做的嗎!

  易朗月煩躁的向病房裏走去。

  薑曉順聽到開門聲,瞬間縮回被子裏嚇的瑟瑟發抖,直到確定是易朗月回來,才緩緩的從被子裏冒出頭。

  但還是很害怕,誰能想到平日和藹的同事略傻的同事,那樣畜生無害的一個人,能麵不改色的對另一個人舉起凶器,太恐怖了,她不敢回憶他的眼睛,不敢回憶他的一絲一毫!

  那場景簡直就是噩夢!

  想到自己曾經也對他無理,甚至說他壞話,薑曉順便覺得背脊發寒,他以後會不會報複自己!

  易朗月看著她的樣子,深吸一口氣,要穩住、穩住,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沒必要發脾氣:“薑小姐……”易朗月聲音溫柔,目光含笑。

  薑曉順頓時雞皮疙瘩顫栗,她一點都不相信,這個人和顧君之是一夥的,葛總呢,葛總在哪裏?他們是一夥的……她要出院……

  易朗月仿佛看出了她的心事,神色更加無害:“薑小姐,剛才說了那麽多,能說的我已經都說了,我相信薑小姐是一位聰明人,鬱經理也十分器重薑小姐,隻要你指認是他想對你圖謀不軌,你反擊造成的今天意外,我相信,薑小姐等鬱經理升任總經理後,接任鬱女士現在的職位也沒有問題。”

  薑曉順嚇的搖頭,她不要,不要再看到顧君之……

  易朗月誘哄道,怕什麽看多了就習慣了:“放心,不會留案底,我已經跟受害者談好了,受害者不起訴,並承認是他先對你圖謀不軌。當然了,與‘受害者’談話我可沒有這麽祥和,。

  他若是不答應或者敢講條件,我隻會讓他知道另一條腿也斷了是什麽感覺。”易朗月麵上含笑,顧先生和鬱女士馬上要來了,他必須盡快搞定薑曉順!沒有時間跟她耗!

  薑曉順從沒有覺得往日熟悉的人這麽恐怖過!錢主任肩上的傷和慘白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裏!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深入骨髓,讓她恨不得當場厥過去!

  那件事是不是也跟顧君之有關!比今天嚴重的多的傷勢,同樣被處理的沒有一點痕跡!錢主任那樣心高氣傲、想拉鬱經理下來的人竟然都一聲不吭的認下,是不是就是眼前這個笑眯眯的人做的!

  薑曉順看著他,越看越覺得易朗月恐怖,他的臉和顧君之打人的臉同時重合到一起,她竟然感覺不出這兩個人到底誰更恐怖。

  薑曉順覺得頭都要炸了,但她能不同意嗎?

  她能算老幾?連錢主任都沒有擰過眼前的人,她怎麽可能?

  如果她不同意,易設計師會不會讓她得個不治之症就這麽死了,對……肯定會……薑曉順開始自己嚇自己……

  易朗月歎口氣,這人腦補的真多,還都表現在臉上,那是最後沒辦法了才會不顧一切走的路。

  像薑曉順這樣的,他覺得薑曉順真的沒必要走到那一步。

  薑曉順不敢再耽誤,急忙點頭:“我同意!不……不過我……我有個條……條件……”

  易朗月站定,這樣才招人喜歡:“什麽條件。”

  “我不……不要再跟……跟顧君之一個部門!”去哪裏都行!隻要不是對著顧君之!

  易朗月笑笑,這不是什麽難事:“好。”

  薑曉順點點頭:“好,我答應。”說完不等易朗月催促,急忙在易朗月寫的和解書上簽字。

  易朗月看著她簽下的字笑著,還不忘補充一句:“薑小姐千萬別覺得這張紙沒有法律效益,在我這裏,就是有,如果您違約,我會讓人第一時間追究你的責任。”

  薑曉順嚇的手指顫抖,點頭,她……她是‘受害者’,她知道了,是有人要非禮她,她才反擊的。

  易朗月噓了一聲:“跟誰都不要說哦,十年二十年後你可以對別人提起,但不能對鬱小姐提起,鬱小姐——不——能——說!”易朗月說完帶上東西轉身離開。

  薑曉順看著空空的手指,頓時有些懵,什麽叫做不能對鬱小姐提起?!鬱經理不是參與者?!鬱經理不知道?!

  薑曉順想到當時顧君之一掃打人時的陰狠,猛然撲到鬱經理身上一副被害者的樣子!頓時覺得背脊發涼!

  鬱經理竟然!也許!真的!不知道!!

  太恐怖了!

  ……

  易朗月已經出現在省醫院療養部門口,看著不遠處的街道。

  夏侯執屹趕到的更快,衣衫整潔,玉樹臨風的等在院門口。

  易朗月心裏冷笑,沒有看他,他現在不想跟夏侯執屹說話,他隻是他的屬下,夏侯執屹做什麽通知他是義氣,不通知他是道理,他有什麽資格有意見!

  但不想說話。

  夏侯執屹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鬧脾氣:“你啊——”

  易朗月立即轉身去旁邊的小賣鋪買包煙。

  夏侯執屹看著他的背影,覺得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他要是知道這麽有效果,他至於愁白了頭。

  怪隻怪,顧先生代入角色太深,已經無藥可救:“你也別生氣,我就是試探一……”

  “車來了。”易朗月趕緊將煙收起來。

  *

  鬱初北焦急的跟著救護擔架上的顧君之向裏麵奔去。

  夏侯執屹不急,看眼易朗月,討好道:“你車上的設備越來越齊全了,有沒有氧氣艙。”

  易朗月不接這份讚美:“哪裏,是夏侯秘書長撥款到位。”

  夏侯執屹不想搭理他,看他這樣就知道沒幾天緩不過來,感情用事!

  夏侯執屹幹脆不管他,臉上換上焦急的神色跟在鬱女士後麵向裏麵衝去:“小顧啊!小顧!你怎麽了……”

  易朗月險些沒有絆倒,怎麽了你心裏不清楚嗎!浮誇!

  ……

  剛剛在外學習兩天的葉傑澤,昨天被古教授急召回國,與今天下午四點抵達機場,家都沒回,就被叫來診視,正好‘迎接’二進宮的顧先生!

  誰他媽再說交流要一兩年!他就跟對方死磕!

  鬱初北握著顧君之僵直的手,著急的與他一起站在醫生麵前,不等醫生問,快速開口:“他突然就這樣了,不是,小區裏有……”

  鬱初北將事情敘述了一遍:“小孩子快撲到他腳邊的時候,他突然就不動了,怎麽叫也不答應,葉醫生他怎麽樣!有沒有事……”

  葉傑澤安撫的看她一眼:“我看看。”

  鬱初北不敢再打擾醫生,擔心的看著顧君之,她的君之一天遭遇兩次這樣的事,怎麽這麽倒黴!

  夏侯執屹聞言,整理下情緒,頓時冷下臉,‘落寞’的垂下頭,聲音苦澀:“一直以為小顧忘記了,原來,小顧一直記在心裏……”

  易朗月、鬱初北、甚至在給顧先生做檢查的葉傑澤,都瞬間看向了夏侯執屹。

  什麽意思?

  夏侯執屹毫無壓力,臉色淒苦,仿佛遭受著巨大的折磨,在說與不說之間痛苦,在親情與狠心拋棄間糾結,這個複雜的表演過程中還不忘偷偷給易朗月一個‘配合’的眼神。

  易朗月盡管心裏恨不得將夏侯執屹大卸八塊!此刻也跟著做出‘不想說、不願提、都是淚’的表情。

  葉傑澤見狀,立即心領神會的歎口氣,但什麽都不說,繼續幫顧先生檢查,天知道夏侯秘書長和易朗月兩人在打什麽鬼主意。

  但身為天顧醫療院的優秀員工,再看看周圍的氛圍,怎麽可以不作出‘合理’的反應。

  鬱初北茫然,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大家的表情怎麽都這麽奇怪?

  發生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