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奴
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7-02 03:31      字數:3438
  他們看著我們離去,他們可以看著我們浪費壽命。

  就連醫生的話,他們也不再傾聽。

  死亡的對象,不是你

  我們需要冷靜,即使是一個人的世界,即使十一個可悲的人兒。

  自己的體力透支,可我們的神明極其信仰世界。

  黑暗在支撐他煩腳步,留下的印記慎入大地。

  這一切來的有些快,這一切來的有些微妙。

  我們的人兒目睹崩潰的神兒,我們的人兒目睹崩潰的世界。

  他們的支撐從來不是在為救贖世界而來的

  塵爺看著影行逃離視線,就算是貪戀也要禁錮醒不來的軀殼。

  塵爺拿出孩子的東西,交給離他最近的安塔利亞輕聲的囑托。

  “我離開一段時間”

  “塵爺”

  我們的龍啊,也要離去,在這稀少的人跡裏脫立塵埃之地。

  阿維亞都城,淪陷

  被支撐的人兒,死去。

  我們隻有三位神明,曆史的神明去往源起之地,黑暗的神明帶離被世界愛戴的神明。

  這是一座城,從崩裂到回歸的空城

  “影行你,要去哪”

  停頓了的人兒淌著雨水,不用回頭不用刻意的回答。

  停頓了少許,繼續前行

  收屍人們回歸人體,帶著他們的棺材成了這座城的護衛。

  這是一座城,被死者擁護的城。

  吵吵鬧鬧的,又在人心裏安靜的可怕

  出生的人兒必定要看一次死去。

  欺瞞自己,催眠自己。

  黑色的神明不熱愛生命,這裏的肮髒挑不起她的興趣。

  帶著勾勒過頭的笑意,帶著這個世界不期待的笑意。

  我們的神明可不止一位

  黑色的神明已經外出,手拉著手為你祈福,不接觸大地不接觸塵埃,在這人們的視野裏暴露軀幹。

  阿爾的世界裏丟了光,理解死亡的意思無法對立到該有的軀體之上。

  對於不必要的那些人,自己會在意他們離去的模樣嗎

  對於自己憧憬的人,自己會銘記他們死去的墓地嗎

  神明啊,您的崩塌帶走光耀了。

  神明啊,這並不是您的錯啊

  無法站立起來的不隻有一位

  塵爺收回自己過於龐大的軀幹,來到這自己不熟悉的大地。

  這裏的幹涸散落著生命,這裏的軀幹沒有呼吸。

  躺在地上的軀幹依舊隻能呼吸,歪不了自己的頭顱去真正的看那來到的人兒。

  死神成了戰士

  這裏是阿維亞都城

  塵爺沒有說過一句話,打撈起的水源庇護活著的咽喉。

  “古依亞呢”

  我們的力氣,全在了話語之上。

  塵爺沒有說話,同樣的也沒有凝視眼睛。

  “影行是爆發了嗎”

  那是他的徒弟,過分的湧動自己不可能感受不到。

  那被打開的大門,那循環起來哀嚎的靈魂。

  我們的神,已經睡去。

  “我帶你去修養”

  塵爺拋棄任何回答,塵爺無法熱愛神的理論。

  對於他而言,古依亞隻是他養大的小孩子而已

  僅此而已

  我們的都城,丟失了

  “等等”

  死神的力氣早就沒了,無法操控的肌肉在背外力拉起。

  “神女神女她在主城裏”

  貪圖什麽,還是崩潰什麽。

  塵爺尋找到一處有遮蔽的幹淨大地,放下那還隻能喘息的神自己前往世界的盡頭。

  對於他們而言,這本就是盡頭了

  塵爺沒有任何掩蓋,塵爺沒有任何回應。

  無視那些舉起武器的神明,無視那些帶來的疼痛。

  站在這同樣被居民無視自己的地方,站在這不需要道路的世界裏。

  彈奏起來的,僅僅是崩潰起來的悲哀。

  我們的神明,回到起源之地。

  他們的神明,離開血液迸發的軀體

  這裏的居民無視著那流淌血跡的人兒,這裏的居民依舊在自己歡歌笑語

  憑著記憶來到祭壇之地,這裏幹淨的沒有塵埃。

  帶著權杖的主放棄了自己蒼老的神態,也許是因為開始了過分的滿足,也許是開始了過度的愛意。

  雖不能說是少年模樣,但還是回到了自己年輕的模樣。

  那種權高地位的神態,拋棄吧。

  他們的主歡迎到來的神明,他們的主甚至交還了他的武器。

  “我的女兒,多謝你的照顧了。”

  彈奏起來的那些可悲,為什麽就怎麽破了呢

  “神女大人呢。”

  我們的主並不厭惡其他的思維,被叫做崩潰被叫做可悲。

  “不不不,就算是神女回去你也不可能救起你們認為的人。”

  我們的主,對不起這個世界的神。

  “她本就不該是那樣,我的女兒本就不該是會為了一點熱愛去爭奪的人兒。你不高興嗎”

  我們在祭壇上看那崩裂世界的權利。

  “我的女兒她正常了。”

  我們看到的,從來都是隻剩下一點渴求被厄運流竄的身軀。

  她本該是什麽模樣

  這個世界要讓一個唯唯諾諾哭泣反抗的孩子,成為一個厭惡生命的人才肯罷休嗎

  “我也不是那麽狠心的主,女兒給你們留下的住所我不會再去觸碰。不過嘛這一點報酬”

  那種表情,勾勒貪婪。

  我們不明確說明,我們不直接說明。

  “放心,我會拿同等的東西和你們交換的。”

  為什麽這個世界的嗡鳴全擠壓在了一起,那種被世界搞得病態的神明無法信任一切哀求。

  塵爺不想信任其他點話語,塵爺在這被籠罩點世界裏透支自己的精神力。

  “你就不能放過她嗎”

  從來沒有放鬆笑意的主更加突兀了,帶著他的權杖靠近了這世界剩下的曆史。

  “你的父親也曾跟我說過一樣的話。沒想到他的兒子也會問我一樣的問題。”

  我們等待的是回答。

  “放過你們一直都搞錯了吧。”

  主的釋懷,主的恩典。

  “我在用我的方法教育我的孩子呀。”

  “我可從沒讓我的女兒死去。”

  藏起厄運的,不是死神

  每個人的思維都是有間隔的,每個人的思維都是有斷層的。

  你有注意過嗎曾經被世界滲透的想法,曾經把世人全都滲透的規則。

  可那些貪婪一直在每個人的本性裏延續。

  我們一直都有確認過。

  我們被自己的情感歸屬在了世界上,我們被自己的理智壓垮在了大地裏。

  我們的腦子,從起源開始,就沒有脫離野蠻人的本性

  “辛苦了”

  塵爺的耳朵隻剩下這一居,發起力道的手臂根本沒有抬起。

  被壓製被籠罩,拿起武器的神明紮開**。

  “我就,送你一程吧”

  他們的思維極其緊密,剝奪來到者的行動能力剝,奪來到者的崛起能力。

  影行並未帶著軀體去往何處,他們都是不愛在人世間光耀裏紮駐的生命,他們的眼睛裏不愛展現起來的暖意。

  阿爾法看了眼躲起來的人兒,沒有說什麽的直接離去。

  “他去哪了”

  等待的人們還是會很在意。

  “沒事讓他冷靜會兒吧”

  隻是躲在了沒有人沒有光的大地裏

  我們無法放鬆,我們看到了來到的神明。

  “真會挑時候”

  煩躁的不止一位。

  舉起自己的武器準備獵殺。

  “等等”

  擁有阿鷹高度的安塔利亞喊住了大地上準備好的人們。

  那多到不自然的,那籠罩天空的。

  那為首的帶來的血跡。

  “塵爺”

  恐慌的眼睛拉不回來的希望。

  我們的神,泯滅了

  這裏擁有醫生,這裏擁有儲備。

  已經無法感知痛覺的塵爺還能睜開眼睛,說不出話反而聽得到吵鬧。

  我們的神明,全輸在了情感子上。

  我們的神明,丟失在了荒野裏

  貪戀這樣的時間,還沒有結識別人,還沒有住所之地。

  依偎在一起,依偎在某一做村莊的某一做夾腳裏

  偷窺生活,偷窺人聲。

  看的雜亂,聽的明亮。

  該死的不隻是一點情誼。

  無視那些落在自己麵前的神明。

  無視那些靠近圍攏的神明。

  他們並不直接剝奪想他們也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他們捧著棺材,他們來到此地。

  他們在脫離地麵的高度傾倒棺材裏的液體。

  葬在他的軀殼之上,髒在睜不開眼睛的神明之上。

  無人反駁,無人說話,無人歌唱聖歌無人再次祈禱。

  黏糊糊的,又順著臉頰往下流淌。

  神明啊,這裏的雨為什麽洗不掉啊

  神明啊,為什麽您如此的不堪啊

  那裏的神,這裏的神。

  枷鎖是從出生就長在了你的雙腳之上。

  他們的神逃離世界。

  他們的神離開大地。

  他們的思維就在這裏。

  不反駁,不言語,任憑流淌,任憑浸染。

  自己的身軀感受的太明顯了,自己的身軀上全是那種流淌的感受。

  就在自己的肌膚上,就在身上的肌肉裏。

  這裏的希望是存在的,這裏的光芒是擁有的,這裏雖說暴雨持續,這裏雖說一直恐懼。

  可這裏的人們凝望著自己打心底裏的信仰。

  世界的聖靈依舊圍聚在這裏,呆在每個人的身邊,呆在每個人的眼睛裏。

  明明活的好好的

  明明活的認認真真的

  這裏很冷,這裏崩潰。

  不知道待了多久,不知道安靜了多久。

  其他的孩子來到了他的麵前,伸出的手等待我們一起的回歸。

  哭吧,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