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我
作者:去人間      更新:2020-05-18 08:26      字數:3180
  我們的軀殼是隨機的,我們的思維也是白色。

  我們並不熱愛天空那無處站立的世界,我們隻是想有一次俯視世界的視角。

  這裏離家很遠,這裏離家很荒無,我們沒有跟隨統一的法則繼續前進,我們真是一無是處。

  我們祈求了一點點的存在,存在後世的言語中,被鞭策在不知好壞的書籍中。

  我們等待軀體會越來越懦弱,我們的等待精神會越來越衰竭。

  我們隻是要一口食糧來換區大腦的清醒,一點就夠,一滴水源。

  我們說的沒錯,我們也沒有要浪費資源的意思。

  病死的孩子睜開了眼,沒有昏昏沉沉的感受沒有呼吸不暢的意思。

  我們即將回到原本的世界,我們看著比自己年齡都大的草木。

  這是真正的第一次住所,在未被神明發現前第一次真正的居所。

  瀑布隱藏魚類的本性,不再幹裂的大地長滿青苔,靠著一磚一土添加的建築成了植物最愛的攀爬,這裏荒無人煙,這裏聳立曆史,這裏的碑程記載曾經的裂縫。

  我們回到了家裏,我們來到這裏的無人之所。

  我們清理身上的汙穢我們站在陽光的大地。

  她的雙手扣在一起,她的雙腿已經親吻大地。

  額頭觸碰到了土地的濕潤,不算涼意的緊挨在一起。

  “我們回來了”

  這是我們永遠的等待,即使去探望他們遠走的天邊,即使我們真正的去過他們了解的世界。

  我們跪在大地之上,我們用壓垮的身姿一點點的表達自己的敬意。我們久久不起,我們被風吹刮。

  世界的靈魂周而複始,新的曆史一直在堆積。創造碑程的人們已經離去,他們留下自己的書記卻忘記繼承當年的文字。

  還記得我們的歌謠嗎,那本就是當年的故事,聖靈一直銘記,它們也一直存在,要怎麽樣才能看到它們呢。

  你要銘記它們的來源,你要知道自己的信仰。

  它們一定是善良的嗎?

  如果你是善良的人兒的話。

  隻剩灰燼是存在也被風帶走了,我們的腳下滿是塵埃,我們的眼裏沒有生機。

  我們各懷自己的恐懼來到家裏,我們的軀殼沒有真正的血緣。

  風刮過的樹林搖搖曳曳,略微枯黃的枝頭已經開始掉落熟透的果子。

  我們是在逃避,我們也是在尋求安逸,我們本無言無語,我們本就不懂悲哀。

  我們真的死亡何意,我們也知道萬物何在。

  我們沒有了**,我們無視死亡的感受,我們的價值也許就是成為塵埃,我們沒有生的**,我們無法相愛。

  簡略的打掃著,拿著自己的,我們知道該如何書寫這個文字,我們知道這些串在一起是什麽價值。

  為我們帶來悲哀,也為世界帶來暖意。

  我們敲打石頭的碰撞燃起幹草的溫度,我們在夜裏回到無人的建築,碩大,擁有曆史,缺沒有生命。

  這不是當初兩個傻孩子摸打滾爬才能抓到食物的時刻了,沒有當初的傻氣沒有當初的笑意。

  這裏是龍的住所,這裏是塵爺的起源,他舉著火把來打漆黑的地洞,太久沒有清理的**已經被樹叢紮根。

  “好黑哦”蹦噠著跳下階梯,看著不知道哪裏是牆哪裏是通道的地域。火光的範圍並不大,頂多有著一兩米的距離。

  抽出腰上的長笛輕輕的命令應從她聲音的聖靈,光源並不算溫暖,隻是多了能夠看清的視野。

  火把掛在了牆上的縫隙,拉著她的軀體行走在黴氣泛濫的通道裏。

  這裏已經坑坑窪窪,這裏已經積水泛濫,這裏成了樹根的居所,這裏也有黑夜的生命。

  如若要形容的話,我們住在墳墓裏。

  蛛網掛上了臉頰,一絲絲不適應的觸感引來手的撫摸。

  我們這是要去哪裏?我們這是要去墓碑裏。

  推開了石門的沉悶,灰塵從上傾下掩蓋走過的大地。

  這裏有雕像,這裏有宣誓。這裏見證過什麽為母,這裏有過什麽為地。

  我們從來都沒有回歸過正軌之上,我們一次次的迷茫也不到誰的指引,因為我們是走在這條路上的先者,沒有前輩可言,沒有神明可以依賴。

  “你記得你是怎麽操控惡魔的嗎?”

  塵爺站在神女的雕像之下,看著正對的孩子問著她的過往。

  “食糧。”

  不需要掩蓋,不需要惶恐,那是她完全信賴的人,那是拯救過她的人。

  她站在世界之下筆直的看著她的長輩。

  “命令他們啃食過思維,給予血肉命令而為。”

  “還有一處”

  我們從沒有被破壞的石壁裏打開掩埋,抽出來的棺材黑的魅惑。

  手那麽大的存在著,沒有灰塵沒有破壞。

  “嗯?”看著這東西的存在推動了大腦的加速,醒著的意識完全就是在叫囂。

  她因為崩潰所以衰竭,因為信仰不足逐漸變得丟失生命。

  因為她的身體並不是原本的現在。

  她也會自己啃食,自己的軀幹。

  “怎麽可能”

  因為覺得不可思議扣開了一側,血氣彌漫世界,這不是肉塊也不是白骨

  這是,被父親剝奪的眼睛。

  曆史迷茫了,這個意義也迷茫了。

  “我”因為重力的傾斜流出來的血液,沾染了她的手臂順著下流。

  塵爺拉住了她開始慌張的神態,合上棺材防止血肉的流露。

  她的頭皮在疼痛,牽扯進去進去裏麵的思維一同疼痛。

  “影行已經被庇護了。”

  聽到的名字感受自己的耳朵嗡的顫抖。

  聖靈的低語沒有告訴她事態的發展,一時之間的恐懼睜大眼睛。

  神明,並不會給予神明希望。對嗎?

  曆史是誰在造假。

  “孩子,神女大人已經離去,你知道死亡的神沒有食糧會是什麽下場”

  死神的骷髏軀體,饑餓啃食光照。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層傷痕早就長了回去,這和庇護不一樣,恐慌又一次爬滿了心頭。

  “孩子”

  他們依偎在一起被悲哀包裹,誰死,還是誰活。

  誰來潰爛,誰來成為塵埃。

  “我把它藏在了這,神女大人的意願還在聖靈之上我們庇護了這做領地,我們祈禱過未來讓你會帶住所”

  我們沒有名字,我們隻有稱號,我們被方便喊叫我們成為勞力。

  我們回到這裏隻是為了體驗活的悲哀嗎?

  “我曾想讓你就這麽離去,直到曆史真的擺在我的麵前。”他們靠在一起看聖靈的存在,這裏潮濕並且陰暗。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誕生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在領域裏我也去找了天梯,我去了龍塚也沒有帶回來希望。”

  她不愛打理自己的發,她不愛紮在一起那麽清爽。

  她的臉埋在發下,看不清也沒有動靜。

  “你要做出選擇嗎”

  她的懷裏抱著棺材,她的發在肌膚上滾動著,沉默的坐著沉默的依靠著。

  “他會想要創造下一個神嗎”

  她蜷縮著,靠在塵爺身邊,沒有哭沒有吵雜,努力的縮著身體想要壓縮自己的存在。

  咬著的下唇供血不足慘白著,阻擋話語的突破腦子裏一片片的衰竭。

  秋天已經開始了,生命要一步步踏入死亡之間了。

  大致想到了她在說誰,給予她**上的溫暖安撫情緒。

  雙方都是錯誤的選擇。

  “我會死掉嗎?”她的眼睛從發下探了出來,睜的那麽大睜的那麽明亮。

  無法回答,這是未知。

  我們來到此處是為了什麽,呼吸一下曾經的故事,聽老人講述神奇的童話。

  我們離開地下回到大氣流通的地帶,風真的很美好,讓你察覺世界的活著。

  小雨蒙蒙的下了,在這還沒有太陽升起來的時刻打落塵埃的漂浮。

  我們不需要掛著淚水,我們本就在水分彌漫的世界裏,我們逃離群居想要獨自扛起,我們真的錯的太明顯了。

  “塵爺,你會想我嗎?”

  他們手拉著手站在雨之中,他們身邊的碑程刻著曾經的曆史,這個時間沒有光,這個時間沒有醒來的生命。

  我們的目光沒有對立,我們的眼睛不需要注視對方。

  “你可是我養大的孩子”

  他們手拉著手,他們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情緒,他在用力的攥緊,她在無聲安靜。

  死神一直藏在他們的城市,夜晚如此安靜的呆在世界之上,踩在塵爺常在的城牆上看溫室的地方,心裏的算盤各自都在賭博。

  他的臉上沒有表達情緒,他的動作看著這個城市的安逸。

  沒人知道死神在自己的心裏默念著什麽,他的眉目到底是奉獻什麽的。

  他也曾是擁有名字的,他也曾是因為交易賭博活下的。曾經的骷髏軀體,已經病態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