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異界生活(198)
作者:一劍驚風雨      更新:2020-05-19 10:00      字數:4551
  聽見張玉迪要對陸閑用刑,而且所用的第一個刑場,還是天雷刑場,白星和薑錘石的臉色都變得有些精彩。

  “對了,說到用刑,薑錘石你作為天牢的典獄長,應該是用刑的行家。以你這麽多年積累的經驗和手段,對付這樣一個小角色,應該綽綽有餘!薑錘石,敲開他嘴巴的重任就交給你了!”張玉迪對薑錘石信心滿滿,說道,“走,帶路,我們到你的地盤上去看一看!”

  薑錘石臉色難看,沒有動。

  “怎麽,有什麽問題?”

  看見薑錘石麵色有異,張玉迪不解的問道。

  “我恐怕不能勝任典獄長這個職責了。”

  薑錘石黯然神傷。

  “這話怎麽說?”張玉迪有些不悅的說道,“有什麽情緒,事後再解決嘛。現在辦正事要緊!”

  “殿下,這個炎豐有些古怪。”白星道出了此中緣由,“那雷電刑場,恐怕對他沒什麽用,也不能對他造成什麽威懾。”

  “哦,這事怎麽說?”

  不僅張玉迪,大殿上麵其他的仙人也對白星的這套說辭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雷電令,已經破碎掉了。”

  白星說道。

  “破碎掉了?大概是因為太多年沒有使用的緣故,這也沒什麽嘛。薑錘石,犯不著為這點小事自責!用不了雷電刑場,我們可以換其它的刑場,仙界的刑場多的是,又不隻是那雷電刑場一個!”

  張玉迪擺擺手,表示薑錘石小題大做了。

  “殿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白星解釋道,“在我們出去捉拿那侯軍的時候,薑錘石便已經抓住了這炎豐。在此期間,薑錘石還對炎豐進行了嚴刑拷問,這雷電刑場,便是薑錘石拷問炎豐的第一站!而那雷電令,也是在那個時候破碎掉的!”

  “哦?在這之前,你就對那炎豐進行過拷問?”

  張玉迪看向薑錘石,問道。

  “是的,殿下,當時我也是立功心切,想為殿下分憂,所以便擅作主張,對這炎豐進行了拷問。”

  薑錘石點了點頭。

  “問出了什麽結果沒有?”

  張玉迪問道。

  “如果問出了什麽結果,今天就不用帶他到大殿上來了。”

  薑錘石答道。

  “既然你們帶他上過了雷電刑場,那雷電令碎了便碎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張玉迪不解的問道。

  薑錘石答道:“殿下,你有所不知,那雷電令不是久了不用自己碎掉的,而是我們召喚了太多天雷,導致它不堪重負而碎掉的!”

  “不堪重負而碎掉?”張玉迪擺擺手,說道,“雷電令怎麽可能會不堪重負而碎掉,一定是放得太久了,加上隨便召喚一兩道天雷,然後它便碎掉了。不過,這個炎豐也是一個能人,那雷電刑場的雷電,一般的天仙連一道都扛不住,他能夠扛上兩道而沒有事,不得不讓我對他高看了一眼。”

  “殿下,你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

  看見張玉迪這麽樂觀,薑錘石有些無語。

  “殿下,他們在雷電刑場,可不止召喚了一兩道天雷!”

  一邊的白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說道。

  “不止召喚了一兩道天雷?那能召喚了幾道?”

  張玉迪不解的問道,在他心裏,那炎豐頂多能抗住三道天雷就頂天了。

  “喲,現在這個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們說說,那炎豐能讓雷電令不堪重負而破碎掉,他到底抗住了幾道天雷?”

  “我看他能抗住三道天雷就頂天了,畢竟那天雷,一般的天仙能抗住一道都可以稱得上是奇跡!”

  “這可不一定。你們看那白星的表情,若那炎豐抗住了三道天雷,白星的表情定然不是這樣的!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的金仙,而且,他在金仙上麵的修為也是首屈一指的!能夠讓他都變了臉色,說明這件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那你說說,他起碼能抗住幾道天雷?”

  麵對眾人的質問,那個仙人考慮了一會,他伸出手,攤開手掌,大膽的說出了一個數字:“我認為,他應該抗住了五道天雷!”

  “切,真是瞎幾把扯蛋!”

  “太扯了太扯了,五道天雷?便算是我,抗下來那也夠嗆!你再看看他,現在生龍活虎的樣子,這是一個天仙扛了五道天雷應有的表現?”

  大殿之上的仙人們都表示不信,同時,他們都在自己的心裏預估出了一個陸閑能夠抗住幾道天雷的數字。

  看見白星也這麽說,張玉迪就知道自己好像低估了陸閑,他問道:“事情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簡單?那你給我說說,這個事情有多複雜!”

  白星語不驚人死不休,說道:“他在雷電刑場,生生抗住了九道天雷的轟擊!正在薑錘石準備召喚第十道天雷的時候,雷電令這才不堪重負,碎成了粉末!”

  白星話音剛落,整個大殿變得異常的安靜,前所未有的安靜,安靜得甚至沒了呼吸的聲音。

  “你剛才說,他抗住了幾道天雷?”

  聽到白星說出九道天雷的時候,張玉迪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九道天雷,那炎豐,憑借自己的天仙之軀,生生的抗住了九道天雷!”

  白星再次大聲的重複了一遍,他知道自己說出這個消息以後,將會引起什麽樣的震動。當他剛聽到這個消息之時,也差點心神不穩。要知道,他的修為,便是在金仙當中,那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連他都震撼不已,可想而知,對其他人,將會造成怎樣的衝擊!

  “九……九道天雷?我沒有聽錯吧?”

  “一個天仙竟然可以硬抗下九道天雷?這不可能,便是一個金仙,若是修為不夠精深,恐怕都難以承受,更何況一個天仙!這不可能!”

  “如果這是這是真的,那這個炎豐就太恐怖了!以天仙之軀硬抗九道天雷,從古至今,幾千萬年以來,這是聞所未聞之事!硬抗九道天雷,也就意味著,天劫對他來說形同虛設,他若是要衝擊金仙境界,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恐怖,太恐怖了!這個世界上怎麽可能有這麽恐怖的存在!”

  大殿之上的仙人的目光在這一瞬間全部投到陸閑的身上,他們想要徹底把陸閑看穿看透,他們想要知道,這個陸閑,究竟是怎麽做到以一具天仙之軀硬抗九道天雷的!

  在這一刻,陸閑是整個天庭大殿的王!“殿下,你沒有聽錯,這個炎豐,確實憑借自己的天仙之軀,硬抗下了雷電刑場的九道天雷!”

  白星看著一臉寫著不信的張玉迪,再次把這個消息給眾人重複了一遍。

  張玉迪問薑錘石道:“薑錘石,這事是真的麽?”

  薑錘石答道:“殿下,我對這件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絕對假不了。這樣吧,我把還存留在我腦海中的映像拿出來給大家看看,隻要你們看過了,就知道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了!”

  薑錘石說完,催動真元,把腦海中還殘存的雷電刑場的映像調了出來,手指向前一指,那些映像出現在了他前方的空中。大殿之中的仙人不管從那個角度看,都可以把映像看得清清楚楚。

  眾人都不再說話,仔細觀看那映像。隨著陸閑抗住的天雷越來越多,眾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第……第六道天雷了!沒想到這炎豐在前麵五道天雷之下還能夠爬起來,此刻麵對第六道天雷,眼神中竟然沒有絲毫的畏懼!而且,他還不斷的從嘴裏噴火,公然挑釁蒼天!這個人,這個人實在是太吊了!”

  “鐵頭娃,這個人絕對是我見過腦袋最硬的鐵頭娃!”

  “雖然我已經被嚴重劇透,知道他能夠硬抗九道天雷而不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他麵對這第六道天雷的時候,我依然緊張得快要不能呼吸,暗暗為他捏了一把汗!”

  “自從當上了神仙,特別是當上了金仙以後,我幾乎已經忘記了敬佩這兩個字怎麽寫,但是,看了這一段映像之後,我決定一會退朝之後,回去把敬佩這兩個字抄上一百遍!”

  “讚同,我也要回去抄!俗話說得好,獨抄抄不如眾抄抄,我看啊,大家都應該回去抄抄這兩個字!”

  眾人看向陸閑的目光越來越不一樣,因為陸閑硬抗九道天雷的這一舉動,就使得他和這裏所有的仙人都不一樣了!

  映像放完了,大家又都陷入了沉默,大殿也跟著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不知道有多少年,眾人沒有在大殿上看到過這樣的景象了,上一次是什麽時候去了?有的人歪著腦袋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出來。

  張玉迪的目光落到陸閑的身上,他發現在此期間,不管眾人是驚歎也好,嘲笑也罷,陸閑臉上的表情始終都沒有變過。陸閑的臉上,一直就保持著一個表情,那就是平靜,平靜得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喪失作為人類特有的喜怒哀樂的這種能力。

  不知道怎麽回事,張玉迪總是能在陸閑身上看到迥異於他人的東西,這東西到底是什麽,他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不過,這種東西讓他非常不爽。還有,陸閑的這種雲淡風輕無所畏懼的表現,也總是讓張玉迪想起侯軍。想到侯軍這個人,張玉迪的腦海裏就隻盤旋著“恥辱”這兩個大字了。

  張玉迪敲了敲桌子,非常不爽的對陸閑說道:“你不要得意,在這裏,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你不怕雷劈,沒事,我還有一萬種方法讓你開口!不過,我現在看在你還有些能力的份上,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老實給我交代,你與那侯軍的其他同黨都有誰,全部給我說出來!”

  “剛才我不是交代了嘛。”陸閑指了指白星,說道,“這裏就站著一個,你又不信。對了,這邊這裏,有一個,喏,那個也是,對對對,那邊那個也是!”

  陸閑的手指從白星的身上移開,落到白星身後的仙人身上,東指幾個,西指幾個。

  “大膽,誰跟你是同黨!”

  “快把你的髒手移開!你知道我是誰嗎?連老子你都敢誣賴,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是我不是我,殿下,他指得不是我……”

  被陸閑指中的仙人紛紛撇清幹係。

  “大膽反賊,看來你今天是真的不打算從這裏活著走出去了!”看見陸閑如此調戲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張玉迪怒不可遏,對薑錘石吩咐道,“薑錘石,快給我把他帶上刑場,我要活活折磨死他!”

  薑錘石苦著臉說道:“殿下,你要把他帶上什麽刑場?”

  張玉迪無所謂的說道:“除了雷電刑場,哪個刑場都可以,火燒,水煮,冰封,隻要能讓他痛不欲生的,都給我來上一遍!”

  薑錘石吞了一口口水說道:“殿下,你剛才說的那些刑罰,我都施刑過了。”

  “什麽,你都施刑過了?”張玉迪的眼睛瞪了起來,吼問道,“你都施刑過了,他怎麽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什麽都沒有交代?!”

  白星看著接近暴走的張玉迪,說道:“殿下,你先冷靜一下,聽薑錘石慢慢道來。”

  “冷靜?我現在冷靜得很!”張玉迪對薑錘石吼道,“快說,你都帶他上了哪些刑場?!”

  薑錘石說道:“從雷電刑場出來之後,我帶他上了五馬分屍刑場。”

  張玉迪說道:“五馬分屍刑場?這個刑場可以,那五匹神馬,可是和金仙一樣強大的存在!然後呢?”

  薑錘石答道:“然後,這炎豐震跑了五馬,一拳轟踏了五馬分屍刑場!”

  “然後呢——等等,你說什麽?他震跑了五馬,一拳轟塌了五馬分屍刑場?!”

  張玉迪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薑錘石答道:“是的,殿下。”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個人實在太狂妄了!”

  張玉迪忍不住在寶座前來回走動起來,接著問道:“然後呢?”

  薑錘石答道:“然後,我們又把他帶去了冰封刑場。我用冰封令召喚了九道冰封,但是對他完全沒有用,最後,冰封刑場也被他給震碎了!”

  “冰封刑場也被他震碎了?!”張玉迪的身體頓住了,不信的問道,“你再給我說一遍?”

  “殿下,這個炎豐,把冰封刑場也震碎了!”

  薑錘石說著這話的時候,也覺得非常壓抑,借著這個機會,他把這句話大聲的吼了出來。他的話音剛落,大殿之中又陷入沉靜,整個空間都回蕩著薑錘石的這句“震碎了……震碎了……震碎了……”的聲音。

  “這個炎豐,不僅一拳轟塌了五馬分屍刑場,還順帶著震碎了冰封刑場?!”

  縱使是見多識廣的神仙們,此刻也已經完全進入了石化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