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我想見你
作者:墨斐華傾      更新:2021-06-19 04:49      字數:2166
  江將軍佯裝不知他二人的小把戲,脫下中衣。因常年習武征戰,軍營鍛練出的結實精壯體格,在昏黃燭燈下,仿佛抹上一層蜜蠟,也打上了陰影,肌理起伏越加清晰。這震撼又悅目的畫麵,真真是一場視覺盛宴。

  承滎定在那裏,忍不住小步移動上前,一眨不眨的細細打量:寬肩窄腰,肌理分明,膚色細膩泛著討喜的淺蜜色,那些熟悉又令她心疼的疤痕蜿蜒其上,但不會破壞美感,反而平添野性美。

  承滎不知什麽時候起,交握起小爪子,一臉癡迷狀,眼神真是軍中的糙漢都比不上的灼熱。

  江佑勍一回身被她驚了一瞬,譏笑一聲,上前抬手覆在她的眼前,遮擋了灼燙冒著熱氣的眼神。語氣涼涼的說:“郡主要不要收斂些。”就怕別人不知道是——色女。

  “我哪有!”承滎頂著兩片紅雲輕聲反駁,心中蕩漾,眼神亂飄。

  她以為他要洗熱水澡,其實是出去衝了涼水,可大熱天的這些熱水要幹嘛?

  “你洗漱吧!”江佑勍著中褲,打著赤膊掀簾子進來,荒郊野地,蚊蟲異常的多,即使燃了艾草驅趕,也還是滅不盡。承滎正在驅趕蚊蟲,看來這兩個月已經十分熟悉這樣素簡的日子,不見驕氣抱怨。

  剛來軍中承滎是抱怨過的,還蒙著杯子煩躁的掉淚過,不過已經是好久以前了,如今早就熟悉了。

  “哦。”原來水是給她的,熱水澡,真是想想都幸福奢侈。承滎盯看桶中熱水氤氳,笑的歡喜。

  江佑勍抱著手臂看她癡笑,神情淡淡玩味的說:“郡主是要我給你洗?我倒是不介意,樂意之極。”

  “不用,你——”承滎推他,不可避免的碰到他的肌膚,又好巧不巧的抓在他胸前,這手感令承滎一時忘了言語。該怎麽形容,彈性十足,肌膚光潔滑膩。

  江佑勍忍了忍,才沒有將色狼二字說出來,這妻真是十足的色胚,那雙靈氣的杏眼此時眼神迷離,盯著他的胸膛眼都不舍的眨一眨。

  他才衝洗的,身上涼涼的好舒服,有沒擦拭幹淨的水珠順著脖頸滑落起伏的胸膛,路過縱橫有序的腹部,最後沒入中褲腰帶中。哎呀,羞死人了,不能看,但是再看一眼有什麽呢!畢竟是她的男人。

  承滎笑的別提有多猥瑣了,起碼從儀賓大人無語的神情中是這樣評價的。

  “你沒有擦幹淨,我幫你擦擦吧!”承滎眼中燃著別樣的光,拿起他搭在寬闊平直的肩膀上一塊大沐巾說道。

  “怎好勞煩。”儀賓大人輕哼一聲,拍開她的‘狼爪子’,態度冷冷的背過身去,拒絕承滎的一番‘好意’。

  背後縱橫的刀傷,清晰出現承滎眼前。伸出手指輕輕觸碰,細細描繪,杏眸中滿是疼愛憐惜。

  江佑勍因她的舉動而停下擦拭的動作,還不等著他轉過身來,背後靠過來玲瓏有致的嬌軀,腰間多出一雙纖細的手臂將他緊緊環抱。

  承滎臉頰緊貼著他背部肌膚,那裏有一處傷疤,恢複得並不好,傷痕凸起增生,泛著灰白的顏色。她不習武,不知那是何種兵器所傷,可是這麽長的痕跡,想來當時傷的一定很重。

  他們二人的經曆不同,她想象不出他昔日的艱苦,也體會不到他的悲痛,但是她願意去聆聽,願意溫暖他孤寂的心。

  江佑勍側首看過來,她烏黑亮澤的秀發梳了高發髻盤發。不知為何,覺得她頭發好像少了些。

  “江佑勍,你在戰場殺敵時,要想想還有我在府中等你,你別丟下我。”她要纏著他,讓他心中有牽掛。這樣在戰場上,也會當心些,畢竟家中有妻盼君歸。

  “好。”江佑勍心底一處變得柔軟起來,薄唇輕揚一絲溫柔的笑意。握住她環在他腰間的手,輕輕包裹住。難得二人也能有片刻溫存,但真的是片刻。

  “還要抱多久?水要涼了。”儀賓大人忍不住提醒道。

  “再等一會兒。”真是煞風景!

  儀賓可沒那份耐心,他累了,疲乏至極,還有要事在身,等不了她的一會兒。

  承滎在旁邊小帳篷洗漱幹淨進來,還有小半盆熱水,夏日水涼的慢,打算泡泡腳。將頭發解開,按摩了幾下緊繃的頭皮。然後脫了靴子,將腳丫放在銅盆中,瞬間覺得舒服酸漲,滿足的輕歎了聲。

  承滎的腳底正蛻皮,邊角都能看出來,她出身矜貴從小就沒走過多少路,這是西北到長安呢!就是窮苦百姓家的閨女都未必走下來的遙遠距離,這腳、這腿真真是糟了罪了。這是軍隊,事出緊急又事關重大,為了能早一些趕到專挑了體格健壯的將士前來,這健步如飛的速度豈是她能跟得上的。好在有牛車可以坐,否則這雙腳還不知得被蹂躪成什麽樣。

  這些皮都是因腳底起泡磨破了才這樣的,一層剝下來,新肉又會起皮,所以索性不管了。

  “你頭發怎麽了?”得短了將近一尺,到腹部的長度,起碼他能一眼看出來。

  “嗯?”承滎低下頭看剪去的秀發,撥弄幾下說:“還不是來軍中,頭發太長太多,綰起來不像那麽回事,所以就剪了些。”女扮男裝不能被人發覺,否則違法軍規的張三小命就沒了。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斷然不可損傷,此為不孝。可是她是來找江佑勍的,父王母妃定會理解她的。

  “我想見你。”來都來了,怎不能因為頭發回去吧!

  “那為何不稟報,拖到今日。”要不是他去找牧韞錚撞破,還不知要等猴年馬月。

  承滎俏臉一紅,囁嚅道:“我害羞。”她怎麽好意思說起先是來偷信的,後來是追問心意的,可是沒有勇氣,慫了。

  她受了苦,他豈會不知。江佑勍灼灼盯著她,上前挽起袖子蹲下身,在水中撈起一隻白胖如鴿子的小腳丫,驚得承滎大叫一聲,忙往後縮著腿。

  “別動!”沉聲輕喝,力道不至於捏疼她,但她絕對掙脫不開。

  承滎慌亂不已,急道:“母妃說,女子的腳不可以給外男看。”